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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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托利亚她们是做马车来到对角巷的，真是一点创意也没有的交通方式。
走下马车看着街上拥挤的人群，阿斯托利亚感觉到头上的太阳异常的毒辣。
她眯起眼睛，很是怀念几十年后摩金夫人推出的女士洋装——虽然是借鉴了麻瓜的灵感，但是那可以随身携带施了清凉咒的小阳伞让她可以心满意足的度过一个个盛夏。
“我们先去古灵阁，十一岁的你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小金库，格林格拉斯家族每个月将转入五百金加隆作为你的零用。至于怎么用，那就是你自己所需要思考的了。”达芙妮将阿斯托利亚带入比周围都高出许多的白色建筑，青铜的大门闪闪发亮，穿着制服的妖精朝她们鞠躬。
忙忙碌碌，金银碰撞的叮当声，倒是挺符合一个银行的特质。
这是阿斯托利亚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个地方。以前的自己总是来去匆匆，在这里拿了钱就走，而在战后，巫师们有了自己的银行，再也不把自己的财富交付给外族。妖精是个挺了不起的种族，在1612年叛乱不成功以后隐忍多年，利用巫师们自己的不和睦为他们自己创造更高的社会地位，只可惜，妖精低估了人类的顽强，人类的正义，人类的勇气。当年哈利•波特的一纸文书让这个种族拥有了与战后的巨人、狼人同样的社会地位，被踢出了需要被保护的神奇生物行列。
那属于狮子的坚决与残忍……阿斯托利亚低头微笑。
“我们要给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小姐开一个金库，每个月从格林格拉斯家族金库218号转入五百金加隆。”达芙妮对一个空闲着的妖精说道。
“好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小姐……”妖精嘟哝了一声，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翻阿斯托利亚，抽出一张绘有表格的羊皮纸开始填写基本信息。在阿斯托利亚签字确认信息没有错误以后，这位妖精才签上自己的名字，羊皮纸上两人的名字燃起蓝色的火焰，一把金色的钥匙在羊皮纸上方慢慢成形。
“好了，528号金库——五百加隆从今天就开始转入吗？”妖精抽出了另外一张羊皮纸。
“是的。另外，从我和阿斯托利亚的金库里个取两百加隆。”达芙妮点头确认，拿出了自己的钥匙。
“确认符合要求，请稍等，我找人带你们去取钱。”妖精看了一下那把钥匙，点了点头，然后喊过另一个妖精，“拉环！”。
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坐上了妖精拉环的小车，极快的车速让阿斯托利亚迅速的白了一张脸，并且有向青发展的趋势。一群不怀好意的妖精！这个速度，怕是用来报复身体并不强健的巫师们的！难怪了日后地位如此低下！阿斯托利亚在心底里暗暗咒骂了几声，梅林保佑她不要吐出来，接下来她可还要去买魔杖和课本呢。
“亲爱的莉亚，你的体质实在是有些差劲。”回到了大厅，已经取完钱的达芙妮将一个钱袋放到阿斯托利亚的手里——阿斯托利亚已经没有力气下车了，达芙妮帮忙拿出来的金加隆全都在那个钱袋里——红润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不适。
“我不是你……在你练习击剑和马术的时候，我在房间里睡觉。”阿斯托利亚靠着达芙妮，深呼吸慢慢缓和自己的脸色。
“给你。”达芙妮拿出一瓶褐色的魔药放在阿斯托利亚的手心里，“这个是治疗眩晕的。”
“谢谢，可是不用了。”阿斯托利亚身体一僵，然后站直了身子，没有接过那瓶用水晶瓶装着的魔药。在她正式开始学习魔药以后，她就开始抗拒服用魔药，喝下去也会吐出来。宁愿生病的时间长一点也不要喝下那些色彩斑斓颜色古怪的魔药——因为她终于了解到魔药的原材料到底是什么了，而为魔药提供了最多素材的节肢动物，正是阿斯托利亚最厌恶的生物之一。
“好吧。”达芙妮的疑惑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她放过了阿斯托利亚不愿喝药的小细节，只以为这是逞强。她兴高采烈地朝着丽痕书店的方向张望了一下，随即惊呼了一声：“哦，梅林！签售会要开始了，我得赶快过去——莉亚，你可以自己去买魔杖吗？”
“当然当然，快去吧亲爱的达芙妮。”阿斯托利亚点着头，对于达芙妮的提议从心底里赞同，她可不想再一次的像麻瓜小说里形容的那样成为罐头里的沙丁鱼了。
看着达芙妮风风火火的走向了丽痕书店，阿斯托利亚又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向门口挪去，然后被一个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一下。
“喔，对不起！”身穿麻瓜连衣裙的女人有些惊慌的朝她道歉，明亮的褐色眼眸和柔和的脸部轮廓竟然让阿斯托利亚显得似曾相识。
“没关系。”阿斯托利亚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如此回答了，知道五秒钟之后她才想起来这个女人到底和谁那么神似——赫敏•韦斯莱。她就是二十年后的赫敏•格兰杰•韦斯莱！这么说，是韦斯莱夫人——喔，不，是格兰杰小姐的母亲了。她抬头再次看了一眼有些惊慌茫然的格兰杰夫人，然后不出意料的看到了正站在她身边安抚她的格兰杰先生。
“那么，你们是麻瓜？”阿斯托利亚看到他们站在了英镑对加隆的汇率显示牌前，挑眉。
“是的。”格兰杰先生有些拘谨。很显然，在周围的人和自己不是同类的时候，即使是成年人也会失去该有的从容。
“按照魔法界的法律，在巫师界的麻瓜身边应该有至少一名巫师陪同，谁带你们进来的？”阿斯托利亚看着格兰杰夫妇立刻僵硬起来的表情，失笑，“我不是责问——我可以帮到你们什么吗？”鉴于二十年后赫敏•格兰杰这个魔法部副部长进言保留一部分财产的份上？
“哦，那就太好了！我们需要换一些钱作为赫敏——我们的女儿赫敏•格兰杰——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可是这些……呃……”
“妖精？”阿斯托利亚朝不远处正在称量红宝石的妖精点了点头，“没关系，有着魔法契约，他们不会对站在这里的人类构成威胁。办理购汇手续就在左手边。”
“真是太好了！”格兰杰夫妇跟着阿斯托利亚来到购汇的地方，格兰杰先生开始填写表格，而格兰杰夫人则对阿斯托利亚不断的感谢：“要知道赫敏刚才看到了她的朋友，然后就立刻跑掉了，把我们丢在这里——”
“没有关系的夫人，我很高兴能够帮到你们。”阿斯托利亚微微一笑：“我姐姐说，格兰杰小姐上学年是全年级第一名，很了不起。”是啊，唠叨了一整个夏天，顺便埋怨德拉科居然输给一个麻种小姑娘。
听到阿斯托利亚的恭维，格兰杰夫妇绽开了骄傲的笑容，然后就听到赫敏叫着爸爸妈妈带着一群红头发和一个黑头发跑了进来。阿斯托利亚朝着格兰杰夫妇微微一笑，便出了古灵阁，朝奥利凡得走去。
“那是谁？”赫敏满脸抱歉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
“不知道，一个挺热心的小姑娘。”格兰杰夫人微笑。
“但愿她是格兰芬多的。”赫敏点了点头，有些遗憾不知道阿斯托利亚的名字。
在这个年纪，他们大多还那么单纯。
阿斯托利亚再次走进那家破旧的魔杖店，任由奥利凡得灰白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她，没有当年第一次来时候的不安和紧张，就好像遇见了老朋友一样。
“喔，格林格拉斯小姐。我记得你的母亲——柳木，独角兽尾，十二英寸……”奥利凡得似乎是从她的金发和蓝眼中看出了端倪，怀念的语调近乎陶醉。
“母亲现在依旧喜欢它，保养的很好。”阿斯托利亚顺着奥利凡得的语气道。她一直认为，奥利凡得记得每一根魔杖，然后用魔杖来记人。不过，通常这样的记忆能够看出一个人最根本的东西。魔力的感应，根本不是想控制就控制的。
“哦，那就太好了！还有你姐姐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的魔杖，葡萄藤，龙的心腱，十二又四分之三英寸，那也是个好孩子……”奥利凡得继续他喋喋不休的回忆，然后看着耐心等待他说完的阿斯托利亚，转身抽出了一个盒子：“好了，试试这个，桃花心木，凤凰尾羽，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要知道，是魔杖在选择巫师呢……”
阿斯托利亚没有说话，一挥手杖尖喷出一团火焰。手里的魔杖被奥利凡得夺去，又拿出了另一根来。如此反复，阿斯托利亚在这个夏日感到困意上涌，静静地等待自己最好伙伴的回归，万全没有想过万一她的魔杖不再是原来那根了怎么办。
是魔杖在选择巫师，阿斯托利亚从十一岁开始就将奥利凡得这句话记在心里。不知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奥利凡得活的很久的缘故，说出来的话总让阿斯托利亚觉得有那么些道理，至于到底有什么道理，她自己也不清楚。
“啊啊，来试试这根……非凡的一根……柳木，独角兽的尾巴，十三又三分之一英寸。”奥利凡得近乎耳语的低喃传入阿斯托利亚的耳朵，使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那是她的魔杖。它陪伴自己度过了二十多年。它完完全全属于她。而他们已经分开了半个月，却好像分开了好几个世纪。
阿斯托利亚握住魔杖的一瞬间，久违的温暖涌入指尖，熟悉的问候让她想要落泪。
“很适合你，格林格拉斯小姐。”奥利凡得的脸都要贴上阿斯托利亚的鼻子，柔和的声音令她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柳木和独角兽……非常适合你。”
为什么适合？阿斯托利亚感到一股阴冷的寒气从脚底升起，却没有敢问出口。她看到自己在奥利凡得眼睛里的倒影显得有些恐慌，不禁握紧了魔杖汲取那一点温暖。奥利凡得那种泛着冷光的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一切假象，好像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尽管她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这种眼神仍然让她本能地感到不安。
“多少钱？”阿斯托利亚回避了奥利凡得的目光，问道。
“七个金加隆，格林格拉斯小姐。”奥利凡得并没有介意阿斯托利亚的回避，将阿斯托利亚的魔杖放回用紫色缎带装饰的盒子里。
松了一口气，递出七个金加隆后阿斯托利亚拿过魔杖盒立刻走出了奥利凡得魔杖店，缓缓地走在对角巷。她需要买一个魔杖夹层，还需要去丽痕书店买自己的教科书，可是在这之前，她需要一份冰激凌压压惊。
在丽痕书店对面的弗洛林冰激凌店买了一份彩虹船，阿斯托利亚坐在靠窗的位置眯起眼睛朝书店里的人群张望着，试图从其中找到自己的姐姐达芙妮，但是很明显她失败了。
放弃了寻找达芙妮的打算，阿斯托利亚安安静静地吃起自己面前的冰激凌来，直到一个人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铂金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眸，高傲的表情，优雅的举止，与这个小店格格不入。
“德拉科？”阿斯托利亚挑了挑眉，塞了一口香草味的冰激凌到嘴里。
德拉科简单的点了点头，仗着身高优势和微微抬起的下巴从上面倨傲的看着阿斯托利亚，声音有些好奇有些迟疑：“你……怎么吃这个？”
“天气太热了。”阿斯托利亚眨眨眼睛，又吃了一口巧克力味的。
“平民的东西。”德拉科从鼻子里喷出了一口气，不屑的口气却掩盖不了眼睛里的好奇。
可怜的德拉科，家养小精灵的手艺已经麻痹了你的味觉。阿斯托利亚同情地看了一眼德拉科，微微一笑并没有作出什么其它辩解。
“我知道，可是太热了。”阿斯托利亚示意德拉科看窗外似火的太阳和拥挤的人群，用眼神询问德拉科是否也需要一份，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以后耸了耸肩，“我觉得我还是等到签售会结束再去找达芙妮一起买教科书。”
“你的意思是——达芙妮在里面？”德拉科灰色的眼睛瞪大了些，那些傲慢也因为惊讶散去了些。
“是的——”德拉科惊愕的表情明显娱乐到了阿斯托利亚，可是无意中瞥到的一眼让阿斯托利亚立刻瞪大了眼睛，“那是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有些尴尬，轻微的点头不专心看都看不清楚。
阿斯托利亚满脸的古怪。当年她是在里面尖叫排队的人之一，并没有发现在门口发生的这一有趣事件。和任何一个人说，都不会有人相信一向连蕾丝的褶皱都要斤斤计较的卢修斯•马尔福会不顾形象地跟别人用拳头打架，而且打法是这么的……没有章法。
也许是看到阿斯托利亚有些迟疑的表情，德拉科咳了两声吸引阿斯托利亚的注意，然后一本正经的解释：“那是著名的格兰芬多黄鼠狼家族【Weasel Family】，我爸爸说，对待粗鲁的人，就要用粗鲁的方式。”
“是的，我明白，也完全赞同。”阿斯托利亚忍着笑意。我爸爸说，这是斯科普斯最喜欢说的一句话，而波特家的阿不思讽刺他的时候总会用这个来取笑他：你爸爸说？你什么时候能自己拿拿主意？
波特家的那个孩子真是不错，她有理由相信斯科普斯会和阿不思成为好朋友的。阿斯托利亚眨了眨眼睛，看着德拉科满意的离开小店回到他的父亲身边，跟着他的父亲一起走向斜对角的摩金夫人长袍店，暗暗挑了挑眉。她再次看看了人潮不减的丽痕书店，然后再次朝老板弗洛林•福特斯库淡定地说道：“再来一份彩虹船。”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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