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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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资本面前，印绣绣还是迫不得已坐在了面粉前。
既然麦仁与麦麸磨成的面粉会在风中略微分离，那么二者之间必定有着质量与材质上的差异。
二人稍微讨论了一下，最终圈定了两个分离面粉和麦麸的方案：一是离心，二是送风。
两个方案都不算很难，第一种方案直接做个带漏眼的筒子转会儿就好，第二种方案也不过是做个喇叭一样的东西，把一定范围内的风聚在面粉上而已。
这样想着，二人便开始在宣纸上画起筒子和喇叭的设计图。
面粉质地太轻，筒子必须做得精细一点，漏眼不能太大，免得精细面粉和麦麸做成的面粉混在一起飞出筒外，筒子外面还得套一个大些的壳，这样等面粉从筒内转出以后才好收集起来备用……
两人画着画着，忽然又发现个严肃的问题：
转筒虽然理论上确实可以给不同质量的物体离心，但若真叫她们坐在桌前磨磨唧唧的转一天小筒，她们可能就离疯不远了。
有没有什么改进的办法可以提高效率或者减少人力付出吗？
比如，做个齿轮？或者，一根轴上多放几个转筒？
这回王馥蔷执笔，印绣绣在一旁帮衬着，很快将设计图画完。
这回王馥蔷执笔，印绣绣在一旁帮衬着，很快将设计图画完。
画完以后两人将整幅图纸展开看了看，总觉得转轴顶上光秃秃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王馥蔷：“要不把这个转轴做成凹凸的，到时候好转一点？”
印绣绣：“不如直接做成齿轮，到时候万一有机会，还可以安在什么磨盘水车之类的东西上面，就省得咱们费劲儿转它了。”
“好主意。”王馥蔷在图纸上面改了改，忽然想到好像可以好好设计一下，在齿轮上安个风车，让风力直接带动转轴转动。
她将这个设想与印绣绣商量了一下，又花了好长时间设计出一套齿轮与滑轮的链接方法，将横着转的转筒与竖着转的风车连接在一起，这张图纸便算是完成了。
接着她们拿起看上去比较简单的方案二，开始考虑应当在哪里放置多大的一个集风喇叭比较合适。
王馥蔷在纸上勾了个喇叭的雏形，边勾边讲着自己的初步设想：
店中风最大的地方应当是北面那扇窗子，但是由于店面位于街道尽头的转角处，每扇窗外都会有很多人路过，所以喇叭的外形必须要优美漂亮，免得影响店铺在路人心中的印象。
喇叭下面要有一个半封闭的木匣子，用于盛放吹散的面粉，但上方得有可以调整封闭程度的盖子，防止面粉被风吹得满屋子都是，也防止封闭得太严实以后，空气不够流通，喇叭收集过来的风路过匣子口便转道离开。
……
印绣绣在一旁看她描画，再次灵光一闪，拉住王馥蔷道：
“你看你画的这个喇叭，它想不想吹风机的吹风嘴？”
王馥蔷有些莫名，“它俩本质上不就是差不多的东西吗？”
印绣绣拿过刚刚那张图纸，指着上面的“风车”道：“我的意思是，你觉不觉得这个吹风嘴后面，其实可以加上个小风扇？”
“可是这里没电哎。”王馥蔷有些遗憾。
“但你记不记得那种手捏的小风扇？”
王馥蔷扬了扬眉，露出一抹了然。
“那种东西好像是可以用齿轮解决对吧？”
“没记错的话，还需要个弹簧。”
“那也简单。”
于是印绣绣与王馥蔷又一次开始了她们漫长而又艰难的创造之路。
她们不断构思方案、脑中模拟、提出问题、相互质疑，再产生新的方案，周而复始。
终于在第二天下午，画废了一纸篓的宣纸以后的二人才堪堪画出一个理论上没有问题的手摇小风扇。
这两天里，裴允看着她们执笔作画，看着她们相互争论，再看着她们冷静思考以后达成一个又一个共识，攻克一个又一个自己都听不太明白的难题，态度早已从最初的不以为意变为惊叹敬重。
无论是印绣绣，还是她那位娇生惯养的朋友，她们为了一件事情认真努力并且迸发出无限创造力的时候，都是自带光彩的。
裴允不由被这光彩吸引着，越发正视起这两位姑娘，甚至将她们放到一个与朝中百官、庙中天子并列的位置上。
他为二人找来了能工巧匠，分毫不差地制造出了图纸上的两件物品。
虽然捯饬几天依旧是以失败收场，但那个随风而动并且能牵动下面转轴缓缓转动的摆件放在店里，就已经相当惹人注目了。
刚刚在店内放上一天，前来询价之人就已经踏破了门槛，甚至有人把价格出到了十两银子。
印绣绣&王富强两脸震惊。
所以，她们做小饼干的工具，竟然比那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面世的小饼干本身更有前途吗？
她们很快掏出图纸，将整个风车-转筒装置按照此时的审美，改成适合作为摆件放在家中欣赏的样子，请来上次负责制作这个装置的师傅按照图纸重新制作。
改进以后的中心转筒成了烛台，四围收集面粉的壳子也制成了镂空的。
夜色之下点起烛火，只待一场微风便可以看到千般美妙的光影。
这般改进以后，即便是将价格定在了五两白银，店内的存货依旧在三天之内售卖干净，接下来便要等待工匠的档期安排，有价无市。
看到这个盛况，印绣绣拉着王富强在店中转了一大圈，又盯上了北边窗下的那个小喇叭，以及喇叭边的小风扇。
危小风扇危！
裴允等了好几天，始终没能吃到传说中的饼干，而印绣绣与王馥蔷却已经翻出了小风扇的图纸，开始给它做细致的外观改造。
改完以后，二人便将图纸拿到裴允面前。
王馥蔷道：“我们想了想，发现把小风扇拆下来应该会很有市场，你上次找的那位做风扇-木箱的大哥，现在还能联系到吗？”
“能，”裴允点头，复又提醒道：“前两日我看面粉恐将生虫，想来你们也该在饼干方面多费些心思了。”
印绣绣不置可否：“有时候吧，我们也要衡量一下付出与收益之间的关系。”
裴允：……
先前是谁跟我说不忘初心努力下去，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大器晚成来着？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