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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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权与非实权家主的待遇完全是两个极端，前者你再怎么任性，族人们都会捏着鼻子忍了，后者能自由行走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其唯一的答案是实力，只要你足够的强，那个位置上的人不是宗族的都没事，更不论老幼。
所以我上位，到我现在差不多快下台，都很好理解吧？不过就算他们怎么闹，我和悟的感情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又过去了几年，悟已经十三岁了，我不禁感慨时间流逝之快，眨眼间他也这么大了。
前年借着“赤血术师下落不明”来向禅院家施压，从舆论的方面将禅院家踩住，然后放出消息五条征的重伤是有预谋的，矛头直指加茂家，形成一个五条家会针对加茂家的虚假局面。
究极有没有赤血、这个赤血术师是怎么回事、加茂家有没有干什么等等，就交给大众自我思考了，而最终现实证明了“脑补真的是病”。
现在悟已经完全跨入一级术师的行列，尽管还不是顶尖的那一批，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往成长空间极大的六眼身上下注，因此频频向我们示好。
禅院家也同样如此，他们认为比起被五条六眼敌视，还不如卖个好，维护自身的利益才是家族生存的关键之一。
简单来讲就是，御三家的五条跟禅院有了很多的合作，不对外表示结盟是为了给点加茂家面子，免得兔子急了咬人。
从另一方面来讲，咒术界有差不多一半可以视为五条家的了。
我们说是平等合作，实则借着禅院这个平台，向更多的人传达出五条家并非高高在上，只要利益够，世仇都可以往后稍稍。
而合作往往是是吞并的开始，向合作者输出站队六眼的好处，再加上舆论等多种软实力的组合拳下，五条家的“合作者”数量翻了好几倍。
形势非常不错，每每想起，连我的焦虑症都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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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主宅在京都，是非常传统的古老威严的宅子，不过我家里的大部分家具都是悟喜欢的。这一件那一件，不知不觉就多了很多画风跟主宅完全不符的家具和摆件，最多的是游戏跟轻小说周边向的，还有一些萌宠玩偶类的。
我满足得窝在软乎的沙发里看着雨景，这是一个不错的消遣。
现在是台风天气，预估有七天，于是我就过上了半退休的日子，直到台风过去，我才会恢复往日的工作，这点得到了悟的高度认同。
我虽说身体是痊愈了，可在长时间下雨的时候（特别梅雨季），骨头会泛酸，而且还容易手脚冰凉或身体发冷。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也是最大的幸运，起码在那样的伤势下我还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没有喝热水的习惯，手冷的时候我会让人备上暖手炉放手里捧着，无聊的我不想费脑子，只想回到曾经的我那样佛系。光是数庭院里栽的梧桐树树叶，我都可以数上一天。
关于庭院里种什么好，我跟悟也有过一番谈论，不相信神佛的两人谈起这事倒引经据典的，一口一个好运。
刚开始栽的是悟想要的桂花树，除了寓意是富贵吉祥外，还有悟觉得桂花开花时整个庭院都弥漫着一股清香，用他的话说就是“一闻就觉得很好吃”。
后来在我第一次受伤回家被发现后，挂花树就变成了梧桐树，其寓意是幸福吉祥，以及家庭和睦。悟觉得我“不听话”就是不和睦的表现之一，我听后有点哭笑不得。
——今天悟会带回来什么呢？
我幸福地想着。
前天是蹦哒着扑进我的怀里，手里拎着炸鸡跟两罐可乐。炸鸡大部分进了他的肚子，我就意思意思尝个味道，可乐我喝了两口，因为不喜欢刺激的口味，就同样递给悟让他帮我解决。
昨天是悄悄过来幼稚得跟我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是我可爱的孩子吗？”
“再猜猜！”
悟没有否认，我听出了点意思，笑着继续：“那是我的幸运吗？”
“接近了接近了！”
“那……是陪伴了我十三年乃至未来的、我的骄傲与希望。”
他小小沉默了下，然后甜蜜地抱住了我，显然他就是想要夸夸。
之后他拿出游戏光盘想要跟我一起玩，起初我不适应操作被按着打了几次，后来操作上来也打得有模有样。不过，悟还是更喜欢跟我玩合作向的游戏，因为这样他可以更好的撒娇。
没让我多等，今天的悟从天而降（从门外瞬移回来），带着墨镜，爽朗得朝我比了个大拇指，“阿爸专属快递员已抵达！请接收你的礼物！”
我笑了起来，看悟的表情大概我笑地很温柔吧，他挠了挠脸庞，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把手里拎着的蛋糕盒打开，上面用酱画了一个“父亲节快乐！”的字样。
然后跳舞般的几步向前投进我的怀里，“我想吃蛋糕，所以就买了这个！不是很甜的，你会喜欢的～”
“而且反正绝对不会有比我更好的礼物了，所以！其他就不需要了！”
身高长到一米六的悟已经不适合像小时候那样呆我怀里，不然怎么抱都不舒坦，悟也就非常遗憾得改成了环抱，常常亲昵地跟我贴贴。
是的，他长大了。
我也慢慢地不再把他拘在我身边，愿意让他离开我去多接触其他的事物。
拿我举例子，我难免会对普通人有点轻视，因为就算再怎么对我恶意满满，我也掌握可以夺走他生命的力量。
而悟就简单直接多了，对了除我之外的人，都是一副“能奈我何”的态度，直言直语，从不在普通人面前演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好比能一眼看出那人的真实想法，就算好意被当成恶意揣摩，就算被害怕，也我行我素。
这点我不太赞同，我告诉他：“因为他们是胆小鬼。在你被当成恶人时，我会感到难过跟自责。”
我相信大多数父母都会这样吧？
固然别人的想法跟我们无关，可我依旧想让我的孩子成为大家都信任的，被众星拱月般对待，不用体验什么是寂寞，因为他是我一切美好幻想的集合。
因此在最开始，悟对普通人好，仅仅只是因为我。
这有点不太对，我也没有再多说。
后来有一天，他跟我说，我原本挑给他的那些小萝卜头们，与他再也走不近，身边只剩下他的表姐（实则表妹）夕音，就连亮平都不再跟着他了。
这是我早就料到的，他们注定只能成为悟的陪衬，悟会与他们拉开越来越大的距离，乃至他们连难以仰望的高度后，这个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疏离感，再加上悟的态度（我其实不觉得有多少错），这份距离就无限拉大后就转换成畏惧与敬仰。
这个时候的偏袒，就会引发小局部的坍塌，最后造成雪崩。
这是独cai的必然经历之一。
本来我还想做些什么，但事情依旧朝着我的预想，以及类似另一世界的局面那样走去。
也在这个时候，我的外甥女夕音就没有被吓到，依旧安静地跟在悟的身边，这令我有点意外，不过她母亲当初的转变也惊到了我。
当发现身边就剩下夕音后，悟不理解地问我：“夕音不是普通人吗？为什么她会不怕我。”
这倒未必。
悟有时候说话，就连是我都觉得有点不分对象，好几次夕音都红了眼眶，看见我来了就委屈地偷偷看我想要靠近我，或是躲到她母亲的身后。
事后夕音告诉我：“妈妈说姨夫是好人，那姨夫就是好人，少主当然也是好人……只是夕音……”
我揉了揉她的头，告诉他：“如果不喜欢的话就说出来。你的妈妈很勇敢，夕音也会像妈妈一样勇敢吧？别担心，姨夫在的。”
夕音当然会怕悟了，但是比起害怕悟，她更愿意去相信温柔的姨夫的孩子本性也是温柔的。
这点跟我夫人很像。
我夫人其实最初也怕我，原本在她心目中无所不能、可以轻易掌控她的父亲，被我压制住时，我夫人并不会觉得我是拯救她们姐妹的英雄，而是一个更强大的刽子手。
一直到成婚当日，她都有点害怕，后来当我为她梳发时，她就觉得我倒有几分温柔在内。
“花奈不怕了？”
“嗯，我相信夫君。”
至于相信我什么，我至今都不知道。
*
悟告诉我，他遇到了天内理子。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