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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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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夏末留了要见面的信号,然后就溜溜达达的往医院的方向走。
闲着无聊我朝一个从身边走过去的高大男人吹了一记响亮的流氓哨。
那个男人先是一愣,然后非常愤怒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调皮的朝他眨眼睛,他脸一红,然后快步离开了。
我……
这个世界的男人都这么害羞了吗?
无奈我只能郁闷的继续往前走。
我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朝迎面走来的少女吹了一记流氓哨。
女孩朝我走了过来,我心中暗喜,只要她朝我伸一根手指头,我立刻倒地,然后正大光明的去医院。
女孩走到的我的面前,嫣然一笑然后掏出手机说:“小哥哥,先留个电话号码吧,我着急走。”
我……
“小妹妹,哥不缺女人,哥缺点钱,要不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女孩的脸色顿时变了,突然一爪子就抓我脸上了。
我确确实实没有想到她能动手,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脸上就火辣辣的疼了。
女孩挠完似乎还不解气,抬脚就朝我的□□踹。
我吓的一闪身躲开了。
“你有病吧!”女孩朝我翻了一个白眼走了。
我……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彪悍了吗?!
我觉得脸上热乎乎的疼,用手摸了一把,居然有血?!
我心里想:别管过程怎么样,目的达到了就行了,然后正大光明的向医院走去。
进了医院,我对导诊处的小护士说:“挂一个神经内科的号。”
导诊小护士给我挂了一个神经内科的号,然后看了一眼我的脸,诚恳的说:“我觉得你还应该挂一个外科或者整容科的号。”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真毁容了也不行,将来等我退役了,没准还得靠这张脸吃饭呢,于是我说:“那就再挂一个外科吧。”
“好,”护士小姐姐麻利的又给我挂了一个外科的号然后才把两个单子一齐递给我。
我接过挂号单刚要走,护士小姐姐说:“先去看外科。”
“谢谢,”我扯着嘴角想笑一下,结果没成功,因为脸巨疼,感觉血珠子似乎又往外冒了点。
我听话的先去了外科,一进去我就后悔了,因为这个时候外科门诊处排着两溜人。
我一进门大家的目光都朝我的脸上看,我的老脸一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正在给一个老太太看病的是个老大夫,他朝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对坐在他身边的年轻大夫低声说了一句,那个年轻的男大夫点点头便站起身向我走过。
“你跟我进消毒室,我给你处理伤口,处理完你再去补一个缴费单,”他边说边领着我进了消毒室。
我用手挡着脸从人堆里挤过去,然后进了消毒室。
小大夫带上一次性的消毒手套,然后示意我在他面前坐下。
我坐下后,他开始动手给我清理伤口。
“没事,别紧张,伤口不深,不会留下疤痕的,”他边处理边说。
我向他眨巴眼睛表示明白。
“一会儿我再给你开一管去疤痕的药膏,你每天洗完脸用消毒的棉签涂抹伤口两次,药膏自然晾干,不用洗。伤口结痂后不能用手抠,让他自然脱落,大约半个月左右就能好,放心,肯定不会留疤的,”大夫的手很轻,处理伤口的速度也很快。
我觉得小大夫比我还怕留疤,我继续向他眨巴眼睛表示听明白了。
大夫抹完药膏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才笑着将一次性手套脱下来说:“好了。”
“谢谢您,”我对小大夫微笑着说。
经过处理,我再笑的时候,脸就不那么疼了。
“打不过人家就别惹人家嘛,”小大夫一本正经的说。
我……
“去拿药吧,”他抿嘴笑着说。
“谢谢您了,”我赶紧用手挡着脸从外科门诊跑出去,真够丢人的!
出了外科门诊我没有去拿药反而向神经内科门诊的方向走去,我在距离神经内科门诊不远处的一个没有挂牌子的门前停下脚步。
我向四周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然后才用摩斯密码在门上敲出:我是熊一,四个字。
很快的门打开了。
我进去后,回身把门关上,然后反锁。
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好,虽然是白天,但是还是挂着厚厚的窗帘,夏末站在屋子中间。
我一进屋,夏末立刻朝我扑过来,张嘴就要咬。
我微微的躲了一下。
“你的脸怎么了?!”夏末看清楚我的脸,立刻生气的问。
我向夏末摆摆手意思别问了,一言难尽。
“挠的?”夏末不依不饶的问。
“嗯,”我闷闷的答应,太他妈的丢人了。
“男人?”我没吭声。
“女人!”夏末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嗯,”我又闷闷的答应。
“你干什么了?”夏末沉着脸问。
“拦路借钱,”我实在不想提这个事了。
夏末仔仔细细的看我的脸,然后长叹一声说:“这张脸毁了也好,省心。”
我……
为了防止夏末再给我挠几下彻底毁了我的脸,我赶紧把话题往正事上引。
我先把二毛这边的事先说了,夏末点头,然后我把赫连昌的事说了,当我说到赫连昌这条线的接头人是我亲爹的时候,夏末的脸色变了,不等我把话说完,立刻说:“提前收网,你也别回去了。”
“我想把赫连昌的这条线也端了,”我说。
“绝对不行,太危险,你会暴露的,”夏末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我。
我知道夏末一定会这样说的,于是耐着性子说:“咱家老头子这条线上一定有大鱼。”
夏末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才说:“哥,让你接这个案子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我看夏末。
“我……”夏末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他死死的攥着拳头,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比牺牲了的同志们幸运很多了,”我能理解夏末此刻的心情,可是每个缉毒警在出任务的时候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还有那些在老山前线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他们又有多少能回来呢?他们哪个没有家人,又有哪个不是别人心尖的人呢!
“我不管,这件事到此结束,”夏末沉着脸说。
“夏末你听我说……”我上前一步抱住夏末。
“王猛同志,你的任务已经结束,请服从命令!”夏末用胳膊肘把我怼开,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愣住了,“夏末。”
“叫长官!”夏末冷冷的说。
跟我摆长官的架子!我的倔劲也上来了,我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夏末被我气的眼眉都立起来了,他冷声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我……
“是,长官!”我啪的立正,向夏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夏末见我服软了,态度也软了下来,他向前走一步,试图要抱我,我猛的后退一步,然后再次立正说:“是,长官!”
夏末的眉头一皱。
“报告,长官,现在是收网的紧张时刻,不容出现半点差错,请准许我返回毒巢,麻痹敌人,然后在收网的最后时刻再撤退,”中尉王猛请示。
夏末……
“哥,”夏末柔声说。
“请领导指示!”我拔着军姿严肃的说。
小样,跟我讲军纪,你就甭想跟我亲热。
“哥,你能不能讲道理了?”夏末生气的说。
“是你先拿军衔压人的,”我义正言辞的说。
“行,我错了,”夏末赶紧借坡下驴说。
“夏末,我觉得虎毒不食子,再说了,我这些年变化挺大的,他不一定能认出来我,”我赶紧说。
“这事没的商量,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不能拿同志们的命赌你爹的虎毒不食子啊,”夏末板着脸说。
“毒贩是没有人性的,”夏末又补了一句。
是啊,毒贩是没有人性的!夏末的这句宛如当头喝棒,我立刻就清醒了。
“遵命长官!”想通的我郑重的给夏末敬了一个军礼。
夏末也郑重的给我回了一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