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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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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天在手术室里你和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赫连昌说。
“为什么要干那么蠢的事,”我看了一眼赫连昌还端着的手臂问。
赫连昌舒服的把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他仰头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说:“这个事和你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觉得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说不出来的苦,别人不了解当然也没有资格指手画脚,于是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走吧,我带你去见我爸,”赫连昌说着站起来,用一只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我也站起来,刚要往出走,赫连昌突然说了一句:“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早就来不及了,”我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屋外太阳晃的我睁不眼睛,我眯缝着眼睛回头对还在屋子里的赫连昌说:“你现在还来得及。”
赫连昌笑了笑没说话,一步跨出了屋子,走进了阳光里。
来到二毛子住的院落,赫连昌领着我进了东厢房。
整个东厢房被二毛子设计成了一个大书房,屋子里有成架的书,我们进门的时候二毛子正站在大大的写字台前写毛笔字。
“爸,”赫连昌进屋后轻声叫了一声。
二毛子抬头看我们。
“伯父,”我笑着和他打招呼。
二毛子看到我脸色顿时一沉,把手里的笔啪的一下摔在笔洗里,然后怒骂道:“滚出去!”
我不知道二毛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场就怔住了。
“滚出去!”二毛子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带有消音器的手枪指着我说。
“爸,”赫连昌生气的喊。
“他是条子,你想害死我们吗?!”二毛子瞪着眼睛问赫连昌。
“他……”
“你给我闭嘴!”
我对夏末百分之百有信心,所以我认定这是二毛子在诈我。
我也不解释,只是一步一步慢慢的退出屋子,我的脚刚一踏到外面,就有人从后面攻击我了。
我躲开这个人的攻击,跳到院子中间才发现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我目测了一下,大约有二十几个人,而且个个都是亡命徒。
我深吸一口气,看来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我来不及把身上笨重的棉大衣脱掉,这群人就攻了上来。
他们个个手里有家伙,而且出手狠绝,看这架势绝对不是想试试我的身手,而是来要命的。
我的命连阎王爷都不给,就凭你们?!
面对毒贩我从不手软,很快的我的身上就挂了彩。
当鲜血将我的衣袖染红的时候,我也收割了一条人命。
那个人的血从颈动脉处喷射而出的时候,所有的亡命徒都宛如嗑药了一样兴奋起来。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往我的手里递了一把六棱刀刺,利器在手,我如虎添翼,很快就又收割了两条了人命。
突然在亡命徒们鬼哭狼嚎的叫声中,我听到一声非常小的清脆的咔哒声。
这是枪撞针的声音!我猛的卧倒,紧接着就是一声闷闷的枪响,然后站在我身后的一个人就缓缓的倒下了。
枪声过后,所有的亡命徒都停了下来,他们齐刷刷的看向二毛子。
我趴在地上也看向二毛子,这个时候赫连昌突然冲进人群,护在我身前。
二毛子从屋子的台阶上走下来,用枪指着我的头问:“说吧,你和老韩头隶属哪个部队?”
“我曾经是特种兵,但是因为倒卖部队的物资被判了刑,我舅压根就是老赌棍,你也不是没查过,”我把嘴里的血沫子吐出去说,“我们两个就是想捞点钱,压根没想过要在太岁头上动土,要不是您把我们的货断了,我万万也不敢来找您。”
“哼!断货是给你们上岸的机会,可惜你们给脸不要脸,居然敢找上门,”二毛子冷冷的说。
“我和我舅五百多万的赌债,不是想上岸就能上岸的,左右都是个死,不如拼一把,没准还能捞个富贵命,”我用手掐着胳膊上被割开的伤口,想让血流的慢点。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把衣服都脱了,”二毛子收起枪说。
“啊?!”当着二十多号大老爷们让我脱衣服,二毛子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我心里有点发毛。
就在我犹犹豫豫的时候,二毛子又把枪举起来了。
我麻溜的开始脱衣服,就在我脱裤子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口哨声,我面不改色的把自己脱的溜光,就连鞋和袜子都脱了。
“小细腰,圆屁/股,大长腿,比他妈的娘们还带劲!”亡命徒们怪叫。
“今儿晚上就做了他……”
“妈个比的,……我现在就把你做了!”我还没怎么着,赫连昌先骂上了,他边骂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我围在了跨上。
“差不多得了,别过分,”赫连昌沉着脸对二毛子说。
“你他妈的是瞎的,赶紧滚!”二毛子用手指着赫连昌的鼻子骂。
赫连昌梗着脖子看他爹。
二毛子气的一甩手回屋了。
二毛子走后,这帮亡命徒也一哄而散,我刚要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赫连昌就阻止了我,他说:“走吧,我给你找几件衣服穿。”
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没说什么跟着他走了。
“我就算被囚在这儿了呗?”我边走边问。
“嗯,”赫连昌盯着前面的路说。
“我要是想出去呢?”我问。
“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
回到赫连昌的屋子,他找了条毛绒的毯子给我围上,然后才拎出小药箱准备给我处理一下伤口。
“就你现在这样,我要是把你按床上不算强、奸吧,”赫连昌盯着我问。
“我要是把你打死了,算自卫吧,”我说。
赫连昌啧了一声说:“我可不是那种低级下流的人,我不要你这儿,”他瞄了一眼我的下半身说。
我用毯子把下半身捂得严严实实。
“我要你这儿,”赫连昌说着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胸口。
“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打掉他的咸猪手说。
“跟我去医院吧,你胳膊上的刀口太深了,止不住血,”赫连昌指着我胳膊上被血浸透的纱布说。
“你抬我出去啊?”我问。
“你把衣服穿上,咱家后院有医院,”赫连昌说着把衣服和裤子扔过来说。
“你家还有医院啊?”我用一条胳膊把衣服和裤子穿上问。
“毯子你还是围着吧,别冻着了,”赫连昌说着开门出去了。
我以为赫连昌说的医院就是像部队里简单的卫生室一样,是个小屋,我是真没想到他说的医院真的是医院。
在他家的最后一个院落后花园里有一个独栋的二层小楼,在这里不但有内科,外科等科室,还有手术室和ICU以及住院处等等。
赫连昌带着我直接去了外科。
“手怎么样了?”医生一看到赫连昌就笑呵呵的问。
“我的手就这样了,麻烦您给我朋友看看,”赫连昌苦笑着说。
“和耳房里的人动手了?”医生边处理伤口边问。
“嗯,”赫连昌点点头。
说话间医生就把的伤口处理好了,我不由得惊叹这里的医生手艺真好,不但快而且还不痛。
处理完伤口赫连昌问我去哪?
“我去你那儿住,”我早就想好了,坚决不能住耳房,倒不是我怕那些人,主要是那里人多眼杂,不方便取证。
“你就不怕我……”赫连昌嘿嘿的奸笑。
“你打不过我,”我老实的说。
“呸!”赫连昌气的啐了我一口,“说点好听的,你能死啊!”
我不说话了。
回到赫连昌的住处他指着西边的卧室对我说:“你住那屋,被褥都是新的。”
“不用了,我在健身房那屋搭个床就行了,”我说。
“死不死?!”赫连昌气的摔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