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灰儿》黄梧桐

1、五只鸽子引发的事故

　　大街上，一个少年正与一富人对骂，引得众人一齐挤着瞅。
　　“你这人有毛病啊，你丫知道我是谁吗？”“是的，谢谢关心。我不晓得您是哪位。”
　　“我乃郑副帅他弟弟的朋友，你个叫花子诺敢惹我，你九族都完了!” “一，诛九族是不可能的，二，我不是叫花子。”
　　“叫花子那是什么？”“老子是你爹!”此时空气中充满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围观的人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出人命了。
　　富人的手刚碰到少年，少年立马就倒了，大喊到：“有没有天理了，杀人了，救命啊！”
　　……够不要脸了，难怪那么嚣张还能活到现在。
　　“你，我艹你娘的，我就碰了一下，你，她娘的至于吗？”“我不管，今个儿要是没有钱，我就不起来了”
　　说着抱住富人的脚，真就不起来了。
　　“得，我掏钱，我祝你明天能有条命在。要多少？”“二十文。”
　　众人：你至于吗？为了二十文钱真的至于吗？
　　小巷里，一人在拿着一不足十文的弹弓瞎玩着，见那少年走来，丢开弹弓嘻笑般喊到：“儿子，回来孝敬你爹了？”
　　少年虽没听清那人在瞎喊什么，但嘴比脑快，当答应后才明白那人喊的什么玩意儿。随即骂道：“姓慕的屌毛玩意儿，等你爹呢。”
　　慕俨又道：“你能不能文明一点，别老是张口屌，闭口毛的。沈三公子沈谦。”“我现在叫沈小三，尸口巾毛。”
　　慕俨：......尸口巾毛是什么鬼？这他妈是把屌毛分开了吧！
　　“我今天好像得罪了一位大人物，那人好像是郑副帅他弟的朋友。”沈小三靠墙滑下双眼漫无目的的在天上飘着。“我更那人吵了一架，还讹了二十文钱……”“我记得郑副帅他没弟弟。”那人可真能编!“走走走，管他，吃顿好的去!”慕俨向巷外走去。沈小三道：“一碗面好像五文钱。”慕俨掏出弹弓道：“我去改善伙食。”“你能打中我吃屎”“行，说好了，不许反悔啊！”
　　傍晚，慕俨拎着五只鸽子，用着迷之微笑，缓缓地走来。沈小三：……慕俨笑道：“这是你今年的第十一坨，记得食用，谢谢！”
　　沈小三忽然有种想半夜三更拉一坨屎到他嘴里的想法。
　　二人将鸽子烤了吃了，完全没意识到这鸽子有些不同。夜里，沈小三与慕俨各自睡下了后，沈小三又梦到了那
　　个奇怪的地方。沈府二字刺目的刻在牌匾上，视线向下移又是一片模糊不清。沈小三明知这是童年的沈府，可又对它模糊不清，宛如在沈府的种种只是一个梦，可现实却又那么明却的告诉他：这是真的。他看到天上那只依旧模糊的鸟，那只在走动的大白狗却是真切的……
　　沈小三在一阵晃动中与梦境脱离，“你为何吃我信鸽？”“哈？”“我信鸽被你吃了!”沈小三瞅了眼地上的骨头与慕俨“我没吃。”“沈小三盯着那个比自己大个二三岁少年，十分理直气壮的道。
　　“那难道是狗吃的？”“对，没错，是狗吃的。”那人深知是讨不会来了，丢下一句：我有事先做，以后再找你算账，便匆匆离去了。
　　“小三，人走了？”沈小三吓了一跳，立刻回过神后直接送了几句文明用语。“我可去你的，你他娘的变傻逼了吧，好好的你为啥子要打信鸽嘞？”“我又不晓得，再说你也不吃得挺开心的吗？”
　　……空气瞬间安静。沈小三发现自己也有问题，便觉得再吵下去也无济于事，就抬头闭眼瞎想。天上很黑，也没有星星，月在黑云间不停进出中，月忽的变成了血色。沈小三猛的睁眼，不敢再想回忆中的那个血月。
　　次日，沈小三无所事事的与慕俨闲谈。
　　“国家现在兵力少的一匹，不会拐人当兵吧？”“应该不至于吧。”沈小三眯着眼吃着馒头含糊答道。“你问这干啥？”“闲的蛋疼。”“当太监去就不疼了。”“……你他娘的，说这话什么意思？”“割了也挺好的，反正也那么小，又没啥作用。”“你又没看过，你怎么知道？”“猜的。”“那玩意儿能瞎猜吗？”
　　沈小三一看话题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便想引开话题。谁知慕俨道：“你说两个男的怎么那啥？”得，往更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该怎么弄就这么弄呗。”“男的又没有那个。”“应该是从后面那啥那啥吧。”“会不会插着插着就拉了？”“我怎么知道，要不然你去试试？”
　　慕俨：……确定能试试，听说试试后就逝世了。
　　“你馒头给我点。”慕俨挑开了话题。沈小三默默将剩下一半馒头整个舔一遍后递了过去。慕俨毫不嫌弃的接来吃了。无所谓道：“我不嫌弃自己儿子。”
　　沈小三觉得这人愈发不要脸了。
　　沈小三想起昨晚的”事，便道：“鸽子的事怎么弄？那人应该不会一走了之。”“还能怎么弄？咱们谁也不认识谁顶多记住个脸，就算是当官的，也不可能通缉咱们。五只鸽子而已，不至于不至于。”慕俨说罢，便拉着沈小三准备出去转转。
　　谁知刚出巷子，一张通缉盖在了沈小三脸上。沈小三拿开一看，下面画着自己与慕俨。
　　……姓慕的，脸疼吗？当事人慕某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这张通缉，半晌才挤出一句“我去你大爷的。”心道：完了，这下是真他妈完了!那人肚量也忒小了吧!
　　沈小三烦躁的挠挠头叹道：“得了，这下咋办？”“凉拌炒鸡蛋!”慕俨接道。“我还好吃又好看呢。”“要不把脸蒙上，赚点路费跑路？”“此方案大概行得通吧。”“走走走，别说了，再说，估计人没了!”
　　沈小三随手抓起一块布蒙在脸上，向闹市跑去，慕俨拿起前几日张家庄借的耍杂用道具，跟在他后面。
　　“瞧一瞧，看一看嘞，有钱的捧个场，没钱的借钱捧个场!”再场有不少人都围了过来。围观的人只见慕俨拿弹弓向后拉，“啪”的一声射出一块儿石子，二尺开外的一颗苹果掉了下来。在几声欢呼中，地上多了几枚铜钱。
　　沈小三拾起一把竹剑，向慕俨刺去，慕俨浮夸的翻跟斗躲避沈小三的剑，自己顺势也拾起一把竹剑，与沈小三对着打了起来。沈小三向慕俨刺去，慕俨将剑挑走，向右后方撤去，朝沈小三的左肋走去，沈小三跳闪避开......
　　傍晚，两人边数钱边向小巷走去，想着明早一开城门就跑。慕俨前脚刚踏入巷子就被沈小三拉了回来，巷子里也是相对应的一道黑影刺出。两人一瞅那气势汹汹的黑影便知，讨鸽子的来了。
　　沈小三提起慕俨，往那人的方向甩去。黑衣人侧身躲避，摔在墙角的慕俨迅速起身，在跳上房顶后边跑边怒骂道：“我去你大爷的，沈小三!你个抛弃兄弟的狗日玩意儿!”
　　沈小三对黑衣人道：“鸽子是我吃的，有本事来抓我。”慕俨忽得感动不已。却不知沈小三爬上墙后，又是一句：“钱在他那!”沈小三像只猫似的蹦跳在屋顶与高墙之间，黑衣人穷追不舍。沈小三回头发现那黑衣人只追自己，丝毫不理会慕俨。“艹，你他妈是跟我有杀父之仇还是咋滴？”沈小三心中十分不快。忽的脚下一软，从一破房顶上“啪嗒”摔地上了。
　　沈小三不顾楼层，起身就要从窗口翻出去，刚过去就只觉领口一紧。顿时只觉：慕俨这小子，明天可以吃席了。

作者有话说

　　建议别看，如果要看请等五年后再来看，因为更新特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