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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   夜风抚弄着幽兰的花瓣,流溢着绵甜的气息。

       “云娘。”

      “爷。”

      ……

      每个字都带着缠绵悱恻的味道,在仲夏里更显得粘腻和潮热。

      芙蓉连枝云锦毯上交叠着男人和女人的衣物,还有上好的绸缎做的亵衣亵裤。

      柳府一间院子的房内,柳景秀和云娘静静触拥着。

      柳景秀一脸尽兴的神色。

      “爷,您今日的药可是吃了?”

      柳景秀听到这话,本来舒展的眉毛拧了起来。

      他真的真的真的不爱吃药,每一处汗毛都能感觉到他的抗拒。

      “爷,要不要妾来喂你。”

      美人以嘴渡药,似是延续刚才的极致畅快,柳景秀算是把药咽了下去。

      又吃了颗云娘递过来的蜜枣。

      ……

      桂子吐蕊,香远怡人。

      被他老爹命人胖揍一顿后,柳景秀身上的淤青已渐消失。

      但是,他最近常常觉得力不从心,尤其是做那事的时候。

      以前的柳景秀,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体,他对自身能力格外引以为傲,何如微暂且不提,和云娘在一起的时候,他自诩男人魅力挥洒到了极致,身心大大的满足。

      而现在,他老是腰疼腿软,腰是什么?那可是男人的黄金命门!

      为了振奋雄风,柳景秀弄了点药丸来吃。

      重拾了往日自信的柳景秀又畅快不少,吃饭也香了,也爱往外跑了,又回复了往日和酒肉朋友的笑谈相聚。

      这日,柳景秀和几人在叠翠楼喝香酒,周身是一片如花似玉的莺莺燕燕。

      一个娇媚的女子给柳景秀喂着樱桃蜜饯。

      柳景秀把鲜红的蜜饯嗦进嘴里,又舔了舔女子的青葱指尖。

      女子名叫阿妙,她收回手,发出戚戚的笑声。

      酒足饭饱,几人喝得醉意上头。

      纷纷携着身边的女伴走了,至于走到哪儿去,就不好详说了。

      融融的秋阳洒进叠翠楼三层的东边,在一片糜香温软之中,突然爆出一个高厉的女声,把醉意和冲动都喊没了。

      柳景秀一个名叫周哲的好友随意披了件衣服,率先推开门朝楼道嚷道,“怎么了?瞎叫什么?”

      “柳公子……口吐白沫,昏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阿妙的声音响起,带着哭腔。

      “啊?”周哲一脑子费解。

      这小子啥时候这么不行了?!

      不过,人晕倒了,救人要紧,毕竟是柳府贵公子。

      周哲他们整了个马车把柳景秀送了回去。

      柳府立刻把马郎中叫了来。

      柳景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马郎中给他问诊把脉。

      马郎中眉头紧蹙,欲言又止。

      “马郎中,他怎么样?”柳泠问道。

      发生了那件丑事后,柳泠一直对他儿子柳景秀没有好脸,这里直接用“他”指代。

      “二老爷,公子他脉象虚弱,恐怕时日……无多了啊!”

      “马郎中,怎么会呢?”一旁的何如微激动出声。

      昨日,柳景秀还去看了何如微和小儿子,夜里和他们一起歇宿的,怎么今日就变成这副不省人事的模样,还“时日无多”了?

      这下,送回来的周哲又被“请”到了柳府。

      “周公子,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周哲把柳景秀送回来的时候,面对柳泠的灼灼眼神,周哲斟酌着语句,半虚半实地说柳景秀今日吃饭突然昏倒了。

      当时还能勉强蒙混过关,现在看来是蒙混不过去了。

      周哲硬着头皮,把在叠翠楼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父亲,肯定是那个女人害的。”出于各种心理,何如微认定是叠翠楼的阿妙捣的鬼,心中暗恨。

      柳泠表面平静,眼神却锋利如刀,恨不得将那臭小子活剐了才好。

      这小子,喝花酒把自己喝栽了,丢人现眼!

      不管怎样,柳景秀终归是他的儿子,柳泠没有当面质疑马郎中的医术,毕竟,柳府这些年主子们的大小伤病请的都是马郎中。

      马郎中走了之后,柳府又叫了几位名声在外的郎中来,结果几位郎中无一不面露难色,就差把“时日无多”挂在嘴上了。

      最后,柳景秀还是被人喂服了马郎中开的药方。

      就这样一连过了五日,柳景秀还是没有醒过来。

      “二少奶奶,您去歇息下吧。长时间熬着,身体也受累。”

      何如微一脸凄然之色,看向从门外走进来、衣着朴素的云娘。她平日对云娘多有不喜,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无心多说片语,小儿子还需要她照料。

      “云娘,那就有劳你了。”

      “二少奶奶,哪里的话,这是妾该做的。”云娘微微躬身,姿态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何如微走后,云娘在柳景秀的床榻边坐下了。

      柳景秀的表情并不狞然,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似乎还带着几分笑意。

      “爷。”云娘的声音好听,如黄莺初啼。

      她轻轻拂了拂柳景秀鬓边的碎发。

      “你醒不来了,真好。我早就盼着这么一天了,想了好久好久,终于等到了。”云娘的脸色温柔,说的话却令人咋舌。

      “我希望这辈子从未遇上你,如果没有你,我和谦郎肯定生活得美满幸福,可是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你逼迫我从了你,又命人迫害了谦郎,所以现在,我要你给谦郎陪葬。”云娘的语气倏尔变得激动。

      如果柳景秀此刻醒来,他一定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会是总和他轻言软语、蜜里调油的云娘。

      云娘出生于杏林之家,祖上是开中药堂的,传到云娘父亲这一辈,已经是第五代了。

      在常州一代她家的中药堂小有名气,她家也算得上是小富之家。

      后来,云娘嫁给了绣庄的二公子罗谦。罗家家底殷实,家风和睦。

      俊美温和的罗谦对云娘疼爱有加,两人情投意合,心意相通。

      一次游湖,一位官家公子对云娘一顾之下便生出贪婪的觊觎之心,这人便是柳景秀。

      在常州一代,柳家家大业大,柳景秀也是无法无天惯了。

      他直接命人趁云娘和姐妹游玩的时候,把云娘强抢了来。

      罗家报官求寻,却如泥牛入海,了无音讯。

      一开始,柳景秀用男人的柔情蜜意和名贵的珠宝首饰想要求得云娘的欢心。

      可是,这些云娘压根不稀罕,她不吃饭不说话,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完全不理会柳景秀。

      柳景秀以她的家人做要挟,如果云娘不从,他们家的中药堂就会被封门,她的两个弟弟一辈子不能科考进仕,一家人将会落入无处立足的地步。

      夫家她回不去了,她不想娘家遭难,只得委身于柳景秀。

      一次酒后求欢,醉生梦死间,柳景秀吐露真言:“云娘,你是我一个人的,嗯,你那个夫君就见鬼去吧!”

      柳景秀打着酒嗝一句话让云娘浑身一个激灵。

      她的谦郎,死了!

      自此以后,云娘将姿态放得极低极低。柳景秀喜欢什么样,她就做出什么样,如同一朵娇柔可人的解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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