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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拂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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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陈清棹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
一到公司大伙都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陈清棹还不知道自己就昨天请假一事被说成什么样子了。
陈清棹给方帆帆带了一小包零食,算是昨天对自己的关心。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可能就方帆帆一个。
许是裴青檐良心发现,今天便不再使唤陈清棹,陈清棹也乐的个清闲。
下午三时,陈清棹通过同事们的八卦之嘴得知裴青檐去了临市出差。
她才不想知道呢。偏偏又知道了。
关悦约了她下班去喝酒。现在只想赶紧忙完工作来上一口,直入肺腑。
裴青檐没想到自己才去半天,回来后就在这遇到了陈清棹。
还好,旁边是个女的不是男的,要不然以后有她好受的。
裴青檐挑了个位置,离陈清棹不远。背对着。酒吧里灯线迷离,裴青檐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没隔多久,钱志飞就到了。因为钱志飞这名,裴青檐没少笑话他。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志飞。
这名,是钱家父母花钱找人取得,说是这名以后有出息。钱志飞初中的时候想改名,结果被钱父钱母给使劲臭骂一顿,一顿威胁,要是想改名,就别当我儿子。吓得钱志飞没提过这事
那以后,钱志飞也不嚷嚷改名。只不过,裴青檐这人老爱叫他“小飞飞或者小志飞~。”
兄弟俩一见面,免不了酒肉穿肠过。钱志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问:咋样,人追到没?
钱志飞知道裴青檐和陈清棹之间的事。他俩当初分手,他就觉得怪可惜的。这不,裴青檐又开始重新追人了。
陈清棹那边也喝的差不多了,她心里有个数,知道自己能喝多少。
关悦就不一样了,她俩只要出来喝酒,她指定醉,明明自己酒量不行,还使劲喝,无非就是相信陈清棹。
出了酒吧门,这个时候的北郊天气已经在慢慢变冷,风一出来还是有点冷。搀扶着醉如烂泥的关悦,俩人跌跌撞撞的走到路边。手机上叫的车还没到,关悦已经开始东倒西歪,嘴里嘟嚷。
好不容易把人给弄进车里。一转身,就看到裴青檐站在离自己五米远的地方。她不知道他在哪多久,又是什么时候就站在哪儿的。不是说去出差了,结果人却在这。
陈清棹没说话,她还要送关悦回家呢,直和裴青檐点了点头走到另一边弯腰进了车里。
裴青檐看着车汇入车流,拿了一根烟出来,夹在手里。等了一会儿,才把烟扔进垃圾桶转身重新进去。
钱志飞喝了点就尿急,去了趟厕所回来就没看到裴青檐。还以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不是放在桌上的手机合事宜的响了一声,钱志飞真以为裴青檐走了。
回来后俩人又喝了点酒,只不过这下全是裴青檐一个人在喝,一杯接着一杯。钱志飞还没弄明白,自己不就去了个厕所,看他回来的时候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也没遇见什么人啊。
猛灌几杯,裴青檐抬手抵着额头,这种脸色钱志飞还是在多年前裴青檐和陈清棹分手的时候看到过。这么几年里,从来没见到是现在这样。他好像知道了,他想她了,只不是是借着酒才表现出来了。
钱志飞叫了代驾,俩人都喝了酒。
先把裴青檐送到家,安排妥当了自己才走的。
醉酒的后果就是头痛,裴青檐醒过来的时候头昏脑胀。
到公司以后,陈助理把今天的工作报给裴青檐。
陈助理要关门的时候裴青檐叫住了他。叫订一家餐厅。
裴青檐看着微信,反反复复,终于下定了决心发送了好友申请。
另一边,陈清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打开。
裴青檐备注了自己的名字,要不然陈清棹是不会同意的。
陈清棹点了同意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他们之间有的话是要说清楚的,不能在这样不明不白的继续下去。
裴青檐看着陈清棹的同意,页面上显示你们可以聊天了。自己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敲敲打打后删掉又重新编辑。倒是陈清棹看着聊天框的“正在输入”许久。结果一句话也没有。
陈清棹:[?]
裴青檐也不犹豫了直接发过来一句“下班后我在椿街路口等你,有些事我们需要好好聊聊。后面跟了一串地址过来。”
陈清棹回了一句嗯。
裴青檐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看着陈清棹缓缓走来。接着打开车门,坐在副驾。
陈清棹一坐下来,裴青檐就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很香很好闻。是一种淡淡的香味,不会让人觉得难闻。,说不出但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陈清棹看着眼前的美食,却觉得难以下咽,这是他们分手以来第一次坐在一起。自己感冒那次裴青檐也是匆匆就走了。
时隔六年,他们又重新坐在一起,这一次,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俩人谁也没说话。只是低头吃东西。
陈清棹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看着陈清棹没吃了,裴青檐也放下了。
几秒后,陈清棹开口:“裴总,我很感谢上次我生病你对我的照顾,我知道,那只是上司关心下属,以后就别那样做,毕竟我这样的一个小人物不值得您大驾光临亲自照顾。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早就已经是过去了,既然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这一次,我们就好好说清楚”
话说的太狠。
裴青檐知道自己对陈清棹的伤害太大了。
嗓子像是被东西堵住一样,心里知道再不说清楚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裴青檐看着陈清棹慢慢说;“阿棹,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要是不那么做就不会今天了,我就不会再站在你面前了,我的婚姻选择权就不在我手里了,我知道,当时那件事对你伤害很大,可对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们两个相互牵挂的人为什么要经历那些破事,为什么?"裴青檐声音哽咽,又狠狠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不在你身边的那几年我多难受,夜里常常睡不着,一闭上眼,全是我们当初那些回忆,我难道不痛心?那几年,我只能透过你身边的一些朋友来知晓你的事情,我费尽心思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是为了以后的人生我自己做主。阿棹,你别放弃,我都坚持住了,好不好,原谅我?”
陈清棹早就泪流满脸了,她不知道怎么办,曾经那段最需要他的日子全是自己一个人扛过来的。深夜的那些日子,她又何尝不是靠他才熬过来的。
裴青檐小心翼翼把人拥进怀了,陈清棹埋在裴青檐肩头,手紧紧抓住裴青檐衣服的下摆,死死地咬着牙,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裴青檐用手轻轻拍着陈清棹的背,低沉哽咽着说:“是我迟到了,你别不要我了,就算你不要了我我也只黏着你,你甩都甩不掉。”鼻息间都是熟悉的味道,陈清棹终于不用再憋着,放声痛哭,冰冷的泪水早把肩头那块的布料浸湿。
陈清棹哭的不能自已,把这几年的委屈全部哭了出来。又拿手使劲锤了裴青檐几下又紧紧抱住。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陈清棹眼眶依旧还是红的吓人,裴青檐抬手擦掉泪水,又轻轻地小心翼翼像护着珍宝一样吻了那双红彤彤的眼睛。
俩人算是解开矛盾,袒露了一些心声。
裴青檐送陈清棹回去,车里,裴青檐一只手紧紧的握住陈清棹,像狗皮膏药一样。
陈清棹说自己年纪轻轻就想死于车祸,裴青檐笑出声,把手放到嘴边轻啄了下才专心双手开车。
临分别前,俩人在楼下紧紧相拥,陈清棹还在想要不要邀请他上去坐坐。
还没等陈清棹开口,裴青檐就让她上去好好休息。
走了几步,陈清棹回过身,裴青檐还站在原地,陈清棹眼眶又湿润了,迈开步子撞进那人的胸膛。一声一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怀里的温度都让陈清棹不想离开。
裴青檐走了,陈清棹回到家,看着镜子的女人,眼睛红红,还有点肿,真不知道在楼下分别时那人是怎么说出那句“漂亮死了,哪丑了。”真会哄得自己心花怒放。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应该算是和好了吧。面前的女人眼睛周围虽然还有点肿,但眼睛亮晶晶的,嘴唇挂笑。眉眼之间都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