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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暗流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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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在大夫几个时辰的忙上忙下后,缙小将军的伤势已被处理妥当,待大夫包扎完后,一干人待在大厅内静候,终于待到大夫走了出来。
“大夫,缙小将军的伤势怎样?”
“刀剑刺入的伤口比较深,但所幸行刺之人避开了要害,过几天我再来给小将军置换纱布,想要完全治愈恐怕得静养一两个星期。”大夫说。
“有劳大夫了。”说完,大夫就背着药箱子走了。
一群人进了里屋内,此时缙小将军坐在隔间的椅子上,腰上是缠绕着层层白纱。
“缙小将军,今日出乎意料,本官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您,请缙小将军恕罪。”郡守深深行了礼,没能护住缙小将军的安全让他很是自责,毕竟一来到永城就被行刺了。
“免礼,这不怪郡守。”
“本官已经命令全城追捕,一定会将行刺之人带到将军面前。”郡守信誓旦旦地说。
“刚刚本将军与他交过手,此人武艺高强,如果他真的要逃,估计你们也真的抓不住。”
在交锋的过程中,此人明明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刺死,却故意避开了要害,转身而逃,如果他真的要下手的话,恐怕随行的三十几人都不是对手,怎么想都有些蹊跷。
“这几日我们会多派人手保护好将军,真是坏了将军回故乡的一番心意。”御史大夫说。
“嗯,郡守有心了,多谢郡守与御史出手相救,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也不便在此久留,我们也打算回到府上”说完,缙小将军在副将的搀扶下走出了郡守府。
“好好,你们去护送缙小将军回去。”郡守对身边的小吏说。
“缙小将军,慢走”郡守和御史大夫一路随行送缙云到到达府外才安心离开。
“告辞,李郡守,顾御史。”道完别,缙小将军骑上了马,在一群人的护送之下离开了郡守府,待缙小将军离开之后,郡守与御史行走在庭院之内,御史就渐渐地面露难色。
“御史大人这怎么又心事重重?”
“实不相瞒,我怕计划外泄,这个安宁少主果然城府极深,想必这一刺杀就是他所安排的,是给朝廷一记下马威呀。”御史大夫说。
“那可如何是好?”
“你我二人只能静观其变我以将今日之事传回京城,就看皇族的旨意了。”御史大夫说。
“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本官思来想去,真的不舍这城中百姓受苦受难,此事一成,御史可否替下官解围后事。”说着郡守跪了下来。
“郡守快快起来,也是为难你了,除尽外亲势力皇族也不是没有,他们盘根错节牢牢依附在皇城内外,这些年来,外亲的爪牙已经伸向了皇宫,五六年前本是想平息内忧之患,才引狼入室不得已而为之。没想到近年来竟出了一位野性勃勃之人在他的处心积虑之下外亲势力快如蛇吞象一般蚕食着皇帝脚下的土壤。难得有你这光明磊落之心,在此本官会替你保证护永城百姓安危。”
“多谢,御史。”
回到府中的缙小将军被告知府上来了位客人正在庭院等着他,天上是一轮高高挂起的明月,不知何时赤云泽已经坐在庭院之内看来是恭候多时了。
“见过缙小将军!”赤云泽说。
“这么晚了,赤廷尉怎么有空来我府上。”
“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你独自一人而来,我怎么就不能来看望看望!”赤云泽说。
“你还能有心过来?”缙云问。
“想着你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但好在还能见到你人在此,想来是逃过了一劫。”赤云泽说。
“这还不太好说。”
“你自是清高傲远,不屑于宫廷内的人和物相近,现在也同我一般踏入这乌黑浑浊之内,不怕脏了一身污泥?从来不与缙家扯上关系的太皇太后如今将你扯入局内,这平静的河面下是暗流汹涌,卷入其身想挣脱也挣脱不了。”
缙家这些年来也都不干朝政留了个空衔头想必是明哲保身,而这缙小将军明明可以背靠缙家一直以来树大根深的庇护独善其身,非要一起进来搅这趟浑水,如果缙老爷子还在世上,肯定不会想让缙云再与皇族有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牵扯。
“确实,今天差点就被送命了。”缙云说。
“你知道还愿意被他们利用!”赤云泽说。
“不!我只是想去证实一些谣言。”缙云说。
三年来整个宫廷都隐隐约约笼罩在扑所迷离的谣言之下,外面看着是奢华不尽的气派,实则早已腐朽不堪。从五年前的废皇子一事之后人心就变得支离破碎再也回不到以前,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宫廷就变得越来越不一样,每当他走过宫廷之内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缘故,总是感觉宫廷内的香韵浓重而令人昏沉,还有年幼之时,在宫廷的宴会上遇到的小孩惊慌失措地告诉他,宫中有好多双骇人的眼睛在盯着那个漂亮温润的女人,后来那个女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那个孩子听说重病在床就再也没有见过。
“宫廷之内的捕风捉影的传闻,你也信?”赤云泽说。
如果这个宫廷内没有秘密,为什么近年来会有人传言废皇子是被陷害的。明明当时已经证据确凿,桩桩事件是直指三皇子殿下,思来想去,他那时才年仅十七岁,他所触犯的全部都是太上皇时期的禁忌,所以才触怒了皇帝陛下,缙云自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用鬼神之说来害人的话,那此人真是攻于心计,深知皇帝陛下的要害,而所有与此相关的人与线索近些年来也被抹掉得一干二净,仿佛他所遭受的一切全部都是他自作自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怎么也从京城过来了,来这里只为了跟我聊天?”
“反正也瞒不过你,安宁现在在永城,不在此搅乱一些风向,是不会风平浪静的。”赤廷尉说。
“你倒还是一直在替他卖命。”
“我这恩情也得还的呀!你还是自保一下自己吧!这个刺客说不定是安宁安排的。”赤廷尉笑着说。
缙云与安宁的纠葛恐怕也不是三言两语所诉说得清楚的,安宁自是外亲贵族,在不少人的眼里,他都是那么一个高高在上并且与皇族交往密切,自己越是融入于皇族之中,就越发针对于自己,连太子殿下也打趣过,两个人是气场不合一见面就开始剑拔弩张,他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明明跟其他人是有来有往,为什么到他这里,他的仇恨也太过于明显究竟是哪里惹他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