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非凤》方方并不方

9、漫漫回忆路，腐朽旧人心

　　踢一脚床沿，重新回到密室，继续昨晚没看完的内容。打开第三个小箱子，这个箱子里全是纸张，白纸黑字字迹很是端正，看了两眼便已确定这是凤栖桐的日记。
　　这个小姑娘竟还有记日记的好习惯，那我现在岂不是在偷看他人日记？不对，我看我自己的日记应该不算偷看吧？日记自上而下由新到旧叠放着，最上面一张的日期是在六个多月之前，也就是霓虹最后一次出去执行任务的时间。
　　“百里孤说，只要我能把德巽录拿回来，便放姐姐离开，而且羡华宫的事情再也不会牵连到她，我应了。德巽录不久之后会送到稚离戈的手上，我害怕他，但是，我一定会拿到。”
　　“今日执行任务回来去看了姐姐，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人愈加憔悴，不知道还有多久会临盆，我很担心她们，我要尽快把姐姐送走。”
　　临盆？难道凤鸣鸾有孩子？可是我并没听流萤说过这个事情，就连凤鸣鸾这个人在我来这里之后都像没存在过一样，很可能是一尸两命的悲惨下场。
　　我接着看下去，日期间隔大约在半个月左右，没有太多的话语，但是霓虹的孤独无助不安却能从字里行间清晰感觉到。内容无非就是每次执行的任务，在外面的遭遇以及受到的伤害。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为了窃取一些高级情报有时竟然还要以色侍人，虽然描述不多，但也能想到场面不忍直视。
　　“我给他吃了□□，他撕破了我的衣服掐的我很痛，但是这些远没有那次百里孤给我带来的伤害深刻，我可以坚持，我答应过姐姐不会轻易去死。”
　　我快速地浏览着，很多都只是一眼掠过，直到我寻到上面那段话的源头。
　　“我被绑着，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去的，醒来时就见两个男子在对我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我看见帘子外的人影，我知道那是百里孤，我听见他说'不必惊慌，这是你迟早要受的'，我想杀了所有人，可是我瑟瑟发抖什么也做不了，今日我满十六了。”
　　我震惊地丢掉了眼前的纸，也许是这身体本身的感应，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幕幕令人难以置信的血腥残暴的场面……那个小姑娘该有多绝望，她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坚持活下去……这样想来，也许六个多月前的死已经是她最后的坚持。
　　我擦掉不知何时下来的眼泪，继续看下去。
　　“山里的修行真的好辛苦啊，我手脚都磨破了，身体上也全是那老魔头留下的鞭痕，好累，好饿，好想见姐姐。”
　　越往后日记内容也越孩子气，看着也就没有那么沉重。
　　“爹娘都死了，姐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天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明明是姐姐喜欢的人，为什么会杀了我们的阿爹阿娘，我该怎么办我好想念大家在一起的时候。”
　　“那个凤昭诃又来了，又是弹奏古琴，那破琴到底有什么好的整天弹个不停，老是霸占着姐姐不陪我玩，明明我都有好好听话学习功课了！”
　　日记到凤栖桐八岁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了，除了知道小姑娘这一生的悲惨命运之外，我也看出来她这辈子最大的依赖和牵挂便是亲姐姐凤鸣鸾。我是该庆幸没有经历那些事情的记忆而只是拥有经历过那些不堪回首往事的身体吗？
　　虽是同一人的身体，但我的字体确实与身体原主人不同，不知百里孤那边有没有看出端倪……
　　依旧把纸张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回小箱子，关于凤家的往事已经全部在那几个箱子里了。我深呼吸平复了起伏的情绪，又开了另一个比之前都大的箱子。
　　这个箱子里放的不再是历史记录什么的，而是上百张不同材质的地图布局，我好奇地翻了几张出来，发现这上面标记的细致无比，各种机关密道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这就是他们职业杀手的必备工具之一。
　　那这么多地图应该也会有羡华宫的吧？想到这，我加快了找地图的速度，果然，没翻几张，就找到了羡华宫的那张特大的羊皮地图。
　　大到宫殿整体布局小到一颗石头暗器都一一标明，这么好用的东西竟然还藏在密室压箱底，简直是浪费资源！看过凤栖桐的日记以后，我可不会再傻到安于现状不思进取。
　　有了当下最重要的，其他的便不再关心，把羡华宫地图叠好藏在一边，其他的重新扔回箱子里。剩下还有两个箱子，我正在兴头上便趁热打铁一并翻了出来。
　　第五只箱子也还是书籍，主要是分析天下局势并且各个势力的牵涉人群，我草草地翻看了几本，发现关系实在复杂一时半会根本理不清便放弃了研究。
　　而第六个箱子就只放着三本书，看纸张的泛黄程度应该也已经很久了，保存的倒是不错，字迹图案都还清晰可辨。
　　兵器谱？我念叨着封面上的三个字翻开书来，才确定这本书正好对应着隔壁屋子里摆放的兵器，那干嘛放这，不应该放隔壁才对嘛！不过我翻都翻开了，不如找找我那柄护身短刀叫什么，顺便确定下我拿走的那把究竟是不是莫问。
　　翻了大半本，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目标，破风刃，乌金质地，凌厉有余，灵活有余。“破风刃？名字还挺实在。”我撇了撇嘴，摸了摸怀里的短刀，不过我还是喜欢叫它黑切（某农药中毒患者）。
　　再翻几页果不其然见到了莫问的图样以及介绍，妖剑莫问，百年一现，血光四起，天下大乱。看见这个我就更加坚定要把那剑藏好的心思了，可不敢见光。
　　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我又拿起另外两本书，一本叫《逆生诀上》，那不必看下一本就可以肯定百分之九十九是《逆生诀下》。
　　看名字倒像是武功秘籍，说起来，我虽然见识过各种轻功绝学的，但真正的如电视剧里放的那种武林秘籍还是头一回见，内心当下就有点小激动。
　　第一页画了张人体经脉图，标了一些奇怪的位置没看懂便直接跳过到正文，中间一页似乎还写着什么字，不过我估计也就是感谢什么的也没在意。
　　“此功法隐密至深，世人难得寻觅其轨迹穴位。练此诀者须心无旁骛，气定神闲，练至三层时可配合相宜剑法同时修炼。”相宜剑法？我环顾四周，我所能找到的唯一的剑法就是这墙上看着繁复多变的图画了，既然它们原本就放在一起，那想来应该是非常相宜吧。
　　我在毛皮垫上打起坐来，按照书上所传口诀开始所谓的运气。原本觉得这个东西虚的很并把握不到什么实质，但实际上内部还是发生了些许变化，也许是这个身体多年的累积记忆所致，虽然我无法理解具体是什么，但身体却比我更懂得如何去做。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周身疲累在一瞬间全部消散，原本的饥饿感也神奇地消失，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盈舒适。难不成我这就已经练成了第一层功法了？我赶紧拿起书来细细读着，果然与书上所说的第一层所达效果并无二致。
　　见好就收，我这才想起已经在这呆了很久了，这里的长明灯一直亮着让我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确定上面没人之后我气定神闲的跳出来，看天色也才蒙蒙亮，看来又过了一晚了。奇怪，我怎地听到有人在哭？循声来到院子西面，看见流萤正坐在石台上抱着膝盖哭哭啼啼。
　　“流萤你怎么啦？”我第一次见到这丫头哭的这么厉害，上前轻轻唤了她一声。
　　她闻声，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到我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扑进了我的怀里，“主子，主子您去哪里了，流萤还以为您不要我了，我还以为您出什么意外了！”
　　“好啦好啦，我不过就是出去了一晚上你怎么这么紧张？我怎么可能不跟你说一声就离开呢。”我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慰道。
　　“一晚上？主子您怎么啦，您明明失踪了三天啊，流萤怎么喊您怎么找都没有您的影子，我又不敢让其他人知道，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啊？”她一抽一抽的，抬着哭的通红的小脸看着我。
　　“三天？！”这下轮到我惊讶了，我对我看书的速度有自信绝对不会超过一晚上，那么只能是那本让我产生错觉的功法了，我就说哪里会有这么快就练成的。
　　“是啊，流萤还很担心要是今天您还不出现，那我该如何与乐清大师交待呢！不过幸好您回来了，我就相信主子您不会丢下我的。”她一下子又开心起来，见到风慕晗后所有不安一下便都消散了。
　　“这次是我不对，下次我再外出会提前跟你说的。”我掩饰掉心底的那点心虚道。
　　“主子您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流萤去帮您做饭吧！对了，昨天哑奴来过了，您的秋千他已经完成了，很漂亮。您放心，他不知道您外出。”流萤似乎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一下子把我的顾虑全部解除了。
　　“你去吧。”我对她一笑，往东走去看定制的那架秋千。榕树底下一个美轮美奂的秋千椅印入眼帘，藤椅上还装饰着盛放的鲜花，吊着藤椅的两根精心编织过的藤蔓也缠绕着牵牛花藤以做装饰。没想到这个哑奴看着木讷，确实有园艺工的天赋，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主子我给您拿了些点心和水果，您先来吃点吧。”流萤蹭蹭地跑来，打断我要玩秋千的动作。
　　“好吧。”想了想虽然此时不觉得饿，但我毕竟也是三天没吃饭的人了，暂时只能放弃心爱的秋千。
　　吃完点心又发现这些天衣服也没换过，心理上实在过不去，于是又让流萤帮着洗了个澡彻底把自己洗白白。
　　一通忙活天早已大亮，我估摸着离乐清来还有一会，便趁着这时候玩了把秋千，顺便也等这头过长的头发晾干，流萤就在我旁边帮我推秋千。
　　“流萤，这些年你可后悔跟了我。”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不堪往事，我忽然想到眼前这个开朗活泼的小姑娘或许也好不到哪里去。
　　“主子您怎么会这么问！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死在了饥荒中，是您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我又怎么可能会后悔跟您。”流萤一听赶忙解释，生怕主子不要她。
　　“可是我这些年，也不曾好好待过你。我，无暇顾及到你。”那日记里没有关于流萤的只言片语，可见凤栖桐对她无视到何种程度。
　　“流萤只要陪在主子身边就好，主子本来就已经够累了，不必再关心我这个奴婢。”她垂下眼眸，眼底挣扎的火焰最终熄灭。
　　“流萤，这世上现在只剩我和你一起，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定然不会再负你。”我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道。我心疼凤栖桐，我也心疼她，正好现在这两人都还好好的，那么，我必然拼尽全力保护好。
　　原本我就尽量往严重方面想象了，然而事实却还要更加残酷，我若坐以待毙，断然不可能以那三个条件全身而退。但现在不一样了，若是还有时间，我也许能够赌一把，赌我在密室里发现的东西能帮我逃离这个可怕的牢笼。
　　“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温暖和煦的声音打断了我与流萤之间原本的情感流动。
　　听到声音流萤马上抽回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惊慌失措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转过头，对一声不响就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乐清微笑道：“既然知道不是时候，老师应该回避一会才是嘛。”我之所以不惊讶只是因为我早就发现这院子旁有人在，只不过他没有恶意而我们的对话亦无把柄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练的那什么诀果然厉害，不光身体比之前更好，五感也比之前灵敏许多，就连远处的脚步声竟然也能听的很清楚。
　　“阿凤莫不是在怪我不识抬举？我素来遵循的是一个守时，看阿凤等我许久我自然要热情回应才是。”他故作不开心地皱了皱眉，就是这么作我竟然还觉得他美翻了！
　　“我怎么敢怪老师！阿凤一直为上次的事感到抱歉，所以今日特意早起等候老师，您快请吧！”说完起身做了个里面请的姿势。
　　“我看今日外面天气凉爽，你这里也景色宜人，咱们今日不如在这凉亭教习吧。”他也不看我，自顾自在凉亭坐下了。
　　“你是老师，你说什么都行……流萤帮我把雪莹抱过来。”美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这三日阿凤可有好好练习琴曲？”他一双眼睛似有若无地扫过我，懒洋洋地问道。
　　“这个嘛，您让我弹几曲不就知道了嘛。”我不置可否，待流萤为我把琴放好了，我便开始弹奏。
　　幸好那天他走之后我还练了几曲，不然真的太尴尬了。弹着弹着便发现后面的部分一点也不记得了，偷偷瞄了眼乐清，发现他闭着眼睛冥想。我弹错了音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开始自行改编，改着改着就弹起了青花瓷的调调，弹着弹着一不小心还唱了出来……等我唱完，乐清才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
　　“完了？”他笑颜盈盈道。
　　“让老师见笑了。”我低下头不敢看他，莫名觉得自己有点玩大了。
　　“你这前半部分我倒还听得一些，这后面的又是什么？”他如我意料之中地问道。
　　“后面部分是我这几天乱弹琢磨出来的，偶然发现还不错就编了个曲拿来给老师献丑了。”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阿凤能否把那只与雪莹一起的玉笛借我一会？”他也不怀疑，直接问我要笛子。
　　“好的，老师你用。”我原本就是将笛子与琴放在一起的，他既然要我便拿给他了。
　　只见他面色如常，将笛子放到嘴唇边便开始演奏起来，才听了几个音，我便确定他吹的是青花瓷，不是吧，我才弹了一遍他就全部记住了。震惊了一小下，我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开始弹奏古琴，切，原来是要与我一起，早说嘛。
　　老说什么琴瑟和鸣，咱们这个琴笛组合也是美妙绝伦的好吧，“......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歌声停，伴奏才逐渐消散，不知怎的，我自己弹唱的时候就不会有这种恋恋不舍不想停下来的感觉。
　　“阿凤这歌可是为谁而作？”他抚摸着手中的笛子，眼神里充满了不明情绪。
　　“若是我说我是想着您作的，您可信啊？”我身体前倾，凑近他眨了眨眼睛。
　　“那可真是荣幸之至。”他冲我笑，朱唇轻启，“不过这一句句，一字字，倒更像是在写一女子的温婉多情，我觉得从阿凤你接触到的人来说，阿鸾才是......”
　　“不，不是她，“天青过雨”是青花瓷上品中的上品，存世极少，也是最美丽的颜色，美丽是不会凋零的，所以不会是她。”我低下头，心重重的抽了一下，我同情那女子，但她却不需要同情。
　　“抱歉，我又勾起你的伤心事了。不过今日你的表现实在出乎我的意料，阿凤你的水平已经可以比拟一般琴师而略有优胜。所以，我想我能教你的所剩无几……”他收回话题，回到正篇。
　　“既然这样，老师你给我秀一下那些看起来很高级的指法好不好？”看到他脸色缓和，我坐到他身旁得寸进尺。
　　“古琴不过五十四种指法，高级与否还不是故意卖弄，这样吧，我现在把这些指法都与你弹一遍，阿凤可看仔细了。”他极好说话，开始边弹边解说。
　　我当时学乐器的时候最看重的无非就是怎样玩才能让别人以为我很厉害，所以在学了一些乐器基础之后，我都会去网上找些看起来挺牛的指法研究练习，所以我虽然很久没碰古琴但是稍加练习那些记忆也能随之牵引出来，之所以低调还不是怕人怀疑。
　　看到他一脸认真的讲课，我便也端正态度坐回自己位置，他示范一个，我便也跟着一起，时间过的很快，才学了没过半，流萤就唤我们去吃饭。
　　“老师你多吃点！”今天的菜式是小炒牛肉，西红柿炒鸡蛋，鱼香茄子以及白贝水蒸蛋，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对鸡蛋情有独钟呢，这些都是我与流萤之前一起研究讲解过的，这小姑娘做菜的天分真是不错，色香味俱全。
　　“你这丫头倒是心灵手巧，菜式虽然简单味道却也不错。”美人老师毫不吝啬地给予夸奖。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丫头，我家流萤心灵手巧什么都会！”我得意地摸摸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吃饭的流萤的头，自豪感油然而生。
　　“我一直以为阿凤你对什么人都很冷淡。”凤昭珂看着凤栖桐这副样子倒是意外。
　　“冷淡？”我愣了一愣掩饰道，“咳咳，那是对别人，流萤是自己家的。”
　　“是吗。”乐清显然并不相信，眼睛里似乎有漩涡看得人直陷进去。
　　我和流萤互相尴尬地看了看对方，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只能默默扒饭。吃完饭稍作休息后便继续上课，等过完全部五十四种指法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光景了，我抬了抬难得酸痛的脖子，舒展了下身体。
　　“阿凤可都记住了？”他似乎也有些疲累，没有上午看到的那般神采斐然了。
　　“差不多吧……”我不确定道。
　　“没记住也没事，我给你的那几本琴谱上也有指法的部分，我过几日要出门办些事，大概会外出一个月，这期间阿凤须得自己勤加练习。”他也不恼，只把事情交代好。
　　“老师你要出门啊，那你小心，我一定好好练琴。”心里莫名地开心，正好我还想请假练逆生诀，这不赶巧了吗。
　　“阿凤不必远送。”他背起琴走出凉亭。
　　“老师，我没有什么东西好送您的，这两个饭团给你，饿了可以在路上吃。”我跑出去，让流萤准备好的饭团送出去。
　　“乖，”他一手接过一手还不忘摸摸我的头，正要出门，又突然回过身来，一本正经道：“小心你的流萤。”
　　“老师您放心吧，流萤很好的。”我对他笑着说，目送他离开，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暗示我跟流萤太亲近了么？
　　关好大门回到竹林，流萤正在收拾我的琴笛。
　　“主子您学了一天会不会很累？流萤给您按按肩吧。”她看着进门就躺秋千上的我担忧道。
　　“还行吧，倒是你帮我们倒水煮饭跑进跑出的累不累？”我看着流萤，一点也没觉得她会有哪里危险。
　　“这种小事怎么会累嘛，主子今天吃晚饭吗？”她收拾好凉亭，走过来帮我按肩。
　　“吃吧，对了你再拿些糕点饭团来，老师他接下来的一个月不会来了，我打算研究一下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会像之前一样离开好几天，你照顾好自己。”我想了想对流萤说道。
　　“好的，流萤知道了。”小丫头走了，留我一人荡秋千玩，这椅子真是太舒服啦。
　　“主子，晚饭准备好了。”我被流萤叫醒，眼前满满红云，天空被夕阳染的通红。
　　“你这准备的也太多了吧！”我看着面前堆的小山高的干粮不止一点点震惊。
　　“流萤还不是怕主子会饿嘛！”这丫头倒是一脸无辜地扁着嘴为自己辩解。
　　“我就拿这一袋，其他的你自己解决或者送人吧。”我拿起其中一小袋对她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这些日子她跟着我也有了光盘意识，背起剩下的就往隔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