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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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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斐橙被男孩眼里的神采惊到了，“你想我怎么回答？”
面前的男孩张着嘴啊啊几声却没说出话来。
程斐橙左右看看，没看到有人监视，保险起见靠近男孩，“想我回答能活下来就跺左脚，不能就跺右脚。”
男孩快速跺了左脚，程斐橙立刻说：“能活下来。”
话音刚落，男孩就抱住程斐橙的腿嚎啕大哭起来，来来往往过路的人都看着书店门前的两人，一副看戏的表情，还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照。
不会是什么整人节目吧？
想到这儿，程斐橙扒开男孩的手说：“我有事先走了。你放开我。”
“留个号码，呜呜，我要答谢您。”男孩哭着把手机备忘录打开。
“你能说话！？”程斐橙嘴巴都惊歪了，果然是在耍人。
程斐橙要走，男孩拉着不让，非要她留电话，程斐橙没办法，只好接过手机刷刷留好号码，匆匆进了书店。
这间书店占地面积很大，一楼和二楼都有大量的座椅。
刚进门程斐橙就看到宋姣向她挥手，看到朋友，程斐橙有了很强的倾诉欲。
没和宋姣多废话，便拉她去了旁边的体育场。
“最近怎么总遇到怪事啊，宋姣，你知道吗？最近我家来了几个亲戚，特别奇怪……刚刚在书店门口，又碰到一个碰瓷的，当然也有可能在拍节目，非要问我没灵魂人还能不能活，和我看过的电视剧封神榜里那个比干问缺心能不能活的情形一样，好心让他自己选，结果我回答完以后他就一直拉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让走，非说要答谢我……”
“在拍视频吧，现在软件上好多这种短视频，在路人面前演戏看路人反应或者装神弄鬼博关注。”宋姣和程斐橙并排走在一起，分析程斐橙遇到的事。
“反正我今天要晚点回去，家里一堆不熟的人，太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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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小区。
程斐橙出门以后，张平帆等人有更充裕的时间去翻查线索。
“我翻到一本日记。”严嫣喊道，“上面记了一些事。”
吉娜放下手里的书，跑过去看。
普普通通的办公软抄本，封面很新，没写几页。
严嫣轻轻翻开。
2102.12.21
好烦，怎么总有人爱翻别人的东西，自己没有吗？
2103.2.07
讨厌，过年有什么意思。最烦一堆不熟的人来家里。
。
还有一页，写着大大的几个字。
还看什么呢？
纸张被划破了，大概是写字时过于用力的缘故。
吉娜心口微颤，把张平帆、孙伟、李贵都叫过来看日记。
看完后，大家又不说话了。
良久，孙伟问，“我们还翻吗？”
张平帆说：“咱们都翻过了，也没什么可翻的了。”
李贵：“张哥，你以前过的任务有这样的吗？”
张平帆没说话，吉娜开口了。
“我只听过这种类型，没明确线索指向，任务中也没可见的危险，最后通关的都是顺其自然走下去的。”
“昨天晚上的怪物不算怪物吗？”严嫣想起做完那个人面触手怪，抖了抖。
“那怪物虽然可怕，可并没有攻击我们，看上去像是程斐橙这个npc的朋友。而且大概率这个怪物形象只有我们看的到，并不算可见危险。”吉娜解释。
“既然屋子里没什么特别线索，大家睡一会儿吧，昨天都没休息好，今天还要熬夜。吉娜、严嫣、孙伟你们先睡，我们守着。”张平帆安排下去。
熬了一个通宵，大家都很疲惫，不打算吃午饭打算补觉。
等他们再醒过来时已经下午四点了。
程斐橙此时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看见张平帆他们出来，把遥控器递出去问：“看电视吗？”
所有人都摇摇头，他们哪有心情看电视，还得继续严阵以阵。
“噢。那你们可以去电脑上玩游戏 ，里面游戏挺多的。”程斐橙指着客厅的电脑说。
突然程斐橙皱起眉说：“外面干啥呢？怎么敲锣打鼓的？”边说边站起来向窗户边走。
“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见。”张平帆说着也跟过去看。
下面什么都没有。
程斐橙也没看见楼下有人，“奇了怪了。”
“可能我听错了吧。”
吉娜他们不想放过这一点异常。
“斐橙，你听到了哪首歌啊？”
“好像是摇滚乐。我对音乐了解又不多。”
“纯乐队还是有人唱呢？”
“没人唱歌，就在敲锣打鼓呢”
吉娜等人没找到什么有效信息。晚饭程母又没回来，依然订的外卖。
大家都各做各的。
很快12点就到了，程斐橙想抢一个电子产品的前1000名，却碍于网速的原因一直没法提交订单，等到了12点5分，网络流畅了，东西也没了。
抿抿嘴，程斐橙叹了口气。
现在过了12点，东西没了，答应张叔12点以后睡，条件也都达成了。
自己还是去床上养养心里的创伤吧。
程斐橙之前坐在面对窗户的电脑桌上，其他人都在沙发上坐着，这会儿她准备和张叔说话时，才发现他们都睡着了，张平帆甚至打起了呼噜。
正值夏天，晚上客厅睡也不会冻着，程斐橙关闭客厅灯，去卫生间刷了牙，也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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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帆等人此时正站在一栋老旧的宿舍楼的门口，一个疑似宿舍管理员的中年妇女从窗户里递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你们住在401，咱们这是4号楼，登记好以后就过去收拾吧。”
楼道里光线并不充足，昏暗的灯泡提供了一点微弱的光线，墙壁地板都是原始的水泥，头顶的墙角还点缀着一小块绿色的苔藓。
很潮湿。
他们的第一感觉。
“阿姨，男女生宿舍不分开吗？”吉娜问。
没有人回答。
“阿姨？”
宿管没什么反应，低头干着自己的事。
张平帆他们只好一一登记，然后拿着多出来的行李袋去了楼上。
宿舍楼的门牌号第一个数字是楼层。
张平帆等人走到三楼时，程斐橙端着脸盆出来了，看到熟人打了个招呼，并邀请他们去参观自己的宿舍。
温暖的阳光照射到房间暖色的地板上，窗帘微微摇荡。
原木色的桌子上摆着一盆绿植，有书摊放在桌上，很温馨的小宿舍。
一切都很正常。
可当张平帆推开401的房门时，一切却迥然不同。
三张上下铺，通过床饰可以看出五个铺上已经住了人。
宿舍昏暗潮湿。
有水从天花板上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嘀嗒，嘀嗒。
床上的人也蠕动着爬了起来。
先是左右两边的上铺有人从床帘里探出了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人。
然后左右两边的下铺里的人也坐了起来，他们长着和各自床位上铺一样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平帆。
再然后中间上铺的人起来了，张平帆看着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的人语调平滑地说：“其他两个人回来，就等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