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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哥安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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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当子默听到她自己的名字时,把她激动差点跳起来,不过后来转念一想,觉得似乎高兴得太早了吧,虽说她是四四的未来皇后,可这位四四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哪能这么容易对付。再说以她的本事要真当了四四的皇后,那岂不是比在现代死命工作还要累?光是跟一帮子女人斗争就不知死多少细胞,以她的阴谋级数能斗得赢不?
貌似想太多了,还是说说这家子的人。先说嬷嬷,她就是子默的奶妈,从她来到这就只看到是她一直照顾着子默,根本没什么贴身丫头的,往后想做什么坏事也没个伴,想想觉得悲哀。费扬古跟一般的父亲一样严肃,其实应该也是个慈祥的父亲,只不过不擅于表达罢了。嫡夫人富察氏表面是个典型的古代女人温柔似水,柔弱不堪。实则,能稳当的坐好她嫡夫人的位置而且还很受阿玛的宠爱与赞赏,那手腕应该也不差。二哥安宁,比子默年长几个月,真真是个起错名字的娃,听说他自小哭闹不断,会走会跑时更是上窜下窜没一刻安宁。子默倒觉得这二哥挺活泼,往后可以拉着他一起做坏事,嘿嘿…(陷入美妙的幻想当中)此时安宁在自个屋里打个冷颤!但是貌似富察氏跟刘姨娘也就是二哥的额娘在底下可是水火不容!这大哥嘛,其实大哥在子默还没出生时已经殇了,听说当时才六岁,挺讨喜的孩子,可惜啊,就这么离开了。
眨眼间在这里过了九年,十岁的子默虽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却也很是清秀可爱。一大早洗唰完就到晨枫阁来上学了,这位张先生教子黙跟安宁汉学的,这些年来汉学是子默唯一能坚持学下来的,学得还比较像样的。本来想当一个琴棋书画皆精的古代淑女,经过她几个月的实践,这琴怎么弹怎么走音,这画嘛怎么画怎么不像,只得抛弃。而棋嘛虽然称不上高手,对付一般人倒也勉强过得去,那还是因为她闲得发慌时用来消遣,因为下几盘一天时间也就过去了。越想越无语,抬头瞧见先生摇头晃脑的在讲课,听得昏沉沉的,侧首望向安宁,他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
终于在子默快昏睡过去时,今天的课总算完了,看先生离开后,伸伸懒腰打个呵欠!
“这也是淑女该有的行为?”身侧传来鄙视的声音。
挑眉看着他说:“二哥莫非不同意别人对我的赞赏?”
由于子默在外人面前都是很安静,一副乖巧可爱,平时来访的亲戚朋友常称赞她乖巧听话,又贤淑。对于这个从小跟子默一块长大的安宁向来很鄙视我。因为整个家里家外,只有安宁知道子默有多野蛮难缠,其实也不是她故意装做很贤淑的样子。主要因为一直来都只是嬷嬷在侍候她,你想想嘛咱子默本来就不是一小娃,整天对着一个四十岁的婆子能活泼起来吗?
曾经她很是纳闷的跑去问富察氏:“为嘛二哥身边有小姑娘侍候,而我却只有嬷嬷?”
令我意外的竟然听到富察氏咬牙切齿道:“这自小侍候的丫头情份自是不同,可惜咱对她好,人家未必领情。等你长大点再给你配丫头。”说完不再理会子默。
还是子默偷偷纠缠着嬷嬷打听出来,原来安宁的额娘就是富察氏的陪嫁丫头,由于富察氏在娘家时见她怜悧,为人讨喜上学都让她一旁学着。后来嫁给费扬古,她也陪嫁过来,某日富察氏不在家,不知咋回事她跟费扬古勾搭上,富察氏当时气得恨不得撕开她两边。其实也怪不得人家的,她自小就侍候富察氏,又是陪嫁的丫头,唯一接触到的男人,除了下人就只有费扬古,而她自认为读了不少书,自然不会瞧上同样是下人的。
想到这不由的有些同情安宁,他多少应该听到些什么的,不然他自己明明学问功课都很好,在人前却一副纨袴子弟,整天轻浮得过头!
“又在想些什么鬼主意,喊了几声也应?”安宁边捅子默边拿手掌在眼前晃着。
子默回过神来,一把甩开他手掌,俏皮道:“想起二哥你的糗事!”
想起这个子默就得意不己。那是前年偶然发现安宁习武,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厉害,子默瞧着有些心动,费扬古那肯定不准。于是她趁着安宁独自在练武时跑去找他教两招。
他满脸讥讽晲向子默:“女孩子学这个干嘛?伤着你大小姐可不是好事”
而子默却一时口快回他:“打色狼啊!”安宁当时蒙了,瞪大眼睛动也不动的瞧着她,仿佛不认识她似的。
“嘿嘿”干笑两声,拉回他思绪。
只见他一直说着“这…这个…”
正想着什么对策来挽救,忽然两眼发光看着安宁,往后不就有了个做坏事的伴了。
顿时笑眯眯的看向他,扯着他袖子半撒娇半威胁道:“二哥,你就教教我嘛!”
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子默,继而凶狠狠盯着他说:“要是你不教,我就去告诉阿玛额娘说你教唆我学武!”
正得意看着他,不料他反而大笑了,其实他心里一直很想跟妹妹一块玩,可自小额娘不准他与嫡额娘这边亲近。加上他也瞧不起安静乖巧的妹妹,觉得她很无趣,也就没怎理会。不想今日看到她如此可爱,心里其实很高兴,却碍于额娘跟嫡额娘之间的事,于是一副懒慵慵道:“我若不答应谁也耐何不了我!”
“你敢!”话一出口就发现语气太硬了点,一边揉着他袖子一边捅捅他手臂,装作万般委屈道:“好哥哥,你就教教我嘛!以后妹妹上街就不怕被坏人欺负了!”
他却坏心的笑着说:“不出府的话就不会有事了?是不是啊?我的乖妹妹?”
“额!”努力寻找适合的词,突然脑光一闪,笑道:“偶尔跟额娘出门上香,万一遇着坏人如果会武功也不怕啊!”
他无奈的摇摇头说:“教你习武那是绝对不行,要不我教你骑马吧?”
“骑马?”眼前一亮,但骑马也可以求阿玛,阿玛肯定会让的,满人不管男女都会的啊!习武嘛,就这么放弃也太没个性了。但子默虽然跟安宁相处不久,也知道他极原则的人,说一不二的。想是她的习武大梦肯定不成了,要是再闹下去怕是连骑马也不教了,于是装作不甘不愿的应下。
跟着安宁学骑马倒给子默平淡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虽然那过程让她身体经历很严重的考验,但好歹自学骑马来自己倒是长得挺快,也很健康,而且骑在马上有种威风凛凛感觉。再说也可以经常跟安宁偷偷跑到落山崖,很好奇为什么叫落山崖?就问安宁,听他所说似乎跟它的地理环境有关。
比如你策马上山的话,如果一直快马往前骑去,很有可能随时掉落山崖,因为山崖前就有一棵树,不是用来告诉你山崖就在眼前,而是迷惑你,让你不知道前面是山崖,傻傻的往山崖底去。曾经我问过安宁为嘛不把那树砍了?似乎大家都习惯了它的存在,为了避免有意外发生就在大树前立个牌,写上落山崖。
正想跟安宁继续拌觜,忽瞧见嬷嬷往这边走来,左右瞧着自身衣衫可有褶痕。见着挺整洁,耳旁幽幽传来“嗤”一声鄙视,正想反驳抬头却见他已然走出晨枫阁,遂对着他背影低哼,然而瞧见他身影是何其的落寞,兄妹和睦却要装作寞然相对。不由的感叹!
回首便见着嬷嬷快步进来,遂上前挡住她问道:“嬷嬷,这大冷天的你怎么到这来呢?”
嬷嬷往安宁方向看几眼,便拉过子默的手说:“夫人让你到她屋里,找你说事呢!”
子默心里虽然纳闷但也随她一道往额娘院子去。刚踏进入内室,就感觉空气仿佛被抽空似的,很是压抑。富察氏躺在塌上瞌上双眼,只见她似憔悴不少,眼角依稀见着些细纹。很乖巧的跑到她身边敲敲其肩膀,轻轻问道:“额娘找我有何事?”
富察氏睁开双眼淡淡说道:“明日额娘去一趟大国寺上香,你可愿意一道去?”
皱起眉头说道:“前些日子不是去过了吗?何以又去?”这些年也常出府,但却只是到庙里或亲戚家走访,见着的都是女眷,根本没出现过什么狗血情节。再说到庙里上香不是跪就是拜,实在无聊至极,不是子默不敬神灵,确实是太过繁琐,只要心意到就行啦。
富察氏微叹道“今日大夫给你陈姨娘请脉,说是怀了一个月身孕,我想着快过年会有得忙,趁现下得空不如就去一趟。”
子默微微点头并未再说,再说她一个小孩子说太多也不好,待了一会儿,富察氏便让她回屋。看着她满脸哀怨的神情,虽然她自己并不算是她的女儿,可是多年的相处也有很深的感情,可惜衣食无忧的贵妇们,却只得终年呆在这大院里,以后子默也许也如她一般在自个屋里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