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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思等缘 ...

  •   孙苦洋当然不知道自己才玩到第一国就开启了隐藏boss,得瑟地转头对寒薜惨道:“看吧,找到机关了啊,应该只要打倒这只守门boss,我们就可以进入十六国啦。”
      寒薜惨却道:“不要轻举妄动,那少年知道的事可能对我们很重要。”
      孙苦洋却毫不在意地道:“打洗它不就知道了嘛?再不济稍稍折磨折磨它嘿嘿。”
      面具深感忧虑。
      “小样,上啊!”孙苦洋见那个妖怪久久不发动攻击,便不耐烦道,“你不来我来咯。”
      少年脑后的女人脸说话了:“生儿,是你去呢还是我去?”
      少年骚骚脑袋:“你说吧,我痛死了没办法思考。”
      女人道:“那我去。”
      “等等!”少年突然不安起来,“我感受到了一种……很强大的气息……”
      女人不耐烦地打断道: “不过和上次的斗篷少年没法比,行了,少啰嗦,一起上!”
      孙苦洋听不下去刚想挥棍攻击,就见少年的肩上缓缓长出一只手,粘腻的血从手边流下。
      孙苦洋当机立断,上前飞速斩下那只手,然后在少年轮椅上借力一个后空翻翻出,就在孙苦洋还在半空时,就听到有个兹兹作响的电球挟着劲风从头脚下掠过,朝砍掉手流下的血洞悍然飙去。
      就见浅缥色的光球炸裂,如烟花在空中绽放,只能听少年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地坛!地坛!不要离开我哇地坛!”
      光晕散去后,少年脑后的女人脸剥落下来,“啪唧”落在地上,流着殷红黏稠的液体,可谓是七窍流血。
      “生儿。”女人脸虚弱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等了你四百年连死都不能一起死。那个斗篷少年好歹……”
      躺卧在云中的苏九霜漫声道:“生儿体内住着两颗心,寒薜惨的那一击穿透了地坛的心,说来也怪呀,如果地坛爱着生儿的话,就可以受到生儿的心灵庇护,不至于那么容易穿透欸……爷爷,咱们的奴隶,移情别恋了吗?不会是那个地坛心心念念的斗篷少年吧?”
      生儿也意识到了不对:“斗篷少年?什么斗篷少年?!他只是一个过客!你要是把你的心分一半给我你也不会死那么快!你活该!你咎由自取!”
      可地坛早已变成了一张枯皮,没有听到生儿的骂话。
      生儿突然感觉颈边一凉,低头望见了架在脖子上的虚雷剑,嗤笑道:“罢了罢了,我也没什么生存的意愿了,地坛走了,腿也残了,就一刀给我个痛快吧。”
      寒薜惨却没有任何感情地道:“说出你知道的事。”
      孙苦洋在背后看着寒薜惨黑黄色的头发在夜风中飘扬,剑刃映着冷厉的月光,一时间有点恍惚。
      生儿盯着刀刃看了好一会,声音温柔了起来:“我有个小小的愿望,不指望你们真的会帮我,但我希望那个斗篷少年能被禁锢在十六国,地坛可以去找他,这里有我守着就够了。其实,你们两个联合起来也不一定能打过我,我可是终极boss,战胜过我的只有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少年,他很帅,地坛很喜欢他,虽然留不住地坛,可我想成全她的幸福。”
      “大哥啊!”孙苦洋实在受不了,“人家斗篷少年也是人啊,你说到底眼光要差到什么程度才会看上你那地坛?体谅体谅别人好吧!”
      寒薜惨却抓住重点问道:“禁锢?”
      少年把孙苦洋当耳边风,艰难地将头扭向寒薜惨道:“有些国家可以,比如下一国……应该是下一国吧,玩的是狼人杀,失败的那一方将被永远禁锢在第二国,赢得好像能出去还是咋……我记不清了。”
      寒薜惨道:“所以你知道什么?”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道:“看着地图走到地坛国,那边有个火车站,乘上火车就可以离开了。”
      孙苦洋问:“那你们也乘火车离开过这里吗?”
      “有,但很少。”少年叹了口气,“我们要守护这片土地,筛选真正可以取到灵神之力的人。”
      “那你们死后可以复活?”孙苦洋又问。
      少年微微一笑:“是的,不然就没人管了啊,等你们走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但一些可怕的经历总是抹不去,就比如地坛对斗篷少年的思恋……”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逐渐变得虚无缥缈,最终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十六国的人民,没日没夜地遭受着挑战者的折磨,灵魂无法得到安息,除非灵神之力被谁夺得吧。
      地图虽然简陋,但还是可以辨别的,孙苦洋和寒薜惨顺歪歪扭扭的小路,一条条原本不存在的路诡异地蔓延开来……
      火车售票台前寥寥站了几个人,夜很深,只有台前的几点微光。
      售票员递给乘客纸笔,然后按下老旧的计时器,发出刺耳的“卡嚓”声,乘客在纸上写了什么后将纸还给售票员,售票员便给了他一张“票”。
      没一会就轮到孙苦洋了,原来那张白纸上写着一道生物题,计时器“卡嚓”按下,孙苦洋脑子转了几下便写写下答案。
      交回卷子后,计时器又是“滴”地一声,计时5秒,售票员僵硬地给了他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H2SO4。
      “硫酸?”孙苦洋有些奇怪,好好一张票写个化学式干嘛?
      趁寒薜惨买票,孙苦洋问售票员:“你们这儿的不用钱?”
      “知识就是金钱。”售票员耐着性子答道,她卖了四百多年的票,敢来和她搭话的也就这一个吧。
      “那这趟车去哪?”
      售票员简直无语了,腹诽道:你还想去哪?不就是去潘斯国吗!但她还是有点职业素养的,极力忍着不耐烦道:“去你想去的地方。”说着给寒薜惨一张票示意他赶紧离开。
      孙苦洋自讨没趣,心说车子怎么知道我想去哪,随后他惊讶地发现这火车站竟然没有检票,他们畅通无阻地到了站台。
      黑黢黢的夜中缓慢驶来一辆老旧的列车,车窗发出点点橙黄的微光,列车很短,才四节车箱,每节车厢都写着化学式,每两节车厢中间有扇门,直觉告诉孙苦洋:这车不能乱上。
      “您好。”孙苦洋跑去问一名拄杖正打算上车的老太太:“请问这车怎么上啊?”
      “去去去,”老太太不耐烦地道:“你个小孩子来这干啥?”说着以不属于这年纪的利索上了车。
      孙苦洋无奈又去求助他人:“叔叔您好……哎!”
      他还没说完就见那叔叔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眼见没上车的人越来越少,孙苦洋心急如焚。
      “您好,请问……”
      “您好……”
      “这位先生,请问……”
      ……
      现在,没上车的除了孙苦洋和寒薜惨,还有一位头戴鸭舌帽的双手插兜的黑衣少年,他默默观察着人群,神秘中透着一丝高贵。
      “这位哥哥,你知道怎么上车吗?”孙苦洋急忙跑去问,话音刚落,列车的提示音嘶哑地催促:“还未上车的旅客请赶快上车,上车的旅客请系好安全带。”神秘少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权衡利弊,最后开口道:“只要你票上的化学式和门两边的车厢上的物质都能反应,就可以进入那扇门。”
      “噢这样啊。”孙苦洋道谢后立马将上车的条件告诉寒薜惨,在火车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匆匆上了车。
      毫不知情自己已经感染病毒的烈炎团将视们醉醺醺地坐着返程客机。

      “你们——要回、烈炎窟还是——去、广寒宫?”望日皱着眉头瘫在座椅上迷迷糊糊地问。
      靳性本被轩年拖着上来,早已熟睡。
      翼犀和往常一样,只喝了杯果汁,没吃几口菜,坐在那像个隐形人,闷声不响地转着魔方,眼神清澈迷人。
      至于苏丘山呢,他一个身体变成小孩的十八岁的又许久没喝酒的酒瘾少年,自然馋得要死,只可惜“小气”的靳性本以他年纪还小为由,怎么也不让他喝酒,如今正撅着小嘴巴赌气呢。
      轩年酒量好,虽然喝的最多,但说话却是最正常的那个:“我反正去烈炎窟,你们想住那白森森的广寒宫就去吧。”
      望日软绵绵地怒道:“怎么——怎么跟总统讲话的、呢?”
      顾夜只喝了一杯,还是被轩年硬灌的,灌得鼻子眼睛衣服上全是,那叫个酸爽,出于刚才的以及几天前的仇怨,顾夜如今处处都对着轩年干,附和道:“就是,下手说话老不好,多半是废了,打一顿就好。”
      轩年侧头笑着看向他,道:“话这么多,喝醉了?就这?《世界》里小广告都搞起来了。”
      顾夜横眉冷对:“我清醒着呢。”
      轩年收了笑,严肃起来,凑道他耳边轻声问道:“加不加入烈炎团?”
      顾夜想都没想:“不加入。”
      轩年不高兴了:“为啥?”
      顾夜道:“因为我是寒薜惨的下手。”
      “寒薜惨早走了。”轩年淡淡地道。
      顾夜义正严辞地道:“这不一样,这是我对国家的忠诚——”
      “现在才国总统是望日。”轩年不耐烦地打断道。
      顾夜刚想开口,但立马闭上了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正我不会加入的。”
      轩年看着他,凌厉的眉峰微微皱了起来。

      下了飞机,大伙兵分两路,顾夜打出租去了寒森森的广寒宫,烈炎将卫们则回到绿树摇曳的烈炎窟。
      靳性本下飞机后,被夜风一吹清醒了不少,摇摇晃晃回到烈炎窟,胡乱从自己的瓶瓶罐罐中翻出醒酒丸,干吞了下去后顺势瘫在床上睡着了。
      苏丘山上前摇了摇他:“你还没洗漱呢!快去!”
      靳性本手指动了动,闭着眼张嘴道:“你拉我一把。”
      苏丘山掂量了几秒钟自己身高,果断道:“什么鬼?你看看我这身体再说话好吗!”
      “哦……”靳性本迷迷糊糊地道:“忘了你是个小矮子。”
      “你说谁矮子呢!”苏丘山怒气攻心,使劲地摇了靳性本几把,“我告诉你,我一年前还高你一个头呢!”
      靳性本被这力道摇醒了,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小小年纪,力气还真不小呢。”
      苏丘山故意学靳性本阻止自己喝酒时的样子:“快去洗漱啦!不洗漱对身体不好哦!”
      靳性本无奈地笑笑,起身洗漱去了。
      翼犀一进门就躲进自己的床帘中去没了声,望日也一步十摇地进了高王椅后的暗门。
      轩年站在烈炎窟中间愣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没头没脑地对着暗门问了句:“你有顾夜聊吧号吗?”
      聊吧是才国最普遍的社交软件,相当于我们世界的扣扣或微信。
      门内自然没有人回答,靳性本去了洗漱间,倒是苏丘山条件反射地“蛤”了声:“顾夜?怎么了?找他有事?”
      轩年如梦初醒:“哦……没事,当我没说,你小孩子赶紧睡。”
      苏丘山不爽了:“我还要等靳性本哥哥洗漱完!我也要去洗漱呀!”
      “你用谁的洗漱用品?”轩年一语道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思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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