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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隐忍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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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眸看向这女一袭蓝衣,带着几分清冷,
因为刚才激烈的打斗,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气质高雅出尘。
“天界的人。”
“是。”
他深如古井的眸子再看向这个女孩,她手臂那里还再不断流血,她却感觉不到疼,六识残缺?有趣。
他伸手,划向跪在地上的魔兽,只轻轻一下,这只巨大的魔兽倒了下去,蓝绿色的血液从魔兽体内流出,罗喉修宸嫌弃的退了一步。
撇了眼她,见她坚持不了多久,血液已将土地染成了暗红。
哼,死在这里也好,省得浪费时间。男人扫了眼她,转身离去。
才走了几步路他停下了,这女人被抽去六识,但神力强大,身上尽是被天雷劈下的伤痕,天界为何对她用刑?
男人回头走向已经倒下的女子身旁,抱起她,又回到忘川河畔的小屋。
老婆子见罗喉修宸又来了,而且还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见修宸慢吞吞的走着,老婆子朝罗喉修宸喝道:“赶紧的,这小姑娘流那么多血,走这么慢!”
罗喉修宸第一次见婆婆对自己生气,有些诧异,他走的更快了。
孟婆让罗喉修宸抱着的女子轻轻放在床上:“修宸,你还是出去一下!”
罗喉修宸无动于衷。老婆子板着脸用手指着门口:“出去。”罗喉修宸出了门,呆呆的站着,为何会有种失宠的感觉。
魔界。
无支祁酒喝得有点多,他站起来打了个哈欠,看着脚下那只喝醉酒的紫色小狐狸,笑着把它抱起来沮丧道:“小狐狸,你可真是没用啊!”
无支祁看着堆成山的空酒壶,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一挥袖,所有得空酒壶都不见了,无支祁抱着睡着的小狐狸,大摇大摆的离开。
修罗殿。
元朗摇着扇子,在修罗殿里绕,左一转右一转,不厌其烦。
听到外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元朗回头,见五个身材健壮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为首的黑衣男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元朗站在他们面前简直是个小不点,为首的男人怒道:“你是谁,为何来修罗殿?”
元朗漫不经心道:“我是魔界右使。”
“右使?有何证据?”
元朗缓缓掏出令牌道:“魔尊有事,叫我和左使暂时掌管魔界。”
一见令牌,五个男人瞬间没了刚才那般气势凌人,黑衣男子道:“吾乃五将之首,弋风。”
“啊?原来是五将啊,你们来有何事?”元朗扇着小扇子道。
“末将在边境镇守,天兵又来骚扰说天帝要魔尊到天界,过几日是天帝的寿辰,末将飞速赶回来,只想听听魔尊的意思。”
元朗淡然一笑:“既然天帝邀魔尊赴宴,自是好事,为何五将如此惊慌失措。”
“弋风回右使,天界都是虚伪之人,表面上做一套,暗地里不知做了什么好事。”
天界虽为三界之首,可这天界计谋众多,魔尊一旦赴宴,天界定会除了魔尊。
商量片刻,元朗百般刁难,唉,算了,等魔尊回来再说。
忘川河畔。
“修宸,快点端水来!”
“修宸,拿抹布来!”
“修宸……”
罗喉修宸无奈,他这来来回回十几趟,婆婆喋喋不休,不是端水就是洗抹布,还被骂了一顿,简直糟透了。
女孩的苍白的唇瓣渐渐红润起来,孟婆见她衣服还没换,望向在呆呆站着的男人,手指了指门外,男人会意,乖巧的走出去了。
孟婆给她换了件白衣,轻轻走出去关好门,面无表情的看着罗喉修宸:“怎么回事。”
“我本想回魔界,可半路听见打斗声,一看,是将近万年的魔兽与她撕斗,我杀了魔兽,救了她。”
孟婆不信,嘿嘿笑道:“你这小子,就算有人死在你面前,你都不会看一眼,我看啊,你一定是万年铁树开花,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吧!”
罗喉修宸淡然一笑:“婆婆,她身上的伤痕是天雷所致,我想,天界对她用如此残忍的刑罚,想必她是犯了什么错,触怒了天界。”
孟婆道:“哎,这天界做事我们根本管不了,如今帝夋不管不顾,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是在乎你的。”
他没有一丝动容,有些东西,他很清楚,他之所以为魔界魔尊,不是因为他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他为的是永生棺中死去的母亲,是母亲拼死生下的他,是母亲给了他一切!
“我是为了母亲。”罗喉修宸说道。
孟婆摇头,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孟婆就看到他内心的仇恨,这些年他一直都在隐忍。
罗喉修宸转身进屋,见她还未醒,她身穿单薄的一件白衣只见她双眸紧闭,红润的脸颊更是衬托出她精美绝伦的容貌,美得不可方物。
窗外一阵清风拂过,她那雪白的披纱被微微吹起,无规律地轻轻飘动着,更是美得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