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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多行不义必自毙 ...

  •   漫天蒲公英飞絮,似乎迷了夏蓁言的眼,她半眯着眼,伸手将跟前的飞絮挡了,呆愣的看着他伟岸的背影,不禁笑笑。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在,她的心就无比安定,犹如此刻,尽管深陷重围,但仍笃定,一切必然逆转,她信他!

      听到“铛铛铛”三声清脆的声响,手拿青冽的绰那靖池已将三把刀生生斩断,一番回击,三人应声倒下。

      绰那靖池将染血的青冽朝外一挥,在地上洒下一条清晰的血痕。

      他冷厉的眼神瞪着盂喇溱:“真是辜负了你的美意,这灵堂看来是浪费了!方才听说,你要让我夫人与我陪葬,想动我的人,你还不配。”

      绰那靖池转过身,低头看进夏蓁言眼中,有浓到化不开的相思,于无声无息间洒到她心上,她抬手摸着他温热的脸颊,朝他浅浅一笑。

      绰那靖池抚上夏蓁言的手,温柔的笑着,继而轻轻握着夏蓁言的手,将她拉到身旁,转身看向盂喇溱:“你坏事做尽,当真以为无人能收你吗?今日在劫难逃。”

      此时,夏文瑀和穆拉特等人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夏蓁言和绰那靖池身旁,脸上的神色得意非常。

      看着有些过于外放的哥哥,夏蓁言实在觉得有些好笑,是自己记错了吗?印象中哥哥可是从来冷静持重,眼前这位满脸喜色,恨不得将盂喇溱揍瘪的男人,她有些陌生。

      傅楚南也早已找到空挡,闪身到夏蓁言身旁,收起满身杀气,以看好戏的表情,看着盂喇溱晦暗的脸色,那叫一个舒爽,这叫恶有恶报,这不?报应可不就落他头上了,自作孽不可活!

      盂喇溱看着眼前和自己对峙的几人,轻嗤一声露出不屑的笑:“明知天罗地网也要硬闯,说勇气可嘉呢?还是说愚蠢?看在你们巴巴赶着来送死的面上,我会给你们个痛快。”

      绰那靖池笑着摇摇头说:“大难临头,却浑然不知,可悲啊!”,他转头朝外面喊,“进来。”

      瞬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无数黑衣人和士兵,反将盂喇溱等人团团包围,面对情势逆转,盂喇溱不敢置信地,看着走到绰那靖池身前的黑衣人。

      “秦霖,你竟然背叛我?”

      黑衣人眼中满是不忿:“背叛?谁才是背叛之人,当年昆苏王给你机会,待你如子,你是如何报答的?将有恩之人毒杀,徒留妇孺,霸占别人的妻子。你的行为令人发指,人神共愤。恨我无能不能将你五马分尸,只能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我投到扈川王麾下,便盼着能有报仇雪恨之日,盂喇溱你的死期到了。”

      盂喇溱冷笑:“凭你们这些人,谁输谁赢还未可知。”,他朝身后说,“将呼邪家的人带上来。”

      他露出癫狂的笑:“今日,我若要死,便拉着这些人给我陪葬,你们若不在乎这几条人命,便来吧!”

      夏蓁言无奈摇摇头,他确实大势已去,这毁灭前的疯狂已预示了他的穷途末路。

      不一会,盂喇秦的人推着十几个呼邪家的人来到众人眼前,跪在地上的都是妇人孩子,只有一个疯癫的男子,浑身脏污,散发出阵阵恶臭,他趴在地上,抬起头无措地看着夏蓁言,他便是三代昆苏王呼邪穆祁。

      盂喇溱从身旁士兵手里拿起刀,走到呼邪穆祁身边用刀抵着他的脖子,抬眼看向绰那靖池:

      “我先杀了他如何?呼邪家唯一的男人!”

      夏蓁言上前想阻止,突然从人群里走出了个戴头巾的女人,手拿匕首,挟持一位孕妇走到盂喇溱身前,她拉下头巾的瞬间,绰那靖池一行人皆露出吃惊的表情。

      竟然是李歆!

      只见,李歆泛起冷笑:“盂喇溱,做了多年的狗,还记得如何为人吗?你不是要杀呼邪家的人吗?怎能少了我手里的小美人呢?”

      盂喇溱见状,竟然惊慌失措的说:“慢着!你别伤她,放开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李歆歪着头,戏虐地看向他:“乌塔湖是你派人炸的!算计很久了吧?既然我一无所有,能便宜了你?我知道你在乎这个女人,为她不惜背负霸占他人妻子的恶名,够深情啊!”

      被李歆控制的女人,眼中没有惊恐,没有哀求,她甚至没有看盂喇溱,反而悲伤的看着地上神志不清的呼邪穆祁。

      盂喇溱大声质问着:“你要如何才放过她?”

      李歆闻言,突然放肆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要什么?你能把宋凌复活吗?你能把宋凌还给我吗?”

      她突然像中邪般,指着盂喇溱:“我失去了,便要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她猛然抬手,将匕首深深插进女人的胸口,女人当下便痛苦倒地,顷刻间躺在一片血海之中。

      李歆在推开女人的瞬间,被盂喇溱身边的士兵一刀贯穿胸口,倒地抽搐。

      她看着湛蓝空中零星飘散的蒲公英,想起多年前宋凌挽着她雪夜漫步的画面,此生终究错过。她嘴里喃喃念着:“宋凌,等我。”,随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盂喇溱像疯了般,跑到女人身旁,将她抱在怀里:“安儿,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女人撑着仅剩的力气,看向盂喇溱,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行.......了,答应.......我,不,不,不要.......伤害穆祁,你答......应,我!”

      盂喇溱早已泪流满面,哽咽难言,只能拼命点头。

      女人眼角落下一滴泪,叹口气说:“放......过.......我,也放,放.......过你自己,吧!”

      随后,女子眼一闭,在盂喇溱怀里断了气。

      盂喇溱抱着女人嚎啕大哭,全然没了平日嚣张跋扈的样子,此时的他也只是一个失去心爱女子的平常男人罢了。

      方才还依附于盂喇溱的士兵,见大势已去,左顾右盼间纷纷扔了手里的刀,向绰那靖池投降。

      当大家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时,一直趴在地上的呼邪穆祁,突然起身捡起地上的刀,几步来到盂喇溱身后,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鲜血喷了呼邪穆祁一脸。

      大家纷纷散开,都以为他神智不清,没想到,他把刀一扔,将安儿的尸体抱在怀里,痛哭出声。

      这是?

      众人正摸不着头脑之际,地上呼邪家的遗孀,梅玉起身叹口气说:“安儿是为了保住我们和呼邪穆祁才委身于盂喇溱的,我们呼邪家欠安儿的。”

      她走到呼邪穆祁身旁轻声说:“一切结束了,终于不用再整日扮痴傻了。”

      呼邪穆祁却发出瘆人的惨笑,随后不舍的摸着安儿的脸,在众人惊呼声中,将安儿胸前的匕首拔出,朝自己的脖子狠狠一抹,和她倒在血海中,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没想到,事情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世事无常,权力和欲望吞噬了多少生命。

      夏蓁言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面对每个人的结局,难免唏嘘。

      绰那靖池不想让夏蓁言再难受,于是拉起她的手往内院走,丢给身后的夏文瑀一句话:“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夏文瑀没好气地说:“我不是你下属,别来指使我!”

      说归说,当看到绰那靖池真的甩手不管时,也只能撇着嘴,心里抱怨着开始处理善后事宜。

      他求救地看向傅楚南,傅楚南忙朝他摆摆手:“我可没时间,现在还要去牢里把我的美人们给放出来的,抱歉。”

      说完傅楚南赶忙脚底抹油,溜了!

      夏文瑀睁着死鱼眼,瞪着他离开的背影:“敢情我就是个打杂,收尾的?诶!”

      绰那靖池握着夏蓁言的手,走在廊道内,两人都一言不发,生怕打破这难能可贵的宁静。

      夏蓁言想到绰那靖池才恢复没几天,刚才又动手杀人,胸口的伤口有没有问题?他的身体吃得消吗?

      想到此,她猛地反抓起绰那靖池的手,把他往厢房里带。

      绰那靖池面对未曾主动过的夏蓁言,有些茫然。他不过病了一场,是错过什么了吗?闵珩怎么变得如此主动了?

      看着夏蓁言抓着自己的手,他在她身后抿嘴偷笑,心里觉得比吃了蜜还甜,便顺从的跟着夏蓁言进了厢房。

      一进门,夏蓁言将绰那靖池带到床榻上,让他坐下,动手开始解他的衣服。

      他一把抓住夏蓁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打趣地说:“夫人,即便你再着急,也不能这样青天白日的脱夫君的衣服,还是门未关的情况下,若让人看到,我倒没什么,就怕有损夫人你的声誉啊!”

      夏蓁言闻言,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她马上缩回手,低着头小声说:“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想看看你胸口的刀伤有没有怎样?没别的意思。”

      绰那靖池起身将房门关上,走到夏蓁言面前坐下,动手将自己的上衣都脱了,露出胸口的刀伤。

      果然伤口已经崩裂,白色棉布上渗出鲜血,她顾不得其他,迅速从柜中取出药包,将染血的棉布一层层取下,将岳星舞给的金疮药倒在伤口上,最后再用干净的棉布将伤口包扎好。

      忙完这些,夏蓁言才算放下担心,松了口气。

      绰那靖池轻轻将夏蓁言带到腿上坐着,侧抱着她,夏蓁言紧张得一动不动,也不敢靠着绰那靖池,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绰那靖池将夏蓁言的头按到自己肩上,轻声说着:“你不知道,当我醒来,知道你孤身回到扈川和盂喇溱周旋,我有多害怕!怕你会受到伤害,怕自己来不及救你,怕再也见不到你。你太冲动了,你想用自己为我们引开盂喇溱,可曾想过,若你出了事,我会独活吗?”

      夏蓁言终于伸手搂着他的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但当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多想,我只想你能平安,我以为自己能脱身的,真没想过和他同归于尽。”

      绰那靖池轻轻拍了她的额头一下说:“还骗我,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就见不到你了,还要辩解吗?”

      夏蓁言搂紧他的腰,撒娇地说:“我没骗你,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绰那靖池第一次见撒娇的夏蓁言,本来准备好的训斥,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将夏蓁言抱紧,叹口气:“你呀!下不为例,以后任何情况下先护住自己,听到吗?”

      夏蓁言乖顺的点点头:“是是是,以后都不敢了。”,才怪!

      绰那靖池吃惊的将夏蓁言的脸板正面对自己,这还是原来的闵珩吗?怎么那么乖了?

      夏蓁言看出绰那靖池的奇怪,忍住笑,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脸柔声说:“怎么?不认识我了?”

      说完,调皮的迅速碰了碰他的嘴唇,看着呆若木鸡的绰那靖池,夏蓁言奸计得逞的准备下地逃跑,却是晚了一步,被他勒紧细腰,一个翻身压在床上。

      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唇已被他含在嘴里,感受着绰那靖池有些失控的热情,他们承接着对方的不安、担心,唇舌纠缠,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当绰那靖池放开夏蓁言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急促的喘息着,他看着夏蓁言无辜的眼神,忍不住又低头温柔地吮吸着她的唇。

      当夏蓁言以为绰那靖池终于要放开自己时,竟感觉他正亲吻自己的脖颈,湿软的嘴唇一寸寸下移,而他的手此时正解着自己的腰带。

      夏蓁言突然清醒过来,抓住他的手,喘着气说:“不行!你不是说青天白日的吗?怎么自己倒动起手了?”

      绰那靖池头抵着夏蓁言颈边,懊恼地低吼:“现在是讨论青天白日的时候吗?你成心的!”

      夏蓁言听到他如此委屈,忍俊不禁,呵呵笑了出来,结果又是一番温柔霸道的“伺候”。

      突然,敲门声响起,门外夏文瑀不自然的声音传来:“绰那靖池,地牢有古怪,你们最好现在去看看。”

      榻上的两人,停止玩笑,对视一眼:又有古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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