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他和荣耀同样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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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他和荣耀同样重要
好不容易回一趟S市，你却并不想约上曾经的闺中密友出去闲逛，只是告知了她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就每天趴在家里上网冲浪。安姐实在受不了你懒懒散散宅在家里头不梳脸不洗的模样，联合被你抛弃的好友心婷一起，在短暂假期的最后一天给你拎到了心婷男朋友开的奶茶店里做工。
心婷是你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你们两个关系很是亲近，做了三年的高中同桌六年的好闺蜜，她和她的男朋友小赵也是整整跑过了五年的爱情长跑，今年年初时他特意为了心婷投资了这家奶茶店，你觉得在学生时期就做起了老板的他很是厉害，再加上也是一心一意地爱心婷，便也无比支持两人的感情。你和他们之间都很熟稔，进门和小赵与其他几位员工打了招呼之后就瘫在桌子上生无可恋：“我还是个病号啊！为什么要如此为难受伤的我——”
心婷笑眯眯地帮你围上店里的围裙，对你的哭诉置若罔闻：“还不是为你好嘛，正因为是病号才要多出来走动走动，成天呆在家里有什么意思？而且你这么久没见到我了，竟然只是冷冰冰地告诉我一声你回来了，是不想见到我吗？真是伤透我的心了！”
你个颜控着实是对漂亮姑娘含着娇嗔的抱怨没有抵抗力，打着哈哈将这个话题以劝慰的甜言蜜语搪塞了过去。说实在的，你不是不想见到心婷，只是最近心里比较乱所以才没有出门的欲望，况且小赵所开的奶茶店离轮回俱乐部的太近了，你生怕碰到什么熟人再现尴尬时刻——虽然过去的两年这种事几乎没有发生在你身上过，你这纯粹是神经质的杞人忧天罢了。
过了不到一刻钟，你终于舍得从自己的臂弯里起来了，严肃声明道：“先说好，我可不会做什么饮品哦，我最多帮着打扫下卫生。而且安姐不在，没必要对我这么高要求吧！”
“你那么怕安姐干嘛！她有工作要处理先一步走啦，你现在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反正我们的目的就是给你拉出来透透风。”心婷向她男朋友抛了个飞吻，心情颇好的样子，还不忘八卦你一下：“她还和我说，你和周泽楷一起拍广告了？”
“……嗯。”还顺带破了个相。
“那周泽楷再见到你是什么感觉？”
你对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我哪里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就挺尴尬的吧，至少我是这样。”
心婷偏过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再转过头和你说话时你从她的语气中捕捉到了惋惜的味道：“你们两个刚分手的时候真是让我意外得很，我也明白这算是不可抗力导致的啦，但我真的太喜欢看帅哥美女在一起了！以后你一定要找一个比他更帅更体贴的男朋友才行！”
你对周泽楷没有所谓的恶毒前男友滤镜，你甚至在此时此刻还认真地思考了起来。比周泽楷更帅的人，那得到模特圈或者娱乐圈找才行吧，还得从帅哥里面再抓出个体贴的……虽然你也是一只脚踏入时尚圈的人了，但这还真是给你这个恋爱萌新布置了个大难题——只谈过一段为期一年的恋爱的你不由得有些苦恼，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被这姑娘天马行空的思维带进了沟，无奈地吐槽：“我不需要男人，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你可别想骗我谈恋爱！”
话音刚落，这家小小的奶茶店就迎来了它的第一位客人，你不由得轻咳一声，令神色和心情都归于平静，像一位普通的店员一样微笑着问候：“欢迎光临——”
门口的青年怔愣着站在门口，几乎是瞪圆了一双眼盯着你，你也立刻认出了他来，也着实是被他如此这般的反应惊到了，一时忘了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你们就这么各自静默着，直到身旁的人都察觉出了你们之间微妙的气氛，小心翼翼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开了你们，你咬咬牙，打破了此刻尴尬的局面，大大方方地首先问候道：“这么巧啊。”
吴启收起惊讶的表情，打了一声招呼：“前辈，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
这话你听在耳中怪怪的，怎么想都不舒服，结合他刚刚看到你时露出的表情也能想到，他对在这里能够见到你究竟有多意外。你敢肯定在轮回除了和你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江波涛，吴启吕泊远杜明这几位后辈对你的印象应该都不是太好。你扯起嘴角，想都不用想，这绝对是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别叫我前辈了，我都退役很久了，不算是你的前辈，直接叫名字就好。”
“好，秦姐，嗯……真是好久不见。”
你点点头不再作出回答，好在一旁的帮工小妹很自然地把话接了过去，问起吴启具体想点的奶茶，他的注意力终于转移，不再停留在你身上了，对着手机报出一连串的饮品名字。你确认过他没有再看向你后，恹恹地坐回原来的位置，掏出手机在和心婷的微信对话框里扣字说道：【刚刚那是周泽楷的队友，真是太尴尬了，我觉得他以后都不会来赵弦这儿了……我是不是给赵弦搞砸了一单生意啊？】
心婷安慰的话很快就过来了：【应该不会吧，赵弦说过周泽楷和他队友都来得挺频繁的，不仅是因为这儿离俱乐部近，而且周泽楷很喜欢喝他做的金桔柠檬，从年初起就一直支持他的生意呢。】
你连按几下退出微信，手指漫不经心地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以此掩饰自己的出神。你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如果换做是你的话，无论这家店的饮品再怎么好喝，都不会因为这渺小到趋近于零的触发尴尬的几率而再来了，心婷这么说或许只是为了安慰你而已。你刚想和她说两句悄悄话，吴启却离开吧台向你这边走来，迎着你诧异的目光踌躇着问你：“秦姐，我一直都想问你……你真的是因为手伤所以才退役的吗？”
他这话问得突然，打了你一个措手不及，你心口骤然一痛，握紧了右手的那道疤，平静地反问他：“不然呢？你以为会是什么？”
“……抱歉，是我唐突了。”
吴启突然意识到他刚才说了多么过分的话，虽然他一直都对这位前辈抱有一些偏见——你的确很强，在曾经你对他做简略的指导时他就发现了，你绝对不是池中之物，而且是被轮回藏起的珍而重之的秘密武器。如果你当时没有退役，能正式以机械师操作者的身份和一枪穿云、和轮回全队磨合，可能第六赛季或者至少第七赛季的冠军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可惜如果只能是如果。在你不声不响地离开后，经理给出的解释只是你手伤情况愈发严重不得不退役，且不让他们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在极大程度上保全了你的隐私，半点风声都没透露给媒体，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但他和几位同期心中的疑虑却依然存在。若是有机会可以亲自问问你就好了——他一直都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如今终于见到了你本人，却还是觉得自己本来理所应当的质问太过于唐突，在无形之中对你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你在反问过后立刻就别过了头去不再看任何人。原因是你思绪很乱，想着现在自己的表情肯定是不会太好看，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想接受他的道歉的意思，实际上你只是在犹豫应该怎么向他解释过去的事情，或者说是究竟要不要去解释。你不是不在乎名声的人，如果真是如此你也不会向大众刻意隐瞒自己退役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你曾经做过的傻事太多了，轮回的大家怕不是对你都没有什么好印象的，无论怎么给自己洗白都会是失败的吧。
但不可否认的是，你爱荣耀。如果说在十八岁的秦云臻心中，周泽楷和荣耀同样重要，那么在十九岁的秦云臻心中，你是绝不可能为了周泽楷去放弃荣耀的。
心婷在桌下握紧了你的手指，努力想要给予你一点力量，你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娓娓道来：“没关系，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但我的确是因为无法负荷手伤才退役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经理。不用担心他偏袒我，因为我也让他很是失望过，他不会那么做。”
闹了这么一出你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在店里待下去了，和心婷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你径直越过吴启向大门走去，想去街上随便转一转，消磨掉心中所有的难过再回来。可更不巧的是，在你阖上门后，门口的风铃刚刚停止响动之时，周泽楷和江波涛就出现在了你面前，你还是没忍住偷偷瞟了一眼周泽楷。他虽然还是端得一副俊俏模样，面色却是明显的不虞，在看向你时才稍微有所收敛。
江波涛靠近周泽楷用气音很小声地说了些什么，你没有听清，他又冲你微微一点头，以示打过招呼，就匆忙地进了店里，屋外只留了你和周泽楷两个人。你发现在面对周泽楷时你总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比如现在你很想走，很想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屋檐下的小小空间，但你总能被他那双淡色双瞳俘获——你现在站在阴影中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周泽楷一步步脱离阳光的沐浴向你走来。
“我们谈谈。”
他这话说得倒是和他表现出来的神态不同，极为心平气和，你将后槽牙咬得生疼，最终挤出一个艰难而纠结的以示肯定的单音节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他和荣耀同样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