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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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骑士是否对哥谭宝贝情有独钟？小丑帮袭击哥谭大学慈善晚宴，蝙蝠侠现身晚宴，竟是为了布鲁斯·韦恩！”
“韦恩携新任女伴影星露丝出现，影后奥利维亚逃不过两周女友诅咒！”
“影后回应‘我们是好聚好散，韦恩先生很大方。’，初时艳羡众人的神仙眷侣竟是金钱交易？”
“呜，呃……派蒙眼花了，这么多新闻里面只有一个蝙蝠侠的啊。”派蒙的嘴瘪起来了。
“再仔细看看，它们都有共同之处。”空把手机朝派蒙的脸举得更近。
“让本大侦探看看，嗯……嗯…哦！派蒙知道了，这些新闻里都有布鲁斯·韦恩这个人！他是…哇，他是哥谭首富欸！卢老爷是蒙德首富，是蒙德的无冕之王！这叫什么，韦恩先生和蝙蝠侠各撞了卢老爷一半的人设，所以他们必定有关系！”
派蒙，虽然结论和过程都是胡扯，但也微妙的擦到了某个秘密的边缘了呢。
空和派蒙对视一眼，握起拳头碰了一下，两个人的背后突然升起熊熊大火。
“那么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派蒙挥拳向上，情绪高昂。
空目光坚定，两人同时大喊：“赚够去哥谭的路费！”
燃起来了啊，两位。
恰在此时，许久未动的任务面板跳跃在空眼前。
【世界任务：犯罪之都（对于陌生的世界，你需要主动探索。）】
【传说任务：凡人之躯，比肩神明。（荒诞无度的哥谭宝贝会知道什么吗？）
赚够去哥谭的路费：1000$/0$】
奖励倒也是常规的原石及经验书，还有1000$，但，这不就是我们要挣得金额么！拿我们的劳动成果当做奖励，真是屑系统！总有一天我要……
空的目光突然空白。
要……
要干什么……
“空，空？空——————”
派蒙趴在空的肩膀上。
“啊！”空被声音震的后退，曾经在奥赛尔面前守护璃月港的英雄旅行者，被派蒙无形的音波攻击，露出败势！
被派蒙这么一打混，空脑子里的怪异感褪去，他重新打起精神，目光被一旁的广告吸引。
“那是什么呀，快快快，空，我们快去看看，派蒙看到了蛋糕的字样!”
……果然只知道吃呢，小派蒙！
“麦克斯的自制小蛋糕店诚招外卖员一名，包吃包住，有经验者优先。”
派蒙在半空激动跺脚：“派蒙喜欢这个！！！空！我们去这里吧！求你了，求求你了！”
她戳着空的肩膀，从空的左肩飞到右肩，接着又飞回来。飞行时身后留下的星屑都因激动而暂时实体，掉在空身上发出“噼啪”的声音。
空无奈的把星屑拍下，点点星芒落下，消散于半空，星光中的少年暖眸微闪，他笑着向伸出双手，如神明向人间投下温柔的视线。
……
“嗯…往前走，经过十字路口直行，100米后右转，好耶！到了！欸，这里是个餐厅啊，小蛋糕店在哪里呀？”
派蒙抱着地图闷头前行，他们两个完美发挥了在提瓦特横冲直撞的优点，能走直线绝不绕楼梯 。
能爬房顶谁会走楼梯啊.jpg
十九世纪的布鲁克林是黑人等少数民族的聚居区，加之美国历史上少数民族受教育程度低、就业困难和种族主义的歧视，这里曾是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地区，被一些人视为混乱、肮脏、罪恶的原住地，但到了现在，布鲁克林的混乱已被有效遏制。
曼哈顿的地狱厨房异军突起，尤其是金并的存在，为地狱厨房吸引了源源不断的□□成员，俨然成为了“魔窟”一般当地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即使如此，布鲁克林的遗留问题仍然巨大，这里依旧是贫民聚居区，妓|女和□□混混分布广泛，楼房也建的较为低矮。
低矮的楼房为空的飞檐走壁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条件，幸亏此时已近夜晚，在楼顶飞奔的空无人关注，即使被屋顶的声音惊到，屋主也会漠不关心的无视，长久的混乱地区生活之道早已教会他们不要有多余的好奇心。
他们好奇的推开餐厅，学着向其他人那样坐在餐厅中央的一个沙发中。
“哦，你好，我是苏菲。”一位异常高挑的波兰美人走到他们面前，“这里是我的专属位子，所以你们可以离开了。”
空和派蒙面面相觑。
“嘿，愣着干什么，动起来啊，”苏菲见他们没有动弹，将摆在他们面前的空杯子挪到后面的位子，“看，你们现在应该坐在这里，来啊，你们是肢体残疾了吗？”
空一直等到坐在新位置上才清醒，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看前面苏菲的后脑，最终决定随遇而安。
可是派蒙却受不了这委屈，她飞到苏菲面前，气冲冲的喊道：“太可恶了吧，苏菲！你这样也太不礼貌了！”
“嗯？是谁在和我说话？”苏菲夸张的低了下头，“哦~原来是个小不点，”她又突然变了脸色，“这里是我的专属位置，是你们占了我的位置！”
“是、是这样吗，对、对不起。”派蒙被她的气势吓到了。
“哼，知道的话就走吧，不然你这么小的家伙我吃起来可不够呢。”
“呜哇啊啊啊啊啊！”派蒙惊叫着飞回了空身边。
站在空身边的黑发服务生哼笑了一声：“她就是这样。”
“我是服务生，这位多动症和娘炮，你们要点什么？”
空伸手摁住派蒙，这位向导简直要气炸了肺：“过分过分过分！只有派蒙给别人取外号！没有别人给我取外号的！”
……某种意义上，同等恶劣啊，应急食品！
空简直要手脚并用按住派蒙了，斩杀魔神的旅者此时满头大汗，竟是比逃脱千岩军的追捕还要困难。
他单手摁着派蒙，伸出另一只手：“你好，我是旅行者，请问这里有没有一家蛋糕店？我们是看了招募广告，来应聘外卖员的。”
黑发女孩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成了故意的漫不经心，她清清嗓子，侧过身只用一只眼睛瞄向他们：“咳咳嗯嗯，我，咳，我是“麦克斯的蛋糕店”店主，麦克斯。”
她翘起小指，浅浅沾了空的手，马上收回，权当两人已经握过手了。
“那么我看看，你有什么优势吗？你看起来还是个未成年，怎么，需不需要我为你科普一下大人的生活？”
“……？”空有些不明所以的歪歪头，“我会很多东西的，送东西也足够迅速，而且我有丰富的经验，我帮怀尔德寻找丢失的钥匙，护送运货热气球安全送达，帮莎拉送餐……”
“Well，well，well，男孩，我知道了，你确实经验丰富，但我……”
“嘿！麦克斯！怎么了，你看起来对这个小家伙很感兴趣，我希望明天不会去监狱捞你。老天，我真没想到你会喜欢未成年。”一个金发女孩从麦克斯身后冒出头来。
“怎么了，如果是你情我愿怎么不行？我十四岁就破|处了。”
“你们好，我是卡洛琳，麦克斯的好朋友，这位……”卡洛琳用胳膊肘捅了麦克斯一下，“这位娘炮和多动症。”向上帝发誓卡洛琳本来没想这么说的，但这个男孩的金色大辫子也太引人注目了。
“……旅行者，她是派蒙。你好，我是来应聘蛋糕店外卖员的。”空已经能够适应这家餐厅奇怪的氛围了，不如说他曾经呆过更加恶劣的地方，相比之下两位姑娘捎带些调侃和“幽默”的话语很是温和了。
“Aether*？（苍穹）这听起来不像一个名字。你好，我和麦克斯是小蛋糕店的合伙人。”卡洛琳这时候正色的像是一位华尔街精英，“你是来应聘的？我首先要告诉你，我们的蛋糕店生意可是很火爆的，这个职位也有很多人抢破了头，你有什么优势能让我们选择你？”
麦克斯坐在她旁边戳着卡洛琳：“我怎么不知道有很多人挤破了头要抢这个职位？”
卡洛琳面不改色的从嘴里挤出话：“我这叫适当的美化。”
“得了吧，我们都没想到那么偏僻的广告居然真的有人能看见。”
卡洛琳一脚踢过去，空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抽气声，她讪笑着把脚从空脚上移开。
看得出来麦克斯对他刚才说的经验嗤之以鼻，空牵起卡洛琳的一只手，派蒙捧起另一只手。
“我是离家寻找走失的妹妹，找不到她我绝不回家。”
派蒙接着跟上：“我被他从水中救上来，陪他一起寻找亲人。”
两个眼睛一起泪汪汪的看着卡洛琳：“我们现在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求求姐姐收留我们吧！”
卡洛琳坚强的抵抗：“我……不……”
她把空的手放到麦克斯手上，接着双手捧心，安详的倒下了。
卡洛琳，大失败！
麦克斯的手抖出了残影，“好好好，你你你被录用了！”
一旁路过的餐厅老板憨胸有成竹的走过来：“你们这样招人是不行的，让我来。”他转头对着空，“你有简历吗吗吗吗吗？！！！！！”
憨老板捂着胸口：“你是那个旅行者？！那个芝加哥的，屠龙的新的超级英雄旅行者？！！！”
他看上去快要过呼吸了，空紧急向老板灌了一瓶团子牛奶，然后震惊的看到老板被呛到掉血，然后被团子牛奶加血，这般反复几次，老板的血量微妙的维持在不加不掉的平衡点。
“果然我对世界的认识还不够全面，世间有如此多我不知晓的奇事。”
空恍然大悟。
兵荒马乱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当然空获得了新老板赠送的超---美味小蛋糕做晚饭，并且在店里有了一“壶”之地，是在空向他们展示了自己能住在壶里后众人热心的为他的壶找了一个干净且安全的地方。
忽略两个姑娘看着他的壶的奇怪视线，打工的生活倒也算平常……吧？
“抢劫！”
空痛苦面具的拿起搅蛋器，准备给劫犯一个终生不要抢劫的教训，却看到今日有些暴躁的麦克斯双手拍桌。
“我还想死呢，所以你想都别想。
听好了，我们每天晚上二到四点在这里买小蛋糕，一周卖六天，而且是在拿着基本工资的隔壁破餐厅做完八小时的服务生后来卖的，就因为一帮在……”
她卡了一下，问身后傻掉的卡洛琳：“你帮我接。”
“首都华盛顿。”卡洛琳呆呆地说。
“……有钱的死政|客，不愿提高基本工资。下班后我们走回我们非|法的一个卧室公寓中，靠喝了犯困的感冒糖浆睡三小时，然后就得起床，两个人分一碗西班牙名的杂牌早餐‘卖圈’。”
“跟美国‘麦圈’差不多，就字样戴了墨西哥帽。”卡洛琳探头补充。
劫匪已经听傻了，不住的点头。空在她们身后扶额。
“所以不行！我才不会给你我们的血汗钱！如果你要开枪打我，最好瞄准点。因为如果你没打死我，老娘会爬过收银台，扒开你的头，用你的头当做新的小费罐。”麦克斯双手抱胸看着劫匪。
“……”他看着面前的两个姑娘，“我刚抢完披萨店。”他掏着裤兜，“这二十块你们拿去，祝你们今晚愉快。”
劫匪落荒而逃。两个姑娘开心的击掌庆祝。*
空撑着下巴看着她们，这是这座城市的底层人民。
她们狡猾，她们放|荡，她们一穷二白，前途未卜。
她们善良，她们勇敢，她们活在低谷，却骄傲向上。
她们卑微如游蚁，她们高贵如女王。
“嘿，姑娘们，想不想来我家看看？”
“嗯？你终于想试试开荤了？”麦克斯嚼着口香糖歪头看他。
“什么？不，我是说，我的壶，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奇吗？”空手一挥，一个漂浮的茶壶出现在她们面前。
“哇哦，每次看到都会觉得神奇。来吧，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吗，比如需要冲向墙壁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这可不是魔法，这是仙法。喏，这是洞天关碟，拿着这个，我可以邀请你们进入尘歌壶，记得闭上眼睛。”
……
“不是吧！”
两个女孩面对自成一个小世界的贝阙珠宫简直要惊掉了下巴。
“Shit！你家里有一个温泉！”麦克斯摸着温泉壁，整个人都要趴上去了。
“我的上帝！你家里有一条街！”麦克斯这时候撒了欢一样的跑。
卡洛琳也震惊的看着空：“你的壶里这么大？！我还准备了茶叶，二手商店的二手茶叶，三美分。”
“……我这里倒也有茶具，不算浪费。”
麦克斯已经跑了一圈回来了：“我的天，你的壶里有一座岛！”
派蒙biu的冒出来：“哼哼，罗浮洞可是有四个岛呢。”
“OMG,你的壶里有四个岛！”
两位姑娘在壶里玩了个爽，清琼岛的沙滩尤其受女孩们的欢迎。
空站在原地目送着姑娘们离去，但她们突然回来，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们。麦克斯和卡洛琳一人给了他一个拥抱。
“空，你要走了吧。不，不用反驳我。”麦克斯用手指抵住空的嘴唇，“我们能看出来，其实第一周的时候你就攒够了钱吧？我见识过的人很多，我能看出你从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见识过广袤的世界，谁会甘愿留在狭小的地缝。
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也不知道你的旅途将会遇见什么，但我知道，世上没什么运气，只有努力挑战 。我们一无所有，所以，只能祝你旅途愉快，希望你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顺心而坐。
以及，不管未来遇见多少人，不要忘记我们。”她突然撩了一下头发，“虽然像我这种美人你想忘也忘不了就是了。”
空看着两个姑娘离去的背影，突然独身一人跌入异世界的彷徨突然消失了，他在此刻明了，即使没有了妹妹在自己身边，但路途上与他人的结缘也让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这个世界，果然不愧是真实的世界啊。
空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一句话，接着消失。空疑惑地回想：刚刚，我在想什么？
“哎，虽然我们只会吵嘴，可是派蒙舍不得她们。”小精灵瘪瘪嘴。
空则掏出一张黑卡——这是他做外卖员的第三天时，遇上了蜘蛛侠，当天晚上托尼就让小蜘蛛给他捎了这个卡，表示这是那份爪爪土豆饼的报酬——“我们还可以回来看看她们的，而且现在，我们要出发去哥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