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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番外 ...
为期半年的房车旅行,出于某些方面原因,对正处在热恋期的两人来说都称得上惊心动魄。让訾由惊心,让许斐炀动魄。
盖因訾由此人,前几年不知从哪儿染上了一些羞于启齿的“恶习”,一方面非头铁地死不悔改,另一方面又担心被别人发现。和许斐炀在一起后,一时间摸不透他的底线高低,也不敢随意蹦跶,只好遮遮掩掩,生怕他看见。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孟德尔杂交试验告诉人们,果蝇的那一夜有多抖擞精神,第二天死得就有多么鞠躬尽瘁。
这天,房车车队停在了B县郊区的一处营地进行修整,几个经验丰富的领队说附近有座山,山顶适合露营观星赏夜景,提议大家共同去体验一番。訾由十二生肖属热闹,听说可以去山上吹凉风看美景,兴奋地像个拉着雪橇狂奔的阿拉斯加,二话不说开始撒娇卖萌叉腰腰,“割地赔款签协议”,死活央求许斐炀一起去。
一套程序化动作下来,熟练的让人心疼。好在最后做出的牺牲足够大,还是“睡”服了那朵冰山雪莲。
二人着手准备好帐篷,手电筒,花露水等全套野外一夜游必备用品,最后赫然发现一条不可或缺的毛毯再也塞不进许斐炀那个超大号背包里了。担心旅程就此断送在一条毛毯上,訾由赶紧毛遂荐包,翻出自已某个藏在隐秘的角落里,小到中看不中用的双肩包。
慌忙混乱中,她那颗被桥本大辉出界的脚踢过的脑袋一时间忘记自我反省——为什么如此精致可爱的小背包会被扔在犄角旮旯?
反而在许斐炀眼皮子底下,豪气干云地拎起包底,口朝下生猛一倒,眼睁睁看着一管口红,一把梳子,一个零钱包和五六条花花绿绿的丝巾掉落出来。
当意识到不对时,色彩纷呈的丝巾早已泾渭分明地飘落在床铺各处。訾由瞬间僵在原地:这不猴儿他妈,狒狒了吗?
见她一动不动,许斐炀也心感疑惑,不由自主看向床铺。一条条被抖落出来的丝巾花样繁复,嫩黄绿色的,红粉印花的,异域风情的,几乎集齐了某宝十九块九一条的所有风格,下一步只待召唤神龙。
高岭之花差点当场破功:完全看不出,平时下楼倒个垃圾都要化全妆的油崽,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竟隐藏着如此别致的爱好。
好在,考虑到訾由动不动就背包袱的个性,他控制住了想要弯起的嘴角,用两根手指轻轻勾住一条颜色最鲜艳的,一本正经道:“喜欢收集这个?”
“嗯……嗯……嗯啊,不行嘛。”此刻的訾由,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作理不直气也壮。
即使头皮发麻,气血上涌,也只能假装稳如老狗,用深沉淡定的表情写下两个字:拿捏~
“出来玩儿这一路,怎么不见你戴?”摸摸訾由的头顶,许斐炀似是在细心安抚,又像是全然没发现她通红的脸颊。
“合……合适吗?”
“把丝巾拿上吧,明早日出,我在山顶给你拍几张照片。”
“万一,被人笑话怎么办?”
“不怕,有我陪着你,出来玩,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而且……有个人见了你这么可爱的模样,一定会很高兴。”许斐炀的安慰话中有话,微笑也带着些耐人寻味,可惜纠结于“不良嗜好”被曝光的訾由没能及时发现。
直到不久之后,訾由被某人连哄带骗,参加了一场名为“丑媳妇见公婆”的双方会晤,不小心瞅见他家墙上,桌上,还有电视旁边,都摆放着许妈妈身披丝巾,同那天清晨自己在山顶被拍下的如出一辙的照片,訾由终于知道,这场游戏里,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多年后,她仍对许妈妈一见到她就仿佛找到人生知己般的表情记忆犹新,耳边还时不时回响起她轻拉自己小手时热情洋溢的话语:“小由啊,我听炀炀说,你也喜欢丝巾哇。来来来,我带你去瞧瞧我的私人收藏,绝对都是珍品的嘞。”
自此,訾由犹如醍醐灌顶,中年女性的花丝巾就和漂亮姑娘的口红,中二少年的球鞋一样,多多益善,如数家珍。
可惜,此刻刚爬到山顶的她还领悟不到,自己不足挂齿的小小爱好是多么有利于构建良好的婆媳关系。只感觉这一晚夜有多深,景有多美,她的心就有多凉:当初收藏什么不好,偏偏看中了十元三条的娇俏丝巾!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訾由还是把话问出口:“我一个年轻姑娘戴着丝巾照相,会不会有点丢人?”
“不想戴?”身边人语气温柔,第一时间考虑到她本人的意愿。
“认真讲,有点想。”
胳膊被訾由枕在头下,许斐炀手臂微微曲起,搂住她另一侧肩膀:“既然想,那我们就一起体验下,免得以后你再对着车队阿姨们的大合照傻乐。”
我平时的表现有这么垂涎三尺吗?而且,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訾由彻底妥协前如是想。
本以为丝巾照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没想到整个过程既平稳又安详,毫不费力地尘埃落定。山顶归来后,和车队阿姨俨然成为知心好友的訾由异想天开:这等大场面都经历了,前路让我无所畏惧,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于是,没过多久,她求仁得仁,被专治各种不服的命运再次毒打。
那日,两人准备好食材,打算在营地吃顿鱼火锅,訾由负责将洗好的菜装盘,许斐炀把鱼拿到水龙头旁边打算处理干净,唯一一个没被委派任务的三斤六两在房车旁边蹦蹦跳跳,玩的十分欢乐。
三斤六两就是他们收养的那条小土狗,因为刚捡来时体重只有三斤六两,訾由懒得费脑筋取名字,索性直接让它复姓三斤,名六两。
正对鱼火锅翘首以盼着,訾由忽然听见狗儿子几声急吼吼的狂吠,像是在和另一只狗对叫。
她随即想起,营地大院里的确栓了一条中型犬,想来小六两刚被放出来,两条狗就对上眼了。
时与绕过车身,好奇战况如何。一转过去,就发现两狗正在相互对峙,谁也不愿低头。
“汪汪汪汪……” 三斤六两见主人过来,立马二度叫嚣,声音之大,狗仗人势之蛮横,仿佛生怕对方不晓得它背后有人。
“嗡汪,嗡汪,嗡汪……”然而东道主同样是个硬茬,毫不畏惧它雷声大雨点小的威吓。
几番对阵下来,小六两竟隐隐有了颓败之势。
自家孩子被欺负,訾由如何能忍,深觉自己作为家长有义务帮他打打气,找回场子,便想也不想蹲下身和那条大狗展开了一段激烈对骂,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像洗澡时忘记了合上天灵盖。
刚把鱼洗干净悠悠踱步回来的许斐炀,尚未走到车棚底下,就远远瞥见訾由夸张而怪异的行为艺术。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禁微一愣神。
“你……在和它吵架?”愣神过后就是再也抑制不住地笑意,被男人明目张胆地挂在了脸上,顺便还掺杂了些拿小孩子没办法的头疼表情。
他笑得放肆,訾由却恨不能立刻以头抢地,抓住那条大狗同归于尽: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的恋爱都是都市时尚剧,再不济也是青春爱情片,只有她,仿佛误入了开心麻花和刘老根大舞台的联合剧场。
“嗡汪,嗡汪……”
又是两声犬吠,对面大狗没一点察言观色的自觉性,还以为又有敌军抵达战场,叫唤地更加卖力,一幅至死不渝的凶狠样子。
电光火石间,訾由灵机一动,缓缓转过头,可怜兮兮地用手指着那条狗向男朋友告状:“它说,瞧不起我是外地人。”
许斐炀:……
关于后来事情的发展,訾由屡次表明自己已经忘记了。虽然还没去医院检查过,但她仍给自己下了诊断书,这叫“间歇性失忆”。
李缦对此点评:失忆是一时的,尴尬是永久的,记忆已逝,精神常存,然后不出意外地享受了訾由三日拉黑的至尊VIP待遇。
如果说,这些琐碎的小事只是让訾由在旅途中感到了一点点尴尬,一点点羞赧和一点点惶恐,那让许斐炀动魄的事情则属实提醒了他:是时候该把两人的关系名正言顺一下了。
临近旅程结束时,队伍里新加了几辆车,车主都是五十来岁的中年夫妇,是以刚开始,许斐炀对他们并未多加在意。
直到某天晚上,訾由进淋浴间洗澡,手机刚好放在了许斐炀手边,屏幕亮着没锁。
对此许斐炀见怪不怪,已经习惯了她没心没肺的糊涂性子,也没心思去翻看另一半的手机。
只是正看着书,“叮铃”一声提示音,訾由的微信出现了一个好友申请,打断了许斐炀看书的目光。
微信名叫“山海”,一股中年男人的气息透过手机迎面扑来,头像也是那辈人最爱用的自然风光。
许斐炀想起,这个微信他认得,几辆新车刚加入车队那天,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拿着手机想加他的微信,美名其曰多个朋友多条路,然后被他冷漠的眼神一举劝退,没想到今天把主意打到了訾由身上。
回想起男人满脸油腻的斑驳容貌,许斐炀的眸色陷入暗沉。
放下书,静静等了一会儿,就见訾由洗完澡用浴帽包着头,穿着睡衣从淋浴间走出来。自然而然的,他拿起置物架上的吹风机,走到訾由身边开始为她吹头发。
修长匀称的手指穿梭在訾由乌黑如墨的发间,许斐炀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的嘴脸,突然间关上吹风机道:“刚才有个男的给你发来了微信好友申请。”
最近长期处于社死现场,已经患上PTSD的訾由猛然瞪大双眼,下意识回头澄清:“我是清白的!”
许斐炀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宛如老僧入定,不为所动。
“你不信的话,用我的手机通过,看他怎么说?!”向来处在食物链低端的訾由一着急,差点没抱住他的大腿表忠心。
许斐炀轻轻梳开訾由发梢处纠结在一起的头发,低沉地声音暗含些高深莫测,慢吞吞问:“哦,我看你的手机没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咱们谁跟谁是吧,啊……哈哈……哈哈哈。”訾由干笑,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丝毫没觉察出自己已经掉进了某个狗男人挖好的陷阱里。
“嗯,先把头发吹干。”说着,许斐炀重新拿起吹风机打理訾由的长发,脸上表情满是柔情和蜜意。
訾由虽然相信自己身子正,但还是担忧影子斜,只好坐在一旁拿本书,企图挡住偷看许斐炀的视线。
只见许斐炀手里拿着手机,左点点,右按按,沉迷打字,无法自拔。
通过“山海”发来的好友申请,他先发制人,打了一个大大问号过去,对方很快回复。
山海:谢谢丫头今天送来的苹果。
许斐炀想起,訾由白天是给营地里的车友们都送了苹果,那整麻袋苹果是她见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实在卖不出去,默念着日行一善买下来的。两人又吃不完,索性就分给了车友。
思及此,他回了个不咸不淡的嗯。
山海:丫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惜我有老婆了,不然真的会对你心动。
许斐炀隔着屏幕一声冷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问问自己配不配。
然后又随手发过去一个问号。
山海:别否认了,你们年轻人不是常说,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算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你的感情我收到了。
糟老头子懂得还挺多。
山海:虽然我现在不能离婚,但既然你需要,我也可以偶尔抽出时间陪陪你。
许斐炀终于发过去一句完整的话:苹果,营地里每人一个。
山海:丫头,别说违心话了,今天看见你的眼神,真想狠狠办了你!
许斐炀的脸色一下子冷若冰霜,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晦暗莫名,阴沉无比,看得訾由提心吊胆,不知道微信那头的人正在哪处坟头蹦迪。
退出微信聊天界面,被触了逆鳞的炀哥迅速点击其他几个位置。
一分钟后,那边又发来一条信息。
山海:怎么不说话了?想不想看叔叔的腹肌?
山海:别害羞,这点还是能满足丫头的。
许斐炀沉着脸回复:你叫周海?
山海:【微笑.jpg】【微笑.jpg】【微笑.jpg】
许斐炀:我刚看了下你的朋友圈,你朋友圈里有亲自署名的购车合同,还有你们公司的宣传广告。
许斐炀甩过去两张朋友圈截图。
许斐炀:公司规模不大,天眼上可以查到,这是你们公司的座机号码还有法人信息吧。
再次甩给他一张截图,截图里是某家公司的信息,还有法人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许斐炀:到这把年纪,估计怎么也是个管理层。所以你姓周名海,在A市新星科技有限公司上班,公司老板叫薛林,他的手机号是178****2981。通过他的手机号,我搜到了他的微信。
第三次发送截图,这次是一个陌生人的微信,显示还未添加好友。
暗示到这步田地,许斐炀仍是一肚子火气:怎么不说话了?你继续骚啊,信不信我把聊天记录发到你们公司搞臭你?
半晌,微信那端没动静,正当许斐炀的耐心所剩无几时,手机震动了两声。
山海:丫头,对不起。
山海:叔叔喝醉了,一时间头脑不清醒。
许斐炀:可是我很清醒,也不太想看你的啤酒肚。
山海:叔叔错了!向你道歉可以吗?【委屈.jpg】
许斐炀:我不叫丫头,天生孤寡,不记得自己有个叔叔。
许斐炀:如果道歉有用的话,精神赔偿是什么意思?
山海:女士,我正式向您道歉,这500块钱就当请您吃顿火锅,给您赔礼行吗?【流泪.jpg】
下一秒,微信转账500元。
许斐炀:500吃不饱。
山海:那1000行吗?我给您道歉,您就当我是神经病!
黄色小方块再次出现,又是500元。
许斐炀:如果明天白天看见你,我就会记起今晚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忍不住想和你老板聊聊。
山海:我走,现在就走,保证您明天绝对看不见我。
许斐炀对着屏幕嗤笑一声,回道:好吧,这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转账,也没逼你走。
山海:是的,您没有,都是我自愿的。
山海:您就当没见过我,别联系我领导可以吗?
许斐炀:嗯,以后不许调皮了,做个遵纪守法讲道德的好公民知道吗?
山海:一定一定,谢谢您的教导。
许斐炀:去吧。
随后,他麻利地将聊天记录截图发送给自己,然后删掉了訾由手机上所有相关信息和周海的微信。
战战兢兢半个多小时,可怜虫訾由终于拿回手机,抬头悄咪咪观察着许斐炀的神色,嗯,比刚才和善。
她忍不住小心翼翼辩解:“我……就说,我是清白的吧。”
“嗯,是我多心了。”许斐炀似笑非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认错的态度相当不诚恳。
可是作为餐桌上等着被投喂,床上等着被压的那个,訾由又有什么权利指责呢?她只能委委屈屈点开微信,然后张大嘴巴,吃惊地发现钱包里竟然多了一千块钱!
伸手捏住她肉乎乎的脸蛋,许斐炀帮她把下巴合上:“这是我向你道歉的诚意,回到C市,咱们去吃火锅?”
“嗯!嗯!嗯!”訾由开心地点头如捣蒜,情不自禁地凑近许斐炀的唇亲了一口:“我请,我请。”
就这样,某只小白兔再也没机会亲身经历所谓的“丫头文学”,也不知道心机腹黑的大灰狼是怎样反杀了猎人。
只是基于那顿火锅白食,她又开启了屡屡献身的新征程。
番外别名:狗尾续貂。
以作者的直球性格,实在是只会写徒手追爱的故事。总觉得在爱情里确定关系后,就是平淡和纠结的开始。
不过既然做了承诺,仍旧希望实现。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连写了两天,才写出这么个玩意儿。
只能说,对不住各位的收藏,真的一滴也不剩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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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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