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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次日清晨忘月一行人便离开了小镇。
      穆凯筠起来便在门外等着,可过了半个时辰,算下时辰以为房里的人该起了,没想到却等来收拾房间的小二。
      穆凯筠一把拉过小二问道:“房里的人呢?”
      “客……客官,卯时他们便离开了。”小二老实回答。
      穆凯筠愤然一把甩开小二:“竟然早就走了。”
      他这一句话没说上她又走了。
      官道上——
      忘月坐在在马车上,赤水有些拘谨的坐在一旁。
      “膝盖还疼么?”忘月摸了摸赤水的脑袋。
      “小姐,不疼了。”说完还咧嘴笑。
      “青衣他就是很古板,所以你不要跟他对着干,顺着些,不然他有的是法子罚你。”忘月不提她昨晚受罚的原因,反而教起了赤水如何避免青衣罚她。
      青衣骑马在马车外,凭他耳力如何听不到小姐的话,正想打断小姐。
      对面一队人马飞驰而来,在三米之外戛然而止。
      青衣一眼就认出了安王府的旗帜。
      “安平是你么?”一道宏亮声音传来,打断了马车内的交谈。
      忘月忽然有些愣神,她想过安王接到消息会前来接她,可起码也是靠近骊都之后,却不想刚离开桐渠就见到了。
      赤水跳下马车,伸手去扶后面的忘月。
      当忘月下了马车向安王迎面走去。
      安王恍惚好像看到了邬关城门下那个凯旋而归的女将,他的妻子元素。
      忘月其实长得并不像元素,可却从她眼睛里却看到了元素的影子。
      安王跳下马向忘月迎去。
      接队的士兵早就傻了眼,现在跟来的大都是安王的亲兵,都是想看看安平公主,不想公主竟如此美貌。
      “安王爷”
      一句冷清的安王爷,让安王即将抱住忘月的手,瞬间停住,安王脸色更是精彩,眼中之震惊让忘月有些愉悦。
      “安…安平!”顿了顿“我是你父王啊!”
      听到这句话,忘月嘴角轻微的勾了一下然后迅速扯平。
      “呵!”最终忘月还是轻嘲一声。
      身后的将士虽然听不见,可也察觉出两人气氛之僵持。
      安王的副将上前打算从中调和几句,缓和一下气氛,可他刚靠近。
      赤水惊呼然后快速接住了晕过去的忘月。
      “这怎么回事?”安王一时手足无措,想抱过却又不敢。
      赤水看了他一眼抱起忘月回了马车。
      队伍然后再次前行
      青衣弃马上了马车。
      赤水将忘月腰间布袋拿下翻出白玉小瓶,倒出两粒小丸。
      见青衣进来将药丸给了他,自己则扶起忘月然后把药喂给了她。
      “今晚不能再赶路了,这段时间已经是小姐的极限了。她的身体撑不住的,越往骊都走越冷,现在刚入春那边还没回暖。”青衣分析。
      赤水没回答,有些担忧!
      奔驰两个时辰终于赶到下个城镇,因为有安王旗帜开道,一路畅通住进了驿站。
      “道长,我女儿如何?”安王有些着急,这都晕了两个时辰了毫无动静,这失而复得的女儿啊!上天哪能让他刚复得又失去呢。
      再看所谓道长他头点九戒,可竟戴六十珠的佛珠,他面目平静,全身散发浩气凛然。
      此时他隔着锦帕给忘月诊脉。
      安王一行人马刚进城,便得到下面的人回禀,驿站中有个人已经提前等候多时。
      安王派人前往前方打点,刚到驿站一个和尚,便开口说明,等候多时,并报上名号——戒忧。
      戒忧看似在诊脉,暗地却是在探忘月的命格,可无论他如何探索都是空,那有人命格为空。
      戒忧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难道说既为空,天下皆由她心?
      戒忧震惊于自己的猜测,只是无论如何空,她却中毒多年,以她的身体恐怕不是他要找的人。
      看来他白等了这半个月,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得以窥天机得来的竟不是他要找的人,实在是可惜。
      等等!
      她……
      戒忧眉头紧锁,不相信的再探了一次,确认无误以后,戒忧震惊的放开了手。
      她竟然五镜,五尘,皆缺少其一。
      凡人缺少定……定……
      戒忧第一次慌了。
      若她真是他要找的人,为何身体如此残缺,连神识都缺了。
      安王看他一脸震惊,也有些吓到了,急忙问道:“是否小女……”后面两个字他不敢说出。
      戒忧被打扰后看了安王一眼:“安平公主中毒多年,只是此次不过是劳累所致。”
      “中毒?”安王一脸不可置信。
      戒忧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忘月,她躺在床上脸色略苍白,体型纤瘦。
      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啊。
      戒忧犹豫再三,眼神逐渐坚定举起手,咬破指尖,执起她的手。
      将带血指尖覆在她白皙手腕血管之上,戒忧念了一段梵咒,指尖一推,忘月白皙手腕之下,清晰血管中竟鼓起一小粒宛如黄豆大小的肿块。
      戒忧拿下指尖,指尖竟已复原,哪有一丝血。
      而那黄豆大小的血珠竟然滚动了,向她手臂上滚去。
      这一行为震惊了室内的几人。
      “道长,你这是?”安王还是问了出来。
      戒忧看了一眼众人:“封印!”
      说完便离开了。
      他没留下答案,而安王听得云里雾里想追出去,可是所有人都仿佛定住一般。
      “快去催,大夫怎么还不来。”安王催促着。
      而刚才发生的事所有人都不记得了。
      好像他们刚到。
      “大夫,小女如何?”
      “回…回王爷话,公主她体弱,寒毒早已侵遍五脏六腑,公主长途跋涉劳累过度,身体虚所以才晕了。”年老医者跪地回话。
      战战兢兢总怕说错,他不过是民间大夫,他看过最富贵的人不过是县令爷,这给皇家之人看病是第一次,面对的更是王爷,故而有些瑟瑟发抖,不敢言明。
      可公主这身体实在令人担忧,如此年轻竟这般不好。
      安王手一挥将旁边杯碗打碎在地,水溅到了医者,弄得医者全身颤抖。
      “回…王爷,小人所说都是真的,不敢欺瞒。”说完重重磕了个头。
      赤水看了一眼安王,再看了地上的碎片。
      上前一把将医者拉起:“安王爷,他所说不假,漠前辈已经诊过了。”
      安王看向赤水,眼带怒气。
      赤水掩嘴一笑:“怎么,觉得我在说谎?”说完她脸上笑意全无,只剩怒视。
      “怎么会?”安王虽然不再一脸怒气可是还是不信。
      “我无权告诉你,你亲自问小姐吧!”说着挤开了安王,把忘月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掖好边角。
      “那你们以后便不必在她跟前伺候了。”安王一挥手,一旁的副官就上前来。
      而青衣则上前挡住:“安王爷,你什么意思?”
      “你们把安平伺候成这样,还有什么必要留在她跟前。”
      赤水听完安王的话,面带嘲讽的笑一声:“是啊,小姐虚弱,小姐中毒十五年之久。”
      “赤水。”青衣听到赤水的话,呵斥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安王懵了,什么意思?安平如今才十四岁,哪来的十五年。
      莫非娘胎?
      “不,这不可能,王府谁敢使毒。”这话一出,副官也有些震惊。
      “吵够了没?”忘月说完咳了起来。
      “小姐!”
      赤水将忘月扶起,拿枕头靠在背后。
      “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安王爷聊聊。”
      “是”赤水和青衣都退了出去。
      副官看了眼安王也退了出去。
      没见到女儿前,安王总是想要和她说些什么,可如今父女面对面而坐,却哑口无言。
      “真的么?”说完安王怕忘月不明白又追加了一句“胎中就……”剩下的他没说。
      忘月似有些愉悦,笑着点了头。
      这回轮到安王不知如何问下去了,他甚至都不敢看忘月,看着和元素一样的眼睛,就觉得心中愧对于她。
      安王是没话问了,而忘月却有。
      “我……”开口后忘月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我母亲尸骨被盗可有线索?”
      忘月问起这个,安王赶紧站起身,站到了窗边,因为忘月畏寒并未开窗。
      许久之后安王才出声:“元素尸骨似乎已被盗多年,线索之事早已渺茫。”但忘月问起这个不得不让安王心惊。
      这件事封锁甚严,所知不多,忘月竟然能知道,如何不让安王心惊。
      原本还算平静的忘月听到回答,脸上腾起杀气:“丢失多年你们竟然毫无察觉?你做什么安王。”
      原本躺在床上的忘月,气得坐起身来,因为气急所以咳了起来。
      “安平,这是父王的错,你别生气。”安王担忧她身体,连忙安慰。
      “安平?呵呵!寓意挺好啊!可惜我叫忘月。”因为怒火而起,忘月忍不住说出了口,从安王第一次叫她安平,她就想这么做了。
      安王听到这句突然绷不住了,那怕听到女儿一口一个安王爷,虽难过却也觉得回来就好,可她名字竟叫忘月。
      安王从房间出来时面如死灰。
      等在门外的副官看到如此失神的安王赶紧上前扶住:“王爷。”
      “王爷,刚刚手下的人来回禀,穆家的小侯爷和左相之子前来求见,我已经安排他们住下了。”
      安王稍回神:“穆老狗家的?”
      副官点点头。
      “那个富家公子不在骊都怎么在这里?”
      “穆家边防军有人涉嫌贪污,陛下为显宽宏,是由两家公子前去探查。”副官说到宽宏有点轻快,军中贪污此乃大事,如何是他们两个公子能解决的,他俩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听完副官所言安王想起了那件事,只是最近他忧心元素之事,并未分心其他,竟不知皇兄竟让两个小辈去处理。
      安王自然了解皇兄之意,密旨于穆家军世子自然也是告诉穆老狗,切勿因旧部而轻纵,一则是信穆老狗并未涉及,二则是警告震慑。
      若穆世子和何家小子并未拿到证据回骊都,便是二人办事不利,自然可治罪。
      就看穆老狗选儿子还是旧部了,就凭两个孩子如何能在边防军地盘拿到证据。
      “既然他们来求本王,看来那边有人不服?”
      “是!穆家军太多姓穆的了,人总会变的,穆侯爷回京,那些人早就没那么听话了。”
      驿站客房中——
      “中午若不是我反应快,你可早就死了。”穆凯筠一边咬着手里的梨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而何子虚难得没有反驳他,不错若非子允,他恐怕一箭穿心,只是……
      何子虚看着还吃得没心没肺的穆凯筠,这些人和前阵子的人完全不同,现在的人刀刀致命,刀刀至险。
      若非如此也不会一进城,听到安王在驿站所以过来求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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