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老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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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先是走到谢之光面前问：“谢之光同学你好像也笑的很开心啊，是不同意我的说法吗？”
“报告老师，我觉得虽然其他比不上，但是我跑步踩点肯定比他厉害。”谢之光声音雄厚一本正经的说。
“你就剩点体力能和人家拼一拼了。”老李显然还不打算放过谢之光，接着问：“说说，这一副跟熊猫一样的黑眼圈，假期都干了啥，和同学们分享分享。”
“应该是在搞学习的，老师。”谢之光有些心虚的说。
老李啧了一声，想了想报出了含有许继、谢之光在内的一堆名字，叹了口气说：“这些同学昨晚还努力的在王者峡谷和刺激战场学习，值得表扬，昨晚列表的在线人数真是可观，抓住最后一秒好好玩手机对吧？”顿时队伍里的同学全都心虚的低着头，鸦雀无声。
老李损落完许继和谢之光两个出头鸟，目光落到了陈沅身上。打量了一下陈沅笑着说：“这个同学看起来稍微有点眼熟，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陈沅挠了挠头，冲老李笑了笑说：“老师好，我是附中的陈沅，搞跳高的。”
“你就是陈沅啊，我对你有印象，你就是那个什么江戡的c什么玩意，我看到有段时间空间里全是女生在转发。”前排有个女生小声的指正说：“老师，那个念CP，coupling的意思。”
老李点了点头，用蹩脚的英文念了念说：“还整得挺有文化。”人群里大家又笑成了一锅粥，许继安慰的拍了拍陈沅的肩膀，小声凑过来道：“真好，自我介绍都不用了，全队都认识你了。”
很显然，已经丢脸到家的陈沅已经不在乎什么脸皮了，常言道打不过就融入，老李总是能凶巴巴的说出最搞笑的话，陈沅很是喜欢这个老师。他炫耀般的指了指自己对老李说：“江戡，我好哥们，老师我两是不是很配？”
老李本来想灭一灭新生威风，显然没想到陈沅竟然会接了他的话说。二中每年集训都会有外校的参加，不过陈沅是昨天开教学会议点名要多加关注的学生，应该二中是想收这个同学，而且陈沅外表很出众，所以老李今天一开始便注意到了他。老李心想能和江戡成为好朋友的，应该也是好学生。
但是明面上的面子不能丢，他清了清嗓子打量了一下陈沅说：“这外表嘛，还挺配，不过。”老李顿了顿接着说：“行为也挺配的，毕竟一个前几名到学校，一个倒数前几名到学校也是需要默契的不是？”
老李乘着同学们哄笑的声音，接着说：“我知道你们荷尔蒙旺盛，别每回一个暑假集训，就搞出好几对情侣听见没有，搞得我每回都被你们班主任点名批评，说我这不是搞集训，是搞相亲大会的。
特别是你，陈沅，有对象没有？”陈沅又被突如其来点了个名，摇了摇头疑惑的望向老李。
“那也不要过于散发自己的魅力了。”老李语重心长的接着说：“不对，应该是女孩子们不要见到帅哥就饿虎扑食一样，记住陈沅是江戡的听见没有。”
队伍的哄笑声虽然一直没有停下来，不过回答“听见了。”三个字倒是非常默契的异口同声，声音响彻到让校外过铁栏杆外的路人都纷纷侧目。
集训初始的第一天并不严苛，一上午，陈沅就在各种注视的目光和打闹中度过了，和许继谢之光也迅速熟络了起来。
二中一共有十五个班，一二班是初始就定好理科方向，三班是走文科生路线。因为今年教育局明令禁止补课，所以其他班都还没有开始补，只有这三个班在偷偷摸摸的以夏令营的方式补课。二中体育生们基本都是平行班的，但是文化成绩在别的学校也是拔尖的，所以大家的训练也非常刻苦。
陈沅没有吃早饭，暑假小卖部的门都没有开，加上室外的高温和训练，让陈沅的确实有些吃不消。十二点的下课铃一打，陈沅像迎来了希望的曙光。
暑假二中只在宿舍底下的教职工食堂开了一个小窗口，菜做的是出了名的难吃。许继和谢之光问陈沅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陈沅想起上午老妈发来的消息，说中午阿姨会来做饭，便告诉他俩自己要回家吃饭。
老李啰嗦了好久才放他们解散，江戡已经从教学楼出来，打着太阳伞越过足球场草地向陈沅走来，白色校服和蓝色长裤在他身上穿出了一股走秀的感觉。江戡好似和他们很多人都认识，微笑的和他打招呼的人都点了点头。
陈沅好奇的凑上去问：“不错嘛，人缘挺好。”
江戡看了看陈沅的寸头，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说：“二中在学期中期不太紧张的时候有个传统，会搞班对班、一对一帮扶这种，我的帮扶对象恰巧是理科班的体育生罢了。”江戡朴实无华还透露点无奈的话语，属实把陈沅秀了一番。
陈沅拿上自己的水杯，拉着江戡的书包带快步向校门口走去说：“走走走，我们快回去，饿死我了。”
江戡看了眼陈沅有些发白的嘴唇和略显苍白的脸色，问道：“你没吃早饭？”
陈沅叫唤一声，卖惨的说：“没来得及吃早饭还差点迟到，没想到你们学校小卖部都没有开，除了自动贩卖机能买水啥东西都没有，我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才坚持了下来，我回去要吃一大碗饭！”
江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你还真是。。。”江戡把后半句压根不会照顾自己吞了进去，没有说出来。陈沅以为江戡又要数落自己了，委屈巴巴的说：“江同学，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人家吗？赞扬赞扬我钢铁般的意志吗？”
江戡被陈沅自己作出来的钢铁意志瞬间没了辙，问道：“你要不要先在路边的商店买点吃的？”
“不用不用。”陈沅摇了摇手说：“我装的，没那么脆弱啦，回去吃饭就行。”
住的近的好处就是吃完饭还可以躺床上午休一段时间，江戡已经不寄希望于陈沅的闹钟能起作用，负责起了充当陈沅人形闹钟的角色。结果就是他被赖床的陈沅拖累着，几乎踩着点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中，踏进了一班的教室，暗自道下次一定要再提前十分钟喊他。
搞体育的理科生都在同一个班上课，新学高二的知识。老师们都非常有经验，外加陈沅中午吃饱喝足还睡好了，上课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
阿姨每天中午来一次，做好两餐的饭，因为下午下课离晚自习的时间很紧，江戡只好拿个饭盒把饭带到学校，每个班教室后面都有一个小冰箱和微波炉，带饭倒也很方便。没有晚自习的陈沅只好一个人回家热饭吃，一天倒也过得很充实。
二中的老师讲课讲的好，作业也布置得狠，陈沅吃完饭还没写完作业，就听见了江戡回来的开门声。江戡换好拖鞋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陈沅蹲在窗前椅子上抓耳挠腮的样子。
江戡把书包里的教材放到自己的那张桌上，陈沅看到江戡桌上高二下学期的物理书顿时绝望道：“你们这是开火箭呢？”
“其实新知识都快学完了，高二主要是要准备竞赛。”江戡说。
陈沅站了赤脚踩在地上，双手轻轻放到江戡头上，闭上眼睛说：“别动，让我感受一下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江戡笑了一声，问到：“感受到了什么吗？”
陈沅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说：“感受到了，很显然是我没有的东西。”陈沅自暴自弃的想揉一揉头发，结果发现自己只有带刺的短发，只好作罢双目无神的接着说：“本以为没有晚自习的时光像天堂，结果你都下晚自习了我作业都没有写完。”
江戡抽出他桌前的凳子，移到了陈沅旁边，翻了翻陈沅写的作业说：“新学的知识能想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后面的步骤你们今天的课肯定没有讲到，二中的老师很喜欢布置超前作业，一来给你们下马威，二来养成你们自学多翻教材的习惯。”江戡凑近身，把陈沅桌前的台灯亮度调高接着说：“我帮你把要用的知识点讲一遍，解这道题就很容易。”
江戡的手拿着笔，笔尖在草稿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配上江戡清冷而低声的讲解，让陈沅一下就镇静了下来，思路慢慢跟着江戡笔尖的指引，解题仿佛像游戏一样有趣了起来。
灯光打在了他们两个人脸上，剪了寸头的陈沅脸上没有了头发遮挡的阴影，微微下扬的眼角下面，红色的泪痣在灯光下发着光，吸引着江戡视线不经意的停留。江戡帮陈沅把做的作业都检查了一般，错误的知识点又和他重新强调了一遍，陈沅看着江戡去洗澡时，还在打着哈切的背影，有些抱歉的问：“是不是这样打扰到你了。”
江戡的身影顿了顿，心想没想到陈沅也有怕打扰到别人的时候，侧过身对陈沅笑着说：“陈沅，能和你一起学习，我很开心。”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老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