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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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放下大猫，他揉过大猫的脊背，示意猫咪该休息了。猫咪知道今天的快乐结束了，她最后一次蹭过他的小腿，乖巧离去。
站在楼梯口的斯塔克被笼罩在阴影里，贾维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大致也知道斯塔克为谁停留。
“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分，先生。”贾维斯走过去，他顾忌着熟睡的小猫，声音放得很低：“我能为您做什么呢？”
他们仅有一步之遥，但斯塔克却觉得还不够近。
斯塔克没有说话，他上前一步，把贾维斯留存的社交距离完全抹除。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只小猫咪，斯塔克的手臂紧贴着贾维斯温温凉的机体。
“先生？”贾维斯一开口，斯塔克的手臂就感觉到了他胸口的震动。
小猫咪突然醒来，它迷迷糊糊的动了动，小爪子勾在了贾维斯的衬衣上，然后它清醒了。小猫咪喵呜叫着松开爪子，它转头看看拦在它身边的两座“大山”，骄横的喵呜变成可怜兮兮的咪呜，它警觉地跳下斯塔克的怀抱，跑出了客厅。
没有了猫咪的阻挡，斯塔克又近一步，他把侧脸压在贾维斯的肩头，双手绕过贾维斯劲瘦的腰，揪住了对方背后的衬衣。
这是斯塔克少有的示弱姿态，年幼时说不出的对不起，都以这种方式，在母亲怀中得到原谅。
贾维斯拥住了他。这个拥抱正如斯塔克所期待的那样契合。贾维斯环住斯塔克的肩颈，右手抚在斯塔克后脑短短的发上，并没有压实。
斯塔克被痒的的一抖。
但他们都没有放开彼此。
安静的几分钟后，斯塔克闷闷的问贾维斯：“你原谅我了吗？”
贾维斯亲吻了斯塔克的耳朵：“从来都不是你的错，对不起，先生。”
斯塔克转过头把脸埋入贾维斯的锁骨，他的声音因此变得更加闷：“对不起。”
贾维斯没再开口，他等待了一分钟，听到斯塔克的呼吸渐渐变缓。
他们的拥抱那么紧密，斯塔克在狭小的空间内略有些闷热，而他又刚熬了夜，疲惫和轻微的缺氧让斯塔克沉沉入睡。
贾维斯动作轻柔的抱起斯塔克，他稳稳当当地带着他的主人走上楼梯，把斯塔克送进了卧室。
贾维斯替斯塔克盖上被子的时候，斯塔克才微微转醒。他拉住贾维斯的袖子，问他：“你可以留下来吗？”
被询问的机器反手握住他的主人的手，贾维斯坐在斯塔克的床头，给出一直以来都不曾改变的回应：“如你所愿，先生。”
黑暗的房间，静默的凉爽的空气从屋顶流淌到地面，落地窗外，几声海鸥的鸣叫突兀又自然，海风从懒散的夜间海□□向陡峭山壁，稀疏的云经过清冷月光，又不知不觉的散开。
镰刀似的月挂在天边，明亮的北极星缀在夜色里，远方航班闪烁着的红色信号灯孤零零的走过，它看不见头顶的卫星锁定着海边悬空的别墅。
贾维斯的人形机坐在斯塔克的床头，一半的他守在斯塔克身边，另一半的他“看着”有关斯塔克的一切。
三十分钟后，贾维斯把卫星连线移交给星期五。他闭上眼睛抚弄斯塔克的发，然后他在海潮拍打岩石的声音和斯塔克清浅的呼吸声中，渐渐感到意识变得模糊。
07:13
贾维斯猛然睁开眼，斯塔克还没有醒来，整个房间依然保持着遮光状态。落地窗上错落的雨声迅速变得密集，贾维斯就是被它们惊醒的。斯塔克睡眠时间不足八小时，贾维斯打开了屋外的隔音层，雨声变得细微，沉闷的雷声也被遮挡。
07:15
斯塔克短暂的醒来，他翻了个身，但他握着贾维斯的手并没有松开。
贾维斯顺着他的动作躺到在床上，他半拥住斯塔克，想：会不会有一天，他能真正感受这一切。
会不会有一天，他可以闻到斯塔克的气味，嗅到斯塔克的疲惫。
会不会有一天，他能够触摸斯塔克的皮肤，体会斯塔克的柔软和温热。
会不会有一天，他会像斯塔克所想要的那样，成为真正的人。
如果不想主动离开就是“爱”，那他一定是爱上了斯塔克。
‘我这算是什么呢？’贾维斯想，‘人类总是会死的。用不了一百年，我什么都留不下。’
07:16
贾维斯得出一个新的结论。
‘如果我成为人类，我可以和斯塔克一起死。’
贾维斯把斯塔克抱在怀里，动静有点大，斯塔克翻身的时候也抱住了他，还把他侧躺着的身体压回了床上。
“贾维斯？”呓语的斯塔克并没有醒，但贾维斯还是回答了他：“是我，先生。”
躺在床上，贾维斯半边身体上压着个斯塔克，压感系统在他脑子里刷屏，他愈发遗憾自己没有触感。
今天是斯塔克的生日，斯塔克才二十三岁。
还好，贾维斯想，足够了。
斯塔克的呼吸又变得缓慢悠长，他的心口压在贾维斯的“下肋”上，均匀有力的心跳变成数据在贾维斯的身体里游走。
贾维斯同步了斯塔克的心跳。
12:07
贾维斯醒来，他睁开眼，对上了斯塔克近在咫尺的双眼。
斯塔克的双肘支撑在贾维斯耳边，他整个人趴伏在贾维斯身上。
“你要是再晚一点醒，我就要因为坚持不下去摔在你脸上了，贾维斯。”斯塔克亲亲贾维斯的额头，他看起来是有些撑不住了，后退着爬起来之前，斯塔克胳膊一软就扑到了贾维斯胸口：“啊！该死的我的鼻子！”
贾维斯伸手扶着斯塔克躺到在身边，然后他翻身而上，学着斯塔克之前的动作，用肘部支撑自己。
面对面的立场发生了变化，被关在双臂间的变成了泪眼汪汪的斯塔克，贾维斯盯着他通红的鼻尖看了一会儿，终于在斯塔克的抱怨声里，低下头亲了一下他的鼻子。
什么埋怨抱怨都没有啦。
斯塔克愣愣的看着贾维斯。贾维斯非常冷静地看回去，然后贾维斯亲了一下斯塔克的额头，接连着又亲了斯塔克的鼻尖。
斯塔克浑身僵硬，脸上爆红，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但五秒钟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贾维斯只是在看他的反应。
看他紧闭着的双眼不由自主的完成瞬目反射，看他明明微张着唇，却屏住呼吸，还有他眼角、鼻尖、脸颊上的微红，和他揪着枕巾的手。可怜兮兮的。
斯塔克咬着牙睁开眼去瞪贾维斯，被瞪着的贾维斯不仅丝毫不慌，还趁着斯塔克看着他又低头亲了斯塔克一口：“午安，先生。”
贾维斯亲在斯塔克的左边脸颊。斯塔克几秒钟内积累起来的恼怒，一瞬间又没了。
被戳破了脾气的斯塔克终于记起来自己还有双手，斯塔克推了推贾维斯，一边转移话题：“你是不是睡着了啊，你怎么做到的？”
说话间，斯塔克侧过头不敢再直视贾维斯，就怕他又亲下来。而贾维斯被推了两下也照旧稳的很，他就着斯塔克的姿势贴在斯塔克的耳边，低声回答：“我并没有睡着，只是在待机时模仿了你的呼吸和心跳……你睡醒后，我就已经解除了待机。”
“……你故意装睡！”斯塔克耳朵痒的腿一抖，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控诉贾维斯：“你让我等的胳膊疼腿又酸！”
贾维斯侧过头脸颊贴在斯塔克的脸颊上，他蹭蹭斯塔克，小声说：“我以为你想要偷偷做点什么，先生，我不敢醒。”
听着还有点委屈，斯塔克哽了一下，他理不直气不壮但嘴硬：“我能做什么！你在想什么呢，贾维斯，快起来！”
“遵命，先生。”贾维斯伸直胳膊撑起自己，但他没有翻身下去，而是坐在斯塔克大腿上。
感谢伟大的科技之神，材料学之神和无尽的人类智慧。
贾维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臀部，手感必定好极了！
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些什么的斯塔克：“……”
坚强的斯塔克找回一丝理智：“……下去！”
“好的，先生。”贾维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这次真就乖乖下了床，他一边整理着皱巴巴完全没办法抚平的衬衣，一边还记得向斯塔克汇报起床日常。
屋外的隔音和落地窗上的遮光系统都被解除，海浪的声响和阳光一齐堆进了房间，贾维斯的声音依然毫无阻碍的递到斯塔克耳边。
“现在是午间十二时二十四分，天气晴好，气温60.8华氏度，猫咪们早午餐已经让呆米喂过，今日食材已经委托家政送到家里，您想要在家午餐还是外出？”
斯塔克全程就躺靠在床头，看贾维斯因为无法整理好衬衫而皱眉，他心虚的干咳，气弱的回答：“就在家吃吧。”
“好的，先生。”贾维斯放弃了这件暂时废掉的衬衫，他重新扎起自己的头发，并走向门口：“生日派对将在三点整开始，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应该给你理个发。”斯塔克答非所问，他自顾自点点头：“你短发应该会更帅气。”
贾维斯背对着斯塔克停在门边，他懒洋洋的侧身，回头看向斯塔克，语气认真且愉悦：“您想做什么都可以，先生。”
斯塔克的目光从贾维斯笔挺的大长腿，挪到挺翘的臀劲瘦的腰，又移到贾维斯线条疏朗干净优雅的肩背，然后是贾维斯扯着领口的手和看似正经的表情。
“您想做什么都可以，先生。”贾维斯重复了一遍。
斯塔克：“……”
然而贾维斯好像就是这么一说，没等斯塔克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出卧室。贾维斯的背影又变得挺拔端正，仿佛刚刚明目张胆……的人不是他。
斯塔克：“……”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hapter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