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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陶格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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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陶从来不是什么好学生,她跟好学生唯一沾边的就是近乎满分的物理试卷了。
数学二十分,英语四十分,化学三十分的白陶,凭借着满分作文跟满分物理试卷跻身进了老师的三好学生名单里。
每次考完试,白陶听过最多的话就是:你物理学的呢么好,数学怎么就呢么垃圾呢?
格重拿着150的数学试卷换走了白陶的满分作文。
看着格重的骚操作,伤害不大,侮辱极强。
“我们班某某人跟某某人啊”讲台上的秃头李慢吞吞的喝了口他呢跟盗墓似挖出来的黑褐色水杯里的茶,说到:“得亏还青梅竹马住一起十七年,苦了这十七年了啊。十七年啊,就算是一猫一鼠,这鼠啊,都该学会猫叫了。”
白陶and格重and其他人:多麻烦,您老还不如直接爆住址呢。
白陶跟格重在一起十七年,人尽皆知。
白陶见过一米八五的格重尿床被揍游泳被鸭子追放鞭炮吓别人却把自己吓得满脸鼻涕的丑样子。
格重见过一米七的白陶软糯糯的跟个白陶瓷一样挂在他身上的样子。
放学。
“白陶”姝霏喊住背着书包跟格重站在教室门口的白陶:“记得周六的事情啊!”
白陶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跟格重一起消失在门口。
“霏霏”姝霏旁边一个短发圆脸的女孩看着门口的人消失后对姝霏说:“你就不怕白陶对格重有想法嘛。这可是格重哎!”
姝霏收拾书包的手停顿了一下,垂着眼眸,语气冷淡的就跟刚刚与白陶说话的不是一个人似的:“跟你无关的事,你别管。”
军区大院。
盛夏的天气,院里的槐花树枝繁叶茂,遮住了大半个院子。
这棵槐花树有着上百上千年的时间了吧,反正白陶跟格重生下来的时候它就跟现在一样了。
院里的老军人说过,当初就是看上了这棵槐花树才把院子盖在这里的,那个时候的槐花树,大概也已经有现在的雏形了吧。
格重站在槐花树下,半弯着腰,把手里的卷子递到对面白陶的手里:“老规矩,作文给我。”
这是白陶跟格重从小学就开始的交易。
两人毕竟从襁褓开始就在一起,默契不用说,字迹同样是相似的厉害。
白陶的数学差的一塌糊涂,而格重的语文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刚开始都尝试过给对方补课,最后一致决定:自己都还想多活两年。
只改卷面上的分只有蠢人才会那样做。
从此,只要考试后,格重跟白陶都会互换试卷,白陶拿格重的第二张数学试卷,格重拿白陶的满分作文。
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格重跟白陶的家、也算不上家,就是两间面对面不超过二十米的房子而已。
格重刚进房间,手机就收到白陶的消息。
小白陶瓷:“明天下午四点,段小胖烧烤。”
格重走到窗口,对面的白陶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接着唰的拉上了窗帘,格重感觉自己都听到了窗帘的哀嚎。
不得不感叹,白陶房间里的窗帘质量是真的好,小时候自己跟白陶把它当军营训练里的呢种绳子往上爬,当秋千荡,到现在白陶的发泄工具,这么多年它居然坚持下来了。
“重重”格母敲着门,喊道:“晚上跟桃桃去一趟军营,陆勤回来了。”
“知道了。”
白陶看着军营口挂着的欢迎陆校回归,有点恍然。
陆勤比自己跟格重大六岁,小时候自己跟格重就是陆勤一手带着的。
当时陆勤走的时候她才八岁,过去了差不多十年,白陶印象里带他们抓鱼爬树的陆勤哥哥早已模糊了。
格重何尝不是呢。
毫无小时候的相貌跟气质。
完全两个人。
看到不远处的人时,格重跟白陶说没愣是假的,还是能一眼认出呢个人是陆勤,但身上完全没有小时候的影子了。
看着走来的陆勤,格重跟白陶多少有些尴尬,要叫什么?像小时候一样,叫陆勤哥哥吗?可他们已经十年没见过了,跟陌生人毫无两样,叫那么亲密,适合吗?何况他们也是十七八的人了,怎么能叫的出口那么亲密肉麻的称呼呢。
眼看陆勤就要来到面前了,白陶使劲拽了拽格重的衣袖,很明显,你先开口。
格重咽了咽口水,不管格重的长相是如何的清冷,少年的音色总是稚嫩带着少年气的。
“陆校,恭喜啊!”
陆勤听到格重的话,整个人愣了一下,也对啊,现在他不是呢个带他们爬树掏鸟蛋的陆勤哥哥了,他们也不是当初六七岁趴在他腿上撒娇的小孩了。
距离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桃桃跟重重都长这么高了啊”陆勤带着职业的语气说:“当时我走的时候你们两还没我腰高呢。”
格重把手里的礼盒递给陆勤:“我妈跟白阿姨给你准备的礼物。”
陆勤拿了礼物,官方的客气语套说了两句感谢的话,格重跟白陶也是没得说,随便找了理由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