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定夺》李L

1、被隐藏的个人信息

　　夏日的蝉鸣冲破热空气形成的屏障，也冲破了首都公安局会议室的墙壁，直直的传到了会议室中正在开会的三人耳中…………
　　“A市，位于临海区域，看似不起眼，实则暗藏着一整个国家级的医学科研院，负责研究制造出顶级的医疗器械。刁皓淇，今年四十八岁，科研院的总负责人，二十二年前从在实验中意外身亡的前负责人的爱人…林溪手中接过了管理权。”
　　“确定是前负责人的妻子吗？”一道凌冽的嗓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李柏宁的发言…她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端坐在她对面一脸严肃的秦沐阳，肯定道“确定。”
　　坐在上座的吴钟局长闻言，翻了两下李柏宁会前递上的资料，若有所思地看向秦沐阳，“怎么沐阳，有什么想法了吗。”
　　秦沐阳并未否定，死死盯着手中的空茶杯，不停摩挲着，“我就是觉得，这个刁什么从前负责人的妻子手中接过管理权，除了有他是这个前负责人的爱徒这种可能，就还有一种可能了…”他抬起头，像是征求认可的一样看向对面的李柏宁“这个刁什么，和那个妻子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李柏宁与其对视片刻，突然一笑，忽的打了个响指，调侃道“不亏是我们秦警官，没错！你想对了。刁皓淇是前负责人的一个徒弟，可也只是众多徒弟中资质稍微突出一点的程度，没到爱徒的地步。更能证实你猜测的一点是，前负责人离世后不过半年，林溪便与刁皓淇同居了，对了，还带着她七岁的儿子，再后来，林溪疯了，三十岁生日那天就自杀身亡了。”
　　“三十岁生日那天？了解的这么详细吗。”秦沐阳疑惑着。李柏宁解释，“因为林溪生前也是医学界挺有权威的一位科学家，所以她的死还是很轰动的。” “好，你继续吧。”
　　“林溪死后，她的儿子三年，也就是十岁后出国留学，之后再无消息，刁皓淇也没有任何往国外转账的记录，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发现任何途径可以联系到他。至于刁皓淇接管了医学科研院后嘛，科研院再没有新的医疗器械产出”李柏宁说到这，不经意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语气中也透露出来半分不屑。动手整理了下她准备的资料“嗯…我能收集到的信息就这些了，局长，小秦，还有什么要问的？”
　　秦沐阳：“你资料上一直使用的称呼是前负责人，按理说他也应该是医学界有知名度的一个人物，难不成找不到任何和他本人身份相关的信息？”
　　李柏宁闻言，将视线转向上座的吴钟“我调查了所有信息，就只能了解到他的上任时间和刁皓淇的上任时间，甚至连他的死亡时间都没能确定，所以我也在想，是用了怎样的手段才将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工作过的信息抹除的如此彻底，连名字都没留下。”吴钟只言未语，点头示意她继续。李柏宁再看向秦沐阳，见他紧皱眉头一脸疑惑，便骄傲地撩了一下利落的短发，秦沐阳见状，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我是谁，凭借我出人的工作能力，还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最符合的人选，叫吕铭泽，你敢信？”李柏宁压低了声音，“我是从医学科研总局人事部的资料库里弄出来的，A市就好像没这个人一样，允许我大胆猜测一下，A市有人抹除了吕铭泽存在的所有痕迹。就是不敢确定，所以想着找局长确认一下。”视线逐渐转向吴钟，将一份任职通告递给他，吴钟伸手接过，浏览片刻后，用很是欣慰的口吻，笑道“好啊好啊，不亏是你柏宁。”李柏宁的小自恋和吴钟的笑使得会议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吴钟拿起手边的遥控器，转而打开了面前的显示屏，投影出关于吴铭泽的各种资料，这李柏宁一看，可不乐意了，“局长！你玩我呢不是，这…这资料你不都有吗！”吴钟倒也乐的逗她，“柏宁哪，这不是为了考验你，顺便能让你多熟悉熟悉。”李柏宁目瞪口呆。

　　李柏宁从任职以来就是刑专组的副组长，秦沐阳则是在重案组待了一年后，主动要求调职到了刑专组，因为其出色的侦查能力，很快当上了组长。
　　刑专组是为了破解一些陈年旧案而专门成立的，短则五年，长则三十年的案子都由刑专组给破，和经常咬着新鲜案子的重案组相比，刑专组会更轻松些，不过也更耗费脑力。

　　“可这个案子也没交给我们调查啊，我这半个月来的辛苦不，不白费了吗？”一张俏脸上写满了疲惫，“亏我整天没日没夜的查资料，你还说什么只能我一个人来，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搞得我这半个月跟个贼一样，见人就躲。”形容得可怜极了，面部表情极为丰富，甚至都抬起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吴钟看着这副戏精样，真是哭笑不得。而秦沐阳这下却是直直的对着李柏宁翻了个白眼，“拉倒吧你，我看咱们组里半月一次的聚会你也没少去。”
　　“嘿嘿。”李柏宁尴尬一笑，“那不是害怕别人起疑心吗。”
　　“话也没少说，觉也没少睡。”
　　“这…一切都为了隐藏！”李柏宁对局长拍着胸脯保证。
　　秦沐阳一看，不甘示弱“酒也没少喝！鱼也没少钓！”
　　李柏宁一下子慌了“别别别，我亲爱的组长大人，局长还在这呢，给我留个面子呗。”秦沐阳倒也幼稚的很，早就收起了刚才严肃的表情，对着李柏宁做了个沐阳牌专属鬼脸，李柏宁简直大无语，她这个组长啊，平时工作看着一丝不苟，那疯起来也是她的众多好友中数一数二的，外表严肃冷酷帅气，内在沙雕逗比，凡是和秦沐阳熟识的人，都这么评价他。
　　'幸好幸好，没让他在局长面前疯起来，不然我那点事怕是全都要被抖出来了'李柏宁这么想着。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啊”吴钟笑着 ，无奈摇头道，“这是上面给的资料，就是因为资料太少了，我怕会有偏差，所以才让柏宁又调查了一遍。”
　　“现在看来，上面给的资料就是我们目前能查到的所有了，这个案子果然不简单，”
　　“接下来嘛，我想你们也意识到了这不是个普通的案子，不然也不会只找了你们两个，有关这个医学科研院啊，就像柏宁说的那样，自刁皓淇接手后，再没有任何优秀的医疗器械产出，而在此之前，该机构还是专利频出，所以上面决定取消该医学科研院，再者，科研总局派人调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系列人物的关系，且从A市公安局调查吕铭泽个人信息的时候也是毫无收获。所以任务便是，找到A市医学科研院人员不作为的证据以取缔该科研院的全部人员，并且找到吕铭泽被隐藏的个人信息。”
　　“这应该是检察院的活吧。”秦沐阳无奈道。“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呀。”

　　“你们这阵子有老案子能侦破吗？”吴钟明知故问道。
　　秦沐阳听到这话一下就焉了，吴钟说的没错，尽管刑专组的人能力再怎么强，十几二十年的老案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破的，本来成立刑专组就是吴钟一人担保成立的，要是没有明显的成效，刑专组随时有取消的可能，秦沐阳他们现在就处于风口浪尖上。

　　“上次会议，已经有人提出取消刑专组的议案了，我估计撑不了多久了，这次这个机会还是我非说涉及人命，才从检察院那抢过来的活，我尽量给你们刑专的孩子谋个好去处，你们可要给我争口气昂。”

　　吴钟看着面前沉默的二人，“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那我们还是以警察的身份去？”李柏宁主动提出了疑问，吴钟接着回答“是。”
　　秦沐阳又问“可我们两个是首都公安局刑专组的人，这一下子突然调到这个不知名的A市，多少有点难以解释。”
　　“是啊，总不能说我们是去历练吧。”李柏宁附和着。吴钟显露出了他老奸巨猾的一面，他很是和善地看着两人，“就说你们两个办公室恋情已经影响到了工作，A市正好缺人，便被罚到A市改过自新，怎么样，这个理由不错吧。”秦沐阳听到这些话愣在了原地，而李柏宁直接叫唤了起来“什么鬼啊！我拒绝！！”
　　“拒绝也没办法，后天的机票已经定好了，等任务完成回来和他们解释就成。”吴钟缓缓踱步到秦沐阳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行吧，沐阳。”秦沐阳无语凝噎，吴钟用雄厚的声音高兴地说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祝两位安好，早日凯旋！”然后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的门，只剩下屋里石化的一男一女，看来这年头，真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就可以搞朋友啊，秦沐阳扶额叹息，李柏宁一下炸了毛“姓秦的，我还没叹气呢！”“大姐，我一个24岁恋爱谈都没谈过的阳光帅气的大男孩跟你这个28岁的老海王传这莫名其妙的绯闻，我多亏呀！”李柏宁闻言，气势汹汹地绕过桌子，伸手就拽起了秦沐阳的一只耳朵，用力一拧，疼得秦沐阳吱哇乱叫，“你说谁是老！海王！我不就是喜欢撩那些小孩儿吗，姐也没谈过啊！！！给姐道歉！”
　　秦沐阳：“我宁死不屈！！！”
　　……
　　当天下午，公安局的公告栏上和各种微信群里都发布了一则通知：秦沐阳和李柏宁因违反警局规定，大搞办公室恋情，做出如下惩罚：即日起二人调往A市，从基层做起，时间长短待定。
　　于是，那天夜里，秦沐阳收到了他好心的同事们发来的'慰问'…
　　“好兄弟，你真牛*！”
　　“啥都憋说了沐阳，这，单身久了吧，唉，没事，哥都理解，哥等你回来。”
　　“沐阳啊，虽说柏宁性子猛了点，但好歹是局里一支花，长的不赖，兄弟我服你！”
　　秦沐阳再次无语凝噎。
　　而另一边的李柏宁正忙于跟自己好不容易挤时间钓出来的小鱼们断干净呢，说是海王，其实也就是处处留情罢了，顶多算是撩的人多了点，毕竟我们的美女李柏宁警官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绝不脚踏两只船，'不过，我还是很心疼啊，好不容易找到些顺眼的小孩，就这样付之一炬了，啥时候才能不母胎solo呢。'李柏宁绝望的想着……
　　一个月后……
　　“小秦啊，内个，小宁叫你呢。”秦沐阳闻言，忙拔下插在电脑上的u盘，收在口袋里，起身回应“好！这就去。”忽略新同事王磊暧昧的眼神，无形地叹了口气，往信息分析部走。A市就这么一个公安局，秦沐阳和李柏宁自然被安排为刑警，不过只处理些小案子，也没人知道他们之前具体的工作，就知道是因为办公室恋情被罚到A市来的，所以总是被人用暧昧的眼神看，刚开始秦沐阳还很不习惯，时间一久，也就习惯性的忽略了。
　　因为是在信息分析部，所以李柏宁有专用的办公室以便整理资料，几乎所有的案件信息都保存在这，一年也没几个案子就是了。
　　“当当当”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秦沐阳的声音传来“有新发现了？”
　　李柏宁也不绕弯子，“是，找到当年的那个男孩了。”
　　秦沐阳一脸狐疑，“你上次就这么说，结果我找过去发现人家是个女的……”
　　“额…上次是意外，意外。”李柏宁尴尬地笑着。
　　“行吧，说说这次是怎么回事。”
　　李柏宁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转向秦沐阳，屏幕上显示着一份个人信息，秦沐阳开始浏览，“林子霾？
　　林？随了母亲姓吗。
　　男，二十九岁，嗯…年龄对上了。
　　十岁时便赴美学习，二十岁学成归来，六年时间就建成了一家在A市颇有成就的医院…
　　除善医院，院长？这么年轻！”秦沐阳不禁感叹道。他继续往下翻阅，一张林子霾的电子一寸照赫然出现，照片上的人五官清晰，哪怕经过电脑系统对照片的魔鬼压缩颜值依旧能打，面部整体并不硬朗，有些阴柔的样子，皮肤白皙透亮，神情淡漠异常，秦沐阳在脑中回想，确认这是他二十多年来见过最漂亮的人。没错，是漂亮，是无关性别的漂亮。秦沐阳这样想着。另一边的李柏宁见他看的如此着迷，咳嗽了两声，“照片我发你微信，你回去慢慢欣赏好不啦，知道人家好看，但现在这个不是重点！”抬手敲了敲桌面，秦沐阳才缓过神来。
　　李柏宁见状一惊 “怎么？要弯了啊？”
　　秦沐阳闻言一愣，吭吭巴巴地开口“不，不是，你不觉得，他，真的很好看吗？”
　　李柏宁无语，她早就欣赏了不知多少遍了，当然每次都会感叹一下这惊为天人的脸，于是说“我当然觉得人好看了，不过你反应这么大算是怎么一回事？”秦沐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常的举动，一抹红色渐渐爬上耳畔…
　　“对美好事物的赞叹不行啊。”
　　李柏宁微微瞪大了双眼，嘴角上扬，接着说“啧啧啧，没想到啊，原来秦警官对美好的男人感兴趣。”出人意料的，秦沐阳没有否定，“是又怎样。”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压根没否定'喜欢'的字眼，甚至是变相承认了。
　　不过他没意识到，有人意识到了，李柏宁心想：要说之前，秦沐阳一直被认为是不折不扣的大直男来着，可就这么一张照片，还是电子版的，怎么就感觉让他无形中变弯了许多，难不成，其实他一直在隐瞒自己真实的性取向！想到这，李柏宁不禁打了个哆嗦，看向秦沐阳的眼神复杂了些许。
　　秦沐阳抬头与其对视，忽然有些心虚，心虚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看着李柏宁的目光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他知道不能再继续这个奇怪的话题了，于是话锋一转，“只是年龄对上了，还有就是和林溪一个姓而已，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李柏宁收起不正经的嘴脸，正色道“他的原名，吕梓霾…还有就是，上次我通过公安部有记录的A市全部对外通讯，发现了对美通电次数最多的一个号码，因为当时是偷着来的，过于紧张，再加上长时间的高负荷搜寻工作…”说到这，她做作地扶了下额头，“一时激动就把使用在A市的号码发给你了，我一觉醒来，才意识到不对，谁知道你动作那么快，光知道个电话号码就敢找上门，唉，还被人家误认为是亲戚介绍相亲对象，被人家好好奚落了一顿，大型社死现场吧。”说完向秦沐阳投去同情的目光，秦沐阳翻了个白眼，“说重点！”
　　“之后我继续找，从七年前开始追踪那个A市的号码，和它联系的号码换了很多个，因为之前的号码全都被注销了，所以花了有十天时间才找到最近的这个，我差点就累死了。”李柏宁欲哭无泪。
　　“最后就是你现在能看到的这些了，经过核实，我们能掌握的各种信息他都对的上，所以，秦警官，劳烦再跑一趟喽。”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一张名片递到了秦沐阳眼前，他伸手接过，李柏宁旋即起身，踩着一双运动鞋，硬是走出了高跟鞋的气场，“姐姐我累了，你自个去吧。”话刚落地，秦沐阳转头“唉！不是……”门啪地被关上了，传来一声模糊的“拜～”
　　“…吧，不会又让我大型社死。。。”秦沐阳转念一想：算了，她也上年纪了，也不容易。而另一边，被上了年纪的柏姐表示，老娘补个觉还能再战五百年，凯子们姐来了！！
　　秦沐阳拨通李柏宁发送给他的电话号码，莫名有些激动，响铃三声后，一个让秦沐阳感到熟悉的女声传来。
　　“您好，哪位？”
　　秦沐阳一时间懵住了，磕磕巴巴地开口“啊？啊！我内个，不是，是林子霾，林院长吗？”
　　对面沉默了几秒，复又回道“是，我是他的助理，请问您是？”
　　秦沐阳松了口气，“我是A市市公安局的警官，姓秦。”
　　“嗯……秦警官？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一下林院长。”
　　“啊？这，您能告诉我一下您具体是要做什么吗，我好跟院长……”
　　“官荣。”
　　听筒里传来一声隐约的呼唤，打断了名为官荣的女子，声音倒也是清爽干脆，秦沐阳想：这应该就是林子霾了吧。
　　不过一分钟左右，女声再次传来“啊，是这样的秦警官，我们院长说现在就可以见你，但是他不能离开医院，您看你有时间来一趟吗？”
　　秦沐阳忙回“有的有的。”
　　“大概多长时间呢，我好安排一下。”
　　“嗯……”秦沐阳思索片刻，“两个小时后。”
　　“那好，两个小时后我们院长会在门诊楼的二楼北侧的会议室找您”
　　………………
　　一个半小时后，秦沐阳穿着警服从出租车上下来，大步向前，穿过除善医院大门，面前是很宽阔的平地，除了东西两侧摆放的各种老年健身器械外，就没有其他的装饰。秦沐阳来之前查了资料，除善医院总部共有五栋大楼，前三栋排列在前，从南到北依次是一号急诊部，二号门诊部，三号住院部，三号楼的占地面积和高度都要更大更高。而排列在三栋楼后的四号和五号楼，比一二号要更小些，秦沐阳所能知道的就这些了……
　　秦沐阳径直走到门诊部，一个女人迎了上来，“秦警官是吧。”秦沐阳一愣，这不是上次他按着李柏宁给的信息找来，结果社死的人吗，女子见状，笑着解释说“我是林院长的助理，刚刚通过电话的，我们之前也见过。”秦沐阳回过神来，尴尬一笑，“怪不得刚才听声音那么熟悉呢。”
　　女子回以一笑，“请跟我来。”
　　女子领着秦沐阳到了二楼会议室，“您先进去等等，我们院长有点事在处理，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就好。”秦沐阳：“嗯好，谢谢。”
　　女子转身准备往外走，突然一扭头，对着秦沐阳伸出左手，“对了，上次看来是个大误会了，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秦警官。你好，我姓莫，莫官荣。”秦沐阳也伸出左手，与其对握，“秦沐阳，沐浴阳光的沐阳。”
　　“名字挺有寓意的。”莫官荣说完，便离开了会议室，秦沐阳看着她走出去，心想这人怎么还两幅面孔，上次误把他当作相亲对象的时候也不见这么温柔，难道是觉得我不帅吗？他拿起手机，对着黑屏里的自己，鬼使神差地拨了自己精练的寸头，对着屏幕里五官端正帅气的脸挤了个油腻的wink，又整了整身上的警服……
　　“咳咳”
　　门口传过来两声咳嗽，像是提醒的样子，秦沐阳抬头，直愣愣地与正在憋笑的林子霾对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尴尬，不过作为一名专业的警察，他努力压下心头的羞愧，站起身，挤出一个笑容“这位就是林院长了吧。”
　　林子霾收起笑容，“是我，没事的秦警官，不用拘谨，您请坐。”然后向前几步，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了秦沐阳对面，不过隔着一张一米宽的桌子，秦沐阳不停地安慰自己，他肯定没看到，肯定没看到……
　　然后直视着林子霾，片刻唰地低下头。
　　'我擦，这人怎么近看这么好看，疯了疯了，我不会是疯了吧'就在秦沐阳震惊于自己心里的小鹿乱撞时，好看的林子霾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秦沐阳好不容易整理好心绪，一抬头…
　　'我的妈呀，这就是一个二十九岁男人拥有的魅力吗！'脸慢慢的红了起来，站在一旁的莫官荣很是贴心地拿起手边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低了两度，秦沐阳回以感恩的微笑，虽然莫官荣并没有看他，但林子霾却会错了意，对莫官荣说“你先出去吧。”莫官荣点头，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
　　秦沐阳心想'……我都没开口呢，真贴心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