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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误入 ...

  •   宛如世纪的钟声,庄重而正式。
      它又一次解放了一届人。
      蜂拥而至的毕业生,或喜或悲。高祺被人群推搡着走出考场。
      什么都结束了。她以为这个期盼已久的终点会让她有多高兴,实际上她只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正处盛夏,高温多雨的南方气候使她的热疹又一次发作。原本站在树荫下的母亲赶忙为她打起了伞,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水,递了过去。趁高祺休息喝水之际,满怀期待地问了一句:“考得怎么样?”
      考得还不赖。可闷热的空气和愈发痒的手心让她烦躁,她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上了车,开启了空调,心情稍微舒缓了些,高祺回答了刚刚母亲的问题,然后开始回忆刚刚结束的学生生涯。
      迈入成年人的行列已有半年,与刚跨入高中的15岁孩子截然不同,快马加鞭的节奏让她有些压抑,两点一线的生活让她有些麻木。

      飞鸟掠过天际,高祺无神地望着车窗外的一切,突然回头问母亲:“我是不是该去学车了?”

      驾照领到的那一天,已是七月的尾巴。高祺拿到了母亲的车钥匙,在大街上漫无天日地闲逛着。高考结束,父母的管理天差地别,只要不犯法,谁会管你去哪儿。
      不知不觉到了H区,有一片存在了三十多年的楼房有些破败。尽管楼房外的油漆不知被刷过了多少次,但高祺仍觉得分外熟悉——她小时候的家就在这儿。
      保安室的老保安困的睁不开眼,连汽车经过门外的声音都懒得搭理。
      高祺是个念旧的人,原来的房子早已卖了,当然进不去,她只是想在外面看看,看看她原来生活过的地方。
      小区的布局像树。主干“大路”通到底,两边侧枝“小道”上分布民居楼。高祺的家在主干的右侧枝,具体哪栋高祺也忘了,只记得此栋楼下开了店铺,外面还有一大平地,以前母亲还会把车停在上面,把它当作这栋楼楼主的“专属福利”。
      而现在,店铺已半开半闭,平地也被划成了车位,一排车停得整齐,只剩下最边上的位置。
      高祺把车停好,正准备闲逛,大路对面清脆的童声惹人听闻。她看到了一个小孩,左手被一个年轻女子牵着,右手拎着一袋东西,正高高兴兴地往那栋楼走去。那栋,高祺也想去的楼。
      就在拐角处,小孩不小心把其中一个袋子丢了,可她并没有意识到,还是十分开心地走上了楼梯。高祺跑去把它捡起,跟上了楼梯。
      母女俩在四楼停住了,而高祺在三楼四楼中间的平台上愣住了。那不是她原来的家吗?高祺思绪万千,却被女人的责骂声打断。听内容,好像是关于孩子丢了手里的菜的事。高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不就是这个吗?可还没等高祺送上去,门关了。
      高祺走到门口,细细地望着那扇棕黄色的门,那家人买了房子没换门吗?顾不上疑惑这扇门为何“立”了这么久还是“弥新”,就敲了敲门。
      “谁啊?”稚嫩的声音隐约传来。
      “小朋友,你拎的袋子掉在了楼下了,我看见就给你捡回来了。”
      里面沉默了一阵,“吱呀”一声,门开了。那小孩警惕地看着她,似乎还有点害怕。而高祺却直接吓得跪了下来。
      脑子似乎短路了很久一般。她用不可控制的颤抖的声音,对着那张只与她有年龄差别,大小差别的脸说:“孩子,你,你叫什么?”
      小孩突然笑起来,似一道阳光洒进屋内,她应该被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吧,回答地行云流水:
      “我叫高祺,今年4岁,在BE幼儿园上中班。”
      高祺猛地把小孩拥入怀里,那个熟悉的家便映入眼帘。
      (未完待续)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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