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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谁是赢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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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邹相颤抖的手指向了我。
我依旧坐在雪儿背上,笑着,“我就是来找你报仇的!”
说的轻松平淡,因为这件事情早就该做了。
“因为你私人的欲望,你害了多少人?”我曼斯条理道,“本来我是可以不管的,可是,偏偏你犯着了我!”
说到了这里,我的眼光中隐隐出现了海蓝色。
本来已经惊恐万分的邹相甫一抬头,便看到了女子眼中的莹莹蓝光,邹相大惊,指着眼前的女子道,“你--你不是人!”
我座下的雪儿愤怒一吼,邹相被雪儿吓得半死,一眼看到了雪儿,“你是那只大狗!”
我立时斥道,“放肆,上古神兽白泽岂是你这等凡人可以玷污的?”
邹相此时看待雪儿的目光已经是不知所措和无比的慌乱,那只雪色的大狗白色的眸光死死的盯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吞了一般,似乎在怪罪自己刚刚的失言,心中已经是颤抖无比,自己当真丧于今日吗?
不,不,自己还有心腹,在自己的府邸,一个弱女子还能怎么样?纵使有神兽又如何?
若然他知道那几十黑衣杀手是如何昏迷不醒,而后被人灭口的,恐怕他便不会这么想了。
我懒散的声音响起,“我确实不是人!怎么样?”
邹相心思百转,我冷冷一笑,看明白了他的心思,道,“别打主意了,整个书房被我隔离了,没人进来,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邹相顿时抽坐在地上,我懒得和他多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梦都化作了泡影,东属之地没有你的势力,黑衣杀手尽数被灭,武朔弃暗投明,剩下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也不用指望了!”
“你灭我习家满门,让我痛失亲人,此仇不得不报;你伤我皇后朋友,让我失去挚友,此仇不得不报;你害我丈夫性命,让我差点失去他,此仇不得不报。此为私人恩怨!”我一条条列举着,怒视着邹相。
邹相愣愣的看着眼前怒火正盛的女子,心中已无其他,满心都被她那几句“所有的梦都化作了泡影,东属之地没有你的势力,黑衣杀手尽数被灭,武朔弃暗投明,剩下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也不用指望了!”所震惊,原来,一切都没有了!
然后这所有的一切,居然是毁在这个女子手中!
邹相破罐子破摔,颤颤的起身,指着女子道,“我要---和你---同归于尽--”说完向我逼来。
我略略一惊,但是也没有动,雪儿挥挥爪子,邹相便立时定在了当下,手还保持着在空中的姿势。
我冰冷的笑容更甚,“于公,你谋逆篡位,本就该诛灭九族的!今日本尊便做个好人,免得让你看到家人被你连累的场面!”
话刚刚说完,我已经靠近了邹相,手中无形的剑刃已经划过邹相的喉咙,血立时喷溅,流下的血映红了邹相的衣衫,邹相一脸不可置信,我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句话在他的耳边,“皇后也让你死,我怎么能不如她所愿?”
邹相瞪大了眼睛愣在当地,站立的身子没有办法倒下,只是眼中流露着不甘和怨愤---
随着我的离开,书房的隔断被解开,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丫鬟推门而入,大惊之下,昏倒了过去,众人这才发现已经死去的邹相,邹相眼神骇人,脖颈上鲜血已经流尽,衣衫地面上全部都是血迹---
雪梨园。
“主子!”暗卫匆匆来报。
“什么事情?”易方棋悠然的吹着风,而旁边的剑侯也在闲闲的品着茶。
“名姑娘去了蕖然阁,然后便有一中年黑衣男子随着名姑娘回了辅政王府,之后名姑娘从内层出来,突然间消失不见!”
“你说什么?”连剑侯都愣住了,“名儿独自去了蕖然阁?”
剑侯看看方棋,“她没有来找你!?”
方棋此时也愣着了,“她为什么来找我?”话语中尽是苦涩。
“难道---”剑侯心中思虑万千,“她去找了师尊?”
“你继续说--”方棋道。
“是,我们遍寻不到,就在方才听到了一个消息---”
话语被打断,“遍寻不至?”
“什么消息?”剑侯问道。
“平阳王朝邹相被人暗杀,死在书房之中,死状极为不平!”暗卫简短的将情况讲述。
“糟糕!名儿那日眼中的杀意---”方棋突然想起了前日名儿眼中的恨意,怕是邹相之死和名儿脱不了关系,“剑,我们赶快去辅政王府,迟了怕是来不及了!”
看着方棋担忧的表情,剑侯点头,“好!”
府邸。
我快步走进了主卧,收了碧台莲阵,看到的便是负手而立的铁情,我微微一愣,“师叔!”
“丫头,东西准备好了吗?”铁情神医淡淡问道。
我探头看向南舒辰,铁情微怒道,“看什么看,老夫是神医,答应了救他就一定救活,放心,他还有两个时辰才能醒来!”
我这才收了目光,将手中的东西给了师叔。
“你确定这是你师尊最宝贝的东西?”师叔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画卷道。
我肯定的点头,“那是自然的,我可是师尊最宠爱的宝贝,怎么会不知道呢?”
铁情疑惑的打开了画卷,眼神锐利而又骇人,扫视着整个画面。
我给师叔的画卷便是三图之一的一幅画卷,画卷上是师叔师尊和师伯三人,我给师叔这幅画卷的意图很明显,告诉他,师尊最看重,最宝贝的无非是师兄弟的情谊,请师叔和师尊不计前嫌,重归于好。
我静静的等候着师叔的反应,师叔只顾看图,倒也没有和我说什么。
久久的,师叔从画卷中抬起头来,冷冷道,“你以为就凭你这幅画卷,就能达到你所想的目的吗?未免太天真了吧!”
我摇摇头,“师叔,师侄有自知之明,只是,师叔,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应该懂得惜福啊!”
我陈恳道,“师叔,我不相信你看到这画卷的时候心中没有一丝的涟漪,当日我看到这画卷的时候,就被深深的感动了,师伯师尊师叔,三人动作神态皆是不一样,各人有各人的风姿,可是你们三人站在一起却是那么的谐和,如此的温馨,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甜甜的笑了吧!”
铁情几乎被丫头打动了,是的,看到了这多年前的画卷却是,深深的打动了,师兄保存的如此之好,说明师兄是很在意的,当日的时光却是使人难以忘怀,如今自己也年事已高,经不住岁月的蹉跎了。
人老了,难免会想起过去的一些往事,特别是这个丫头出现了以后,自己就不停在想,是不是错了?是啊,人应该惜福啊!
不过心中难免还是有疙瘩,不肯低头。
我看着铁情冰冷的面孔,不禁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放弃,如若可以让他们重归于好,该有多好?
我不禁也低下了头。
片刻之后,铁情道,“好,这一局,算你赢!”
我不解的看着铁情,铁情师叔的深思似乎已经飘走,我想要问的话声声鲠在喉间。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怪叫声,“宝贝徒儿,快出来接我老人家!”
我突然一惊,连铁情也惊动了,我们不由得互相对望了一眼,“师尊!”
我急忙跑到门口,打开的大门,斜斜的阳光照射着门外的人,桀骜的神态,微微笑着,金色的阳光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和庄严。
我顿时鼻子发酸,眼中已经湿润,“师尊--”
眼前的人顿时就慌了,“哎,哎,我的宝贝徒儿啊,怎么说哭就哭了啊,弄的我老人家好不自在!别哭别哭!”
师尊不迭的安慰着我。
一阵悠远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师兄,近日可好啊!师弟我可是被师兄您找的好辛苦啊!”
不止师尊,连我都愣住了,师叔居然没有离开?
师尊瞪大了他那小小的眼睛,不可思议道,“师弟--哇呀呀,是师弟啊!”
师尊看起来很高兴,不停的搓着手,突然一把抱着我道,“宝贝徒儿,我老人家看到我师弟啊!哈哈哈哈---你的师叔啊!”
我被师尊突然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不过感受到了师尊的欣喜,我也被感染了,道,“是啊,师尊,是师叔!”
许久之后,师尊放开我看着师叔道,“师弟!”
师叔哼了一声,进了屋子。
主卧很大,远远的里边就是南舒辰的卧榻,外边靠近门口的地方是待客用的,中间被屏风隔开。我和师尊进了门之后,三人中间留下的只是沉寂。
过了片刻,师尊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却是难得的请求,“师弟,你妙手回春,名儿身中冰咒,你帮忙治好,好不好?”
我大惊,师尊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请师叔帮我解冰咒?原来师尊念念不忘的还是我这个徒儿啊,他和师叔的过节,他不理会,却开口求师弟为徒儿治病?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师尊最近不在,他是不知道我这个徒儿已经冰咒深中,已经无药可解,无法可施了啊!
师尊看到我掉了眼泪,急忙笨手笨脚的帮我擦眼泪,刚刚触到我冰冷彻骨的泪滴,师尊一愣,“冰咒极致!”
我含着泪水点点头,猛然跪下,泣声道,“是徒儿不好,教师尊担心,让师尊为难了!”
“师尊,徒儿已无生路,再也没有办法孝敬您老人家了啊!”
“师尊,不要为徒儿难过,好不好!”我看着师尊极为复杂的脸色,我不禁哀声祈求。
“好一幅感人的师徒情深啊!”铁情冷冷道,“她死定了!师兄,你就不要费心了,找了师弟我这么久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