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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做个小厮好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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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小三儿亲自伺候苏行之,顺便把人看管好别让他跑了。苏瑞云找城主夫人徐氏。
徐氏正忙着呢,新娘是临时抓来的,这婚宴也是临时起意的。办宴席的器具要先清理干净,菜品要派人临时去庄子上拉,不够的去集市采买。
白总管被她去使得团团转,连城主也被临时抓壮丁叫来干活。一起来的,当然还有城主养的那一票文质彬彬的门客。平日的城主厚待,这些门客养尊处优惯了,这会却也不敢吭声。
苏行之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先停下来吧。白总管,你叫人上茶,请各位先休息休息。关于这婚宴,我还得跟我爹娘商量。”
等把城主夫妇让进房间,开门见山,“爹,娘,这婚宴先不办了!”
城主是个暴燥的,闻言吹胡子瞪眼睛,“你这兔崽子,反了你了!”
城主夫人是水做了,闻言先哭上了,“我的儿呀!我好命苦呀!”
城主的暴脾气苏瑞早已经了解,有城主夫人在,他也就过过嘴瘾,不可能真对他动手。至于徐氏的眼泪攻势,这个对他没用啊,他也会演。
只是他还没开始呢,额头立马被弹了一下,城主虎着眼睛,“你这是什么态度!还不快给你娘道歉。”
小三儿缩了缩头,很不义气的往后退了两步。
苏瑞特意摘了面具,闭上眼,酝酿了一下情绪,哇地一声哭出来,凑到城主夫人面前,连城主也一时不防被他挤开了,“娘,我好伤心啊。媳妇儿没了,我爹还弹我!”
一时间,除了小三儿比较淡定,房间里上到城主夫妇,下到服侍的丫鬟,都傻了眼。
这还是他们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城主么?
少城主打小就比较懂事,再苦再累,何曾掉过一粒金豆。因为某些原因,少城主向来对双亲尊敬有加,亲近不足。眼前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该不会是被人冒充了吧。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得不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看到孩子哭了,徐夫人顿时忘记假哭,伸出纤纤玉指,把碍眼的城主大人戳得更远一些,拉过苏瑞就安慰上了,“好孩子,咱不哭。你爹不疼你,娘疼你。你等着,娘现在就罚他跪搓衣板给你看。”
说罢,拿眼斜睇城主。
这回换成城主慌了,赶紧上来示好,“儿呀,你遇到什么伤心事,跟爹说。你娘帮你找的媳妇儿你不满意吗?没关系,爹现在就发告示,给你全白鹿城找媳妇儿。只要咱们聘礼给得多,不相信没人来。”
还想给他塞媳妇儿,苏瑞本来见好就收,停止了哭,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夫人咬牙切齿,城主更慌了,只能三十六计躲为上计,很没骨气地说,“哼!你们娘俩都是我祖宗,我去跪搓衣板去!”
丫鬟们都忍俊不禁捂着嘴笑。徐夫人却眼皮都没抬,“儿呀,坏人爹走了,你来跟娘说说,你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少了城主那个有杀伤性的存在,苏瑞大大松了一口气,见好就收地止住了泪,“孩儿没其它伤心事,就是娘您抢来的人,叫苏行之的,我觉得挺好的。只是我与他现在并不熟,当年您跟我爹还是自由恋爱呢。您就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和苏行之好好处处?如果我觉得合适,我们再办婚宴,不要这么仓促,办得风风光光。万一真不合适,娘你给我点时间,等我遇到有喜欢的人自会告诉您。”
“好好好……”说到这份上,城主夫人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城主夫人一声令下,府里各处张灯结彩被撤去,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可是苏瑞却不平静了,他回到院子时,正看到苏行之往外闯,小三儿领着几个城主府的府卫拿绳子要绑他。
“住手!住手!可不能让苏公子受伤了!”苏瑞急奔,跑过去拉开府卫和小三儿,扶起苏行之,“你有没有怎么样?让我看看。”
“不要你假好心。”苏行之当他是做戏,在他看来,没有他的命令,小三儿他们怎么敢这样对他?
苏瑞也不生气,这也怪他没交待清楚,“小三儿,传我的令下去,以后对苏公子客气些,只要他不出城主府就行。特别是要注意,不要让苏公子受伤!”
小三儿应是。苏瑞又让他请了府里的大夫过来,给苏行之细细诊断,皮外伤是没有的,只是他的身体弱,已经病入膏肓,除了开了些药调养着,大夫也没办法。
苏瑞早就知道苏行之命不久矣,也不强求,只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现在比较头疼的是,在他找到方法进入苏行之身体前,该把苏行之放哪里?
暂思来想去,只能拜托湛逸尘——他这个身体的真正主人。
临睡前,苏瑞写下了一封信,让小三儿交给明天的自己。除了照顾苏行之,还有智脑。
已经初十,马上要十五了,他现在没有智脑,只能每月十五,用手上戴着的那个珠串,联络管理局客服。
倒霉催的,十五那天不是轮到他用这个身体,而是对方。现在他只能低三下四求湛逸尘十五那天帮他联络。
希望睡醒了能有好消息吧。苏瑞苦逼地想。
于是,第二天湛逸尘醒来,开始每日一问:“小三儿,我昨儿干了什么。”
出乎他的意料,苏瑞得知他娘抢了个男儿媳,不仅没有气急败坏,居然还对抢来的男新娘很满意,色迷迷地接受。最可恶的是,还留下一封信,让他帮忙照顾好对方。
可恶,实在是可恶至极!
湛逸尘只顾着生气,连信都没看完,于是苏瑞后半部分拜托他十五那天帮忙联络等语,直接被他无视了。
他拿了剑,准备去练武场练剑,小三儿支支吾吾,“少爷,你不先去看娘子吗?”
湛逸尘更是气闷,“不去!”
对于苏行之这个人,他直接不闻不问。
眼睛一闭一眼,又是两天过去,到了十二。
“小三儿,本公子昨儿有交给你什么信吗?”苏瑞又开始每日一问,这次换了个台词。
“有有有!”小三儿推门进来,递给他一封没有收信人的信封。
苏瑞衣服也没顾不得穿,兴匆匆打开了信,枉费他洋洋洒洒写满了一页纸,对方给他的回信上就写了两个字:不行。
“哎!”苏瑞一声长叹。这个臭石头,油盐不进!想要搞定他,只能从他想要的东西下手了。
其实他这是冤枉湛逸尘了,湛逸尘看到请他照顾好苏行之,就没了看信的兴趣,根本不知道他拜托他联络的事。
“小三儿,本公子昨天干嘛了?”苏瑞问道。
小三儿已经技艺熟练,掏出小本本,“公子您昨儿上午练剑看书,下午去了一趟金玉楼,无功而返。”
“金玉楼是什么地方?我去干什么?”苏瑞不耻下问。
小三儿抬眼看了一下主子,仿佛在控诉又增加他的工作量,“金玉楼是白鹿城首屈一指的头面首饰店。夫人马上要寿辰了,您去寻礼物。”
苏瑞眼睛一亮,“这是没看上合适的?”
“没错。”小三儿点头。莫名觉得有些心累,他突然觉得他好像是在侍候两个少城主,而且还是两个喜欢打听对方的少城主。
苏瑞倒是很高兴,他已经想到怎么跟以对方谈条件了。早饭也不吃,吩咐小三儿磨墨,一气呵成。写罢,打开他的随身小盒子,输入密码打开,里面静静地趟着三样东西——盒子是管理局用特殊材质做的,在时空隧道不会损坏。只是为了不增加时空机负担,每人限带三样。
其中有一套红宝头面,鲜艳夺目,无丝毫杂质,是苏瑞花了大价钱淘来的。苏瑞带这套头面,是想着万一哪天出了意外,或者落迫了,可以用来换银子花。
徐夫人喜穿红衣,这套红宝头面十分相配,希望能用这套红宝头面搞定湛逸尘。
从盒子里小心翼翼取出那套红宝头面,苏瑞在抽屉里放好,吩咐小三儿第二天交给少城主,转而去找苏行之。
苏行之的态度又变了,躲着他,被苏瑞追得急了,才忍不住吼道,“你有病吧!一天一个样!昨天看见我视而不见,今天又大献殷勤,耍我很好玩吗?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走了!”
苏瑞恍然大悟,知道肯定昨天湛逸尘肯定没好好照顾他,导致对方有怨气,于是好脾气地摆手,“好好好,宝贝你不要伤到自己!”
离开的时候,又命人好吃好喝的侍侯着,又吩咐苏公子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做不到的就来找他后,才不放心的离开,边走还一叔三回首。
前天热情似火,昨天冷漠如冰,今天又任打任罚把对方宠上天。小三儿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家少城主到底对这个苏行之怎样想的,他想去找夫人请赏的心也摇摆不定。
做个小厮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