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子》夜逆爱

4、【肆】

　　【肆】

　　佐助，也许以后你会懂得我的用心吧……
　　也许不用懂得的……
　　只要仇恨化为你的动力，让你越来越强就好了……
　　这种方式很残忍吧，但这是我唯一的方法……
　　佐助，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最爱的人……

　　来到晓后的那段日子里，鼬总会习惯性地向北方望去，那是火之国的方向。
　　他仍然像以前一样沉默寡言，仿佛是与这个世界毫无关系的人。
　　那双眼也出落得越来越魅惑，也越来越冰冷，开了万花筒的写轮眼里，花瓣状的勾玉玲珑而精致。

　　来晓已经多少年了呢，鼬在心里默默想着。
　　六年？七年？八年？
　　从来没有计数过吧。
　　时光犹如一匹奔腾着的白驹，飞快地跃过一个又一个界限，怎样也挽留不住啊。
　　就算强大如佩恩，也无能为力吧。

　　之前去火之国抓九尾人柱力的时候，曾见过佐助一面。
　　佩恩将这个任务交给鼬时，眼神意味深长。
　　鼬明白他的意思。
　　去见佐助一面吧，哪怕只是看一眼，看一眼也好。
　　鼬多久不曾泛起波澜的心，居然溅起了浅浅的水花。那双寒意彻骨的眼，也闪着希望的色彩。

　　彼时的佐助，正值花季，俊朗而冷酷。
　　仿佛鼬年幼时的影子。
　　鬼蛟将那个身体里封印着九尾的孩子一脚踢到墙角的时候，佐助如冒失的孩子般冲了进来。
　　带着旗木卡卡西传授的千鸟，眼神充满恨意与黑暗。
　　手里的千鸟硬生生地刺痛了鼬的眼，他却还是固执地带着不变的清色冷颜，紧紧地注视着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

　　佐助——
　　你进步了……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但是还不够，你必须要更强大……

　　鼬脸上一闪而过欣慰的神色，被所有人忽视。
　　血色的写轮眼转动，一如那晚沸腾着疼痛的满地鲜血。
　　佐助带着惊恐的神色后退，瘦削的身子硬生生砸在墙上，跌倒，瑟缩着。
　　心里防线在那一瞬间骤然崩溃，他回到了那个晚上，重温了那晚刺骨的寒风，与刻骨铭心的痛，像一个被一遍一遍抽出稻草的稻草人，失去所有的理智。
　　鼬离去的一刻，他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背后的弟弟，他唯一的挚亲。
　　——那是怕一回头便克制不住自己，陷入对他深深的爱不可自拔。

　　佐助……
　　你痛时，我何尝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