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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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诚其实从小就是浅眠，白曾谙也知道邱诚没熟睡。
帮邱诚手机充上电，摇摇四仰八叉的男人，“张源，今天有早会。”看着突然蹦起来的邱诚，额角抽筋。
记忆里，乔部很喜欢记出勤，妈的，拍脑门。
刷牙冲脸，直接在卫衣外套上棒球衫，踩进球鞋，看着对门正在锁门的男人，“吃了？”
白曾谙说没，他们并肩出了小区，张源买了两个山东煎饼，递给白曾谙。
黑衬衫，西裤，风衣，手上吃着煎饼，怎么看怎么怪异。
顺手拿过白曾谙手里的垃圾扔掉，大步走进局里，白曾谙顿了下，朝一个出门的警员点点头，进去了。
法医的资料传过来，死者的确如之前阐述的那样，没有其他伤痕和疾病。
邱诚没拦着白曾谙，叫上三个人，一起去了工地。
工头和同宿舍的人被叫去，赵望龙的被子随意堆在床上，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张照片。
“小赵啊，他两天没来了，这个月要扣工钱的。”工头50多岁，替赵望龙可惜飘走的钱。
“他前天晚上死在向上小区，你那天10点左右在干什么。”工头给邱诚递烟的手停了下，又想给邱诚打火。
邱诚不用，自己点火。
气氛有些怪异。
“小赵人不爱说话，和他宿舍的小伙子合不来，经常吵架，他来找我借过钱，我哪有啊，他最近几个月一直嘀咕要买房，我们这填上一顿凑下一顿的，哪有那么容易攒钱，他啊，整天做梦。”老工头露出讽刺的笑，又叹了口气。
其他舍友和赵望龙没什么交集，就这个20岁的年轻人经常和他发生口角，“他死了管我屁事。”
“你那天晚上干什么了？”邱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从上至下不断的打量。
“嘁，去街对面的小卖铺买了吃的，和女票开房呗。”年轻人抓了抓漂过的头发。
“一晚上都在？”
”那当然，我钱又不是烧的，哎呀行了行了，我还要干活。“眼神闪躲，不耐烦的蹭着地上的土，得到允许就离开了。
得知了赵望龙经常出入的地方，除了工地，就是向上小区门口街道上的幸福便利店。
邱诚二人进门，看到了那天晚上的女大学生，女孩请了两人两杯咖啡。
”没有专业课的几天在这里打工，每天晚上去做辅导，不然生活费不够。“女孩将碎发拨到耳后，面容姣好。
白曾谙站的直，“你对销售很感兴趣？“看向收银台角落的杂志上，圈圈划划。
女孩叫田茹茹，眼中是希翼，一闪而过的失落还是被邱诚二人发现了。
”你知道赵望龙吗，那天晚上的男人，他经常来这吧。”便利店很小，东西很多，容易被偷。
田茹茹很自然的说：“见过几回，他手脚不干净，被我们店长抓到几回。”
面上流露出厌恶，这很不自然。
邱诚看了眼白曾谙，对方微微点头，认同田茹茹在说谎。
结完一个人的帐，“店长下午会来，你们那时候找他吧。”又突然问了一句，”他尸体怎么处理了？“双手掐的紧紧的。
”我们有专门的停尸间。“邱诚回答，田茹茹暗了神色说句对不起，去摆货了。
”啧，一个个放的屁真响亮。“手插裤口袋，皱眉，邱诚习惯了问话回答的假话。
”天终于要转暖了，今天去你家吃饭。“
白曾谙不知道这两样之间有什么关系，看了眼站在红路灯下的男人的侧脸，又收回视线等待通行。
“好。”
白曾谙从一开始就知道邱诚的示好，他向来不喜欢，但总在自己想拒绝的时候，邱诚先发制人，白曾谙觉得自己改变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大叔，我想去买瓶可乐。”李明浩眨巴眨巴大眼睛，指着幸福便利店。
邱诚捏了把李明浩的小脸，护着他的肩，“大叔给你买。”李明浩迈着小步子拿出一张钱说不用。
田茹茹在店里。
昨天下午邱诚派人来这里找了店长，回答的和田茹茹如出一辙，让人注意了店长的神情，他淡定的过头了。
拿了两瓶可乐，想到什么，又多拿了一瓶。
“大叔，你小心骨质疏松。”李明浩撇了眼在喝的男人，偷偷又买了个巧克力，朝田茹茹嘘。
走出门的那一瞬间，邱诚眯眼，田茹茹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眼神很慌乱，扫码错了很多次。
“你和那个姐姐很熟？”邱诚把半瓶可乐放进袋子，和一瓶整的一起晃。
“不熟啊。”脚步走快了。
“你告诉我，大叔就不把你买巧克力告诉你妈妈。”邱诚点了下小孩的头，被拍开。
李明浩嘟着嘴说：“那个姐姐一直在那里打工，人很好的，长得还漂亮。”说完这个小毛头耳朵还红了。
搓搓他的头，“那个姐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张源以前一心扑在案子上，没好好注意过周围的人。
“嗯，有次我和同学去买糖，看到一个大叔拉姐姐，还说什么跟他走，他买房子养她，让她别再在那个便利店呆着了。”
“哦哦，还有啊，店长大叔会送我们小卡片，但是我讨厌他，看姐姐的眼睛很坏！”小男孩呲牙咧嘴的很可爱。
邱诚闪过冷光，又搓李明浩的头，“下回大叔请你吃大餐。”
看着李明浩进到学校才离开。
“进。”白曾谙听到敲门。
把塑料袋放到桌上，拿出剩下的干完，“哝，给你的。”
刚想说不用，动动嘴唇，“谢谢。”
“你去了幸福？“
邱诚差点呛到，这惜字如金，”田茹茹和赵望龙和店长他们三之间联系很大，田茹茹很可能被店长纠缠，甚至潜规则过。“
白曾谙微微点头，”田茹茹很容易出汗，会时不时走动几下，我怀疑很可能因为某些事有焦虑症。“
”当然，我这些都还是猜测，等会我让人带店长过来，一起？”邱诚做了个投篮姿势，空瓶扔进垃圾桶。
白曾谙说好，邱诚想点烟，看了眼低头认真看资料的人，“人到了我喊你。”出了门才点上烟。
邱诚抓抓头发，白教授估计吸不得二手烟。
白曾谙看了眼旁边的可乐，看着门外男人挠着头离开，轻笑摇了摇头。
审讯室。
“张店长，你很有动机杀赵望龙，毕竟他不是一回两回的偷东西了。”邱诚翘着腿。
“我怎么可能杀他！我还不至于一点东西就杀人。”张离手撑着桌子，叫到。
邱诚换了个姿势，手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看着张离的慌乱躲避的眼睛，啧了一声。
“那田茹茹早就想离开了，所以你威胁她？”邱诚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很有耐心的等待答案。
张离不是什么高智商，也不是什么定力很强的人，他很普通，普通到会被警察的审问吓住。
低头抹了把脸，脸皱着，苦巴巴的说：“田茹茹她自己勾引我，我我才做了蠢事，我怕她说出去，就拍了很多照片威胁她。”
看着邱诚，张离眼神哀求，邱诚示意他继续。
“谁知道田茹茹那么喜欢勾三搭四，赵望龙被她迷得不要不要的，说什么养她，放屁！”
“你之前怎么不说他们的关系。”邱诚想点烟又放了回去，抓了抓头。
“我哪知道那女人敢告诉你们。”邱诚看了眼他，张离哆嗦。
“算了，我都说，你们给我从轻算！“邱诚说当然。
“田茹茹早被劝退了，她给自己找了家教工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家发现了，她在这附近就找不到家教做了。也就一直呆在我这儿，我知道她想重新找工作，我怕她走。”张离有些口渴，问可不可以喝点水。
喝了水继续，“赵望龙巴不得她和他走，总是来找我麻烦，偷我东西，说我报警就告我猥亵。”
“那天晚上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了，第二天才知道赵望龙死了，我看田茹茹很不对劲，问了几句，她就跟疯子似的骂我，然后还让我和她对口供，没想到她竟然不怕我的威胁了，我只好答应，就是这样。”
邱诚想到工地上的事，“田茹茹有男朋友吗？”
“有，看起来20出头，听见说是工地上的。”
张离被拘留了。
邱诚打了个哈切，看着白曾谙说：“还差些断定的证据，是人就有痕迹。”
看着皱眉头的白曾谙，拍拍他的肩膀，“凶手是谁还说不定，别否定掉。”
说完揽过杨子阳肩膀说笑去了，白曾谙低眸，没否定。
“哥，赵望龙照片上的人找到了，人明天有空。”熊彪喊。
邱诚买了点苹果，带给小朋友。
白曾谙低头扔掉垃圾，就看到田茹茹突然出现，将不注意的邱诚喊住，眸子颤动。
猛地用力拽回迈出脚的邱诚，那辆摩托飞快骑走了，田茹茹也不见了。
邱诚意识到了差点被撞，自己磕到了软软的东西，有铁锈味蔓延。
苹果散落在马路上，很多被车碾碎，777为苹果默哀。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