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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爱很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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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凉,像是小猫赤着脚垫儿轻轻碰触皮肤。落叶沙沙,像是雨点打在荷叶上,溅了这夜幕,一身幽香。
你怎么会来到我身边,幸运到我不敢相信…如果这是一场梦,醒来后,我寻找不到一丝有关你都痕迹,那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怎么永恒,怎么永远待在你身边?明月,你说我们会幸福吗?我在担心吗?为什么又满心欢喜?
躺在床上,我又叹又笑,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明月?因为他的笑?也许。不过又不仅仅是,总觉得想要去靠近他,仿佛这样才充实。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如此简单。
日子化成流水,在看不见的地方,带着我的忧患渐渐走远。
已经是立冬了。
我带着明月瞎转,从不进梨园听戏的我,现在却拉着明月去看去听那些老掉牙的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结果,还是我打着哈欠没几分钟就出来了,实在够无聊。
“明月,我们去哪啊?”
“你说吧。”明月浅笑。
“每次问你都这样回答。”他就知道一脸笑意的说这句话,一切问题都甩给我。
“跟着你,哪里都好。”明月依旧浅笑,在初冬都天气里暖暖的。
“那你平时都去哪里啊?”
“我平日除了读书练功,就去怡然居看一下。对了,听说‘流兰苑’有外国人来表演,要不去看一下?”
“好啊,咱们去看一下。”我兴致勃勃的说。
流兰苑内前台正在唱戏,并无外国人。明月拉着我走向后台。有人见是明月,并不阻拦,反而很礼貌很恭敬的把我们请了进去。流兰苑的规矩不是任你是王公贵族但不经允许不能进后台吗?
待来到后院,明月见我眼中存着疑问,附耳笑道:“我是老板,你以后是这的老板娘,请你不要在属下面前那么呆好不好?”
我偷偷拧了他一把说道:“那你不早说?害我担心被他们拒绝被哄出去呢!”
“娘子息怒,为夫这厢知错了。”明月唱作具佳的告饶。
我挑起旁边一条彩练,一舞唱和:“相公,你今后不得有事瞒我,不欺负我,不骗我,答应我的事要做到,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赶到帮我…”
“娘子放心,为夫答应了。”明月笑着向那个在阳光下翩翩起舞的少女承诺,他知道,这些美好,彼此都会珍藏。
“呵呵,我们还是看那些外国人都准备了什么吧。”
已经听到优美的高中低音,与明月踏入里面一座阁院,就看见有人在院中对台词。不想妨碍他人排练,我们找到团长,打了招呼就去楼上乐器室看看。
推开门,一架堪称机器的“庞然大物”忽然闯进视线,有钢琴!我打开琴盖,坐下来,平复一下心情,试了几个音。
感受到背后的目光,抬头看向明月,他也在温柔的看着我。
有时候幸福的感觉就像此刻手指下的一曲《欢乐颂》,很多情话说不出来,很多感受也只能借助其他传递。激昂的旋律流泻着波涛汹涌的幸福感,我想欢呼,我想呐喊,因为彼此的相遇让我如此欢喜,因为彼此的倾慕让我这样痴狂。
我想要飞起来,明月,你感受到了吗?
他坐在我身边,我偎过去不言不语。拿眼偷瞧他,他正裂开嘴笑着看我。身子一紧,像抱只小猫一样将我抱于膝上,明月说:“我很幸福。”
我和明月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人,只是,有些东西,心有灵犀,不言而喻。
幸福正一点点累积。
窗外两片树叶像蝴蝶一样缠绵飘舞,我想起久远的神话传说,婉转美丽的结局----那化蝶后的自由……
忽而一滴泪落下,转身不动声色的擦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重新坐在明月旁边,指下流淌着《梁祝》。明月一笑,玉笛轻轻追着,缠绕着,轻柔而美丽。眼前仿佛出现一道彩虹,细腻的声音,如丝如缕一直延伸到虹的那边,叫人想去踏着美妙的音乐一直走,一直走......良久以后,一生溢美的叹息传来,我和明月转身看见门口已经挤满了人。那声叹息正是团长文森所发。
“太美了,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丽的声音。”文森赞美道。文森是个可爱慈祥的中年大叔,他是从遥远的西方名叫“欧罗大陆”的地方而来。
“文森先生,您过奖了。”我笑道。
“不不,一点都不过,very good!”文森伸出大拇指。
“thank you!”我笑着回道。文森团长倒是有些惊讶,随即很绅士的向我行了吻手礼,我有点受宠若惊。
“请问这首曲子叫什么,我非常喜欢东方的音乐。”文森诚恳道。
“它叫《梁祝》。”我又将故事大概说了一下,又引来一片叹息,而明月握着我的手不觉紧了紧。
“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叶小姐,您能帮助我把它搬上舞台吗!”文森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讶然,而后笑道:“荣幸之至。”我想这对在封建社会里生存的爱情总是有好处的。我看见明月点点头。
出了流兰苑,明月用新奇而的目光看着我说:“疏桐,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桑可’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指的是我会文森先生国家的语言这件事的话,那个是谢谢的意思。这在我生活的时代,每个学校都有开课学习外国的语言。”最后,我附在他耳边轻声的说,“明月,I love you!”也不管周围人是否会对我们指指点点。
“恩?‘爱拉夫佑’?”明月不解的看着我。
“傻瓜,我说,我爱你。”我有些赧然道。
明月眼睛一亮,颊边升起两朵红云,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我的手,步伐轻快的向自在园走去。
一路上,我们互相握着彼此的手,温度相互传递,连着心也如此温暖。我不知道爱情该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我只是知道,我的心开始有了一种味道,叫做甜蜜。
“疏桐,你有没有特别想去做的事呢?”
“恩…我想踏遍千山万水,游历四方。”
“然后呢?走不动了呢?”
“那你背我呗,嘻嘻,开玩笑啦!然后的事?原谅我没那么大的抱负,我只想随情随性,也许呢,我会买点地做个小地主,收租过小日子;也许开个自己喜欢的小店,卖些自己瞎倒腾的东西。总之,那还是很遥远的事啦!”
“好个‘随情随性’,真是令人向往呢!”明月笑叹。
“明月,那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呢?”
明月握住我的手,率先走在前面,我看到他的发在初冬的天气微微被封吹起,然后空气里柔柔的回荡着他的回答:“这就是我想做的,一辈子想做的事情。”
我忽然笑了,我听见有朵透明的小花悄悄的绽放。
一辈子,只牵一双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