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一章：听，花落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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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花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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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先你一步转身离开的话。
那么就请忘记我吧。
要是不想或者忘记不了的话，那么——
请握紧手中这团金色的光芒，将它放在你那空洞的心房。
……Will have the miracle to appear……
……My most important p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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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圈，虚夜宫。
第四十刃乌尔奇奥拉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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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醒来吗。”
优雅而低缓的嗓音在空旷的白色寝宫内回响，森冷的音色促使平躺在白色大床中央的乌尔奇奥拉微微偏过了脸。
“蓝染大人。”乌尔奇奥拉以平静而恭谨的语调回应着，平躺着的身体并没有移动分毫。他只是微微掀合了几下眼睑，朝蓝染点头致意。
这是被允许的行为。
因为七夜的头正枕睡在乌尔奇奥拉的胸膛上，安详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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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乌尔奇奥拉稍微动那么一小下，七夜的眉头便会微微皱起。
然后，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她会无意识地攻击在场的除了乌尔奇奥拉以外的所有人。
而且那攻击并不是用只字片语就可以形容概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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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从蓝染将七夜和崩玉带回虚圈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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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慢慢地走了过来，用手摸了摸依然沉睡在梦中的七夜的额头。
在触碰到七夜的瞬间，指尖立刻传来阵阵的令人森寒压抑的颤栗。
蓝染轻轻扬眉，但并未缩手。他反而很温柔地笑了。浅棕色的瞳彩折射出冷酷而残忍的颜色。
“老是这么睡的话，可是会永远也醒不来的啊。”
那是像是在月光如水的午夜中轻轻梦呓一般的呢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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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
周围什么都没有。只能听见有潺潺的流水声在脚边不断扩散回漾，声音冰冷如蜥蜴。
七夜蹲下身子，将头深深地埋在膝弯中。
这是她自己的意识世界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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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之后，脚边随着水波的动漾飘来了一些纯白色的花瓣。
越来越多的花瓣从四面八方往七夜身处的方向聚拢，小心翼翼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直到水面全都被这些白色的花瓣铺满了，连缝隙也消失不见的时候，七夜终于抬起头。
她看了一眼那些将她紧紧包围住的白色花瓣。
空中弥漫着一股悲伤而幽泠的清透香气。
那是茶靡特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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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我说，七夜，我们出去吧。这里好黑啊。】
一个身穿白色浴衣的少年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走了出来，披散在身后的蓝紫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一前一后地微漾着。
他的脸上浮现出温暖如冬日阳光般的静谧微笑。
七夜默默地注视着他那褐紫色的瞳仁。
良久，她才慢慢地开口。
「对不起呢，我依然想不起你的名字。」
少年脸色呈现出微愕的神色。
【没关系的，七夜你可以慢慢想起来的啊。】
他轻轻地笑道。眼底有忧伤和明媚的颜色在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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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想起你的名字的，一定。」
七夜伸出手，在无边的黑暗中紧紧一握。
「我啊，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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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睁开了眼睛。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剪影是忧郁而冷漠的乌尔奇奥拉。
“小乌。”
乌尔奇奥拉轻轻地眨了眨眼。
“有什么事吗？”他问。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蓝染大人他刚刚来过。”
七夜先是怔了怔，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她知道。
在黑暗的意识世界中，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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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朝乌尔奇奥拉轻轻地招了招手。
“小乌，你去告诉蓝染，就说我要去现世找自己的另外一把斩魄刀。”
声音依然柔软得让人抓不着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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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轮高傲地悬挂在天边一角的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
日子就像哗啦啦的流水一般飞逝而去。
在这永恒而寂寞的虚圈中，时间对于存在于这里的人来说，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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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王座之上的蓝染，薄薄的唇边依然维持着高深莫测的温柔微笑。
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像是很有节奏地敲打着王座的扶手，指尖与石座碰击的瞬间发出清脆而空寂的音符。
“乌尔奇奥拉。”
像是踩着拍子念出的柔和音色。蓝染将锐利而深沉的目光定格在那抹漠然地站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央的白色身影身上。
“您有什么吩咐吗，蓝染大人。”被点到名字的乌尔奇奥拉轻轻抬首，回应蓝染的声音不卑不亢。
蓝染闻声，却并未立刻说话，而是用手摸了摸下巴。看向乌尔奇奥拉的目光中充满了玩味。
空旷寂静的大殿上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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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蓝染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月亮这时也恰好升上了虚夜宫的顶端。
〖乌尔奇奥拉，去现世，把她接回来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蓝染的话在这里顿了顿。
〖还有，注意一下那个少年。如果发现有威胁性的话……〗
他用手撑着下巴，温柔而慵倦地说着。游移的目光充满了危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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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喜欢玩热血少年的养成游戏。但不喜欢被养成的玩物会伸出利爪，抓伤自己。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
〖在玩物伸出危险的利爪抓伤饲主之前，先把它的爪子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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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蓝染大人。”
乌尔奇奥拉虽然并不明白蓝染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也没有去花时间了解的必要。
所以，他只是微微欠身，恭声地应着，向蓝染行了个礼。
几撮乌黑柔软的头发从他那白色的面具细缝中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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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重灵地空座町。
七夜在熙攘的人群中，慢吞吞地挪动双腿，没有目的地满街乱逛。
『想被这拥挤的压迫感紧紧包围』
……如果停下步子的话，那么那些让人难以忍受的空虚感觉就会像洪水一样将自己彻底淹没……
『啊啊，看来不快点找到那不听话的刀魄是不行了呢……』
七夜边走边想着，突然间，一股熟悉得闭上眼睛也感觉得到的压迫性灵压通过风的传送，传达到了她这里。
“……诶？！……”
七夜有点讶异地睁大了眼，发出一声疑音。紧接着，身影在下一刻悄然无息地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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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虽然有面具的时候也来过几次，但现世依旧是个无聊的地方啊！灵力薄弱得让人难以呼吸咧！”发出不满的埋怨声的，是被瀞灵庭认定为已经‘发育完全’了的破面——编号第十的十刃牙密。
衣衫飘飘的乌尔奇奥拉慢悠悠在漫天尘埃中走出，看了看地表上那个狼藉地凹陷下去的大坑，斜睨了背后的牙密一眼：“别抱怨了，我应该说过我一个人不要紧吧。想跟来的人可是你自己喔～牙密。”
“啊～是～是～对不起～对不起～”牙密哼哼啧啧地用手挠着后脑勺，眼角的余光在瞟到那群不断地朝自己靠近的普通人类时，整个人就不耐烦地嚷嚷了起来。
“什么啊，这些家伙……干嘛看个不停啊……”
说着，他就用了魂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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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好难吃……”吸了魂魄之后的牙密非但没有觉得舒服了一点，反而有了想干呕的冲动。
“……那当然，那种薄弱的灵魂怎么会好吃呢……”乌尔奇奥拉以一副‘你是白痴么牙密’的表情冷冷地盯着他，看得牙密心里发毛。
“这不都是因为这些人把我们当东西一样猛瞧个不停……”牙密将目光放远。
“那些人看不到我们的模样。所以，他们并不是在看你。”乌尔奇奥拉冷脸继续盯着牙密。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磨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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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牙密，你就不能稍稍有一点判断的常识么……”乌尔奇奥拉双手插进裤袋，袖手旁观地斜睨着兴奋不已的牙密。
先是龙贵、再是茶渡，然后是织姬。
每一个人的出现，都会让牙密兴奋好一阵子，嘴里还直嚷嚷：“是这个家伙吗？乌尔奇奥拉！”然后听到乌尔奇奥拉那句[是垃圾]之后，都会不满地邈邈嘴，然后一拳挥向那个碍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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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乌尔奇奥拉，这女人也是垃圾吗？”纵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此刻也足以挑起牙密那好斗的性子。
他用粗壮的手指指着浑身颤抖的织姬，张狂地大笑着，眼里杀意翻腾。
虽然在织姬使出双天归盾治疗因为被牙密扯掉一条右臂而导致重伤昏迷的茶渡时，乌尔奇奥拉也曾在心里小小地疑惑了下。但是，从刚才牙密那一拳就能击毁织姬的抵御来看，显然是不足为虑的。
“……啊，是垃圾。”
他说完，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一章：听，花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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