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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结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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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海第一实验中学
上课铃在特定的时间里,毫无误差的响起,行走缓慢的学生瞬间加快了脚步,往自己所在的班级走去。
在一幢教学楼的三楼的走廊拐角处,有两个人正在相互对峙着。
赵南城冷漠的看着地上摔成几瓣的手机,一手掐着向北歌的脖子推到了墙边,他深沉的声音压抑不住即将要爆发的怒火:
“你可知道,这对我有多么重大的意义,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赵南城声嘶力竭的吼道。
最后的那两句质问委实将向北歌吓了一跳,他也不想这样啊!偏偏刚刚有个高一的学弟,好死不死的去摸了摸自己脑袋,他火气蹭的就上来了,顾不得上课铃的响声,也要将他正法。
毕竟他脑海里有个根深蒂固的说法,被人摸了脑袋就长不高了,他可不想自己的身高就停留在一六五,这样他和别的高的同学站在一块,他就自卑了。
结果呢,他火气一上,就去追那学弟,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当他被赵南城掐着脖子时,他是昂着头,才看清赵南城的脸,是个长得白静又冷漠,性感薄唇的男生,可惜了,动作太粗暴了,夺走了他对这个男生的第一好印象。
向北歌也没打算要和赵南城纠缠过多,该赔偿的,不管如何,都要赔偿,所以他也没打算要跟赵南城理论什么:
“实在对不起,确实是我错在先,但是,该赔偿的我还是得赔偿,我向北歌绝不胆怂。”向北歌也是硬气,只是刚刚开学第三天,他心底却有点虚。
“你赔得起吗?”赵南城散出心中的怒火看着向北歌,他错过了一通最重要的电话,而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
赵南城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猜测会变成事实,可是心底却慌乱不已。
向北歌往地上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这他还真不能一下子能够赔的起的,但他也绝不会是个被强势压倒的人:
“赔不起,但是会尽快筹钱赔偿给你的。”
“赔偿?呵呵……”
赵南城的冷笑让向北歌听着很不爽。
的确,向北歌家庭并不富裕,一下子肯定是拿不出那么钱来赔给人家。
看着赵南城欠揍的表情,真的希望有人来揍他一顿,让他享受一下拳头带来温柔的强硬。
向北歌就是这么单纯的想一下,下一秒赵南城就飞出几米远。
怎么回事?
他看着跌倒在地的赵南城,然后机械的扭头去审视肇事者:“你你你………你是想让他死吗?”
“谁都不能欺负你,包括我自己在内!”那个叫余年的少年拍着自己胸口说到,目光瞪着站起来弹掉灰尘的赵南城。
余年一身麦色皮肤,目如朗星,一头短发显得他特别神采英拔,修长结实的双腿,一看便知是经常锻炼身体的人。
有几个好奇的同学在不远处围观,时刻警惕着他们的老师是否会突然出现。
赵南城一步一步的向余年走去,眼睛充满怒火,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今天,是这个人踹了他一脚,彻底引爆了心底的积压的愤怒。
赵南城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和余年掐在一起,接着就是双方滚在地上。
心急如焚的向北歌要去分开两人,不料被两人乱蹬的脚给踢摔倒了。
疼痛不禁让向北歌道吸一口气。
余年看见向北歌摔倒了,更是用尽全力,要与赵南城一决高下,狠狠地往赵南城的肚子打了一拳,赵南城在余年脸上还了一拳。
“阎老黑来啦!”有学生喊了一声,旁边围观的同学纷纷躲回教室,但两耳依旧关心着窗外的事情。
余年和赵南城都打得分外眼红,哪里注意到其他人说什么了。
“余年,余年,别打了,阎老黑来了……”向北歌小声喊叫,然后那手一直扯着余年的衣服,不停的提醒着。
余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把赵南城打趴,才是最终目的,管他阎老黑还是阎老白来不来的。
“谁在打架?”人未见,声先行。然后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向北歌扭头看去,看到阎老黑近在咫尺,阎老黑不愧是阎老黑,全身上下一身黑,简直和陆判不相上下,唯独突出的就是头顶有点铮亮。
“阎老黑,小心地下……”向北歌情急之下,大呼教导花名。
悄悄围观的同学不禁大吸一口气,竖起拇指大赞,真有勇气。
这时阎老黑已经一脚踩在地上的香蕉皮上。
脚一打滑,失控冲了出去,恰巧有一同学端了一盆水迎面走来,水盆被撞飞了。
一盆水撒在扭打在地上的赵南城和向北歌身上。
两人瞬间停止了扭打。
一脸懵逼的看着对方。
阎老黑,余年慢了半拍,背脊一阵凉意蔓延全身。
待反应过来,阎老黑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不过是整个人躺在地上,那脸色,要是在晚上,恐怕与黑夜融为一体了。
那张铁面无私的脸,让不少人胆怯,难怪叫阎老黑。
“嘿嘿嘿,闫教导,你好呀,好久不见……”余年一边尴尬的松开掐着赵南城脖子的手,一边打哈哈的问好,但赵南城扯着余年衣领的手却没有松开。
“我不好……”
“哪里不好?”余年嬉皮笑脸的搭腔。
“我哪里都不好,心脏不好,血压不好……”阎老黑被余年气得差点要吐血,一手搭在隐隐发疼的屁股。
“那你要不要来点九转大力丸?”余年胡诌。
“你们三个跟我去一趟教务处!”阎老黑的语气带着令人不得不屈服的震慑。
“闫……闫教导,我不,不用去吧?”刚刚那个端水盆的同学吓呆了。
“不用,你回去上课。”阎老黑狠狠的看一眼站在一起的三人,气不打一处来。
赵南城的手瞬间松开,两人脸色手上挂了不少彩,衣服更是不堪入目。
阎老黑的震慑声,让向北歌和余年瞬间像个怂包一样,然赵南城似乎并不怕阎老黑,他漆黑的眼眸里,怨恨的盯着向北歌。此时,三人尾随着阎老黑进入教务处。
偌大的教务处,摆设简单,书架上除了摆满书籍,那剩下的就是奖杯了。
可就因为太过于简洁,不禁让人有种进入高压地带,谁时都有可能被劈到。
余年四处张望这地方他没少来,有多少检讨书实在这个地方写的。
上课时间一个人在校园晃悠,被抓政教处写检讨,爬树摘芒果,被抓到政教处写检讨,边走边投篮,把阎老黑的鸡公碗给砸破了……
反正还有很多,记不起来了。
阎老黑一拍办公桌,桌面的瓷杯盖都被震起,发出闷响声。
指着向北歌三人:“你们三个人,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会打架?还有,学校是给你们学习的地方,而不是给你们打架打底滚的地方。”
阎老黑这话一说,让向北歌忍不住噗嗤的笑了一声,这阎老黑形容得真好。
但是余年倒没忍住,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好笑吗?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像学生吗?”阎老黑看着两个在强忍着笑,另外一个却冷着脸别向另一边。
“余年,你自己说吧,这个地方你应该很熟悉了。”阎老黑指着余年道。
向北歌还在打底滚这个词上,快憋出内伤了,形象贴切,还接地气,等出了教务处得好好笑余年一番……
向北歌强忍着笑,也不知道阎老黑是怎么想到这个词的。
“你,叫向北歌是吧?”
向北歌一惊,阎老黑怎么还记得他名字啊?不就是上学期在寝室走廊吃泡面,与余年打闹不小心把放在栏杆上的泡面汤连同盆一起扣在阎老黑头上。
“嗯……”向北歌低着头。
“你刚刚叫我什么了?”
“闫教导……”
“是吗?我好像听到的不是这个?”
“他叫你阎老黑,我听见了。”
向北歌和余年吸了一口气,双双看向满脸冷峻的赵南城,不约而同的憋笑着。
阎老黑脸一绷,凶神恶煞的目光一盯,向北歌余年两人就感觉背脊一凉。
两人目光不断的瞪赵南城,既佩服他的勇气,又讨厌他的小人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