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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不回头看他一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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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起身子,好冷啊,肚子好痛啊,他是不是快死了!
原炀推开看热闹的众人,看到了已经昏迷脸色煞白的何故,在心里暗骂宋居寒个煞笔,把人折腾成这样。
何故在昏迷钱的最后一刻双手死死捂住了肚子。
宋居寒活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提分手,还是在他的生日,何故如此不给他面子,他一定要让何故后悔!
在他前脚迈出包厢的那一刻,原炀喊住了他:“宋居寒,你真的不回头看他一眼吗?”
宋居寒迈出房门的脚步停滞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干净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轻响:“断了就断干净,为什么要回头看!”
原炀嗤笑,不知是嘲笑还是什么。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明明就是喜欢,怎么不承认呢,原炀想。
“宋大少爷您可别后悔。”
原炀俯身抱起何故,何故看起来很瘦,原炀没想到他还挺沉的。
出门便遇上了谈完事的冯峥。
冯峥看着原炀怀里脸色惨白,满脸冷汗的何故,有看着走在他们前面的宋居寒,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从原炀手里接过何故。
原炀知道冯峥认识何故,并且两人关系还算不错,便乐得轻松的松了手,他不是很想趟这趟浑水。
冯峥抱起何故便跑起来,从宋居寒身边擦身而过时,冯峥阴狠的说:“宋居寒,你这么对何故,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你配不上何故,他配得上最好的,而你只会带给他痛苦。”
宋居寒一眼撇到何故那不正常的脸色和脸上不停滚落的汗珠,以及死死皱着的眉头。何故生病了?宋居寒心尖一颤,为什么生病了还要这么晚来找他?
冯峥带着何故赶去医院,一路上车开的快要飞起,接连闯了几个红灯。
而宋居寒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里地上的那一小片血渍。
怎么会有血的!宋居寒有点慌了,他没有动手打何故啊,他只是推开了他啊!怎么会,对,这一定不是何故的血,一定不是!宋居寒安慰自己。
冯峥将何故送去医院,守在抢救室门前,看着双手粘上的血迹,冯峥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等到抢救室的门打开,冯峥着急的迎上去:“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不满的看着他:“你是孩子的父亲?”
“啊?”冯峥愣住了,是他想的那样吗:“医生你什么意思?”
医生指了指病床上尚未苏醒的何故:“你不是他爱人吗?”
冯峥含糊到:“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医生暴怒,看起来要上手打冯峥了。
一旁的护士连忙拉住:“主任,主任,淡定淡定,现在医患关系紧张着呢。”
医生顺了口气:“你爱人他都怀孕四个月了,你让他摔倒差点流产就算了,只能说你不细心,可你竟然连他怀孕了都不知道!渣男!”
医生看起来义愤填膺,憋的脸都红了。
何故怀孕了!冯峥还是不敢相信,而且都四个月了,但是刚才看宋居寒的样子,他好像并不知道何故怀孕了。
何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在他醒来的那一刹那,立刻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直到摸到小腹的微微鼓起,何故才松了口气,还好,孩子还在,如果不在了,他可能会疯掉吧。
何故慢慢坐起身看到右手上挂着的吊针,和旁边陪床上睡着的冯峥。
冯峥只是浅眠,立刻就被何故坐起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
何故抱歉一笑:“对不起,吵醒你了,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谢谢。”
冯峥看着何故嘴角的笑说:“不想笑就别笑了。”
何故闻言收回了笑:“这么明显吗?我还以为我装的很好呢。”
冯峥看着何故,满眼都是绝望的何故真的太让人心疼了:“你怀孕了,宋居寒的?你知道吗?”
“知道。”何故淡淡道。
“那.......”
“别问了。”何故打断冯峥未说完的话:“他不知道,我也不准备让他知道,谢谢你昨天送我来医院,你不用在这里了,你去工作吧,我挂完吊针就准备出院了。”
“何故.....我。”
何故在昨天晚上知道了冯峥和宋居寒的事情之后,他现在看到冯峥都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情敌,还是被追求者?
何故抿抿干裂的嘴唇:“我知道你和宋居寒以前的事了,虽然你帮了我,我很感谢,但是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懂吗?”
冯峥知道何故的倔犟,他不知道何故是怎么知道他和宋居寒的事的,但他知道,何故肯定误会了。看着何故依旧憔悴的脸色,冯峥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只好让何故安心在医院住着,不要着急出院,随后便离开了。
何故想出院,可是医生不让。他买的车票是今天凌晨的,公司的工作也已经交接完毕,何故心累的闭上眼:睡一会吧,醒来就可以离开了。
白天医生和护士都多,医生不让出院,何故只能呆着,等到夜晚,趁人少的时候离开。
何故拉着行李箱,坐在候车室,他用手机给庄捷予和顾青裴发了消息,告了别,然后将住院这几天花费的钱转给了冯峥,然后便把手机关机了。
何故买的车票去的是一座南方的小城,那里没有高楼大厦,有的是青山绿瓦,和慢节奏的生活。何故想着,这六年来跟着宋居寒,在大城市打拼,别的不说,钱倒是挣到了不少。
以后在这里买一个小房子安定下来,找一份清闲的工作,把空闲的时间都留给孩子,等孩子长大了,他就在这个江南水乡,度过他的余生。
何故轻抚小腹:“是爸爸太自私了,固执的要把你生下来,是爸爸不好,没能给你一个圆满的家,对不起啊。”
何故在凌晨的钟声中踏入载他驶向南方的列车,何故想,北方的冬天真的好冷啊,以后再也不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