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尹东篱

26、前所未有

　　001 大眼瞪小眼
　　上小学了，我没有什么感觉。记得还没正式开学的那一天，我随母亲去到了学校，在校门口，她进行了现场缴费。我不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小学生涯要开始了。
　　开学第一天，母亲送我到了教室。记得到教室时，座位已经所剩无几了；好在，我到达教室的时候，“抢”到了那绝无仅有的几个凳子中的一个。在我后面来到教室的同学，都只能跟随家长站教室后面的空位置处了。
　　开学第一天，班会久久没能开。当时我认识的汉字有限，但是黑板上写的几个汉字我还是知道的。黑板上，老师写到，请家长回家拿扳手，第一排的同学桌凳调至到一，第二排调至到二，第三排调至到三……第六排调至到六。那个时候班上的桌凳，还是需要手动来调节的。老师为了确保班上每一个同学都能看到黑板，也是尽力了。
　　很多家长都按照老师的要求进行调试桌椅的高度，唯有我的母亲，站着不动。因为这些事情，她真的不会做。世事真的改变了许多人，从前那些母亲不会做也不愿做的事情竟在多年之后不得不做。
　　六十个同学，六十位家长，在同一个狭小的教室里操作着桌凳，变得连呼吸都困难。
　　彼时，我看着周围的各位同学的爸爸妈妈，家长们四目相对后又看向别人家的孩子。随后，是家长们的怨声连连。
　　就这样，开学第一天的班会不了了之。
　　原本，六十个同学一个班，人数也不算多。但可能是村中的小学，之前收的学生都在三十人左右，一下子成为了一个六十人的班级，难免会让老师有些手足无措。至于为什么这一届同时上一年级的孩子会那么多，那是因为村镇上刚刚颁布一个政策——只要年龄满六岁半的孩子就可以提前上学。所以，家长们都把自己的孩子往学校送，才会出现了这种情况。

　　002 分班
　　六十个人的班级，老师给我们上课差不多在一个星期之后。学校终于出了新对策——将这一届的学生分为两个班。
　　不知道是怎样分班的，只知道下一周的开学第一天，母亲直接将我带到了二班的班级。二班？我是二班的学生？一个星期，还没有来得及交朋友，分班，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
　　后来，回家后，母亲对我说道：“你们二班有不错的老师，有个学生在一班，家长硬生生地要求学校把他放到二班。”
　　好的班级，好的老师，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感触；但是，我要承认的是，有好的同学，有情谊深厚的同学，有忘不了的过去。
　　偷偷告诉你，在我的小学成立之后，学校的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是一个班，唯有我们这一届的学生，改写了学校一个年级一个班的历史。在我们之前，学生是参加完小升初考试后才代表着毕业；而我们及其后面的学生，都没能完整地念完六年级，就要离开了。
　　于是，我离开这里之后，便开启了我的寄宿学校生活。

　　003 你好凶
　　记得发新书那天，大家都开心，这意味着，我们的学生时代，到来了。领书结束后的那天中午，我们就放学了，下午也不用到校上课。
　　只是我回家之后，母亲打开我的书包。她看到我书包里里凌乱放的书，她训斥地问我：“是谁教你这样放书的？”
　　没有谁教我，书发下来我就顺其自然地放进书包了。大的在后，小的在前。
　　她把我的书全部拿了出来，然后说：“看好了。”母亲一本书一本书的往书包里放，好让我记下她放书的顺序。“从前往后，依次是：语文、数学、思想品德、音乐、美术。”
　　当时的数学书好小一本，放在第二本的位置，我真的看着不习惯。可是，被强加上去的刻在骨子里的思想，到后来，怎么改都改不掉了。
　　可能后来，我不喜欢语文的原因，就在这里吧，强加着把偌大的语文书放在了第一。不然，我高中的时候，也不可能写出零分的作文。

　　写于万邦医药
　　2021年12月20日星期一晴

　　二O一八年七月中旬，我再次去到小学的时候，我找到李老师的办公室，并且叫了“李老师”。没想到的是，李老师开口就说出了我的名字。随我一起的还有燕燕，可惜，李老师始终没有记起她的名字。那一次，我觉得，我更下定决心要考教师资格证。
　　二O一九年八月下旬，我再次去了小学。我才知道，小学再次翻修之后，来小学念书的学生变多了，还有外地的学生。当然，我们那一届结束之后，小学再也没有过六年级。我和李老师开玩笑说要让学校教学生到六年级，他也开玩笑和我说了招收学生之后的困难之处。当然，那一次，谢谢李老师让我听了他的授课，也感谢姜老师让我提前做了一名非正式的老师。没错，小学的英语老师走了，我带了她们班英语早读和英语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