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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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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铭绝不是个正常人。
祁玉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此想法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温铭随手把玉扔还给了祁玉,“走了小玉儿。”
“……”祁玉一手接着了玉,但是同时对传入自己耳朵的这个称呼表现出极大的疑惑。
不过对于这么个痞子,祁玉心里也很明白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去何处?”
“难不成你想在血泊里泡澡?和这些尸体睡一晚上?”温铭反问道,“若是品味独特,那也无所谓。”
温铭一边说,一边还用力踹了几脚踹远了旁边的横七竖八的尸体,还不忘嫌弃地甩了甩脚。
祁玉站起身,把刚刚拿回来的玉重新挂在腰间,又想了想,把玉解下来放进了里衬里,往里塞了塞。
“喂没必要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至于这么防着我吧。”祁玉听见那厮的声音正离自己越来越近。抬眼时刚好对上温铭那双里面写着“我受伤了”的眼睛,“同行路上我又不会在路上偷袭你。”
祁玉别过脸站起了身。
“大可不必。”
“啊?”温铭显然震惊了,“难不成你真的有和死人一块儿睡的……”
“闭嘴。”
祁玉沉默半晌又发了问。
“温铭。”
“嗯?”
“谁派你来的?”
“?”温铭愣了一下,“你倒是很会挑问题。”
“恩情自然感激不尽,但原谅在下无法对一个陌生的闯入者放下戒备。”
祁玉转过了头,一时间两人目光交汇。
温铭叹了口气。
捂不热的榆木疙瘩。
“看来是没办法了,但是现在。”
温铭眯眼笑着,顿了顿,“我比较赶时间。”
祁玉察觉不对,四下看看,立刻冲向一旁的窗户,却不曾想温铭的速度居然快的出奇。
“抱歉。”
祁玉未及反应,就被温铭打了一记手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窗边,月色笼罩下的温铭没有了先前的痞里痞气,白皙的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笑意,映着月光的眼睛倒是反而多出来几分寒意。
……
大概是太长的逃亡,以至于祁玉醒来时已是晌午了。
祁玉的头疼的厉害,睁开眼的瞬间便被窗外明亮的光线刺了眼。
适应了光线后,他端详了四周,是一间完全陌生的房屋,屋子不大但却显得素雅干净,靠着床边的地上还贴心的放了一个暖炉,旁边有几个垫子,正对着床的窗户微微开启了一些,下方放置了一个矮柜儿,柜上养着些花草,墙上挂着几副字画,一切都显得温暖和平。
大概是连续的逃亡,自己的脑中一直有轰鸣声,伴着阵阵头疼,扰的他心烦意乱。
祁玉很快反应过来,好在周围并无异常情况后,他稍稍放松了些,神智也逐渐恢复了运转。
闯入者,钱,血……
还有那个一身染血白衣的人。
祁玉眉头紧锁。
温铭。
祁玉的脑中一度十分混乱,慢慢下了床。
素不相识的男人,为何出手相救,最后又强行带他离开……
“醒了。”
熟悉的声音。
抬头望向声源处,那个疯子不知何时已到了房门口,倚在门边。
那张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的脸含笑看着他。
“睡得如何?”
男人的皮肤白的很,整张脸的长相完全无法让人和那个痞里痞气的样子联系到一块儿,反而显得有些清冷。
单凭长相,人们大抵都会觉得如同谪仙下凡吧。
只可惜张了张嘴。祁玉如此想着。
“这里是哪?”
“在下府上。”温铭站直了身子,“虽说不算极品,也比你那小酒馆里的房间舒坦得多了。”
这是实话,不过能住起这种房间的恐怕也非富即贵了。
“你是谁?”
“哟,这记性可不太行,这么快就忘了你救命恩人的名字了?”温铭许是觉着冷了些,也走到暖炉旁,坐在垫子上。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温铭正烘着手,抬头对上祁玉的眼睛。
“你的救命恩人啊,刚不是说过了嘛。”
温铭的手离暖炉很近,微开的窗外飘进来一丝凉风,刚刚入房间的温铭冻得抖了一下。
“啊啊啊烫死了!”
温铭的手随着身子那一抖,和暖炉就来个亲密接触。
祁玉不禁扶额,这吊儿郎当的玩意儿到底怎么学的武。
“……装疯卖傻就不必了。”
“行了行了。”温铭坐起身,“按乡里人的说法,医药世家温氏长子温铭,这样总可以了吧。”
“温氏?”
逃亡间倒是对此有所耳闻,皇室势力下为数不多的有些权利的家族,其中就有温氏。
但温氏与其他家族最大的不同,就是其所在乃是昊山,山高且远,可谓与世无争,但其高超的医术大受皇帝赞赏,为请他们出山,皇帝便给了他们不少职权。
温家有了权柄,又离皇室相去甚远,行事也相对大胆些,因而成为了现在的温氏。
温家世代传承医药,近几年倒是还接连出过几个剑士。
祁玉记得游历时,曾有个说书人讲起过温家的故事。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剑术不精”的其中一位了。
坊间传闻不可全信。
祁玉算是亲身经历明白了这个道理。
“看来是大族之子。”
“你倒是认得温家。”
温铭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站了起来。
“那不如考虑一番,暂且在我这‘大族’里避避风头?”
“这是何意?”
“温家虽担不起大族之称,也还不至于藏不下一个人,好过你四处漂泊提心吊胆不是?”
祁玉冷哼。
“……世上没有白捡的好事。”
“聪明。”
温铭起身。
“温氏医药世家,不曾出过多少武术天才,你定是知道的吧。”
“?”
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自然也不喜欢舞刀弄枪的,麻烦得紧,但是没人会和钱过不去不是?”
温铭慢慢走到窗边,把窗户顺手拉上了。
“以财易物,自是常情,价高者得,乃是规矩。近日,不少人出高价只为求得一位少年。”
温铭转过头,对上了祁玉的眼睛。
“你,可知此事?”温铭如此问道。
“……”
“坊间传闻,云岛少主下界,若得之,登仙岛又有何难?”
背着光的一双眸子明暗闪烁,嘴边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旁边的人发出一声嗤笑。
“怎么,温家少爷也对那世外桃源感兴趣?”
“不,相比之下,我还是对那小少主更感兴趣些。”
温铭转眼,抬手关了窗。
“能让天上地下都为之动容的人,可不多啊。”
“少主又如何,不过是个平常人。”
祁玉慢慢坐起了身,头还是一阵一阵的疼,难受得紧。
“不必油嘴滑舌了,直说你要作甚?”
“你,帮我捉拿云岛少主。”
“?”
你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