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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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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个妈咪也是个狠心的人,开了个青楼,总是让自家的一个15岁的孩子去接待人,在别人看了来确实有些不妥,可那孩子长得也是魅,总是一身旗袍待人。
一个俄国的洋人总爱来这楼里闲逛,每次都只是点那杨妈咪管的那孩子,那孩子也总是只接那洋人的单子,甚是奇怪。
杨妈咪总是在柳妈咪身后点评他,“小伙子,长得蛮俊俏嘞,就是个死短袖阿。”
柳妈咪也常常附议道杨妈咪的话,只是连连叹气皱眉。
那洋人也是不做声,来时说着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手提一块黄豆糕,这是他每次来必带的。要是别人在他背后说闲话,他总是听到到的,给人送些银子,人也不愿意再说些什么,哪怕也只是回了家闭了房门谈论。
他也是问楼里的小裱子问来的,那人爱吃黄豆糕,嘴也甚是挑,有些黄豆渣都不愿意吃下去。
童禹坤,那小裱子名字倒是取得秀丽,人长得也秀,可是楼里的招牌货,只是可惜的是一个月后要被一位余先生赎走,这下管他的柳妈咪可不高兴了,硬是和杨妈咪哭诉了大半天。一听说人家家里挺有钱的,便不在乎的说声“便宜了他了。”
话说这童禹坤和刘耀文在楼里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童禹坤被赎走的那天,他还蛮不舍的,他人也是硬生挤出两滴眼泪,而刘耀文只是送了他一直雪茄,嘱咐他一些不必要的话,再送了一些自家的家当。这些足以让一个没钱没势嫁到有钱人家当情妇的裱子感动和感慨很久了吧。但也是不得不说余先生是真爱这童禹坤,何时何地都宠着他,这哪怕是一些文人墨客见了都要羡慕一番的。
6月9号,童禹坤走了的三天后,利路修又带着黄豆糕来了,刘耀文疑惑不解,为什么每次点了他也只是叫他唱那一首歌,琵琶也拨来弹去,他为何就是听不腻,那也能如何啊,人家是金主。
他唱秦淮河,他唱乌衣巷,他唱紫金山,他唱这南京。
他唱了很久,好像要给他唱一辈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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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那一下,那洋人对他鹣鲽情深,仿佛要断了气,那时那洋人手中刚买了一块黄豆糕,顺手递给了他,也是不晓得他刚好爱吃。
刘耀文也是真的好喜欢吃黄豆糕,甜透心的感觉让他感到舒畅,还没来得及道谢,那人就先朝他笑了下。
很显然,刘耀文已经被他的的样子给迷住了。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阿?”这是刘耀文对利路修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利路修。”那洋人不含糊的对眼前人说。
“唤我阿文就好。”刘耀文心想着,这洋人普通话怎么这么好,有时间一定叫他教我认字,不识字怎么逃开这里。
利路修从来不会多说什么深情的话,刘耀文听过他对自己说过最浪漫的话也就算这一句。
“阿文,等我来赎你。”
这句话永远不会在刘耀文脑子里淡忘,哪怕也是等一万年也等着呗,因为他有点喜欢上眼前这个人了,更贴切的说,刘耀文喜欢利路修。
刘耀文识些字了,利路修教他的,说来也是好笑也惭愧,让一个洋人教他识字。
他喜欢去河边散步,利路修也喜欢,所以不仅仅是在楼里能见到他,夜里的河边也能见到他,说是偶遇吗?是吧?说是巧合吗?是吧。刘耀文一直这样想的,殊不知利路修不是。
“这么巧,你也喜欢在这河边散步阿,住的近吗?”刘耀文双手搭在栏杆上俯瞰整个河。
“住的挺近的。”利路修摘下帽子看着他,他因为刘耀文才搬家到这边来,大约是去年七八月。
利路修看他也真是好看,刘耀文也不留长发,普通的短发戴贝雷帽,眼神也是撩人,人群中一眼就能看着他。
“看撒子?看了要钱撒。”刘耀文抽口雪茄瞟了一眼利路修,顺口说了句苏气的家乡话。
“好看。”利路修侧身倚在河边的栏杆上。
年纪轻轻的他用帕子捂着嘴偷笑,“阿呦,嘴真甜。”
利路修看他拿下帕子了,便吻上去,舌尖温热,雪茄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
之后利路修轻声问他,“你尝到甜味了吗。”
刘耀文愣在一旁,他第一次接吻,好像确实是甜的,尝出一点黄豆糕的甜味。
许久了,他回答,“甜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