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凌风遭遇寒流 ...
-
“真的是你？我以为我看错了？”凌风在一家露天咖啡馆见到了虞碧芳。
“凌风，是你？”虞碧芳也没想到会是凌风。
“你不介意我坐下吧？”
“朋友之间需要这么客气吗？”虞碧华顺便帮凌风叫了一杯咖啡。
“这里的咖啡很普通，希望你不要嫌弃。”
“你把我当作什么了，我有那么难伺候吗？”凌风苦笑在虞碧芳心里自己是这样的人。
“我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
“你不是去国外参加研讨会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虞碧芳以为凌风还在外地。
“研讨会昨天结束了，我就回来了。”凌风其实想早点回来就是想见眼前的人，可是凌风不敢让虞碧芳知道。
“今天你怎么这么悠闲，竟然一边喝咖啡，一边晒太阳。”凌风看着虞碧芳脸上柔和的表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心情好就悠闲了。碧华出嫁了，而且这么快乐，爸妈告诉我餐厅的生意也很好，所以心情就很好，刚才去书店买了几本书，路过这里就喝杯咖啡了。”虞碧华说完就呷了一口咖啡。
“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相信我，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不要这么有压力。”
“我知道，谢谢。”虞碧芳报以一个浅浅的微笑。
“等一下——”虞碧芳阻止了凌风去拿手边的一个小瓶子。
“这里不是糖，是盐巴，如果你要糖只能叫服务员再拿一包。”虞碧芳告诉了凌风为什么不要拿这个小瓶子。
“盐巴？你？”凌风没想到在喝咖啡时竟然会看到盐巴。
“我喝咖啡时不放糖，放盐巴。”
“什么？喝咖啡不放糖放盐巴？”凌风简直难以相信。
“我记得在高考那段时间特别辛苦，我常常很晚睡，困了就喝速溶咖啡，有一次我觉得咖啡特苦，就去厨房想放点糖，没想到当时我只顾着手里的书本，没有看清楚到底是糖还是盐巴，结果将盐巴当成了糖放在我的咖啡里，第一次喝的时候让我觉得好难喝，不想喝，但是又不舍得倒掉，那只能喝下去，一杯喝完发现又苦又咸的咖啡提神的效果还不错。”虞碧芳想起了当初高考复习那段时光。
“当时喜欢在咖啡你放盐巴是因为又苦又咸的味道很提神，渐渐的我喜欢上了这样又苦又咸的味道，因为这就是我的人生。”虞碧芳的脸上尽是沧桑、无奈。
“你我就试试这种特别的味道。”凌风说完就从那里舀了一点盐巴。
“等一下——”虞碧芳根本来不及阻止。
“哇——好难喝。”凌风喝了一口就觉得很难喝。
“呵呵呵。”虞碧芳看着凌风的表情哭笑不得。
“你太心急了，我都来不及阻止你。”
“总算看到你笑的这么开心了，除了碧华结婚前后一段时间你笑的很开心，我都没有看到你笑得这么开心。”凌风看着虞碧华的笑容简直着迷了。
听完凌风的话，虞碧芳又恢复到平常的冷若冰霜，不再说话，就像是担心自己多说话会暴露自己的心情那样，她不再说话，将自己的心情、情感又隐藏了。
“这么难喝你都能喝下去，真难以置信。”凌风打破俩人的尴尬。
“可能咖啡比较像我的心境，所以我不觉得苦涩，或许是你刚刚喝，不习惯。”虞碧芳的话里依然透着平静。
“过去的事情我没有跟你一起经历，不过以后我会与你同甘共苦。”凌风说完就喝完了手边那又苦又咸的咖啡。
“你不喜欢喝为什么要喝？”
“我说过你以前的生活我没有经历，但是我想走进你的生活，想感受你过去的苦涩，你说过这杯咖啡就像你的生活，我喝了它就是要感受你以前的苦涩。”凌风的话是发自肺腑的真诚，连自己都不知到为什么会脱口而出。
凌风的话让凌风和虞碧芳俩人又陷入了沉默，虞碧芳看着凌风的那双漂亮的深邃的眼眸，虞碧芳看到的是凌风的真诚坦率，还有执着，但是虞碧芳似乎还看到了其它的东西，这是虞碧芳不想看到的，也是不敢看到的东西，她低下头喝着咖啡，凌风见虞碧芳沉默了，也不敢说什么，也低下头喝着咖啡，喝着有咸又苦的咖啡，就这样俩人喝着咖啡，互相不说话，直到夕阳下山，俩人各自回家。
“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虞碧芳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你是虞碧芳吧，我是周雅倩。”手机另外一端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虞碧芳回想着周雅倩的样子，想着为什么找自己。
“我在‘静水’咖啡等你，你下班后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你不来我一直等下去或是直接去学校找你。”周雅倩讲完电话就挂了。
“你来了，坐吧。”周雅倩优雅地喝着咖啡，看到了依约前来的虞碧芳。
“我帮你叫了咖啡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虞碧芳望着周雅倩，一张让人觉得美的耀眼的脸庞，是让男人见了都神魂颠倒的容貌和身材。
“你我好像不熟吧，你找我？”虞碧芳发现自己在看她的同时，周雅倩同时也在打量自己。
“我们见过几次面，但是我一直想不通，你有什么地方吸引凌风，让凌风喜欢你，你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周雅倩进入了主题。
“你说什么？你找我是因为凌风？”虞碧芳也渐渐理出头绪了。
“昨天下午你们就是在这件咖啡馆，在这个位子喝咖啡，对吗？”
“我想跟凌风见面，可是他不愿意见我，昨天我准备去他家找他，路过这里看到你们在这里喝咖啡，看到他和你谈笑风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凌风这么开心，他一向不善言笑，不会多说一句话，甚至他觉得多说话好像是罪过，但是昨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凌风。”周雅倩回忆着自己昨天看到的场面。
“你有什么就说吧，不要拐弯抹角。”虞碧芳感觉到了周雅倩对自己的敌意。
“我在你来之前在这里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在这里喝了五杯咖啡，可是我怎么觉得这里的咖啡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也不是凌风喜欢喝的品种，这种咖啡这么低档，他怎么会喜欢喝呢？”周雅倩不断端详着自己手里的咖啡。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是做什么的，跟凌风是怎么认识的？跟他在一起感情到底如何？”周雅倩试探着虞碧芳。
“周小姐，我想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些话你不应该跟我说，你找错人了。”
“我是个时装模特，几年前，我在为一个产品代言走秀时遇到的凌风，但是他和杨宁、董天明、叶云睿，还有商场上的几个人都在，那是个大型的走秀活动，有很多美女帅哥，可是我第一眼见到凌风我就喜欢他，自然也知道他花名在外，有很多女朋友，知道他交女朋友的时间很短，但是我依然要跟他在一起，为了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久，我从来不提任何要求，不提任何他不想提的事情，不问他不想说的事情，总之我为他忍下我所有的不满，只因为我希望能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一点，我算幸运的，我跟他在一起超过了一年，而且是近三年，我想我们以后都会这样下去，他不会厌倦我。”
“那很好啊，你牺牲这么多终于得到你想要的。”虞碧芳对眼前漂亮的女人有了重新的界定。
“你这么认为？”周雅倩没想到在虞碧芳嘴里会有这样的话语。
“当然，你付出这么多，应该得到你想的。”
“凌风在半年前就跟我提出分手了，不过我没同意，我跟他说我们彼此冷静冷静，这段时间我去找过他，可是还是一样，要跟我分手，他的心意好像不会改变了。”
“你不会告诉我，你们分手是因为我吧？”虞碧芳看到周雅倩一直盯着自己。
“是，他告诉我他喜欢你，他爱上你了。”
“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应该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身边这么多女人，怎么会为了我跟你分手，我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或许是他一时兴起，你根本不用在意。”虞碧芳故作轻松，好像不相信周雅倩的话。
“他身边的确有很多女人，但是他从来不会跟一个女人说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也不会说想娶她之类的话，可是这一次他明明白白告诉我，他爱你，想娶你，想跟你结婚。”周雅倩盯着虞碧芳，不再是先前的优雅，而是对虞碧芳的嫉妒甚至是仇视。
“怎么不说话？是在暗暗高兴，是在向我示威你胜利了，你成功俘虏了凌风？”周雅倩的眼里不再有温柔。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沉默？”周雅倩看着虞碧芳的沉默感到怒火满腔。
“你希望我怎么做？离开凌风？不再跟他见面，还是其它的？”虞碧芳很平静，没有丝毫胜利的表情。
“你怎么可以这么平静，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我在说你和凌风？”周雅倩搞不懂眼前的女子到底在想什么。
“你希望我有什么表情？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只是因为有个男人因为我要跟他的女朋友分手？”虞碧芳并没有因为周雅倩的疑惑脸上有任何表情。
“难道你不应该高兴？凌风爱上你了，我不相信你对他不心动？”周雅倩对于虞碧芳的回答显然不信。
“我承认凌风很好，长的帅，又有钱，又有风度，又有才能，对女人而言的确很心动，但是——但是心动不一定代表会爱上，爱上也不一定会跟他在一起，更何况每个人都有喜欢的标准。不一定所有女人都喜欢凌风，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凌风，难道要所有女人都去要凌风，那世界岂不是乱了。”
“你说什么？你不喜欢凌风？我不相信？他对你这么好，为你做这么多事情你会不喜欢他？”
“凌风的确为我还有我家都做过很多事情，但是并不意味着我必须以身相许跟他在一起。”虞碧芳再一次告诉周雅倩自己心里的想法。
“周小姐，无论我多爱一个人都不会爱超过自己或是我的家人，我爱我的自尊、骄傲、我的家人胜过一切，包括我将来的爱人。我不是你，爱一个人可以爱的这么委曲求全，爱的这么卑微，爱的毫无保留。你是T型台上耀眼的明星，你万人追逐，可是为了凌风，你来找我，放下你的自尊来找一个草根，如果我是你，我做不到。”虞碧芳和坚定地告诉了周雅倩自己心里的想法，希望她能安心。
“你——”周雅倩没想到虞碧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然她很吃惊。
“你有没有见过凌风的母亲？”
“啊？什么？”周雅倩没想到虞碧芳会问这么个问题。
“我见过，那是个厉害的女人，我欣赏她在事业上的成就，但是我不喜欢她的为人，虽然她与凌风关系不好，但毕竟是凌风的母亲，如果跟凌风在一起必然要忍受凌莉的坏脾气，我受不了，我也不想去忍受，但是我想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应该见过吧，想必你也忍下来了，所以你很爱他，对吗？比任何人都爱他，你认为有什么人能跟你去争他呢？”
“是的，我很爱他，很爱很爱。”周雅倩在虞碧芳面前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你真的这么认为？”周雅倩听完虞碧芳的话，态度变得软和了，她感觉的到虞碧芳的话是发自肺腑的。
“嗯，我是真心的。”虞碧芳心里是真心祝福周雅倩，尽管心里有点不好受。
“谢谢你。”周雅倩是发自内心的。
“你不必谢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告诉你心里的想法。”
“雅倩？怎么是你？我说过我们结束了，如果你是以我女朋友身份来找我，我们免谈。”凌风依约前来，见到了等待自己的周雅倩。
“我想和你谈谈，就以朋友身份，普通朋友身份。”周雅倩叫住了要离开了凌风。
“我给你叫了咖啡了。”
“小姐，给我点盐巴。”凌风叫住了给自己端来咖啡的服务生。
“喝咖啡放盐？你以前不是这样喝的。”周雅倩看到凌风往自己的咖啡里放了点盐。
“习惯是会变的。”凌风喝了口又咸又苦的咖啡。
“是因为虞碧芳吗？”
“你说什么？”凌风没想到周雅倩会提到虞碧芳。
“前天在这个咖啡馆在这个位子你们在一起喝咖啡，昨天在这个咖啡馆这个位子我和虞碧芳一起喝咖啡，我看到她往咖啡里放盐。”
“你见过碧芳？你对她做了什么？”凌风变得很紧张。
“你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我们只是聊一聊而已，聊的都是你。”周雅倩的心情很平静。
“你们说了什么？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跟她说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她说要她远离你，没想到她却不是像我想的那种女孩子，她告诉我她不爱你，是我找错敌人了…………………”周雅倩将自己与虞碧芳的谈话告诉了凌风。
“为什么不说话？不相信我说的？认为我是在骗你？”周雅倩见到平常骄傲的凌风很没自信。
“我相信你说的话都是真的，这的确像是碧芳会说的话。”凌风第一次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
“凌风，你劝我放手，为什么你不放手，虞碧芳她不爱你。”
“我知道，她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她爱他，很爱很爱，从小就爱，恐怕没人能取代他在碧芳心里的地位。”凌风不得不承认他输了。
“你知道为什么不放手，为什么还那么傻？”
“雅倩，我知道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那种痛苦，所以我要你放手，我希望你能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吗？”周雅倩还是不死心。
“我爱碧芳，很爱，她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让我有想结婚的冲动的女人，如果她要等她心目中的那个人，我也会等她，一直等，直到她得到幸福。”
“凌风，你何苦呢？那个虞碧芳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心很坚决。”周雅倩没想到凌风会如此坚决。
“我已经决定了，我想好好爱一次，就这么一次，请你成全我。”凌风已经决定了。
“雅倩，对我放手吧，我相信放手是对我们最好的结果。”凌风说完就离开了。
“凌风，为什么，这么久了我就是打动不了你？”周雅倩没想到她还是失去了凌风。
“雅倩，去找你自己的幸福，我相信这世界上有个男人会像我爱碧芳那样爱你的男人。”凌风说完坚决地离开了。
“凌风？凌风——”虞碧芳早上来上班竟然看到凌风躺在自己车上睡着了，就在离学校门口不远的地方。
“碧芳，是你？”
“原来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凌风揉揉惺忪的眼睛。
“你昨晚喝酒了？”虞碧芳看到凌风脚边有很多啤酒瓶。
“没事，没事。”凌风随口应着。
“今天天气不错。”凌风从车上下来，伸伸懒腰。
“凌风，你怎么了，你有心事？”虞碧芳发觉凌风好像有心事，感觉行为好像很迟钝。
“你这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在想什么？”虞碧芳看到凌风只是一味地看着自己不说话。
“我只是在想那个罗士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当时到底有多深的感情？为什么我看到的虞碧芳好像是个空心的人，我看不到她的喜怒哀乐，难道那个罗士平真的把你的灵魂都带走了？”
“凌风，你？”虞碧芳听到这番话怔住了，她没想到凌风会说这番话。
“前几天我见过雅倩，她告诉我你们的谈话，我才知道在你心里我是如此微不足道。”凌风苦笑着。
“凌风，你么事吧？”虞碧芳感觉到了凌风内心的不快。
“我没事，只是心突然感觉好痛好痛，这几天我一个人常常来你学校，看你上课，看你一个人在办公室工作，看你跟学生打成一片，我心里不断猜想，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对其他人关怀备至，但是唯独对爱情永远那么冷漠，那么理智，那么冷静，那个罗士平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让你如此挂念，因为他，你收起你的笑容，拒绝任何人进入你的心房。”
“凌风，我——”虞碧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凌风。
“我没事，你不用感到一丝抱歉，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也有拒绝爱的权利，只是我第一次想全心全意爱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告诉我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不会再接纳其他人了。”凌风知道自己输了罗士平，输给了一个在虞碧芳生命中消失六七年的人。
“他在你心里生根了，对吗？”凌风几乎是要哭了。
“他是第一个陪我一起长大，一起分享我的喜怒哀乐的朋友，知己；也是第一个与我牵手的人，第一个亲吻我的男人，第一个与我——”
“够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懂了，你生命中的第一次都与他分享，你的心里也只允许有一个他，对吗？”凌风听着那些刺耳的话语，断然打断了虞碧芳的话。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珍惜雅倩对你的感情，她很爱你。”虞碧芳看到凌风如此痛苦，自己也很痛心。
“可是我不爱她，我爱的是——”
“不管你爱的是谁，只要你决定的，我尊重你。”虞碧芳抢在凌风之前说话，将他的话截断了。
“碧芳，你——”凌风没想到虞碧芳会阻止他讲出真话。
“碧芳，我们会是朋友吗？”凌风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当然，我们一直是朋友，以后也是朋友，好朋友。”虞碧芳也很难过，但是还是那么潇洒地跟凌风做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凌风遭遇寒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