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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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羞耻。
公子渡坐在轿车上，回味着刚刚程关山的所作所为。
公子渡回想着程关山烟灰色的瞳孔，像极了泰加林里的深湖，在雾霭迷蒙的清晨里，在松杉掩映的密林间。
他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的呢？会是雪松吗？还是银杉？
公子渡用双手贴了贴脸颊，想让微凉的手掌把脸颊的温度降下来。好像没什么用。
程关山很兴奋。具体表现在和裴辛的通话中。
“爸，麻烦你再多辛苦几天。”
“我就知道。”裴辛放下阅读眼镜，“好事多磨。”
“谢谢爸，你英俊聪慧端庄沉稳温柔慈爱……”程关山张口就来，无脑夸奖。
“S、T、O、P。”裴辛打断道，“我才68岁，你不要急着给我上谥号①。”
程关山一下子噎住了，“我在夸您。”
裴辛翻了个白眼，“今天国防部，财政部，公共交通部，公共安全部，国家军事委员会，还有外交部都递了折子，还是关于联合军演的。但是不见德罗尔和苏美利亚的外交文件或者军事照会。”
“我让人看着了，那两边还在争议军演的代表将领。”程关山喝了口水，“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我这边已经确定军演的代表将领有半数是支持我们的。”裴辛担忧，“只是我怕13号星球那边生变啊。”
“没事，我会向那边的驻军施压，确保大型武器和航母的最高权限在我手上。”
“但愿如此。”裴辛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歇息吧。”
公子渡躲在被窝里，会议延时记录板的幽暗蓝光打在脸上，他还戴着耳机。
程关山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在夜色中，低回、顿挫。公子渡在听着今天的会议录音。公子渡让程关山主持会议，他既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支持态度，也是为了得到程关山的发言录音。
公子渡听了一遍又一遍，不肯睡去，听得尾椎麻麻的，脸颊红红的。公子渡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贴着屏蔽贴，橄榄花在夜里的幽香悄悄散开来，丝丝缕缕，缠缠绵绵。
“咚咚咚”一阵轻响，是罗德在敲门。
“子渡，你睡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爸爸？”公子渡准备下床去开门。
“没什么，我闻到橄榄花的味儿了。”罗德放下心来，“你没事就好。”
虽然父子之间存在信息素壁垒，信息素相当于香水而已，但公子渡觉得自己兴奋地逸散了信息素，还要被爸爸当场发现，着实太尴尬。
“爸爸晚安。”公子渡重新缩回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裹住，心想以后在家睡觉还是贴着屏蔽贴吧，免得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渡渡没事吧？”公子晚舟趴在阳台上，看着远方的灯光问道。
“没什么事。”罗德从背后环抱住公子晚舟的腰，亲了亲她的后颈，“大概快要谈恋爱了。”
公子晚舟转过身来，轻声笑着说：“难道不是在干坏事？”
“那他应该会贴着屏蔽贴再干。”罗德吻住了公子晚舟，“我也想干坏事。”
公子晚舟磨了磨罗德的嘴唇，“不可以，明早有执行会议要开。”
“就一次好吗？宝贝。”罗德在公子晚舟耳边呢喃，手不安分地在公子晚舟的尾椎处揉弄。
“每次你都这样说。”公子晚舟搂着罗德的脖子，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我明天送你去，不管子渡了。”罗德抱起公子晚舟，“好吗？我的执行官大人②。”
“准了。”公子晚舟咬了一口罗德的鼻子。
洛佩斯站在落地窗前，轻缓地摇动着酒杯，暗红的酒液泛着粼粼的光。
“先生，国家执政官池向行先生来访。”人工智能管家轻声说道。
“让他来这儿吧。”洛佩斯喝了一小口红酒，温和地说道。
皮鞋走在花岗岩上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客厅，洛佩斯看着窗外变黄的银杏，若有所思。
池向行穿着正装，戴着复古的金边眼镜，镜片后面是湿润的桃花眼。他是一位十分美貌的Omega，外在的形象让他一点儿都不像沉着稳重的国家执政官。可是扶立他成为执政官的洛佩斯深刻明白，池向行是不可多得的，聪明的傀儡，他的外表太适合掩人耳目了。
“洛佩斯先生。”池向行垂手站在洛佩斯背后。
“这么晚叫你过来，辛苦了。”洛佩斯一饮而尽，“有多少个我们的人？”
“有一半。德罗尔和苏美利亚那边……”
“你明天安排人去交涉，不能让皇室那边察觉到。”
“是。”池向行低下头，表示顺从。
“回去吧。”洛佩斯摆摆手，继续看着窗外的银杏树，全程没有看过池向行，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
“告辞，先生。”皮鞋走在黄岗岩上的声音再次响起，又一点点远去。
池向行上了车，倚卧在座椅上，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摘下眼镜，湿润的眼中晦暗不明，或者是无奈，或者是不甘，亦或者是屈服。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今晚的见面，没说什么有用的事，其实是洛佩斯对池向行的提醒：你不过是我扶立的傀儡，不要忘了。
“走吧。”池向行吩咐司机，继而看着车窗外的议长府邸。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