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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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议程，是关于组织帝国综合大学各附属中学举行第262届帝国中学生辩论大赛①的。我们学校作为协办方，有够我们忙的，特别是外联部的同学。”公子渡站在会议实时记录板前，幽幽的光打在脸上，一时迷离。“先请外联部长讲述各附中的通信要求。”公子渡朝向外联部长，微微颔首。
“此次比赛，我们采取非加密的量子通信传输，全国观众可以观看实时实物投影：不过对于沉浸式交互观看，则需要得到校方或者学生会主席的端口准入——到时候就看主席的了。”外联部长朝公子渡递了个眼神。
主星下着小雨，会议还在进行，公子渡觉得有点头晕，但仍然坚持会议流程。依次等待文化宣传部、纪律管理部、组织部、校辩论队队长发完言后，公子渡已经觉得有些腿软。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公子渡吩咐完秘书整理会议记录后，打了电话叫罗德来接他。
公子渡撑着额头，无声地看着雨丝融化在窗上。会议室关了灯，微弱的天光垂落在他的头发上，脸庞上，明暗浮动，亦真亦幻。
寂静被程关山的脚步声打破。公子渡愕然，“你还没走啊，都听了两小时了。”
程关山笑言，“原来你知道啊。”公子渡看着程关山的笑容，一时恍然，心想陛下可不会这样笑，温柔的，又痞痞的。
“想加入学生会吗？”公子渡揉了揉鼻梁，闭着眼问。
“主席秘书。”程关山断言。
“说来听听。”公子渡觉得挺有意思，这人果然奔着我来的。
“你看看吧”程关山把会议记录递给公子渡看。
这份记录是程关山边听边记的，简洁清晰，扫一眼就能掌握会议主旨。公子渡不觉弯了弯嘴角，表示赞赏。翻到记录最后面，是一角简笔画，画中蓝色线条的小人儿撑着额头，偏向一边看着什么。
公子渡弯了弯手指，关掉记录，向会议室外走去，没有回头地说：“秘书长吧，别把别人的位子占了。”
程关山望着公子渡的背影，又舔了舔犬齿。
帝国中学生辩论大赛是全帝国最高规格之一的中学生竞赛，全国优秀辩手将会获得帝国综合大学，首都联合大学以及国家军政大学的保送机会。
帝国联合大学自建校以来，走出了173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和53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而首都联合大学以理工科见长，已经走出了26位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78位诺贝尔化学奖得主，101位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反观国家军政大学，则培育了23位帝国宰相，24位国家执政官，20位议会议长，42位皇后，以及历代皇帝。
公子渡看着这些大学资料，不置可否，倚卧在车座上。“爸，我还有两年才高中毕业呢。”
由于一千多年来现代科学体系的发展，基础学科的知识系统已经不能在三年内完成了，帝国高中生的正常毕业年龄都是22岁，公子渡今年才20岁。
公子渡撇了撇嘴，嘟囔道：“上一年参加辩论赛，有一个不记得叫啥的贵族少爷，输了比赛来找我茬，还扬言平民凭什么跟贵族抢。”公子渡淡漠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他是活在封建王朝吗？”
自联合政府成立，皇室保留资政的权力，贵族只能依靠奋斗来保持家族的爵位承袭，一些好逸恶劳的贵族成员不免产生如此保守偏激的思想。
“我记得那小子被公爵夫人扯着耳朵回去的吧？”罗德发出“哈哈”的笑声。“今年年初陛下接见各贵族公爵的时候，不还说过这个问题嘛。”
提起皇帝，公子渡想起了程关山，打开会议记录，翻到最后一页，看着那一角简笔画，笑着呢喃：“画的真丑。”
路过滨江洲头的时候，公子渡望向高耸的临江公寓，似乎在找寻什么。小雨褪去，暮色四合，霞光从洲头的天空弥散开来，绚烂、迷人。
“崽啊，今天教育部上折子问你要不要去参加帝国中学生辩论大赛的颁奖仪式。往些年你都没去，今年还去吗？”裴辛一边处理着其他折子，一边和程关山聊着天。
“去，当然去，我觉得他能拿全国优秀辩手。”程关山头都没抬，看着钟子由帮他写作业。
裴辛看了眼屏幕，嗤笑着说：“还要子由帮你写作业啊，人家是侍御使，不是工具人。”
钟子由无奈，“太后，陛下平时批折子比写作业难多了。臣只能通过这个帮陛下分担了。”
裴辛揭穿地毫不留情，“得了吧，你尽挑好的说，他心里只想着他的Omega呢。不过想一想也挺划算，这么多年了，很久没有男性Omega做过皇后了，到时候旅游部得偷着乐呵②。”
程关山笑着，不出一言。裴辛接着说；“子由，接下来我要和陛下说一下大人的事情了。”
闻言，钟子由往外走去。“商量事就商量事，子由还比我大呢。”程关山说。“是洛佩斯那边吗？”
“除了他还有谁。今天早上他要追加军费，被我截下来了。”
“又追加？4月和5月不是各追加过一次吗？”程关山沉思片刻。“不会是为了13号星球吧？”
“他给的追加理由是举行德罗尔、苏美利亚和帝国的联合军演。”裴辛揉了揉肩膀。“反正我是不信了。”
“给他追加去。原本预算多少？”
“1.3亿。”
“追加到2亿。让他好好办去。”
“臭小子，比你爸还阴。”裴辛海豹拍掌。“行了，侍御使③催我吃饭了。”
“再见，爸。”便挂了通话。
程关山打开公寓的门，朝钟子由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进来了。
“陛下，您真的……”
“太后可比你聪明多啦。”程关山拍了拍钟子由的肩，无情嘲笑。
钟子由噎了一下，好吧，我这只单纯的单身狗。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