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从之（锤基同人）》卧秋霜

2、比武

　　04
　　“Thor！”
　　“Thor！”
　　“Thor！”
　　练武场上，喊声震天。
　　阿斯嘉人很喜欢看比武，即使只是半大小子之间的对决。
　　两个少年——Thor和Fandral，谨慎地绕着圈子，双眼死死盯着对方。
　　Fandral陡然发难，手中竹剑如一条灵蛇，直攻Thor的左肩。
　　Thor奋力格开，举起木锤当头砸下，又被Fandral架住。
　　Thor用蛮力压下，逼得Fandral向后滑去，脚跟抵在擂台边缘摇摇欲坠。
　　Fandral一咬牙，抽剑横劈，劈在Thor的腰侧，在盔甲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石灰印。
　　Thor的木锤，也落在了Fandral的头盔上，“砰”得一声教人头皮发麻。
　　“这一场，Thor——我的儿子、阿斯嘉未来的王——获胜！”Odin骄傲地宣布。
　　“下一个挑战者，Loki。”

　　Thor在擂台下，清楚地回忆起了这件事。
　　他也清楚地记得，这次比武的结局。
　　他皱起了整张脸，似乎正在品尝一片柠檬。

　　擂台上，比武还在继续。
　　金发少年举起木锤，朝着Loki便砸过去。
　　他很爱Loki。但在父亲面前表现自己，似乎更重要。
　　Loki的力量，本来就比不过Thor，未免显得有些狼狈。
　　偏偏在一次猛烈的交锋过后，Loki的木刀，还整齐地断成了两截。
　　Thor乘胜追击，木锤敲在Loki的左肩。
　　Loki痛呼一声，落荒而逃。
　　台下一片窃窃私语。
　　武器损坏，按照惯例，应暂停比赛，换新武器。
　　但……
　　“战场上，也要要求敌人暂停吗？”
　　Odin威严的声音穿透了一片低语，砸在所有人的心坎上。

　　“该死！”
　　Thor爆了一句粗口，不知是咒骂Odin，还是咒骂当时的自己。
　　活该，全是自己活该。

　　黑发少年在擂台上站定，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
　　他咬破手指，挥动双手。
　　血珠在空中迅速结成法阵，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法阵中心射出——
　　轰隆！
　　Thor被击中前胸，一阵剧痛，身体向后飞起，直直摔下擂台。
　　一片寂静。
　　没有鼓掌，没有鲜花。
　　要知道，魔法是约顿巨人的专长；阿斯嘉人，几乎没有魔法天赋。
　　逐渐地，魔法便被阿斯嘉歧视、惧怕。
　　可是二皇子……
　　“父亲，我赢了。”
　　Loki高昂着头，语调平静。
　　但他闪烁的双目，还是暴露了他的期待。
　　Odin回头，瞪了Frigga一眼，气急败坏：“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他匆匆离了座位，抱起Thor受伤的身子，离开了。
　　自始至终，他没有看Loki一眼。

　　Thor望着黑发少年。
　　少年的双目又在闪烁，如被长堤阻拦的、幽深的湖水。
　　湖水表面，波澜不兴、一碧万顷。湖水深处，暗流涌动、水压激增。
　　终于，水决堤。
　　同时决堤的，还有一口暗红的鲜血。
　　Loki动用的魔法，太过强劲，造成反噬。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所有阿斯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国王和王储，离去的背影上。
　　无人注意Loki狼狈的离场。
　　Thor的心脏，一阵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