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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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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确是个很长的时间，也确实可以改变很多事。比如眼前这个小伙子。沈裕言一时很恍惚。
“想什么呢？”京墨把菜往沈裕言跟前挪了挪。
“没事。”沈裕言回过神来，塞了一大口米饭。
京墨单手往桌子上一撑盯着沈裕言，“打探出什么消息来了？”
“都是听茶铺的伙计说的，杂七杂八的，也没多大用。”沈裕言咽下食物。“不是说王庐煎药的罐子里发现半夏了吗？”
“阿言哥哥，你心里有我。”京墨眼睛亮闪闪的。
“脏心烂肺的心思收一下。能聊点正事吗？”沈裕言扒拉完米粒，将碗筷放在桌子上，凝视着京墨。
“好吧。”京墨伸了个懒腰。“这事不好下结论，得见到尸体才能分辨。但凡懂点医理的都知道半夏未经炮制不可直接用药，更何况我师弟行医多年，不可能犯下此等错处。”
“那医馆的其他人呢？”
“不好说，依照常理，半夏果真是被混到药材里未被发现，经过半个小时的煎煮，药性衰减，绝不能致人死亡。”
沈裕言拍桌而起，“照这样说，那只能在药煎好的时候放半夏了，那凶手很有可能在太史府。”
“极有可能。”京墨突然转过身来。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去太史府。”沈裕言拿起剑欲走。
“不急等天黑。”京墨阻止。
“为什么？”沈裕言不解。
“你难道忘了院里那加了迷药的薄荷吗？”京墨微抬下巴。
入夜，那些守卫果真一个个倒了下去，沈裕言和京墨摸黑溜出了重楼山庄。
“现在我们先去停尸房还是去太史府。”沈裕言问。
京墨回过头“去官衙停尸房。”两人施展轻功，不一会儿来到了官衙门口。官衙门口也有巡逻的守卫，沈裕言看了京墨一眼，打算绕后把守卫击晕。
“不用费劲。”京墨拉住沈裕言，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迷药。“唉。”京墨冲着守卫叫了一声。那守卫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京墨顺势把手里的迷药撒了出去。
“这不就搞定了，走吧。”京墨一手握住沈裕言的手腕，一手推开停尸房的门。
“堂堂太史令死后竟被放在这，一点也不体面。不过这些尸身，哪个是呀？”沈裕言吹燃火折，一一揭开白布。
“这个是，京墨慢慢掀开白布，身子也蹲了下来。阿言哥哥，你过来。”京墨叫到。
沈裕言走了过去，弯下腰把火折凑了过去。“半夏中毒者，喉头水肿，堵塞咽喉，致使生者呼吸困难，严重致人死亡，死者面露青紫之色。”
“可是，他的面部无异色。”
“你再来看他的喉头。”京墨说。
“喉头并无水肿，所以说……”
京墨放开抬着死者下巴的手接过沈裕言的话：“所以说王庐并不是死于半夏中毒。”
“这么明显的特征，仵作怎能验不出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仵作被收买了。”京墨说得一脸轻松。“阿言哥哥你往下照。”京墨抓着王庐的手。“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尖都泛红，好像是接触过某种东西。”
“他一太史令平常不就是书打交道吗？”沈裕言绕着尸身转了一圈，就只见京墨已经将白布轻轻的盖在了尸身上。
“我去牢狱时，我师弟说给太史煎药的药罐作为佐证被锁在了官衙证物房，过去瞧瞧。”京墨说。
俩人又溜进了证物房。“赶紧找。”沈裕言又吹燃了火折。
“在这呢，闻着就能找到。”京墨从架子上拿下药罐，“太好了里面的药还没倒。”京墨拿起药罐走到沈裕言身旁，想借着火光看一眼药渣。
“狗鼻子吧，这么灵。”沈裕言咕哝着。
“那当然，不过这草药味太苦，还是阿言哥哥身上的薄荷味好闻。”京墨吧鼻子贴在沈裕言的脖颈间嗅了嗅。
沈裕言实在是受不了，身子往后一斜躲开了那大狗脑袋。“离我远点。”
京墨心里有些小失望，可说起话来嬉皮笑脸“好好好，我离你远点，你把火折凑近一点，我看不清。”
“诺，你自己拿着。”沈裕言把火折往京墨手里一塞。
京墨看着沈裕言别扭的样子好想找个词来形容，搜肠刮肚的找词，最终脑袋里只浮现出“小媳妇”三个字。
“你是被点穴了吗？”沈裕言用剑把戳了一下京墨的额头。“这还有药渣，你快来看。”沈裕言把好几包的药材都从架子上拿下来放在地上逐一打开。
京墨蹲下身子用手扒拉了一会儿，“阿言哥哥，你帮我把里面的半夏都挑出来。”
两人借着火光将药渣里的半夏都挑了出来“要医心痹之症，一副药以一钱半夏最为适宜，可如今这药量竟多出些许。”
“肯定是是有人暗下黑手，陷害于你，你这小小年纪树敌不少呀。”
“阿言哥哥，你就别说风凉话了，你在细看，这俩片半夏的颜色是不是有所不同？”
沈裕言仔细端详，“一深一浅。”
“深的是长时间熬过的，浅的则是后放进去的。”京墨说。
“能这样做的估计只有太史府的人了。”沈裕言说。
“走吧，去太史府。”京墨拉着沈裕言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这就验完了，要不再仔细验验。”
“不用了，走吧，这地方阴气重，不宜久待。”京墨拉着他走了。
“所以这里阴气就不重了吗？”此时此刻的沈裕言和京墨站在太史府门前，看着里面进进出出的人。
“起码这没有尸体。看到了吗，那是太史府的管家，进去套个话吧。”京墨指着门口招呼别人的老头。
“何必现在找呢，趁现在前院忙，我们去后院瞧瞧。”两人顺着墙根来到了后院墙下，纵身越到了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