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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切的起源·黑色军列(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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镐京城外。
有两拨人对峙着,一方是一个黑衣男子,另一方人多,男男女女有好几个。
“沈木,你怎么可以背叛大家,背叛王君!”一红衣女子身上满是无痕,双眼凌厉,恨恨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背叛?阿绣,话别说的那么难听。”被称作沈木的黑衣男子邪魅一笑,“你们想给王君陪葬,我可不想!只需要换一下,就能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有什么不好?”
“我们生来就是为王君而活,王君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命!”红衣女子旁边的男子说道。
“外面的世界很美好,我们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和他们享受荣华富贵,有什么不好呢?非得认死理!”
“所以,这也是你送沉沉去墓阵的原因?”
从红衣女子身后走出来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他手上的长剑还在低着血。
“我只是让沉沉去启动一下机关而已,只要她启动了机关,我们就不用在待在这儿守着了,就能去任何地方了,有什么不好吗?”
“启动机关?沈木,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设计阵法的时候你也有参与。”蓝衣男子冷笑,“难道你不知道,只要一启动阵法,沉沉会跟着阵法一起消失吗!”
“怎么可能!”沈木一脸不信。
“沈木,我们本是同族,可如今你已犯下大错,希望你在今后的日子好好反省,如若让我们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王君,对不起沈家的事,天涯海角,日日年年,我们都不会放过你!”
“沉沉在哪儿?”红衣女子问道。
“张岁言去找她了,我们也赶紧过去!”蓝衣男子说道,几人赶紧过去。
但是等他们到了的时候,似乎已经迟了。
陵墓祭台的阵法中心,跪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子穿着的粉色衣裳已被鲜血染得变了颜色,而躺在她腿上的男子,受了很严重的伤,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阿岁,你再坚持一下!”女子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将血喂给男子。
“阿沉...别...别浪费你的血了...”男子用力拉下了她的手,用衣襟给她止血,“好好活下去。”
“不要,阿岁,你别离开我,你别离开我。”女子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落在男子的眼睛上,脸上,也落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心一阵阵绞痛。
“沉沉,岁言怎么样了?我们马上来帮忙!”红衣女子焦急道,想要上前去查看,却怎么也过不去,只能干着急。
沈沉抬起头,看着他们,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灵动,剩下的只有悲戚,她看着蓝衣男子,朝他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阿兄,”她喊道,“从小到大,我都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所以现在上天来惩罚我了。”
“阿兄,照顾好大家!”沈沉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根黑体通亮的笛子。
“沉沉,不要!不可以!”蓝衣男子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连忙上前阻止,可是已经晚了,他被弹了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沉吹响笛子。
张家人善使机关,沈家人善用药,而沈沉,是他们中特殊的存在,她生来便为圣女,除了药,她还善用毒蛊,她的幻音笛能够操控许多动物。
笛音一响,整个祭台便开始往下坠,并且四周开始爬出了许多有毒的蛇虫,逼得他们节节后退。
“沉沉!”蓝衣男子顾不得许多,提着剑就往前冲,但又被挡回来。
就在祭台马上要整个消失的时候,后赶来的沈木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了祭台上,与他们一起消失在几人眼前。
“沉沉!————”
一九零三年。
日本人大谷光瑞以宗教考察的名义进入中国腹地,进行地理勘探方面的情报工作,在途经中国长沙时,他的探险队分支跟随日本商人鸠山美志在长沙城北一百六十公里的一座山镇里停留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离开的时候考察队只剩下六个人,从那时起,鸠山美志停止了一切勘探活动,匆忙返回日本。
为什么他要在长沙停留如此之久,为什么他的部下死伤惨重,这个看似普通的村庄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无人知晓。
一周后,鸠山美志像日本日清贸易研究所转外务省提交了一份十六页的报告,其中提到了这个山镇底下埋藏的东西,史称“鸠山报告”。
一九三三年冬·长沙城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长沙城已然是下了几场雪,火车站值班室里,水壶在小火炉上烧着,守夜的顾庆丰睡得正香,这时,月台上传来了火车进站的声音。
被打扰了美梦的顾庆丰提着灯出去查看,发现这是一辆没有标识,没有番号的军列,他四处查看,发现车厢都被焊死了,他趴在车头举着灯透过玻璃窗望向驾驶室,却发现里面全是死人,吓得他掉头就跑,瞌睡也醒了。
事情惊动了当时的长沙布防官张启山张大佛爷,一大早便将整个长沙站封锁起来,顾庆丰的胡言乱语让他皱了皱眉,让人去将八爷齐铁嘴叫了过来。
车厢外,有两人正朝这边走来,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袭红色长褂,戴着一副眼镜,看着有些斯文;女的一身紫色交领襦裙,披着同色披风,长发随便在脑后挽了一个髻,仙气飘飘。
“沉姑娘,八爷!”
“沉姑娘,八爷!”过往的士兵都朝着两人问好。
“好好好!”齐八回了礼,“你们家佛爷呢?”
“佛爷在车厢里等您呢!”士兵回答。
齐八点头,沿着车厢走了走,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停下掐指算了算,神情凝重,道一声‘不妙!’后转身就准备溜。
“告诉你们家佛爷,在下家里有点事儿,我就先行告退了!”
“八爷!”
“八爷!”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将准备开溜的齐八定住,“仙人独行,家人都没有,哪儿来的家事啊?”
“阿岁!”那道紫色衣衫的女子朝着张日山扑了过去。
“阿沉?你怎么来了?”接住扑过来的人,张日山给她暖了暖手,“可是早上动静太大将你吵醒了?”
“有点冷就没怎么睡着。”女子在张日山身上蹭了蹭,然后站到他旁边。
这位姑娘姓沈,闺名一个‘沉’字,来历和身份皆不知,只是知道她与张家来往密切,身手了得,不逊于张大佛爷,住在张大佛爷府上,九门人与长沙认识她的的人都称其一声“沉姑娘”,且是张启山身边副官张日山的未婚妻。
“张副官,你——你这说的什么话啊!”齐八有些气,“你这人真是!”
“佛爷交代,算命的要是敢离开车站一步,就一枪毙了!”张日山一副开玩笑的样子笑着,却也成功的将齐八给唬住了。
“行了!”沈沉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就别吓他了,不知道他最怕死吗?”
“我...谁说我怕死了!去就去!”齐八气呼呼上了车厢。
“这个八爷呀~”沈沉摇头,无奈。
“你是跟我们一起还是自己一个人逛逛?”
“我先去转转,你去找佛爷吧。”
“好!”招来一个士兵让他跟着沈沉,张日山又给她整理了一下披风,才转身也进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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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最近是不是胖了啊?”沈沉揉了揉自己的脸,问旁边的士兵。
“怎么会!”士兵一口否定,“您一直都一个样!”
“可前几天我跟小陈皮一起吃东西时他说我圆润了不少。”沈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不成他以为他这样说我就不会和他抢东西吃了?”
“该死的陈皮!”
“......”
沿着车厢走了一遭,沈沉觉得无趣,问了张启山的方位,上车厢寻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