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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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雷辰：可不是嘛，被硬薅过来的），雷辰在这里睡了一晚第二天又回去了——收拾行李。
带上了几件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雷辰跟家里人简单的告完别就开溜了。
这么大的星舰，要想好好看看估计自己要在那小住一阵子了。
这很正常。
很正常。
……
“可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个星期了啊，”时间是不是有些长了，雷辰觉得情况不对，跑去问艾布纳，“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艾布纳也被问的一脸懵：“陛下没跟你说吗？”
“雷王星的星外域是你日后负责的区域，你当然要尽快适应这里啊。”
雷辰：？
“不是等等，我？”雷辰惊愕地指着自己，“这么突然？”
“有什么可突然的，我都当了你老师这么久了，你不是跟陛下说对这方面挺感兴趣吗？”
“我什么时候……”雷辰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过。
当时雷筠问他长大之后想干什么，他的回答是，还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具体想法。
雷筠又问他，他对他父亲以前从事的这个职业，也就是对管辖星外域这方面的工作感官怎么样，他说还不错，挺酷的。
挺～酷～的～
雷辰捂脸。
怪不得当时看雷筠一脸悟了的表情，原来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才被陛下喊来教课，毕竟我算的上是最了解这里的人之一了，”艾布纳见他捂脸自闭，表情一怔，忽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啊？”
“那倒没有，就是没一个人提前告诉我，事发突然有点懵。”不过这么多迹象已经能表现出来了，倒也不算太惊讶就是了。
“还有，你那是什么表情？”雷辰无语地放下手，“我又不是小孩子，没必要这么迁就我。”
艾布纳：就你这五短身材？等什么时候年龄破十了再说吧。
丝毫不知道风评被害的雷辰表示，自己不是任性的小孩子，该承担的责任就要好好承担。
“那你现在知道了，要不要，”艾布纳拿手比划了一下，像是在找形容词，“再好好考虑一下？”
“你的选择还有很多，我教给你的东西再多也只遵从陛下的意思，仅算一种倾向，并没有束缚住你的意思。”艾布纳诚恳地跟雷辰说。
他当然希望雷辰能够担任这份职责，但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崽，也算是养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希望他不违背自己的本心才是。
“我没有那么强烈愿望，无论是出去看看还是干别的什么的对我来说都无所谓，”雷辰说道，“就目前来看，我接触这方面还算多，所以这里反而更适合我。”
“不过你说的对，我确实该好好想想。”虽然我不太觉得自己会改变，除非有什么非干不可的事。
“是啊，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艾布纳还不死心，“陛下真的没告诉你吗？”
“他估计是觉得你会说。”雷辰呵呵一笑，这两个都不靠谱的大人……
艾布纳说的很对，雷辰晚上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他的选择从不止这一个，未来的路很长，没有必要这么早就下定章。
但也许这是最合适的，雷辰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悄悄地响起，在催促他做出那个决定，这是最安稳的，最不会出差错的方向。
也是，你最期望的未来。
雷辰从来不是一个热爱冒险的人，或许他也想领略异国风光，也期待自己不曾见过的风土人情，但是沿途风景再好雷辰的内心深处也还是向着故土。
那里有雷辰心里最安心的存在——家。
于是雷辰留了下来。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在未来担任这份职责，那么单纯两个星期的时间可是远远不够的。
“殿下这些天辛苦了，在这里不算轻松吧？”戴尔看着又一次被海量信息干趴下的雷辰忍俊不禁，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您的进度还算不错，稍微也可以休息一下的。”
“啊，我有在休息啊，”雷辰颤颤巍巍举起手晃悠了两下又蔫蔫地垂下，“但要是想到自己还有好多不知道，心情就不会太轻松。”
“我能理解，但殿下现已掌握的东西已经很多了，之前也被艾布纳上校教了不少吧？”
“是啊，略知一二，”雷辰长出了口气，盯着天花板脑袋发懵，戴尔这种文邹邹的语气让他下意识也收敛了起来，“艾布纳老师教导有方，我才不至于一上来就什么都不懂。”
“殿下自谦了，艾布纳上校在这种事上还是蛮严谨的。”
“毕竟……”戴尔本来想说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没说出来，稍微停顿了一下，改了口风，“他性格如此。”
性格不性格雷辰不知道，他只知道艾布纳在教学上的严厉，单单与星舰相关的作业，他已经被打回来无数回了。
雷辰学这块学的是头晕脑胀。
星舰的构造复杂又庞大，但很微小的毛病都能被艾布纳挑出来。
就在上次上交的作业中，明明在雷辰看来不碍事甚至可以忽略的小东西，艾布纳也会讲它们其中的关联性和作用，最后删删改改居然不下二十次。
雷辰当时整个人都麻了。
“然而事实上，你必须要了解到位，”艾布纳看着表情逐渐委屈的雷辰神色不变，他望向远方，但眼睛却没有焦距，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方方面面都要考虑进去，这样才能迅速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他轻叹口气，喃喃道：“才不会像我一样……”什么都来不及。
艾布纳声音很小，要不是周围安静的环境雷辰差点没听清，他茫然抬头看了一眼莫名低沉的老师，没多问什么，只是拿着作业走开了。
现在戴尔的态度也有些奇怪，雷辰试探性问道：“艾布纳老师对这方面似乎有这超乎寻常的坚持呢，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这不是什么机密，如果您想知道的话，当然可以，”戴尔沉吟了一会，讲了下去，“毕竟也和你有一定关系。”
“准确来说，是和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这是什么展开？雷辰有点诧异。
“是的，你的父亲跟艾布纳是同僚，那个时候你的父亲是星舰的总指挥官，而艾布纳，是你父亲手下的直属副官之一。”
“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
“直到六年前，你的父亲殉职了，艾布纳觉得这其中一部分是他的错，”戴尔制止了雷辰即将说出口的话，继续讲道，“当时情况有些复杂，艾布纳并不在现场。”
当时还在执行远勤的艾布纳收到了母星入侵的消息，来不及往回赶，直接连上了总舰的信号接收器提供远程支援。
直到所有人成功抵御外敌入侵松了口气时，艾布纳那根名为“危险”的神经仍在突突跳个不停。
他深吸口气去强行冷静地思考到底有哪些违和的地方，在将总舰排查到第三遍时，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近乎是慌乱地抓着通讯器去联系雷辰的父亲，但还是太迟了。
有些人没能活下来。
如果我对这里能够再了解一些，如果我反应的能够再快一些，如果……那个生活重心几乎都在军队里的骄傲的天才从未受到过如此精神重创，艾布纳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他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我们都知道这事不怪他，”戴尔叹了口气，“我跟您讲这件事，是觉得您具备清晰的自我判断能力。”
“当然，要是没有他，损失还会更大，”雷辰是唏嘘他的艾布纳老师还有这么一段过去，对于戴尔的说法有些哭笑不得，“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
“哎呀，”雷辰伸了个懒腰，又怏怏地趴在桌子上，“所以我才会被练的这么惨。”
罢了罢了，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