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梦想 ...
-
江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展成了这样的局面，她背对着周烟，几乎将后背完□□露，周烟的手掌心仿佛有一团火，贴上她的脊背揉捏时，皮肤都要灼烧融化。
“组长皮肤真的保养的太好了，”说完周烟羡慕似的又摸几下，发现背上清晰可见的鸡皮疙瘩，不禁有些好奇说道，“是空调开的太冷了吗？组长你背后都起鸡皮疙瘩了。”
“没有……我有点，不太好意思……”
周烟这才意识到自己手底下正在做什么，江怜的声音听起来弱弱的，她都能看见对方微红的耳根，两人是认识不错，可还没到那种坦诚相见的地步吧？周烟这样自来熟的让人脱衣服，给人揉捏肌肤，确实是强盗了些。
可这时候周烟不能不好意思，她要是不好意思了，场面更加难以收拾，但这小房间里就要组长一个人脱衣服她肯定心里不舒服，于是说：“组长，大家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都有，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等我给你擦完大腿上的淤青，我还要请组长你也帮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类似的伤呢。”
江怜觉得那画面更加刺激。
可周烟都放话叫自己也帮她检查检查了，也不好拒绝吧？只好闷着应了一声：“嗯。”
周烟笑了笑：“好，组长，后背我擦完了，你转过来正对着我，我给你大腿上也擦擦。”
江怜迅速穿好睡衣，转过身来，脸上的红晕逐渐消失：“我自己来吧。”
“组长你腰上面也紫了好大一块，估计你弯不下腰，擦不了大腿那儿，没事，我帮你擦，很快的。”周烟执意将红花油拿在自己手上，眼神瞄到对方大腿根部，一本正经说，“你放心，我不会摸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上去的，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再说了，她是女人，对方也是女人，占便宜能占到哪里去？
江怜算是发现了，周烟可真会说话，看似都是为了给自己解围，其实她才是那个说话不给台阶下的强盗，她要是执意拒绝，不就颇有一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吗？
“你……”
“组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反正她说的一点没错，她确实下不来腰。
“那组长快些把大腿露出来吧。”
江怜的睡衣是夏季薄款的乳白色睡袍，她掀开睡袍的衣角，露出大腿根来，那里摔的最厉害，颜色最深。
周烟看了一阵唏嘘：“多好的腿，都怪我。”
“别说了，快点擦药。”江怜摆着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张着腿对着让她心猿意马的女人，自己则处于弱势地段，低着头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
“哦，好的，马上就好。”周烟在手掌心倒红花油，然后两手将油摩擦推开，左手一把握住对方的大腿嫩肉，五根手指活动起来。
江怜这辈子大概最后悔的事，就是一冲动跑来了周烟家里，不仅把自己摔伤，还被人给这样那样了。
周烟是正人君子，可她不是。
她喜欢女人，正好还就是眼前这个正人君子。
周烟认真小心的给自己轻轻推拿揉捏，五根手指比刚才揉捏后背时还要炙热，江怜浑身通满了她带来的电流，低头看见周烟的低胸睡衣，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裸露的胸脯，再加上周烟揉捏的位置实在过于特殊，越发靠近自己的私地，还没揉几下，她便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呼吸有些乱：“好了，不用再揉了，我帮你看看吧。”
“好吧。”周烟没发觉对方的不对劲，收回手说道，“其实我身上没什么淤青，洗澡的时候我在镜子那里转了一圈，组长你把我保护的很好。”
“……”
江怜觉得自己遭到了对方的欺骗。
周烟看她一直不说话，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厚道，于是背对着人将睡衣脱下来：“不信你看，真没有。”
脱完上衣脱下裤，果真是没有一点点淤伤。
对方脱衣服的时候不带一丝停顿，江怜再次意识到对方跟自己不是一路人，不会对女性的身体产生联想。
叹口气说道：“没事的话就去洗洗手，回来睡觉吧。”
她坐了一天的车，实在有些累了。
“好。”周烟听话的下床，去了卫生间洗手。
关了灯，四周一片漆黑，周烟身边躺着江怜，身上总有些似有若无的香味，周烟学生时代的时候一直都是住宿生，和同学一起睡过不知道多久，她一点不排斥和别人睡一块，前提是对方一定要睡相良好。
可周烟今晚怎么也睡不着，侧头盯着江怜的后脑勺，试探出声道：“组长你睡着了吗？”
江怜睁开眼睛：“没有。”
“可以跟你说说话吗？”
江怜转过身对着她：“你想说什么？”
周烟被提起兴趣，裹紧空调被凑近她一点点：“我很早就想问了，组长你是不是哪个大企业家里在逃的小公主啊？”
“小……小公主？”竟说她是小公主？快三十的小公主吗？
那是老公主了都。
周烟补充说道：“组长你开的那辆宾利，可不是我们这种普通职工可以轻而易举买来的车，还有你的衣服，我们公司的人都没注意到，你衣服袖口地方的logo，那可是有名的奢侈品牌，你怎么可能只是个组长呢。”
“你观察人还真是仔细。”
“是你的气质和私有物实在太吸引人了，那天你不也说了自己其实不住红坊区吗？我对你是不是大企业家的女儿没多大的兴趣，我就想问问组长你，为什么要做我们这行，这行那么累，组长你技术那么好，熬过不少夜吧？”
江怜回道：“做哪行都累，就算是继承家业，也少不了要熬夜。入CG行业是因为喜欢，一开始接触的时候是想要做动画和电影，影视模型的要求你是知道的。”
当然知道，那高的不得了，就算对实习生，也一样不会降低自己的要求。
“那组长有参与制做过什么动画吗？或者什么电影。”
江怜看着她犹豫了很久才说：“我做过《巨蛋》，《逃离禁区》、《天空要塞》、《红木林》，还有《舟川》。”
越说周烟越兴奋，那些可都是大制作，特效和模型都位于行业天花板的级别，她控制不住的想要给对方膜拜，可她都忍了下来，继续问道：“那组长你为什么现在来了大胜？甘心只做一个组长？”
江怜心下动容，决定再多说一点：“因为被渣了，被渣了太多次，所以就想走的远远的，安静一阵子。”
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周烟觉得遗憾又不敢相信，江怜看着别说被渣了，连恋爱都不屑谈的模样，但是联想到第一次在酒吧跟江怜那一场乌龙，可能有些人看着太完美了，所以上帝总会给他们一些缺陷。
周烟决定不再深入询问对方感情的问题，而是说起自己：“我喜欢上三维就是因为《巨蛋》。高考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未来该做什么，去了大学我要选什么专业，三个月的时间，我打两个月的暑期工，剩下一个月就在想自己的未来。”
“直到《巨蛋》首映那天，我约了朋友去电影院，从电影院出来之后，我就决定，我以后要加入到那样的制作中去。所以我大学选了动画，毕业后给天艺投了简历，结果……”释怀又勉强的笑了笑，“你是知道的。”
如果被天艺录用了，她就不会出现在大胜。
想起来她最初信心满满的等待天艺的offer，最后石沉大海，那一年给天艺投简历的人多到数不胜数，她只是其中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连回绝的消息都在很久之后才发过来。
江怜想起来周烟那一届毕业生求职，天艺正面临上市融资的关键期，不能出现一丝纰漏。天艺也并非是不收没有工作经验的人，只是关键期他们关闭了对新人的培养计划，优先考虑有经验的求职者，对于应届毕业生全部不考虑。前来求职的经验员工背景的调查花费了不少时间，直到入职员工决定后才想起来发回绝消息。
江怜看不见漆黑中对方的表情，但她知道对方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毕业那几年，凭着心里的梦想拒绝父亲的捆绑，不要家里一分钱，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将天艺做起来，得到了父亲的认同，其中经历过多少磨难？可将天艺做起来之后，她反而没有了之前对梦想的纯粹热爱。
天艺是给热爱三维动画的年轻人追梦的舞台，但最后也失去了初衷。上市后天艺直接取消了以往对毕业生的培育计划，直接将门槛提了起来，只招收三到五年的经验员工。江怜也因为种种个人原因放弃了天艺，散掉了自己手里的股份，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
“那你还想进天艺吗？”江怜问道。
周烟想起来不久前才看见的天艺现状，依旧坚定回答：“想。”
“为什么？”
“因为诺亚，”周烟说的是《巨蛋》的男主角，“《巨蛋》是天艺的原创剧本，它的人物原画和剧本，都是一个人设计出来的，那个人也是天艺早年的合伙人之一，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暴露出真实姓名，我只知道她的艺名，是她带给了我震撼和梦想，我一定要见到那个人，凭着我自己的实力得到她的认可。我想她一定还会有其他的作品，那时候我就不再是观众了。”
好的作品需要很长时间的打磨，哪怕《巨蛋》上映后再无后续，天艺一直靠着这个大IP卖各种版权吃红利，去年甚至卖了影视真人的版权。后来出的动画也都平平无奇，但是制作名单上没有出现那个人的名字，说不定那个人正在思量下一个作品。
此时的江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也不需要说什么，她总不能说，她就是那个人吧？《巨蛋》的本意就是带给人梦想和勇气，包括他们一起成立天艺的初衷也是为了给追梦的人创造可供发挥的平台，只不过到了现在都物是人非了而已，可相信天艺的人却依旧还在。
“会的，你很不错，以后一定能有机会一起合作。在这之前你沉下心来，好好打磨实力。”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梦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