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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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最后结局是魏莱家赔了一大笔钱，宣告此事翻篇。但显然，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魏莱根本没有悔改之心。
在校长办公室里，在两方家长进行交谈，或者说是魏莱的父母单方面“演讲”时，魏莱就坐在云棠对面，腰挺得很直，嘴角带着一抹微笑，眼睛里是笃定的自信。
是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的结局，在它发生之前。
当天晚上，云棠她们去了一家很贵但很好吃的料理店，本来挺好的气氛，但云母就是越吃越难过，眼泪滴落在面前的汤碗里，晕成一片。
云棠依旧吃着东西，在听见云父说“以后爸爸来接你放学。”后才有了点反应。
“不用，”云棠抬起头，“世界不是公平的，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得到公平，你们不会拦住我的，对吗？”
“……你不会把自己搭进去的，对吗？”良久，等到气氛凝滞得好似结了冰，云棠才听到云父的答案。
“我向来不做亏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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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个雨天，云棠照例从学校高三的高压作息表中逃离出来。现在班上的同学几乎都对她采取无视战略，除了魏莱，就连她的跟班们被家长狠狠教训了一顿后都安分的不得了，她也仍旧是那副样子。
明面上的针对是没有了，但暗地里就不知道了。
“那谣言你传的？”前段时间，一段关于她的谣言在同学里小范围传播，说她和一些校外的混混不清不楚，私生活不检点，愈演愈烈，现在都在说她在外面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现在有人看见她就指指点点。
云棠倒是不觉得刘北山有什么丢人的，她谈了就谈了，犯不着大张旗鼓，也没必要偷摸躲藏。而且刘北山多好一人啊。
在听说云棠准备报考北京的大学后，对方在一个晚上的沉淀后，郑重其事地告诉云棠，他也要去北京。
“你去北京能干什么？”当时云棠问他，对方的神色很是认真，以往的吊儿郎当全都消失了。
“我会修手机还有一些小玩意儿，总能活得下去，吃得饱饭。”
“那我呢，刘北山？”云棠坐在他家外的大石头上，因为刘北山站着，她得仰着头看他。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后，如果我们结婚了，如果我们有孩子了，那怎么办？”
“……我想抽支烟。”
云棠当即给了对方一拳。
“行了，行了，”刘北山反过来抱住她，脸埋在她的头发里，云棠感觉到对方重重吸了一口气，“我去读专科。去念书。咱们一起去北京，咱们一起好好过。”
云棠在凉爽的晚风中和他接了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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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魏莱像是听到了什么烂俗笑话，弯唇笑起来，“小棠你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但是你今天这么生气来找我，难道是真的？天啊……”
云棠没空看她发疯，趁着她们俩现在在女厕所里，云棠不客气地扯住了对方的头发，魏莱顿时尖叫起来。
“云棠，你这个疯子！”
“魏莱，那些破流言要是再没消失，你就给我消失，好吗？”云棠的嘴唇贴着魏莱的脸，她感觉到对方在发抖。
“我不喜欢被威胁。”云棠松开手，任由魏莱坐在地上用憎恨的目光望她。
她缓缓提起唇角，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在寂寥无人的隔间里，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云棠能感受到心里总是暗暗闷扰她的一股气散了。
是执念散了。
——
关于云棠的谣言并没有消失，像是再和她打擂台一样，愈演愈烈，魏莱可能又想起来自己家里的雄厚资产，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她一向肆意去做。
等到云棠从自己桌箱里发现几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上面还草草写着“你多少钱一晚？”的时候，她才恍然发觉魏莱是不长记性的。
对于这种人，她最应该做的就是踩在她的痛楚上洋洋得意。
扔掉纸条，云棠看着远处的魏莱，心里有了计划。
——
事情发生在纸条事件的周末，高三生的时间不容浪费，只有周日上午云棠才有时间自由支配，趁着闲暇，云棠准备去买点吃的堆在家里，毕竟学习真是太费脑子了。
天公不作美。
明明是夏季，大雨确是毫不吝啬的下着，打在云棠伞面上，绽出一朵盛开的雨花。
“云棠！”身后传来喊声，云棠偏过头一躲，来人的棒球棒砸在了一旁的石墙上，白色的粉末绽开，又溶进雨水里，荡漾出一片白。
她转过头。
“小棠，听说你是卖的嘛，这样，今天你给我们来一个直播，我给你这个数怎么样？”虽然因为云棠躲过了那一棒让魏莱有点不高兴，不过她还是伸出手比了一个数字。
“魏莱，我一直想知道，你怕什么？”云棠问她。
“怕什么？”魏莱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怕鬼。”
“那你怕不怕你害死的人回来找你？”
话音落下，云棠抄起了一旁的棒球棍，像之前那样，很快，小巷里只剩下了她和魏莱。
“看来你的朋友们对你不太真心？”
云棠早就没打伞了，任由雨珠一滴滴敲在她脸上，打湿她的长发，就连睫毛上也挂着几粒。
“你又能怎样？”魏莱笑了一声，“你敢杀死我吗？”
“我不敢，”对方还没来得及露出得意的笑容，云棠却又抛出一句话，“但我不需要杀死你。”
下一秒，她的额头贴在了魏莱的上，眼睛直直盯着对方，“看着我，魏莱，这是被你害死过人的眼睛。”
在魏莱的眼睛里，就是云棠的瞳孔突然放大，变成一个又一个的眼睛，都或惊恐或厌恶或怨恨地看着她，她记得她们，是她曾经的欺凌对象。
“祝你好梦。”云棠说。
在此以后，魏莱的每一个梦里都会出现这些眼睛，云棠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让魏莱也体验体验受害者恐惧崩溃的情绪。
随着魏莱开始凄厉的尖叫，小巷里终于有了人声，是刘北山，他喘着粗气赶了过来，紧紧抱住了云棠。
“幸好我没迟到。”
云棠回抱住他，“幸好我们没错过。”
在那天的巷子里，幸好他们没错过。
——
在云棠获得了高考状元接受采访时，她浅浅一笑，漫不经心地说出自己曾被一位同学霸凌的经历。一下子引起了轩然大波，她没有说出魏莱的名字，但这件事只要打听打听就知道，谁让魏莱要传播流言呢？
而电视机前，魏莱死死咬着手指，咬出血了也不在意，突然，她放声大笑起来。
“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她说。
原来云棠不需要杀死她是这个意思，她在那条巷子之后突然变得勇敢，聪明了起来，知道魏莱到底怕什么。
这是她给她选的结局。
“来人啊——魏小姐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