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小周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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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生活，枯燥乏味且急遽的流逝。
陆川默早晨5点钟去学校，训练一个小时，回班趁老师还没来之前借一本作业抄，然后发一上午的呆，中午和简钰白一起去食堂吃饭，下午先上课，然后继续训练，随后回家。日复一日。哪怕是周末的时候，体育队也会占用一天下午的时间集体训练，另外一天打打游戏也就过去了，好不枯燥。也就周内中午和简钰白一起吃饭时时间从会显得不够用。
两人坐在一起，莫名就让陆川默很舒服，尽管不怎么说话，也不会很尴尬，反而陆川默很珍惜这段时间。
简钰白的生活比陆川默的更为简单，每天连校门都不出。也就周末的时间会出门打打工。
很快，两周就这样过去了，很短的时间，以陆川默和简钰白的性格，以及外表，班上的人已经基本熟悉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迎来的高中之后的第一次考试——周测。
“这次周测的题目肯定不会很难，仅仅是为了检测你们这两周的学习情况，顺便看看你们有没有收心。两周学的东西也没多少，大多数题目都是初中的知识点。所以大家不用紧张，放平心态，会取得好成绩的。”何卫玖站在讲台上，对大家说到。这句话让大部分人都放下了心。但是对于坐在靠窗最后一排的两位帅哥来说，其实都一样，因为初中的题对于他们也是天书。
但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周测这个东西，是你想躲都躲不掉的，正所谓“我虐考试千百遍，考试待我如初恋。”尽管再不情愿，周测他还是来了。
沣启一中每个年级大大小小的考试的时间都相同，这就方便了学校分考场。这次运气好，陆川默和简钰白分在了同一个考场。
陆川默考试倒是从来不作弊，准确的说是懒得作弊，反正他也不是走文化课这条道的，成绩怎么样，没太大影响。简钰白在老师眼里更是一个乖孩子，只是成绩不太好，作弊这种事，他还是不会做的。
所以两个学渣一个坐在考场左侧，一个坐在考场右侧，不靠别人，最多抓阄的答完了一科又一科的试卷。这是两人第二次比赛——开学就商量好的比赛——看看倒数第一花落谁家。
数学考试的时候，考场左侧的简钰白，靠着之前仅有的一点底子，勉强算着一道单项选择。但总是顿顿卡卡，在又一次停顿的时候，简钰白无意间向右边转了一眼，就一眼，简钰白看见了陆川默。陆川默的侧脸堪称绝美，高挺的鼻梁，嘴巴有些前突，却并不显突兀和难看，反而成为了个人的记忆特点，尖下巴，眼睛因为看题而耷拉着眼皮，脸上没有表情，加上流畅明显的下颌线，整个人都显得清冷却不失温柔。
但事实上，陆川默并没有在写题，而是在橡皮上写写画画——在做骰子。
陆川默对比简钰白，是连一点底子都没有，估计现在给他一道六年级的小学工程题他都会一脸懵逼，别说初高中的内容了，都他来说，他连看都看不懂。
正在投掷骰子的陆川默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便皱着眉烦躁地甩过头，却一下对上了简钰白的眼睛，简钰白的眼睛干净又明亮，看着陆川默的时候，脸上挂着笑，陆川默的眉宇间逐渐舒展开来，看着简钰白，便不由得笑了起来。
几秒的对视让陆川默不由得感到开心，手中的笔好似也轻了一些。简钰白本想象被发现偷看的尴尬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让陆川默暖到了心里。两人好似坐回了教室里，挨着，时不时不小心的触碰一下，让人安心。
数学这场考试的时间骤然感觉被缩短了，陆川默很海的答完所有的题目，简钰白还能好点，也就只有河。
两天的考试也就这么过去了，两周的学习和训练也就这么过去了。
陆川默疲惫的回到家。“妈。”
“默默回来了，”陆雪坐在凳子上看着手机，听到门响才抬起头，“默默，你先放书包，等会过来，妈有事和你商量。”
陆川默应了一声，放下书包，坐到了另一把凳子上。
“怎么了，妈？”
“默默啊，你看你一天天的，家离学校那么远，早上不到6点就要起床，晚上又那么晚睡，你会吃不消的，”陆雪放下手机，语重心长地对陆川默说，“妈联系了你们何老师，想让你下星期去住校。”
“不行！”陆川默几乎没有停顿的否认了陆雪的想法，“妈，你知道咱家在什么地方！你要是再遇到什么狗玩意儿，我连知道都不知道！”
陆川默的家在道北——车站铁道北边——杀人犯、吸毒犯、各种犯法人士的聚集地。
“诶，我知道，”陆雪忙不迭地说，“但是你也要为自己考虑啊，这边老邻居老街坊什么的都会互相帮助的，你不用担心。”
邻居街坊会帮忙这点陆川默不可否认，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其实是没办法啊，这一片犯法人士实在太多了，普通老百姓只能一起搭伴勉强过日子。
陆川默沉默了，他还是担心陆雪，却也是好几次因为上课犯困被老师叫办公室了。
“默默啊，我知道你是担心我，”陆雪接着劝说到，“但你看，已经好久没出事了，那个人渣到现在还没出来呢，你就放心吧，先把自己的路走好，不然妈会后悔一辈子的。”说着说着，陆雪的眼眶红了。
“好。”陆川默沉默了很久，最终哑着嗓子答应了。他也不想让母亲多操心，便随了陆雪的意愿。
周六，陆川默跟着老雷训练了一天。
周天早晨，陆川默还在睡觉，陆雪便已经开始为陆川默收拾行李。当陆川默醒来时，陆雪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整整齐齐一个箱子的衣物，体育装备，还有一些日常用品。陆川默稍微检查了一下，发现陆雪真的是不能太细心，基本上所拥有机会用上的，陆雪都装上了。
陆川默的心里温暖又复杂，——他还是不想和母亲分开。
“妈，”陆川默叫住还在收拾房间的陆雪，“我想吃红烧肉了。”声音还略有些沙哑。
“好啊，”陆雪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一会我去买菜，咱娘俩吃顿好的。”
对于陆家娘俩，红烧肉都算是“好的”了。
中午不到，陆川默陪着陆雪去到了菜市场。一路上，凡是能注意到不能注意到的细节，陆川默都尽力做好，陆雪为了他已经够操劳了，他不想陆雪还因为他而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在陆雪面前，陆川默是个连脏话都不会说的孩子。而陆雪也知道，这是这个十七岁男孩尽之所能的温柔与体贴。
中午，一向胃口不大的陆川默没怎么说话，默默的吃着陆雪亲手做的饭菜，一口接一口。
走之前，陆雪将中午就准备好的饭菜放在饭盒里，分量足足够两个人吃的，但陆川默没有拒绝，反而更加珍重的对待这沉甸甸的保温饭盒。
陆雪担心陆川默自己坐公交车会发生什么，所以提早和李忠明打了招呼，想让李忠明送陆川默去学校，李忠明也是满口答应。当陆川默嘴里含着千纸鹤糖，提着行李箱走出楼道时，看见的，是一辆警车。
“……”那一瞬间，陆川默特别想说一句：“我去坐公交。”
“李叔，我没犯事吧？”陆川默指了指身前的警车。
“嗨，你小子还想犯事啊！”李忠明玩笑着说了一句，“走吧，刚好我有事，顺路就把你带过去了。”
陆川默撇了撇嘴，悻悻然把自己的行李放在后备箱，自己坐回了后座。
一路无话，陆川默插着耳机，没过一会就到了。——毕竟是警车，没人敢跟你抢。
陆川默把行李搬下来之后，和李忠明到了别。
校门口，何卫玖在等着他。
李忠明在前面调了个头，拐了一下，向另一个方向行去。
“你就是李忠明，李同志吧。”一名警官说到。
“诶，是我。”李忠明点头，“人呢？”
“跟我来吧。”警官说。
两个人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里有一位少年，身材结实却并不凸显肌肉，嘴角有血，手上也有，闭着眼睛，低着头，懒懒的靠着椅背，有些看不清模样。
李忠明仔细看了看，“对！就是他。”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小周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