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巫师保密法第三修正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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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过得去，也不介意顺水推舟——哈利•波特的傲罗为达成目的都这么不择手段么？”
“斯莱特林毕业的傲罗会，斯内普教授。”
听到她的称呼他不由愕然，但随即又像个典型的蛇院毕业生那样很有节制地笑出声：“呵呵，真不愧是斯莱特林的佼佼者，普林斯小姐。”
“太客气了，教授。”
“你想要什么？”
“你在马尔福太太一案上的协助。”她边说边看似无意地挥动了下手中的魔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还是——”
“——不许你伤害蒙克利夫少爷！”只听空气中“啪”地一声，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家养小精灵突然挡在阿尔杰农面前，一弹手指将奥黛丽击出了老远！
而奥黛丽几乎也在被击中的瞬间还手，她魔杖顶端蓝色的光芒与此同时消失了，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你们两个都住手。”他皱眉：“荧光闪烁。”
桦木魔杖顶端散发出银色的光芒，照亮了短暂交手的场面：
那个凭空出现的家养小精灵——他已经认出了那是卢修斯的家养小精灵雷恩，正被统统石化咒束缚得动弹不得躺在他脚边，而被小精灵的魔法击中的年轻女巫则被狠狠撞在蒙克利夫家后院墙上后顺墙倒下，长长的黑发从撞散的发髻中散落出垂在苍白的脸侧，顺唇角流下一抹细细的血丝，双目紧闭似乎瞬间失去了知觉，而他也才注意到她手腕上那条将魔杖始终束在她伸手可及范围内的细细魔法银链——警惕性很高么，他扬眉。
思忖着他蹲下身，凑在雷恩耳边轻轻说：“听着，不要惩罚自己也不要说话，我给你解开咒语后你立刻回你主人那里，告诉他我说的，把一切都告诉他们，我一小时后登门拜访。明白么？”
等那说不出话的小精灵使劲眨了眨网球大的充血眼睛表示自己明白，他用魔杖点点对方，心中默念咒立停。然后只听“啪”的一声，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还好吧？”这时他才向奥黛丽走过去，伸手将刚刚清醒过来的她扶起来——他不是贵族，不过好歹还有点儿教养，无论如何在巫师的盔甲护身对小精灵的攻击没有用的情况下她对雷恩的还击很明显还是手下留了情。
“谢谢。”她轻轻地说。平顺了下呼吸，掏出手绢抹去唇角的血丝，又给自己施展个清理一新，奥黛丽再次朝蒙克利夫家的房子挥舞起魔杖。
“麻瓜驱逐咒，让那几个警察再兜两个弯子。”看到他目光中的疑问，她淡淡地解释道：“顺便说一句，如果你还想修改那家人的记忆的话最好赶紧，我想他们快醒过来了。”
“我不觉得我还想回去。”他回答，当然这句话只是试探。
“相信我，你也许还需要那家人。”
聪明的女孩。听到这个回答他轻轻一笑，隔墙挥动魔杖修改起蒙克利夫一家的记忆，并对她悄悄给自己灌下复原魔药的举动装作没看见：地地道道的斯莱特林，聪敏精明，会顺水推舟更会用人不疑，长于心计也善于保护自己，和这种人打起交道来总是让人感觉很轻松，因为完全不需要像和笨蛋交往时那样浪费大脑。
“看样子我们是需要谈谈了。”两分钟后他垂下魔杖，转向脸色已恢复如常的奥黛丽。
“我建议去破釜酒吧，如果你也同意的话，教授。”
“我不反对。”
“那么先生，请相信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她说着向他伸出手。
“我不介意。”知道她指的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没可能独自幻影移行出现在对角巷，他无所谓耸耸肩，握住年轻女巫白皙的左手。
只听“啪”的一声，院墙后的背街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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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纳西莎迟疑了下，还是向刚刚出现在客厅壁炉火焰中的十三岁男孩开口。
“晚上好，纳西莎，真抱歉这么晚上门拜访。”
她身后的德拉科则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我，教父——”
心知那孩子想说的是什么，他抬手示意他不必：“把你的道歉留着到回头再讲，德拉科，你父亲在哪儿？”
“霍格沃兹，我的办公室。”
“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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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你还好吧？雷恩告诉我你被人截住了。”他刚走出魔药教授办公室的壁炉，卢修斯就关切地招呼。
蠢货的家养小精灵，他心里叹气表情却如常：“谢谢，我很好，只是和负责阿斯托莉娅的案子的傲罗谈了谈。”
“那个……奥黛丽？”听此德拉科一惊，迟疑着开了口。
“没错。”他一边说一边解开斗篷丢到一边：“而现在，你父亲和我都认为你该告诉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级长是傲罗？波特的手下？”卢修斯惊讶地插话：“她负责调查阿斯托莉娅的案子？”
“我很抱歉一直瞒着您，父亲。波特通过麦格教授给我施压，我没办法拒绝，只能竭力让她少插手。”
“所以你就把所有院务杂事借此丢给她，好让她没功夫盯着你？”
“是的，教父。”
“那我理解了。不过，虽然个人来说我不比你更喜欢救世主波特——”
“咳咳。”画像君表情颇为不自然地出声，深知对方潜台词他狠狠瞪了画像君一眼继续说道：
“——更何况我现在什么也不欠他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就我所知他也只是在做他的工作而已，除了你们以前在学校那些鸡毛蒜皮的恩怨外，到底为什么你会不愿意他的手下来调查你妻子遇害事件？”
斯莱特林院长嗫嚅了下：“我……这可说来话长了。”
“德拉科，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么糟糕，你最好和我们开诚布公。”卢修斯开口。
“……好吧。那还得从战后说起，你知道战后很多食死徒被判刑？”
“是的。”他点头
“而绝大多数的食死徒出身斯莱特林。”
“我能想像那段日子斯莱特林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虽然麦格教授坚持允许那些食死徒的孩子留在霍格沃兹继续受教育，但是，你知道——很难让一个学生在知道另一个学生的父母曾经导致自己亲人遇害时还保持冷静，宿舍里私下互相攻击的恶性事件时有发生。而在校外……很多被判刑的食死徒的财产被部分没收作为对战争被害家庭的补偿，当然金斯莱部长是宣称了不许全部没收因为‘无意激起更多的斗争’，但是实际操作上……”
“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微微叹息。
“高尔，克拉布，帕金森……很多昔日的同学的家庭都彻底破产。他们自己从学校毕业后，甚至没有人愿意给他们一份工作。也许我们迟早都会为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但是……
看那些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落到这个份儿上始终让我于心不忍，更让我良心不安的是我无法对曾经的同学公开伸出援手，因为那非但帮不了他们反而是火上浇油。因为妈妈在决战的时候对伏地魔撒谎放了波特一命，所以战后马尔福家除了被迫完全从公众生活中隐退外，财产上的损失还不是很大……后来我和父亲商量后，我去念了麻瓜大学。
这一方面是做出姿态，另外一个方面，那段经历也确实让我意识到了巫师世界外的天宽地阔，与其在巫师界任人宰割处处被制肘，不如把财产送到伦敦金融市场上去增值，魔法部是不再有马尔福的位置，但同样的优势可以在麻瓜的政府里发挥。
战后十几年，马尔福家树立起了亲麻瓜的新形象，而我和阿斯托莉娅也通过在麻瓜世界的财产增值服务帮助许多破产的斯莱特林家庭摆脱困境。而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学生可以先在我们在伦敦的办事处找到份所谓‘麻瓜世界’的工作，干上一年半载再为自己重新赢得巫师世界的入场券。”
“德拉科，你这些年做得非常好。”他的赞扬绝对真心诚意。
“但进入麻瓜商界的不止我们，四个学院的毕业生都有。每个人能力不同自然结果也不一样。有人为了大赚一笔而对竞争对手非法使用魔法。大约四年前，一连出了好几起恶性案件，导致巫师和麻瓜的关系一度极度紧张到霍格沃兹差点儿被导弹招呼。后来魔法部就通过了那个《巫师保密法第三修正案》……”
“所有在麻瓜世界做生意的巫师必须在魔法部备案，接受监督。”他想起麻瓜研究课的内容。
“最关键的一条是，所有在麻瓜世界工作的巫师的魔杖都必须暂时上缴魔法部，在麻瓜世界的生意完全结束后一年方可申请领回。同时这些巫师的名字也会被报给所有的魔杖制造人以防止他们再去购买新的魔杖。”
“什么？！”
“以防止对麻瓜采取不正当竞争，也断了那些想利用巫师魔法进行不正当竞争的麻瓜的念头。违者进阿兹卡班终身监禁——这一条为了保护经商巫师的安全没有公开宣布，但是所有在魔法部备案的人都知道。”
“这简直太荒唐了！”
“很多巫师商人因此选择了退出——比如阿尔杰农•蒙克利夫的父亲，还有那个罗恩•韦斯莱也不得不把刚买下不久的牛津街店面转手。
因为那时绝大多数我们帮助的家庭都开始逐渐恢复元气，阿斯托莉娅和我本来打算安置好巫师雇员后也退出。但就在这时，我在德国魔法部的朋友告诉我一名叫卡尔•德森的黑魔法狂热分子被秘密逮捕了，罪名是他协助一个黑巫师组织试图夺权。”
“这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他问。
“他是我们长达十五年的德国老顾客的莫里斯公司的财务总监——虽然也是巫师经营，但是程序上是按照麻瓜公司登记注册的。如果他被捕的消息传回英国，所有这些年对我们家销声匿迹的质疑就会立刻卷土重来。
我不能说知道他在被捕时自杀了让我不由松了口气，但毕竟是个喘息之机。阿斯托莉娅立刻按照魔法部的规定上缴了魔杖，然后开始在转移财产的同时尽力清除与他们一切业务往来的痕迹。
等到斯科皮去上学的时候，所有该处理的差不多都已经处理好了。但这时他找上了我——”
“谁？”
“一个自称是莫里斯•冯•哈森的男人，很多人在背后议论他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直系后代——不过没有证据，德国魔法部手里也没有他的把柄。”
想到那天在翻倒巷的见闻以及蒙克利夫先生的谈话，他不由心头一紧：“他想让你做什么？”
“加入他的一个……权势者联盟。当然他是把它说得像是个商业上的有利联合，不过当我问到关于那个卡尔•德森的时候，他只是对我微微笑了笑——那种我早已深陷其中无处可逃的笑容。然后他告诉我说我有三天时间考虑：加入他或者被碾碎。”
“碾碎？”他皱眉。
“他当时就用的那个词。我们当时和他们公司的业务已经完全断绝，只剩下些最后痕迹被扫清掉，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向魔法部求助。所以我请了假，整天陪着阿斯托莉娅去做完最后的事情。
结果第二天傍晚，有人给她的律师事务所寄来只箱子，说是某个她要移交给她的合伙人的某个案子的重要资料。她说她需要在转交前先到资料室单独看看，我就到会客室等她。没想到打开来竟然是……”
“什么？”
“……摄魂怪。”德拉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英俊的脸被难言的痛苦扭曲得都有些变形：“她……没有魔杖……保护自己……”
“德拉科！”他急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抚上那孩子的肩膀：“打起精神来！你妻子还活着不是么？”
“是的。”
“之后你查过阿兹卡班监狱的守卫么？”
“那不是真正的摄魂怪守卫，否则我检查箱子的时候会察觉到。”
“那是什么？”
“摄魂怪的变种。他们不能食用灵魂，但却可以为它的操控者摄走人的灵魂。”
“所以冯•哈森绑架了你妻子的灵魂威胁你。他想让你做什么？”
“他希望我能为他配置出十二付古代魔药，来复活……伏地魔。”虽然多年过去，当年的食死徒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仍然忍不住打个哆嗦。
他冷静开口：“这不可能，他早就魂飞魄散得拼凑不起来了。”
“我想他也很清楚这点。他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需要我的加入，而是为了我还不清楚的目的在拖延时间。”
“我明白了。”卢修斯开口：“你为什么觉得现在危险离你母亲和斯科皮近了呢？”
“阿斯托莉娅的灵魂，只能在离开她的身体后被保存十八个月。而现在离她遇到袭击满一年半，只剩一个月了。”
此话一出，两个人两幅画像都静默了。然后他开口：“我都明白了。你无法让魔法部插手是因为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们以往和莫里斯公司的业务往来，否则就会有口说不清。但是，德拉科，这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波特已经听到关于冯•哈森的风声。”
“他知道了？”德拉科惊讶地睁大眼睛。
“还好只是皮毛，所以我在想你不妨考虑下如何用那个野心勃勃的傲罗来洗清自己。对了，你知道他把阿斯托莉娅的灵魂藏在哪里的么？”
“我不知道，每次都是透过魔镜看到的。”
“我有个主意，我去问问邓布利多教授。” 画像君慢慢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巫师保密法第三修正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