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摔了个西瓜

4、经常挨打的孩子

　　在小的时候苏乐安和万锦瑟就住在同一个小区，在苏乐安的记忆中自己的父亲□□就一直不停的酗酒，不工作不挣钱，家里的收入全靠苏梅在川菜馆打工，□□喝醉了就打苏梅，有时候连苏乐安都不放过，每当□□喝醉的时候乐安就跑到小区滑滑梯的下面躲起来，初次见到万锦瑟的时候是个晚上，乐安躲在滑滑梯下面小声的啜泣，万锦瑟被哭声吸引，
　　“你为什么哭啊？”小锦瑟问道，
　　“爸爸喝醉了又打我，我害怕，妈妈还没下班”，小乐安小声说道，眼睛里全是惊恐。
　　小锦瑟当时就在想，这么漂亮的小孩也会挨打吗？就像自己的后妈打自己一样，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受罚？
　　“你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说完就蹲在小乐安的面前抬起手笨拙的给他擦眼泪，那时他们也就五六岁的年纪，初次的相遇万锦瑟以为苏乐安时女孩子，后来看到他站在小区的花坛上尿尿才知道原来是个漂亮的男孩子，于是两个人就经常偷偷地在一起玩，在苏乐安的眼里，万锦瑟是很忙的，上完课回到家里要扫地，擦桌子，还要帮着爸爸的新老婆看弟弟，在小区里经常看到万锦瑟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而自己的后妈张淑芬则是在棋牌室里打麻将，自己的爸爸万友林是跑长途运输的经常不在家，所以家里的一切都是不怎么清楚的，每当小锦瑟穿的很漂亮的时候就是万友林快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就这样慢慢的一起上了小区附近的小学，小乐安天天追在小锦瑟的屁股后面阿姐阿姐的叫，就这样过了六七年，一直到小乐安小学毕业，然后就是苏梅和□□离婚，苏梅净身出户换取了乐安的抚养权，苏乐安和妈妈离开z市的那一个夏天万锦瑟就要上初二了，那一晚她哭了一整晚，雨也下了一整夜。
　　学校的餐厅里，万锦瑟拍了拍坐在对面一直没动筷子的苏乐安，“好了，不要再回忆以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苏乐安笑笑开始吃饭，离开的三年其实过得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不会再担心挨打，一想到挨打苏乐安习惯性的摸了摸左耳，有些痛真的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
　　“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听到这句，万锦瑟拿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还好吧，”嘴上说着还好，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苏乐安抬手帮她擦掉泪痕，“阿姐，我会陪着你的”。
　　这一幕恰巧被刚刚取完餐的楚尧看到，只是买个饭的功夫就听到苏乐安的名字不下五次，到处是议论，和一个女生的绯闻，女生也到处打听关于这个转校生的消息，甚至还有人向他打听，也对，毕竟这个人可是自己的同桌。
　　下午的课楚尧依旧趴在桌子上睡觉，苏乐安认认真真的听讲，表现的像个听话的不得了的好学生，转校第一天还顶着一头栗色的头发，苏乐安以为转学第一天就会这样平平静静的过去，可谁知放学后苏乐安还是被班主任叫进了办公室，苏乐安站在班主任面前，“老师，什么事啊？”
　　“你今天转校第一天闹得动静不小啊苏乐安？”贾老师仰着头看着苏乐安，学校说他是刚从外地回来，由于户籍的原因所以才回到本地读高中，本来是转到了三中，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学校辞退，然后转到了振业，“你给我坐下”，贾老师揉了揉因为仰头而发酸的脖子假装生气说到，“哎”，听到说坐下，苏乐安乖巧的拉过旁边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说你，九月份刚开学一个月就被三中辞退，现在好不容易转到了这里就老实一点不行吗？第一天就弄的鸡飞狗跳的，人家万锦瑟可是年纪第一，将来是要考清华北大的”，
　　“我知道啊，她一向学习成绩都不错”
　　“知道你还招惹她”，贾老师气急败坏的说到。
　　“她是我阿姐”
　　“阿姐........？”贾老师惊讶的问，怪不得三年前会离开z市，原来是父母离婚，姐弟分离，一个随母性，一个随父姓，看着发愣的贾老师苏乐安挥了挥手，“贾老师，贾老师”，此时苏乐安万万没想到班主任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没事了，你回去吧，把你的头发颜色染回来，”苏乐安点头放回凳子走出了办公室。
　　这个点的校园里只剩下住校生来回的穿梭，苏乐安回教室拿书包的时候他的同桌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夕阳的余晖静静地把他包了起来，走过去敲了敲桌面，“喂，该回家了，回家睡觉吧”，楚尧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苏乐安一脸笑意的站在自己面前，拿起书包走了，苏乐安把桌子上的东西胡乱的收拾一通，抓起书包跟了上去，“楚尧等等我，一起走啊”，出了校门楚尧停下了脚步，“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跟我回家吗？”苏乐安笑呵呵的说“你这话怎么跟调戏人似的，那就再见了同桌”，说完就走了，楚尧盯着他的背影，走过树下还跳了起来伸手去拍垂下的树叶，洁白的手臂在夕阳的余晖下似乎还泛着光，走路时的样子似乎都透漏着开心，他怎么那么快乐啊，然后楚尧向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