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南往事》草木禅房

11、新婚

　　新婚
　　海爸、海妈热情的把两位新人迎到家里，也不需要磕头敬茶这样的旧礼，海妈妈直接就把厚厚地红包塞给了蔚冬笠。来到客厅里居然还有客人，杜谏言坐在那里，他能出席婚礼已经让她意外了，没想到结婚后的第二天他居然还在自己的公公婆婆家做客，这让她更意外了。似乎他们的关系还不错，他好像是来送贺礼的。蔚冬笠看了一眼海桢丌然后叫了一声：“杜老师好！”然后所有人都哈哈地笑了，海妈妈说：“阿笠啊，都毕业那么多年了，还跟小孩子似得叫老师好啊！别把他叫老了啊！”海爸爸也说：“是啊，来财也就比你们大五岁而已，反正都毕业了，大家又那么熟悉，不必拘谨客气，以后就叫杜大哥就行。”杜谏言也连忙点都说：“是啊，不要客气，你跟着小丌叫我大哥就可以了。”
　　大家又坐下聊天，海爸爸对海桢丌说：“你看来财都来半天了，你们才到，在家里磨蹭什么呢！”海妈妈马上接了话茬：“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他们新婚燕尔的怎么可能起早了？来早了，你从哪儿弄孙子去？”这话一说，蔚冬笠又羞红了脸，简直坐不住了，海桢丌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让她动也不能动，海爸爸高兴的就哈哈大笑了，杜谏言在一边也陪着笑。蔚冬笠偷偷看着杜谏言，然后看到他也朝自己看过来就低下头不敢看了。不过还是没按捺住好奇心小声地问海桢亓：“爸爸为什么叫杜老师来才，是才华的才吗还有他不是比我们大十岁吗？”海桢亓憋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大声对杜谏言说：“阿笠问你为啥叫来财，问是不是才华的才，哈哈哈！”蔚冬笠没想到他会当众说出来又羞又恼，偷偷掐了他手臂一下，海桢亓疼的龇牙咧嘴的。
　　杜谏言也微微笑了一下说：“是发财的财！”说完海桢亓更加放肆地哈哈大笑对蔚冬笠说：“没想到是这个财吧，哈哈哈哈！”笑得过于过分，海爸爸都忍不住假装轻咳几声提醒他别闹得太过分。杜谏言接着说：“是为了纪念我爷爷取得小名，小时候爷爷特别疼我，后来去世了，奶奶特别想念爷爷，爷爷的名字有一个财字，所以奶奶就叫我来财，当时大名也差点改成这个呢！”说完自己也笑了。海桢亓一旁笑得更起劲，蔚冬笠偷偷戳了他几下，海桢丌摸起茶几上的一块糖，剥了糖纸把糖直接就塞到蔚冬笠嘴边，蔚冬笠没有反映过来糖就挡在她的唇外，这时大家都看到了这一幕，和海爸交谈的杜谏言也瞄了一眼，蔚冬笠的脸又红了，连忙含住那块糖，脸又烧的火辣辣的，坐了不到一分钟就跑到厨房去帮海妈妈做饭去了。
　　没一会儿海桢丌也跑到厨房去，倚在门边看两个人有条不紊的忙活，他也看出来蔚冬笠有些紧张和慌乱，也许是面对昔日的班主任而慌乱，面对给自己处分的老师又怎么不会尴尬和慌乱呢？十年，十年之前的学生时代的陈年旧事了......
　　海妈妈看他站在门边就开玩笑地说：“怎么在这里监视你的新娘有没有被恶婆婆欺负？”海桢丌笑着说：“我妈肯定对我老婆比对我好，这个我放心！”海妈妈：“那你跑厨房里干什么？阿笠啊，小丌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你啊。反正也没什么好做的，你快出去陪他吧，省的他心疼。”蔚冬笠说：“妈，没事我喜欢在这里帮忙可以学习一下怎么做饭。海桢丌你快出去吧！”海桢丌有些不满地说：“老婆，你叫我什么呢？”蔚冬笠又红了脸，以前就是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结了婚似乎这样叫有些不妥，可是她也不好意思和别人那样叫他小丌，可是叫老公，她更不好意思。海妈妈：“阿笠就是脸皮薄，小丌你别逗她了，做饭以后慢慢学，你们都到客厅玩去。”海桢丌：“不去，爸和杜哥正聊着呢。”蔚冬笠弱弱地问了一句：“杜老师和咱家很熟？”海桢丌很受用她用“咱”这个字，说：“算是远亲。”海妈妈又补充说：“来财的叔叔伯伯和小丌的叔叔伯伯都很近。所以和咱家也就很近了，小时候来财还带着小丌一起玩呢小亓天天跟着来财哥哥和书苓姐姐屁股后面，是他们的小灯泡和小尾巴。”
　　海桢丌拉着蔚冬笠就出了厨房来到客厅坐下，蔚冬笠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和尴尬，杜谏言看过来，她低下了头，她实在说不出什么合适得体的客套话来。看出她的不自然和拘谨，海桢丌故意说：“杜哥，你也教过阿笠吧，她以前上课认真听讲么？有没有不及格？”杜谏言笑着说：“冬笠是个好学生，上课认真听讲，成绩都很优秀的。”
　　蔚冬笠偷偷地汗颜，虽然成绩还行，可是认真听讲可就不是了，其实她上课是经常走神的，英语课上，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星子直喷，她手上的笔在书脚上沙沙地画着花纹，眼睛时不时地往窗外瞄，偷偷地听鸟叫的声音，虽然不是太美妙，但是绝对比英语老师那沙哑的嗓音要动听多了。
　　让她更容易走神的还是杜谏言的数学课，虽然她不怎么喜欢数学，可还是盼着每周能多上几节课，这样就能多见几次站在黑板前唰唰地写板书的杜老师了。也许同学们都在看板书，而她看的是那个写板书的背影，这是她年少时最美好的时光。当然她经常会因为没完成笔记，而借贾妮妮的笔记来抄。
　　吃饭的时候，作为长辈的海爸爸关心起杜谏言的终身大事来，问他这么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结婚的问题。这又让蔚冬笠很吃惊，他怎么会没结婚，看来老妈担心她大龄嫁不出还真是担心多了，老大不小没结婚的人可真多。杜谏言只是淡淡地说没有合适的。蔚冬笠也才知道原来他只是比自己大五岁，之前上学的时候以为是大十岁呢！海桢亓解释说：“因为杜哥太帅了，年纪轻轻的去当高中老师，就怕少女怀春的高中生不好好学习胡思乱想，学校领导才让他故意虚报年龄的。”蔚冬笠听了暗暗地脸又不自觉地烧起来，说得就是当年自己这种女生吧！
　　海桢丌却语出惊人：“杜哥，你不会是g a y吧？”话刚说出来一口让海爸爸给喝住了：“没大没小的乱说什么呢？你也不是快30了才结婚，这刚结婚就笑话别人，否则我也怀疑你是呢！”海妈妈接话说：“老海你瞎说什么啊，小丌不是对冬笠情有......”后面俩字没说出来，就让海桢丌一个刀眼逼回去，蔚冬笠听着婆婆奇怪的话语没多想，她在想得是杜老师不会是G A Y，上学的时候他那时候就有女朋友的，她相信即使海桢丌是G A Y，杜谏言也不可能是，有那种倾向的男人骨子里多少会带点那种阴柔劲，杜老师是儒雅有风度，绝对没有G A Y那样的阴柔邪气，反而海桢丌却有那么几分阴森森的，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变脸。只是杜老师到现在没有结婚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杜谏言走的时候，蔚冬笠也出门去送了，全家人都转身回屋了，她还站在外面看着远去的车，海桢丌又回头看她。那个特别的眼神他看不懂。
　　下午，蔚冬笠帮着海妈妈收拾完客厅和厨房，就没事做了，长辈们看书看报，蔚冬笠可没有经验结婚后第一天在婆婆家应该干什么，尤其现在家务都忙完了，大家都很清闲，她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海桢丌就拉着她上楼，让她参观他的卧室。他的卧室没什么好参观的，刚来的时候进去放了包和外套已经看了一次，家具都是高档的，摆件也都价值不菲，但是没有他成长的痕迹。这别墅是他父母后来买的，成长的历史记忆在老家，但是他十岁就随父母漂来漂去的，成长的记忆真的没有留下多少。两人进了屋，海桢丌就跟她腻歪，蔚冬笠觉得他有点反常，如果是个G A Y不应该这样故意亲密的腻歪，但如果是正常的话为什么不......蔚冬笠郁闷了，他到底是不是G A Y啊，心里没底，有点希望他是，这样自己就没啥负担了，但是又觉得小子长得这身板这模样如果是也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无奈的拨拉开他不规矩的手，说：“找本书给我看吧！”海桢丌嘟囔着：“你真扫兴，我们新婚唉。”蔚冬笠：“你害不害臊，大白天的！”然后自己到书架前找书看，翻翻找找，找到一本传记刚翻开就发现里面有一张旧的信纸，她无意地说：“里面还有情书啊？”海桢丌笑起来：“你学我啊！”上次他去她家的时候，就假装在某本书里发现了一封情书，蔚冬笠：“真的，蓝色的信纸，我打开看了啊。”此时海桢丌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冲到她面前一把夺过那张信纸团起来装到裤兜里，然后不高兴地说：“非礼勿视，乱看别人的信件不道德！”蔚冬笠乐得呵呵直笑：“看你刚才动作多敏捷。谁给你的情书啊，这么紧张，拿来我看看吧！”海桢丌：“就不给你看。”蔚冬笠笑着说：“你以为我真愿意看啊。”然后又自己找了本书翻看起来，海桢丌看她真的一点也不感兴趣就问：“难道对你老公的初恋情人一点也不好奇？”蔚冬笠自顾自的看着书：“有什么好好奇的，你有一堆女朋友的话，我个个好奇，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海桢丌郁闷地看着她。
　　晚饭后海妈非常热情地留小两口在家里住一晚上，两人盛情难却只好留下，睡得当然是海桢丌以前的房间，蔚冬笠没有准备，所以只好穿着他的睡衣，看得海桢丌是满眼通红，熄灯之后他的手在蔚冬笠的身上摸摸索索的，蔚冬笠打开他的手说：“睡觉了。”海桢丌：“你知道男人女人结婚了一起睡觉是什么意思吧？”蔚冬笠：“这是爸妈家，多不好！”当然这是她的借口，不过她还是有点怀疑海桢丌可能是G A Y的，也可能是她日本漫画看多了胡思乱想的，骨子里她是希望他最好不碰她，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样以后找借口离婚自己也不会太吃亏，离婚，刚结婚一天就想离婚，马上生出一堆罪恶感......海桢丌不管她继续动作说：“隔着一层楼呢，什么也听不见。”蔚冬笠翻身睡觉不理他，海桢丌郁闷地看着她，她这是什么态度，怎么一点也不紧张，也不羞怯，也不害怕自己？
　　于是手就此处省略十万八千六百万字。而始作俑者却在那戏谑地笑，蔚冬笠暗暗骂他果真一个G A Y。够变态的！
　　早上看着一脸疲态的儿媳，海妈妈体贴的给准备了补汤。蔚冬笠脸皮薄，吃了早饭就早早地拉着海桢丌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