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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番外四 ...
主阿尔伯特,微英,含西/南伊/匈/立/葡/希,国设,无时间线设定
本篇与历丨史无关,仅为喜欢褐发绿眼美丨人的xp服丨务
1.
阿尔伯特问我:“玛德琳,你以为,大/英/帝/国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我忽然想起那个经常站在女王身边的金发男人,他总是在我手舞足蹈地汇报工作的时候向我投以含丨着笑意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孩子,半是纵容半是赞赏,有时又带着英/国人独有的刻薄和嘲讽。他的眼睛如祖母绿的,在微暗的室内倒映着熊熊燃丨烧的烛火光芒,明灭交织。他一开口,就是:“兰开斯特女士……”
似咬下青苹果的第一口,沙沙的,瞬间迸发出的甘酸且浓烈会一下子攫取了人全部的感官。
我抖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回避阿尔伯特的目光:“啊……他啊……大概是个又吝啬又贪婪的人,明明有着野心勃勃侵略欲丨望却偏偏还要用一副绅士面孔来遮遮掩掩,斯文败类,衣冠禽丨兽。”
阿尔伯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玩味:“有丨意思,一般我们说起祖国都是用‘她’来称呼的,你倒是——”
,被看穿了。
事到如今,只能萌混过关了。
我一下子滚进他怀里,坐到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蹭蹭,讨好地看着他:“你今天晚上有空吗?留下来吧,别走嘛。”然后抬头亲丨亲他的下巴。
阿尔伯特用他那双似笑非笑的森绿色的眼睛幽幽地看着我:“好。”
他俯身,一下子篡夺了我的呼吸,逼丨迫我和他一起沉沦。
喘息间,他伏丨在我的耳边,声音低沉且沙哑,充满了成年人的情丨欲,苏得我头脑空白,欲求不满地向他索吻。
“玛德琳,”在断断续续的接丨吻中,他说,“要是再让我抓到你像上次那样……”
“嗯?”
“随便一个略有姿色的男人就能勾搭你——”
我已经将腿盘上了他的腰,催促:“快点!”
他低头看我,把我揉乱的栗色碎发遮挡在眉眼处,投下一大片的阴影,让他的脸色多了几分阴森。在那片阴鸷之间,那双青碧的眼底里,正幽幽燃丨烧着名为占有欲的火光。
“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永远锁在我身边,让你只能看我一个人。”他威胁我,声音平淡低沉没有一丝波澜,在这之下却是一片燎原的火和蜿蜒的毒。
当然,这根本威胁不到我,我也知道这也只是威胁——大概只有前半句。
这个男人,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都不敢再多用些力,也不敢多要几次,克制到变丨态,以至于每次我都很怀疑这样是否真的能满足他。
所以对于他的“打断我腿”的威胁我丝毫不放心上。
可至于囚丨禁之类的……
我毫不怀疑,他确实干得出这种事,如果我真的把他给逼急了的话。
但是他在我面前从来都小心翼翼地戴着一副优雅沉稳的假面,掩饰着这副优雅皮囊下疯丨子般的怪物。
让人……很想撕丨开他的面具。
当然也不能过火了,有时候揭开一角,让他的疯狂透露丨出一星半点,和矜贵的假象交织在一起,往前一脚就能跨入深渊,那时候的他最合我意。
诶——悬崖边左右横跳来回试探~欸——就是玩儿嘿~
我抱着他的脖子,像只八爪鱼一样整个人缠着他贴在他身上,眼巴巴地看他:“再来一次。”
今天他被我闹得有点狠,难得的不那么克制了一些。
还别说,我超爱。
阿尔伯特也意识到这点了,有些懊恼于自己的失态,轻轻丨抚丨摸丨着我肩膀上的吻痕,哄我:“睡了,已经很晚了。”
那行叭,反正这个男人一旦打定主意谁都劝不了他。
我往他身上拱拱,睡了。
迷迷糊糊间,我发现指间有几根栗发,温柔地缠在我指根上。
我一个激灵。
每次我一兴丨奋就薅他头发,这可不行啊宝友(?),英/国男人的头发可不经薅啊。
2.
“这次在白金汉宫的舞会是一次具有外交性质的舞会,各国都会有代丨表参加。”
我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的耳丨垂上戴上一颗红宝石。
阿尔伯特站在我身后,摘下那颗红宝石,换了一对珍珠耳坠给我戴上:“珍珠更衬你的肤色。”
不行,我就爱ВLingВLing的东西。
我转身瞪他。
阿尔伯特纵容地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不容拒绝,还把珍珠项链也给我戴上。
“非常好看。”他说。
那……那也行叭。
反正今天穿的裙子也是深红色的,再加上头发上的两朵兰开斯特红玫瑰,显得我本就白的皮肤更是有些白得透丨明。如果再用红宝石的耳坠和项链,大概会把我的脸色衬得和鬼一样吧。反而还是珍珠更为柔和,显得人气色好。
哎呀我怎么这么好看呢?多少人哭爹喊娘都求不到的这样一张钟灵毓秀的脸我竟然天生就有。
我心情大好,转过头捏着阿尔伯特的下巴就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真的好羡慕你啊。”我勾着他的脖子。
“嗯?”他弯起眼尾,尾音中带了几分笑意。
“你竟然能睡到这么好看的女人!我怎么就睡……”睡不到这么好看的女人呢?
看着他的眼神,我乖丨巧地闭上了嘴,对他露丨出无辜的微笑:“我什么也没说。”
至少我睡到了大英玫瑰嘻嘻。
阿尔伯特从喉丨咙间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我的有贼心没贼胆。
“该走了,我的小玫瑰。”他这样叫我,然后牵起我的手。
还、还怪让人害羞的。
“晚上好,兰开斯特公爵女士。”
舞会上,就在阿尔伯特因为其他的要紧事离开之后,“那个男人”来向我问好了。
他的声音不算低沉,也并不柔丨滑,天然的就有一分刻薄感和侵略性,带着尖锐的冷意,却用一副斯文的绅士面具将这些全然盖起来。
他在我面前弯腰,沙金色的头发在灯火的映衬下让我有些眼花缭乱。他一抬眼,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就映入我的眼帘。他的虹膜上有森绿色的纹路,像一条蛇的花纹那样。
“英、英……”英先生。
“鄙人亚瑟·柯克兰,”他打断了我的结结巴巴,像是在哄一个因为太久不见而把对方给忘了的傻孩子那样,“在女王那里,我们有过几面之缘。”
这也太……太让人害羞了吧!我真的没想到我竟然能被大/英/帝/国给记住,还让他来主动和我打招呼。
我觉得我现在一定像一个面见爱豆的痴丨汉粉丝,只会对着英先生的神颜阿巴阿巴阿巴。
“晚、晚上好,柯克兰先生。”我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心痛地强丨迫自己把目光从英先生身上移开。
不行啊,我都答应了阿尔伯特了,不能被外面的庸脂俗粉迷惑。
“女士,”他忽然笑了,如春风吹拂过泰丨晤丨士河畔,撩丨拨起一片涟漪,“女王想见你,请随我来。”
……
!!!
英先生亲自给我带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那个,嗯,我是说,好的。”
我已经把阿尔伯特先前的威胁抛到脑后了,管他呢,追爱豆的事,能叫被庸脂俗粉勾引吗?
我挽上了英先生的胳膊。
他身上有一种我难以形容的香味,像是玫瑰和硝烟混合的气息,馥郁浓烈,又带着辛辣的侵略感,最后被绵长的广藿香掩盖过去。
,他好辣,我好爱。
想想而已,我虽然lsp但也不至于对自家英先生怎么样,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说的就是我。当初和阿尔伯特还不那么熟的时候我也只是在内心螺旋升丨天而已,最后还是他来勾引的我。
“日安,陛下。”我向女王行礼。
女王在我面前时总是和蔼的,有时还带了点那种坏阿姨逗小孩的感觉。
“日安,兰开斯特卿。”她看起来心情不错,“看来你们已经相互认识了。”
后面半句是对英先生说的。
英先生一只手还被我挽着,对女王微微欠身:“是的。”
在他欠身的时候,他额前的碎发微微晃动了一下,迷了我的眼。
“玛德琳都这么大了啊,已经是成熟的美丨人了呢,好像她五岁那年第一次进宫觐见还是上个月的事情。”女王一手捧着脸,又陷入了回忆。
她看着有些呆滞的我,忽然笑了一下。
我顿时全身汗毛倒竖,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要不是女王和英先生都在场,我就要猫猫炸毛了。
女王开口道:“我记得当时我问起兰开斯特公爵有没有想过给女儿订婚的事情,五岁的玛德琳一口回绝,说她不会结婚,她会侍奉这个国/家终生,非要选的话她选择嫁给大/英/帝/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再说啦!谁还没个中二期啊啊啊啊!原谅当年才五岁的年少无知的我吧!
“当时先生你也在场吧。”女王转头问英先生。
英先生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像是嘲笑,但又没那么刻薄,像是看见自家小猫正追着尾巴转圈那样,半是纵容半是无奈:“是的,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上一个这样向我求婚的人还是伊丽莎白女王陛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女王抿起嘴,用手掩着嘴角轻声笑起来。
他们这些大人心脏得很!啊就是玩儿!玩的还是我!
我低着头不说话,使劲地狠狠盯着地板,恨不得戳丨穿一个洞来,就想找个机会开溜。
但是他们显然还不想放过我,一直在回忆着我小时候的大放厥词大言不惭,脸上还带着慈祥的笑容。
救命啊,我死了。
3.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英先生带着向女王告辞,并被他拖着走了。
“女士,接下来需要你见几个人,请保持平常的心态就好。”
英先生站在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和我肩膀相贴,他特意低下头来凑在我耳边讲话,压低了嗓音,听起来沙沙的,像蛇的低语。
“是您的朋友吗?”我问他。
听到这句话,英先生扯了下嘴角,似不屑:“不是,只能算是认识很久的人。”
好的叭,我心里有数了。
前面是一个褐色头发的年轻人,他背对着我们。我抬头,只看见了他柔丨软的栗色头发乖顺地耷丨拉着,似乎额前还有一根牛顿见了掀起棺丨材板的弯弯翘翘的呆毛。
“晚上好,瓦尔加斯先生。”
英先生在他背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些许嘲讽的笑意。
前面的瓦尔加斯先生背影一僵,连呆毛都瞬间扭曲了起来。他转过身,有些警惕又有些抗拒,半是嫌弃半是炸毛:“呃呃……英……”
但是在看见英先生意味深长地眼神时,那位瓦尔加斯先生顿了一下,很不自在地摸丨摸自己的后脑勺:“柯克兰。”咬牙切齿。
“这位是兰开斯特公爵女士。”英先生向瓦尔加斯先生介绍我,“这位是来自南/意/大/利的罗维诺·瓦尔加斯先生。”
“晚上好。”我向他行礼。
瓦尔加斯先生回礼了:“晚上好。”他挑了一下眉毛,表情看起来有些惊奇,但又没多说什么。
在看见我的时候,他的表情一下子变了,温柔了起来,还带了些殷勤。
他吻我的手背:“晚上好,兰开斯特女士。”
啊啊啊啊啊啊!只有已婚女士才可以亲手背啊啊啊啊啊!他怎么这样呢!
瓦尔加斯先生看着我的眼神中带了点怜爱的意味,好像在看一只怕生的小猫。
但是他的眼神好好看,金绿色的,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有一支烛火刚好落在他的眼中跳动,又生动又明亮,让人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西/西/里/岛的明媚的阳光。
“怎么在这儿?罗维诺。”又是一个褐发绿眼睛的男人,还是小麦色的黑皮,简直在我xp上来回蹦迪,“哟,粗眉毛柯克兰。”
“还有——”他向我行了一个有些夸张的礼,“美丽的兰开斯特女士,不得不说,你真的已经长成了一朵盛放的兰开斯特红玫瑰了。”
英先生有些不满意于他略显浮夸的殷勤,伸手揽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往他身后揽去:“注意点,你这个蹩脚的——前任海盗。”
那位先生脾气倒是很好,他举起手做出投降的手势,轻快的语调像一只小鸟在地/中/海的海风和阳光里扑腾翅膀:“好吧好吧,看在这位小女士的份上——你这个虚伪的强盗。”
后半句是对英先生说的,这位先生在说后半句话时忽然收敛了笑意,碧绿的眼睛平静如水,底下却是暗潮汹涌。
白切黑,我好爱哦。
“还没有自我介绍,女士。”他忽然上前来,把我从英先生的身后捞出来,很热情地拥丨抱了,和我快速地贴了下脸,“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我是西/班/牙人。”
他的身上有一种暖融融的气味,但又不乏清冽,像极了混着混合了海风的咸味的阳光。在这位卡里埃多先生拥丨抱我的一瞬间,我的全部嗅觉都被他的气息充斥了。
卡里埃多先生用他碧绿朗澈的眼睛看着我,眼底满含丨着笑意,让我觉得他好像在看一只拒绝别人亲丨热而炸毛的奶猫。
他们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而且他也是褐发绿眼!还是黑皮!
这已经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庸脂俗粉了啊各位,这简直就是——
我太可以了啊,阿尔伯特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原地爬墙了啊!
“喂!你这个——”
英先生更加不满了,他和卡里埃多先生开始了一番“亲切友好”“儒雅随和”的交谈,期间有许多奇怪的词语充分地扩大了我的词汇量,而先前那位容易炸毛的瓦尔加斯先生此时也幸灾乐祸了起来,时不时地两边拱火。
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位漂亮姐姐站到我背后,两手亲切地搭在我的肩上,拦住了我后退的去路:“唉,他们还是老样子啊,习惯就好了。”漂亮姐姐的声音开朗且温柔。她比我高了将近一个头,我的后脑勺就被她按在她的胸上。她低头看我,而我也与她对视:“你是玛德琳吧?我是匈/牙/利的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是那位柯克兰的熟人了。之前就听他说过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可爱。”
伊丽莎白姐姐也在对我笑。她一头栗色的卷发很长,只是随意地扎了个马尾。虽然头上还戴了一朵花,却在这样重大的舞会上身着男装,飒得我嘴角情不自禁流下泪水。上一次这样嘴角流下泪水的时候,还是我见到艾琳的那次。
她用一双水光粼粼的绿眼睛含笑看着我:“没关系,他们马上就不吵了。”
“啊啊,好的。”
伊丽莎白姐姐笑起来,笑声也是清脆悦耳的。
感觉,他们这些人看我的眼神都好奇妙啊,尤其是这位姐姐,给我一种尤其明显强烈的感觉——
姨母笑。
对,就是那种姨母笑。一种长辈看小孩子胡闹的纵容的眼神,又带了点看小动物的怜爱。
“他们果然还是这样啊。”另一位栗发绿眼的小哥丨哥走来了,声音更加的温柔,带了几分无奈。
他轻声叹了口气:“还好琼斯和波诺弗瓦这次没来。”
“你好,女士。”他倒是没有那么自来熟,更多了一些照顾我的体贴,“我是托里斯·罗利纳提斯,我来自立/陶/宛。”
罗利纳提斯先生的头发有些长,头发柔顺又乖丨巧地垂在脸庞,有些耷丨拉在了肩头。他额前的碎发也很乖顺,显出别样的温柔来。
“对了,还有那边,那位是葡/萄/牙的佩德罗·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梭罗,他和安东尼奥是兄弟。”
“啊,看得出来。”
那位梭罗先生看向我这里了,远远地对我点了点头,表示问好。他和那位安东尼奥先生长得很像,一样的深褐发和碧绿的眼睛,但是他的头发要长一些,随意地束了个辫子耷丨拉在肩头。而且他显然要更安静更深沉,眼角的那颗泪痣无端地突出了他的忧郁的感觉。他靠在墙柱上,手里晃着一个盛了葡萄酒的酒杯,慵懒又迷人。
另一个头上长了一根智慧草一样的呆毛的先生刚好经过,他的身材很高大,肌肉轮廓也很明显,却丝毫没有带给人压丨迫感。
伊丽莎白姐姐叫住了他:“海格力斯,这位是兰开斯特女士。”
那位先生走向了我们,步子很轻很慢,绿眼睛柔丨软又温吞,看向我的眼神好像看见了毛丨茸丨茸的小动物。
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温吞:“海格力斯,”他顿了顿,“海格力斯·卡布西,……希腊。”
卡布西先生最后那句“希腊”是咕哝出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边英先生已经和卡里埃多先生吵完了,今天晚上所有的这些英先生的“朋友们”都围拢了过来。我在这些有些过分好看的大人们中间晕头转向,他们也都热情得仿佛在聚众吸猫。尤其是伊丽莎白姐姐,她在混乱中趁机用撸猫的手法摸了我的下巴。
我要不行了……
开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我超会撩的啦!
身边都是褐发绿眼的美丨人,这里简直就是我的xp天堂、玛德琳快乐屋,我快乐得都要想不起我的男人阿尔伯特长啥样了。
4.
我还是被英先生硬生生地从我的xp天堂里给带走了。
带走的时候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老婆们离我远去,我嘴角流着泪水一边阿巴阿巴一边伸出尔康手。
英先生,铁石心肠,冷酷无情,浑身都散发着独属于资本主丨义走丨狗的残丨忍,而我还不能拒绝他。
开玩笑,谁能拒绝自家的祖/国大人?哪怕他是个披着绅士皮的喜欢强取豪夺的疯批。
……
怎么感觉更香了?
乐队奏响了舞曲,周围的人都成双结对地跳起了舞,已经有不只一对从我们身边跳着经过了。我看着他们,情不自禁地提出我的困惑:
我男人去哪儿了?
阿尔伯特从我们刚入场了五分钟后,就因为军情六处的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我甚至都怀疑,他到底是和我来舞会顺便完成工作,还是借着和我来舞会的名义掩盖他军情六处的工作?
他身为军情六处的长官,还有什么事是需要他亲力亲为的啊?
啊?
也许是我盯着一对对从我们身边经过的舞伴的眼神过于幽怨,英先生以为我也想和人跳舞。
他走到我面前,正式地行了个邀请舞伴的礼,向我伸出手:“女士,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吗?”
啊这……
这也太让人不好意思了吧!我做梦都没想到英先生竟然会邀请我跳舞!。
“好好好好的好的。”
我把手放到他的手心,他一下子握紧了,与我手指相扣。
其实这种舞是最简单的舞,没有什么太多的动作,只是为了方便舞伴之间交流互动而已。
我感觉我的手被英先生握得很紧,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也让我贴得他很近。他体温是温凉的,反而的是我的体温点点浸透了衣服向他那里传递。
英先生的身上特别香,是玫瑰的甜香和胡椒的辛辣。就好像……就好像是一朵生长与硝烟和战火中的玫瑰,炙热浓烈,颓靡艳丨丽,锋芒毕露,充斥着戾气和野性的美艳,却又随时都会枯萎,
让我无端地想起芦丹氏柏林少丨女的那句经典香评:“玫瑰是我偷的,你爱的人是我杀的。”
看着他那双眼睛,那双祖母绿一般的眼睛,我到底在透过这双眼睛想起了谁呢?
一样的斯文优雅,一样的沉稳冷静,一样地披着一张绅士的假面,底下却是随时都能放出一把燎原烈焰的怪物。他看着我的时候,是克制到了极点、好像下一秒就会爆发的强取豪夺,是批着人皮的恶丨魔,是优雅的疯丨子。
——阿尔伯特。
但是我见过阿尔伯特迷茫的样子,脆弱,疲倦,厌世,与往常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想我男人了。
我吸吸鼻子。
因为走神,我跳错了一个舞步,不小心踩了英先生一脚。
“啊啊啊啊对不起!”我低下头,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他。
英先生没有因为这点小事生气。他摇摇头:“在想什么?”
“想我男人阿尔伯特。”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英先生一下子笑出声来,又憋了回去。他的笑声听起来比他本人年轻太多,平白地有些开朗阳光,还有些年轻人的锐意,像被投进榨汁机的青苹果骤然迸发出一声清甜的脆响那样。
“莫里亚蒂伯爵身为MI6的长官,在这样重大的外交舞会上,当然是有许多事宜需要他亲自操办的。”
英先生摇摇头。
我总觉得,他在看一个闹着“爸爸为什么要上班爸爸不要上班嘛”的熊孩子。
“先生。”我抬头与他对视,“请问,请问,我是说……”
我咬了下嘴唇:“我在您眼里是什么呢?我是小孩子吗?还是对你们、你们这样的‘大人’而言,我是什么小动物吗?小猫小狗吗?”
我有些语无伦次,但是英先生听懂了。
他叹了口气,张了张嘴,正要回答我:“不,其实……”
忽然大厅内的灯全部黑了,周围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尖丨叫丨声。
人从光丨明的地方一下子进入黑丨暗会不适应,视线会一下子受阻。我想到今天这场舞会的严重性,想到我身边刚好有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一下子警觉起来,摸准了位置,侧身往旁边靠,靠到墙柱上,将英先生挡在我的身后。
“怎么回事?”我的尾音有点抖。
英先生在我耳后又叹了口气,气息吹拂过我的耳廓,惹得我从头痒到脚。
“女士,”他的手搭上我的肩,把我拉扯到他的身后,“我倒也不至于需要一位年轻女士牺牲自己来保护我。”
“可是——”
他一下子后退,用他有些瘦削单薄的脊背把我抵在了墙上,让我被重重保护住。
“没有可是。”英先生的声音很淡,没有什么波澜,甚至是有些疏离,但背后却是斩钉截铁的不容拒绝。
他是大/英/帝/国,无论他对人展现出来的有多优雅矜持乃至温柔,骨子里还是那种跋扈独断的暴君。
我乖乖闭上嘴。
我被他挤在墙上。黑丨暗中,人心惶惶,大厅内人声鼎沸,嘈杂不堪。但也因为黑丨暗,我的听觉异常的敏丨感。
英先生的脊背似乎将我和这个世界都隔开了,周围的声音都在离我远去。我听见他淡淡地开口:“之前你问我,在我眼里你算什么,现在我告诉你。”
那一瞬间,我屏住了呼吸。
“你在拯救我,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我能感受到——你是我无法失去的人。”
他说。
有温热的液丨体夺眶而出,我摸了一把,是眼泪。因为有点丢人,我忍住了,吸吸鼻子,闷声闷气地问他:“可是如果我做错了呢?我是说,如果没有我,你也能自己自愈,而且可能过程不那么激烈痛苦……”
眼前一下子空了。
我的视线已经逐渐适应了黑丨暗,在模模糊糊之中英先生站在我面前和我面对面。他没有靠我太近,只是正常的社交距离。他身上摸丨摸丨我的头,很温柔很轻。
“你不用害怕,也不用顾忌我,做你真正想丨做的就好。”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你。”
这下我真的要哭了,被感动哭的。我没有想到自己的祖/国男妈妈竟然这么信任我,这么看重我。我超感动!感动得恨不得抱着他的腰真情实感地叫丨声“妈”。
我反复地在脑海里重复播放英先生刚才的几句话,有些想嘿嘿嘿地傻笑,在播放到他说“因为我能感受到”时,我忽然按了暂停键。
“先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事你都能感受到吗?”
“理论上是这样,”他压低了嗓音,“只要我愿意,我能知道任何事。”
“那你知道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知道——”他拉长了声音,让我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但是我不能说。”
声音里带了点慵懒的意味,像是故意在坏心眼地逗我。
啧。
“我们这样的身份,是不能出手干预的,也最好不要透露信息,这是规矩。”他补充了一下弥补了一下刚才的不正经。
也行叭。
宴厅里忽然传来闷闷的震动声,还有刺耳的锐响,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英先生又转过身去,把我挤到墙上。
“不是说不能出手干涉吗?”我是指他保护我的事情。
“见死不救也不行啊。”他一本正经地回我。
好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灯亮了,瞬间照亮了人们惶惶不安的脸孔。
无事发生。
英先生表情凝重地瞥我一眼,瞥得我发毛。
“怎么了?先生。”
“不,没什么。”
英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色虽然仍然不好看,但似乎因为顾及我就在他身边,还是忍住了。
“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女士。”
5.
所以英先生说的安全的地方,就是阿尔伯特身边。
咳,害羞。
我终于看见了我的男人阿尔伯特。比起他来时的样子,似乎头发凌丨乱丨了一点,但还是那么好看,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他也看到我了,远远地,冲我扬起眉梢,有几分疲倦,又不乏意气风发,让人觉得他刚刚是不是干了什么好事。
我正要奔向他,却被英先生挽住了胳膊。他忽然伸手触丨碰了一下我眼下被粉底遮住的乌青,蜻蜓点水一般,快速得让我怀疑刚才的触感是不是幻觉。
英先生在我耳边低声道:“还是要注意身丨体,小改丨革家。”
我一怔。
他挽起我的手,把我交到阿尔伯特手上。他的视线和阿尔伯特交错了一瞬,英先生忽然扬起一个桀骜的笑:“完好无损。”
他转身走了,背对着我挥了挥手,离去的身影轻快嚣张且肆意放纵:“祝您健康,女士。”
他融入了人群中。
我转头看阿尔伯特,他的脸色平淡,没什么表情,眼底是深沉的一片夜色。恍惚间我看见一滴血溅在了他的眼尾,如墨融入水中,荡漾起丝丝缕缕的痕迹,却又马上消失不见。
他似乎并不知道英先生的真丨实身份。
“阿尔伯特。”我叫他,忽然扑进他的怀里,抱紧了他的腰。
“怎么了?”虽然他面无异色,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疲倦感。
“我好想你呀。”我把脸埋进他的颈怀里,嗅嗅他身上的气息,“我们回家吧。”
他的气息也是玫瑰味的,但是更为沉静,浓烈的馥郁后是突然迸发的辛辣,最终在悠长的清苦余韵中结尾。恍惚间,我听见雪扑簌簌地落在了松针叶上,枯干脆弱的枝叶被雪压断,掉落在平静冰凉的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阿尔伯特摸丨摸丨我的头:“好。”
在回家的马车上,车窗被窗帘挡着,车厢内一片昏暗。我和他面对面坐着,我故意把脚伸到他那里,碰碰他的脚尖。
“你今天去哪里了?”我问他,“军情六处有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出面吗?”
“本来在今丨晚的舞会,会有一场针对改丨革派的刺杀活动,为了挑丨起我丨国内部矛盾,也为了将线索引向外国挑丨起世界纷争。”
阿尔伯特手撑在一边,支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看向车外,并不与我对视。
“所以让你们给阻止了?但是也不需要MI6的长官亲自出面吧?”我伸手到他眼前挥挥。
阿尔伯特一把抓丨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揣进他自己怀里,轻轻地沿着我手腕内丨侧的血管纹路摩挲。
他抬眼,一潭青碧的眼睛幽深:“那你猜猜,他们的目标是哪位大人物?”
改丨革派的话——
,不会是我吧?
我瞪大了眼睛,而阿尔伯特也知道我已经猜到了,略微地点了下头,似笑非笑,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太阳穴:“猜到了。”
也是,最大的改丨革派就是我了,要是我真的死了,不仅引发改丨革派和保丨守丨派的矛盾,还会激化贵丨族和平民之间的矛盾。
车厢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伦/敦夜晚的路灯不算璀璨,都是昏昏黄黄的一小盏,幽幽地放着光。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光影变幻,明明灭灭,无端地让人没了继续刨根问底的心思,只想永眠在寂夜之中。
平静忽然被打破,因为阿尔伯特对我说:“今天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位——”
我忽然全身一个震悚,被阿尔伯特抓的手腕都抖了一下,迅速从他的手心里抽丨出手,却又被他牢牢地抓丨住了。
啊这……
被发现了呢。
其实也不是为了英先生而心虚啦,毕竟英先生是英先生,我对他没有那种世俗的欲丨望,就是单纯的个人对国/家的敬仰而已,最多就是狂丨热一点,更加颜控。
只是我之前真的差点有在英先生那群褐色头发的绿眼睛美丨人朋友中迷失自我。其实还是怪阿尔伯特,要不是他乱吃醋,我就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阿尔伯特垂着睫毛,意有所指:“那位亚瑟·柯克兰先生,是福尔摩斯先生特意指派来在这次舞会上保护你的。”
我想起大/英/帝/国和大/英政丨府之间的雇丨佣合作关系,没有说话。
“柯克兰是一位平民官丨员,祖上在都铎王朝时期曾经靠海盗事业发家,如今也没落了。”
阿尔伯特一边慢条斯理地叙述着“亚瑟·柯克兰”的身份信息,一边在观察着我的脸色。
“真没想到啊。”我随口评论了一句。
没想到英先生的“人类履历”还挺完整的。能不被军情六处的长官阿尔伯特发掘到真丨实身份,他的身份伪丨造简直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了。
“对了,”阿尔伯特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次最开始传递出针对你的刺杀行动的消息的那个人,就是柯克兰。”
什么?
我再也难以保持原状,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
英先生怎么会这么做?他身为国/家,怎么能够插手,怎么会针对某个他在意的人刻意地去改变什么?他之前明明说的是——
对了,他还说,“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能得到英先生的特殊照顾和优待,确实是我的荣幸。
我攥紧了手,低下头。
“他是英/国吗?”
阿尔伯特忽然凑到我耳边,低声问出了这句话。他的声音很低很轻,让我怀疑刚才这句话是不是幻觉,但是他的表情又告诉我,这不是幻觉。
现在我已经来不及掩饰我的表情了,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果然,”他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玛德琳,你爱他。”
怎么着?还不给人爱丨国了?
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不好好保养还和两千岁的老妖精争这个。
我凑上去抱住阿尔伯特的脖子,亲丨亲他:“但是我最爱你了。”
我想起英先生把我交给阿尔伯特后离去的身影,他明明融入了人群,却还是那么孤寂,从来都不属于人群。
我抱紧了阿尔伯特,在他耳边小声补充道:“所以你要多依赖我一点呀,我也能保护你的。”
于是他用低头吻我来回丨复了我的话。
6.(转第三人称)
亚瑟在吸烟区碰到了刚好也在那里吸烟的麦考夫。
烟雾缭绕中,两个本来就只是雇丨佣关系的男人更是没有话可说,在沉默的黑丨暗中,他们无丨言丨以丨对,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孩子长大了。”
亚瑟吐出一口烟,缓缓叹出一句话。
“是。”
麦考夫低声应了一声。
如果他们两个愿意,对话自然可以接下去,但是两个都怀揣着复杂老父亲情绪的男人显然都不想就育儿经验多聊些什么。
又是一阵略显尴尬的沉默后,亚瑟再次没话找话。
“看着长大的小朋友都大放厥词地说要保护我来了。”他轻笑一声。
闻言,麦考夫抬头看他一眼:“就算这样,还是忍不住拿她当小朋友来护着。”
“确实。”
气氛一度又陷入了沉默。
麦考夫手上的烟已经几乎燃尽了,他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这次多谢您的情报。”
两个老父亲互相点头致意,麦考夫走出了吸烟室。
亚瑟又缓缓吐出一口烟,自嘲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我又多管她什么?”
从一开始就像老母鸡护鸡仔子似的护着她,顶着风险把她推到那些人中间去,还用“总不能用她的死来引发世/界/大/战”的理由叫那些混丨蛋们亲自配合他。不让刺杀的人有接近她的机会,甚至还自己亲自挡在她前面。幸好军情六处的人还算有用——尤其是那个莫里亚蒂家的小子——否则让大/英/帝/国亲自给年轻的女公爵挡刀像什么话?
这次确实是他逾矩了,本来按照规定,不应该插手的,尤其是针对某个人给予特别照顾。而且,就算没有他一开始透露情报,玛德琳大概率也不会死在这一回。
终究还是他没能按捺住。
这已经不是亚瑟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他摇摇头:“真是……自作多丨情。”后面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虽然由于他的插手,一切的代价降低到了最低。
他按灭了烟,随手在身上拍了拍,拎起手杖,戴上帽子,走入伦/敦的黑夜中。
7.
我醒了。
但是我不想睁眼。
我闭着眼睛在床丨上蠕丨动,拱来拱去,凭着本能寻找热源,一头扎进身边的阿尔伯特怀里。
我忽然感觉自己指间有一丝异样,睁眼一看,指间赫然缠绕着几根栗发,纠结成一团,仿佛在控丨诉着我昨晚的暴丨行。
这……
我这手……
怎么就不记得教训呢?英/国男人的头发可不经薅呀。
屡教不改,特指玛德琳光速爬墙、薅自家男人头发,以及亚瑟自作多丨情地怀着老父亲心思多管闲事。
麦考夫:鄙人谢谢大/英/帝/国的关心不胜感激荣幸之至可惜不幸的是那个后知后觉的迟钝小朋友已经有一位老父亲了正是鄙人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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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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