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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回 ...

  •   抱玉气素节居然把她撵了出去,憋着口气直到晌午时分才回来,一回来便见郁怀看着棋谱在那里摆棋,素节则躲在房中看什么书,心中得意:看吧,我不在,你们俩连相处都难。乐颠颠的进去推素节:“怎么,我不在小王爷很郁闷吗?”

      素节有气无力的瞅了抱玉一眼,又低头看书。

      抱玉这下懵了,瞅瞅眼前的素节,又去瞅外面的郁怀,气势汹汹的冲出去,重重拍在棋盘上,棋子掉了一地:“说,你把我家小王爷怎么了?”

      郁怀惋惜的看着散落一地的棋子,蹲下身去捡。

      “你别逃避话题。”抱玉异常凶悍的一手掐腰一手指郁怀,“快说,你怎么欺负我家小王爷了?”

      郁怀仍旧不加回答,只是拾起棋子重新摆棋。

      抱玉气泄,一扭身又回去缠素节,素节拉过抱玉,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抱玉撇撇嘴,瞪了郁怀一眼,风风火火的又出去了。

      郁怀盯着棋盘半晌:“你……说了什么?”

      “你管我呢。”素节含糊道。

      郁怀静默不语。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抱玉便回来了,却直奔郁怀而去,凶狠的揪着他的衣襟:“说,你昨晚到底把小王爷怎么了!”

      郁怀略一皱眉,突然明白素节叫抱玉出去做什么,登时脸色发青,打开抱玉的手,拂袖扫了棋盘。

      抱玉和素节皆是一愣,素节一副受气的样子:“什么嘛,我不过是叫抱玉去问问你到底对被褥做了什么,发什么脾气……”

      抱玉闻言,眼珠一转,又疑狐起来。

      素节嘟囔了句:“小气。”扯过抱玉挨在她耳边小声道,“快说说,什么样?”

      郁怀看向抱玉的眼里透着寒意,害的本来就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抱玉更说不出来了。素节故意作对般,非要知道不可,将抱玉扯进房中,关上门隔开郁怀,得意道:“说吧,不用理他。”

      抱玉却张不开口。

      “说呀。”素节催促道。

      抱玉登时红了脸:“有……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哎呀,我说不出口。”

      素节推了她一把:“没用的东西,倒急死我了。”

      抱玉委屈的揪着袖摆:“你去看了,要能说出来我就服了你。”

      素节何尝不想自己跑出去瞧,可脸弄得这么可笑,出去也是被人笑话,所以才死活不肯出房门一步。此时只能对抱玉干瞪眼。

      抱玉被瞪得浑身难受,只得硬着头皮,丢开脸面小声道:“就是……就是好似房事之后一样嘛……”

      “房事之后?房事之后什么样?”素节再怎么说也是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哪儿知道房事之后什么样,照样一脸的迷茫。

      “就是……就是……”抱玉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声音犹如蚊子叫,“就是,湿漉漉一片……”

      素节自然仍旧是未懂,但见抱玉已然说不下去了,也就就此打住不问了。白白把个抱玉羞得要死。

      几日之后,素节脸上的伤终于结了血痂,素节忙不迭的摘了那可笑的绷带,晾着那道伤,也终于答应可以开门、开窗了。

      郁怀见外人可以望进来,成日拉着素节在身边,亲昵到时不时搂一下,摸一把。一日,竟趁着素节不注意,亲了她一口,气的素节直瞪眼。

      素节只道是郁怀怕身份穿了帮,也不理论,随便他牵来扯去,郁怀却越来越不避讳,这日见素节要看书,抢先占了椅子,然后拉着素节叫她坐在自己腿上。

      素节白了他一眼,转而要去榻上。

      郁怀拉住素节的手用力一扯,硬生生把素节按在自己腿上,不等她反应过来,又抢了她手里的书,笑着看她。

      素节无奈的挑眉。

      郁怀转而去翻那本书,见是《甘石星经》,转手丢在一边,自作主张的拿过《诗经》,不等素节抗议,便随意翻开一页,自顾自的念了起来:

      “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坎其击缶,宛丘之道。无冬无夏,值其鹭翿。”

      素节挣脱不开,只得任由他念下去: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泌之洋洋,可以乐饥。

      岂其食鱼,必河之鲂?岂其取妻,必齐之姜?

      岂其食鱼,必河之鲤?岂其取妻,必宋之子?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

      素节见窗外天气甚好,阳光明媚,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很舒服,干脆靠在郁怀怀里闭眼睡去。

      郁怀半途停下来,轻轻颠了颠素节,见她真的睡着了,无奈的合上《诗经》丢在案上,又轻轻摇了摇她,见她仍旧未醒,只得将她抱到床上。

      每逢此时,被当成空气的抱玉都在一旁卖力的用针戳布料。

      素节可以见人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雅王知道了,拆了绷带的第二天,他便找上门来了。直闯而入不说,还一把把素节从郁怀怀里捞了出来,指着素节的脸哀叹:“这是谁这么不长眼,挺漂亮的脸蛋,全毁了。”

      素节摸摸脸颊:“有那么夸张吗?”

      “美人的脸可是不能有任何瑕疵。”雅王惋惜的不能再惋惜的去摸素节的脸。

      素节脸一沉,还不等发作,郁怀便抓住雅王的手腕,硬拦了下来。

      雅王甩开郁怀,打开折扇对素节笑道:“小侄子,看来你养了条好狗。”

      “怎么,雅王叔嫉妒吗?”素节毫不在意道。

      郁怀的表情,微微有些生硬。

      雅王这次终于拉到素节,扯着她就往外走。

      “干什么?”素节用力甩开雅王。

      “来就知道了。”雅王笑道,见素节仍旧不肯走,又催促的拉她,“快走啊,敬王兄和小轩都等着呢。”

      “到底做什么去啊?”素节蹙眉。

      “给你个惊喜。”雅王得意的一笑,强行把毫无兴致的素节拉走了。

      抱玉自院子里回来,正看见素节被雅王拉出院门,跑回来冲郁怀指责:“你怎么不拦着?”

      郁怀冷哼了一声。

      雅王命人把马车直接赶进了府宅小门,素节连是谁的府邸都不知道就被拉了进去。

      “神秘兮兮的。”素节不屑的哼了一声,跳下马车。

      雅王拉她:“快走,人都等着呢,就差我们俩了。”

      “到底什么事儿啊。”素节疑惑的跟着。

      “你见过有人把惊喜提前说出来的吗。”雅王调侃的笑,“小侄子,你被美色色傻了?”

      素节瞪了雅王一眼:“雅王叔不愧是一代风姿卓越的‘饱食快饮,虑深求卧,腹为饭坑,肠为酒囊’,想到的就只有这些。”

      到底不好直说雅王是个酒囊饭袋,素节却也不甘心放过他,干脆直用出处。

      雅王郁闷。

      雅王并未将素节带到正堂去,反倒将她带到一处花园,满园黄叶红枫中,最扎眼的一处,却是建在矮山脚下精致的流杯亭,云形流杯渠自山上缓缓蜿蜒而下,直穿过亭中,清水顺着大理石打造的流杯渠潺潺而下,于亭中环绕一圈流到亭外。亭中,敬王、苏凭轩和恭康王正闲聊。

      “怎么样,恭康王府新建的流杯亭?”雅王得意的笑道。

      素节一听恭康王这个词,心里就犯堵,冷哼一声,冲雅王冷冷道:“雅王叔费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让我看这堆废物?”

      雅王整个一出力不讨好,反倒落埋怨,欲哭无泪:“这哪是废物啊,这样的流杯亭你在别处见过?你在皇宫都找不到。我好心带你来,真是伤人心。”

      敬王看见雅王和素节,走过来笑道:“怎么不过来。”

      恭康王和苏凭轩尾随而来,恭康王见了素节,脸色不禁变了一下,立刻又赔上笑脸:“原来雅王叔要亲自去接的贵客是长乐王弟啊。”

      敬王看着素节脸上的伤惋惜的笑道:“真是不爱惜自己,戏耍也会伤及自身,那么深的口子,还在脸上,这不是招人心疼吗。”

      “看人光看脸,敬王叔果然是和雅王叔一起的时间长了,连兴趣品味都俗了。”素节笑道。

      敬王倒不介意:“幸好你伤的不是舌头,不然啊,那可才叫损失。”

      素节错愕的愣了一下:“敬王叔的舌头不是也很灵活吗。”

      雅王伸头冲素节笑道:“怎么,你试过?”

      众人被雅王这样一说,不禁都想到同一件事上,各自都有些尴尬。素节哼了一声:“雅王叔一直是如此粗鄙庸俗的吗?”

      雅王瞪圆了眼瞪她:“我和你说过这么多话,你回头数数,有一句是不挖苦本王的吗?”

      “雅王叔既敢做敢说,又怎会那么不济怕人嚼舌头。”素节若无其事道。

      雅王郁闷极了,求助的看向敬王。

      敬王摇头一笑:“好了,你们俩,一见面就闹。今日来是看这流杯亭的,别叫恭康为难。”

      素节扫了恭康王一眼,毫不客气道:“一堆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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